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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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圍住姚家的時候,姚芹還在和龍鳳胎弟弟姚芝飯後散步。
老話說,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不管是真是假,姚芹還是相信生命在於運動這一說法的,也因此,寄希望於弟弟姚芝能夠更加健康一點的姚芹自從能走動之後,就風雨無阻地培養起了弟弟姚芝的散步習慣。
沒辦法,作為龍鳳胎,自己壯地像是一頭牛、弟弟弱地不如一隻雞,哪怕姚芹是穿越者,知道這是雙胞胎爭奪營養的常見現象,也難免在面對看上去隨時會命不久矣的弟弟時覺得有些心虛。
三歲時姚芹最擔憂的事情就是:我的弟弟這麼弱雞,真的不會馬上嗝屁嗎?
殊不知姚芹因為穿越前沒有養娃經驗,被姚家人的身體素質誤導了,小孩子換季發燒咳嗽,吃點冰的冷的涼的拉肚子,那都是正常的。
姚·弱雞·芝:其實我的身體和普通官宦人家身體嬌弱的孩子們差不多,完全不到命不久矣的程度好不好?都是因為咱家其他人太強壯了,才顯得我格外的弱?
說起姚家人的身體素質,穿越者姚芹也時常感慨這世上真的有人開掛!
姚家起家在姚芹的祖父,人稱姚屠戶的姚萬里。
想當年,姚萬里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屠戶,最多就是身板壯了點、力氣大了點、娶的婆娘潑辣了點、生的兒子高壯了點……
其他人:摔!這根本就並不平平無奇好嗎?!
平平無奇的姚萬里有兩個哥哥,姚百里和姚千里,兩人都不是什麼力大如牛的角色,但是偏偏在姚萬里這裡就基因突變,從小又能吃又能長。
姚萬里有多能吃呢?這麼說吧,他八歲的時候,飯量相當於他爹加上兩個十幾歲的哥哥,連身高都和哥哥差不多了。
都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家裡有兩個半大小子加上一個半大小子PLUS版本的兒童,姚老爹只覺得壓力如山,沒辦法,只能把自家最能吃的小兒子送出去給人當學徒。
家裡養不起,這孩子力氣大,能當半個大人,你們看著用,給他吃個六七分飽就可以了。
但是姚萬里的六七分飽相當於兩個成年壯漢,一般人家也用不起這種學徒,輾轉多次之後,終於靠著一個人能按住一隻豬的力氣吃上了屠戶這碗飯。
屠戶家裡雖然也沒給學徒太好的待遇,但是跟著出去殺豬能吃殺豬宴啊!靠著這些蛋白質攝入,姚萬里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身高八尺了(一尺21-23厘米)。
十六歲那年,姚萬里的老家發生了天災,姚家人和姚萬里分開逃荒失去了音訊,姚萬里和師傅一起逃荒,中途和師傅失散,單身一人的姚萬里也只能落戶到逃荒到的小村莊,娶了村裡最潑辣的萬大妞,幹起了屠戶的工作。
以上這些都來自於祖父姚萬里的敘述,姚芹表示真實性有待考證。
後面姚萬里的發家路就客觀多了,因為除了姚萬里之外,還有祖母萬大妞、伯伯姚寅、父親姚辰、和叔叔姚未提供佐證。
如果說姚萬里青少年時期過的辛苦坎坷,那麼中年之後簡直是讓人難以理解的buff加身,那叫一個官運亨通。
姚芹時常忍不住感慨:這可真是好風憑藉力,送他上青雲啊!
姚萬里本來應該是個沒那麼平平無奇的平凡小屠戶,但是架不住古代打仗人不夠就喜歡就地徵兵抓壯丁。
因為南部蠻族動亂,朝廷直接在南方徵兵,這一徵,作為外來戶的姚萬里家裡自然是最先被推出去的,姚萬里和他三個實際上十幾歲但是看著超過二十的兒子都被徵了去,只剩下最小的不到十歲的四兒子姚醜還留在家裡。
當然,因為姚萬里的兩個女兒也是標準的壯士體格,周圍倒是沒人敢欺負姚家人,畢竟誰也不想體會被一個女人單手拎起來那種丟臉的感覺。
這一徵兵,就體現出姚家父子四人的本事了。
作為屠戶,殺豬殺羊都習慣了,殺人的時候,當然也很淡定。
別小看豬的戰鬥力,一群野豬和一群狼正面相遇,狼都不一定敢正面硬剛,正所謂狼奔豕突,殺傷力可見一斑。
這年代的豬也不是什麼大白豬,大白豬是近現代才引入的,這年代的豬都是帶著獠牙的黑豬啊!
於是,飽經歷練又體力開掛的姚萬里和三個兒子姚寅、姚辰、姚未守望相助,一路砍人如同切瓜,屢屢升職,等仗打結束的時候,姚萬里的軍功讓他直接當上了八品武官——宣節校尉,連三個兒子也都混了個正九品仁勇校尉或從九品的仁勇副尉,搖身一變都穿上了官袍。
不僅如此,因為力能扛鼎,彼時才三十出頭的姚萬里受到了軍中兵馬大元帥的賞識,進入了大元帥的親衛營,而後青雲直上,在姚芹出生的時候,已經是六品昭武校尉,姚芹出生後,姚萬里又升了兩級,今年已經是五品的遊擊將軍了。
也因此,在姚芹和姚芝出生後,姚家才養得起身體嬌弱的姚芝,畢竟每年的醫藥花銷都是一筆不小的錢款,這時代有錢人家身體嬌弱的孩子才有命活下來,窮人家的孩子只能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了。
而除了因為在孃胎內搶營養沒搶過姐姐的姚芝,姚家所有人壯地像牛,姚芹最小的妹妹姚薔今年四歲,都能單手拎起鐵鍋,小時候的木頭玩具基本都會被孩子們扳斷。
這其中又以姚芹遺傳了祖父最多的天賦,古代演算法七歲的姚芹能拿著十幾斤的大刀和自家十來歲的堂哥演武場互毆……
那動靜,家裡的丫鬟小廝看了都要躲著走:就怕小主人一不小心脫手。
姚芹從出生後能聽清聲音開始,就不停地發自內心地感謝自家親人:謝謝爺爺和爸爸的努力,讓我當上了官三代!還給了我一副從不生病的好身板!
都說權利和義務對等,享受了姚萬里等人提供的優越生活,在家裡因為站錯隊被問罪的時候,姚芹自然也要跟著一起受罪,這就是古代刑罰特有的株連制度。
雖然是個現代人,但是在古代生活多年後,姚芹感覺古代這株連的律法總體上沒太大毛病,古代族裡會受到出息子弟不少庇佑,講究的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享福的時候九族中人也沒說不享福,都說有福同享,那一旦犯事了,憑什麼不有難同當?
姚芹仔細研究過親爹書房用來充門面的律令條文,只覺得大方向沒毛病,但是這些律令細節上實在是經不住推敲:你發配男人充軍我能理解,權當是回收利用當敢死隊嘛,但是讓古代演算法七歲實際只有六週歲的男孩子充軍,他能幹什麼?給敵軍送人頭送戰功嗎?!
此時,姚芹看著丫鬟驚慌跑來,對著自己說:“小姐,官兵已經把家裡都圍住了,都說等聖旨來了他們就要抄家,門房張大爺偷偷賄賂了一個小兵頭,聽他說家中7歲以上男性充軍、不滿7歲的男性和所有女性都要沒入教坊!老爺和幾位爺現在都已經被投入大牢了!”
姚芹:嗯,很好,原來要去送人頭的是我們家人啊!
說完丫鬟眼睛含淚:“我可憐的小姐少爺啊,充軍的路是少爺走得下來的嗎?還有教坊那地方,哪裡是人待的啊?!”
其實,丫鬟倒是不太擔心自己,作為下人,就是主人家抄家充軍,小廝丫鬟們也不過是被賣給另一個當官的人家,無非是當不了貼身丫鬟,但是日子總是過得下去的。
而且自己跟著小姐也學了識字算數,搞不好能在下個主家上演一出小姐喜歡看的話本里的宅斗升職呢——丫鬟心想。
丫鬟表示,自己主要是捨不得自己照顧長大的少爺小姐,少爺多可愛一個孩子啊,和自己家裡貓憎狗厭的弟弟完全不一樣,又幹淨又懂禮貌,這孩子別說充軍了,流放路上能不能不生病都說不好。
還有小姐,雖然小姐是粗曠了點、力氣大了點、身板壯了點,自己也早八百年就已經抱不動她了,但是自己照顧長大的孩子,怎麼看都有濾鏡,完全是天下最可愛的孩子!也因此,在知道小少爺要充軍、小姐會被沒入教坊,丫鬟那叫一個心疼啊!
正常的幼兒園老師聽說自己班裡的孩子即將被扔去荒野求生都會擔心,更何況是丫鬟這種一對一高階保育人員?
人非草木,相處這麼久,誰沒點感情?
對於本朝教坊這玩意,姚芹本人表示心裡毫無波動並且很看得開:嗐!不就是給人去唱歌跳舞嗎?(文章設定)
來到古代之後姚芹也關注過所謂的青樓和教坊,原來這年頭青樓都是私營風月場所,而教坊都是官營,裡面的官伎除了被沒入教坊的罪官家人之外,也有不少是傳承下來的。
拜朝廷還要臉所賜,本朝律法是不允許官員宿妓的,而教坊本來就不對非官員群體開放,所以教坊司的小姐姐們也就是去各種場合唱歌跳舞彈琴,最多陪著宴席間吟詩作對紅袖添香,平時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在各種國宴和官方宴請時表演節目,唯一的風險在於朝廷宴請外賓的時候會有被外族人看上,一旦被看上,除非是坊裡的大家,不然很可能會被送給外族人。
當然也聽說有教坊的女性被迫自願陪睡的,但是姚芹覺得,以姚家人的長相體格,這個被迫有點難。
對本朝大部分官家女來說要自縊的侮辱,對姚芹來說也就是有點傷自尊罷了。
說起傷自尊,姚芹感覺來到古代,想活下去就不能太較真,對現代人來說,當丫鬟不傷自尊嗎?當小妾不傷自尊嗎?當宮女妃嬪不傷自尊嗎?能隨時被父親、丈夫賣掉的良家女就不傷自尊了嗎?
想要日子過得去,主打一個看得開。
在姚芹看來,沒入教坊遠不到自己要以生命捍衛清白的地步,更何況……姚芹對自己的長相有信心,都說女兒肖父,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來,但是隻要自己長成了自家親爹的性轉版,應該沒啥人會重口味地對自己想入非非吧?即使進入教坊,自己也應該很安全,就當作是轉行當演藝後臺工作者了唄?
心大的姚芹此時擔心的是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教坊什麼的,以自家人的顏值,並不太需要擔心,但是充軍可是要先和流放的犯人一起走到邊疆,然後再進入軍隊裡操練的,自家弟弟這個病秧子真的可以嗎?
擔憂的姚芹看了眼自己面前的丫鬟,說道:“我知道了,謝謝粉桃姐姐,你快點去房間裡往身上藏點錢吧,這樣還能賄賂官牙帶你去個好點的下家。”說著取下頭髮上的簪子:“你藏起來,到時候能賄賂官牙給你賣個好人家。”
“小姐,這時候你就不要擔心我了,你們怎麼辦啊?”粉桃著急道。
“我們當然也要藏錢啊,我們去找娘,你放心就是。”這麼說著,姚芹囑咐道:“金子比較值錢,過年我娘不是給你們賞了兩顆金瓜子嗎?那一顆頂五兩銀子了。”
“小姐!”
眼看粉桃還要說話,姚芹繼續說道:“好了好了,你趕緊去吧,我們也要走了。”
看著姚芹拉著姚芝一溜煙跑了,粉桃一跺腳,往姚芹的方向走了兩步,還是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自顧自地念叨:“等老爺他們充軍出城,我要是去個好人家也能出門,能給他們送點路上要用的東西,算是全了這些年的主僕情義了。”
姚芹帶著弟弟姚芝來到了小花園,看到周圍沒人(主要是姚家本來也沒幾個僕從),就停下了腳步,對著姚芝說:“趕緊的,給我把衣服脫了!”
姚芝滿臉不解:“姐,我們不是要找娘藏錢嗎?脫衣服幹什麼?”
姚芹恨鐵不成鋼地一邊扒著姚芝的衣服一邊說道:“當然是我們兩互換身份,我替你去充軍,你替我進教坊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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