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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來說,這只是一個新聞釋出廳的安排而已,無關緊要:

比賽球場的安排,這是一回事,不僅是對球員的一種尊重、對球迷觀眾的一種回應;同時也是對比賽場地的適應,因為半決賽和決賽全部都在中央球場舉行,頂尖球員需要更多時間適應今年的場地。

這是地位問題,也是驕傲和自尊問題。

新聞釋出廳的安排,這是另一回事,雖然一號新聞釋出廳最寬敞,但比賽結束之後,球員卻不會挑選新聞釋出廳,而是根據先來後到的順序,哪個新聞釋出廳有空,就在哪裡召開釋出會,如此簡單。

所以,哪怕是衛冕冠軍,哪怕是頭號種子,也可能在七號新聞釋出廳接受採訪。

確實,這是兩件事,意義也截然不同,不能混為一談。

前者,德約科維奇總是據理力爭;但後者,卻不見得有必要花費心思。

當然,媒體之所以熱鬧,也不是完全空穴來風:

賽前新聞釋出會,行程表和場地空間完全由組委會安排,從這些安排就能夠看出來,澳網對哪些球員更加重視。

考慮到今年男子職業網壇的諸多看點,再加上高文進入一號新聞釋出廳,記者們的煽風點火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德約科維奇見慣大風大浪,應對非常得體,小小吐槽一番,但點到為止,並且以一個玩笑結束自己的回答。

同時,關於塞爾維亞記者涉嫌“歧視資格賽球員”的問題,也不例外。

德約科維奇非常聰明地忽略了記者的國籍,低調地做一個無視處理,聚焦在問題本身,他表示“百分之百地贊同高文的觀點”,強調低排名球員也是巡迴賽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沒有第一百名那麼前面九十九名也都沒有意義”。

甚至,德約科維奇還更進一步地表示出對低排名球員的關懷和支援,因為“他們需要更多關注的視線”。

有擔當,有真情。

不得不說,德約科維奇的應對非常得體,沒有給媒體太多做文章的空間,某種程度來說,堪稱完美。

然而,關鍵就在於,德約科維奇並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群“隊友”,如同那位塞爾維亞記者一般的隊友——

擅長挖坑的一群隊友。

他的新婚妻子埃琳娜-里斯蒂奇(jelena-ristic)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就直言不諱地表示,

“賽會缺少對諾瓦克的尊重,缺少對四屆冠軍、世界第一的尊重,這顯然是澳網賽事組委會的一次失職。”

“如果是其他球員,組委會是絕對絕對不會犯如此錯誤的,我不認為他們意識到自己正在傷害這項運動。”

去年夏天,德約科維奇和埃琳娜舉行了婚姻,正式步入婚姻殿堂,在那之後,埃琳娜就陪伴著德約科維奇在全球參賽。

但其實,在婚禮之前,埃琳娜就已經頻頻出現在德約科維奇的球員包廂裡了,陪伴著德約科維奇一步一步成長為世界第一以及七屆大滿貫冠軍;而且,非常具有“攻擊性”的埃琳娜不止一次出現在新聞版面。

在觀看德約科維奇比賽的時候,埃琳娜總是熱血沸騰、激情澎湃,握拳慶祝和高聲呼喊是她的標誌性動作。

這些“過激”的慶祝動作,甚至比賽場上的德約科維奇還要更加張揚更加熱血,屢屢在賽場上大出風頭,卻並不總是符合時宜。

更準確一點來說,經常性地顯得太誇張太激動、太多太滿,以至於影響到旁人觀賽。

如果僅僅只是如此,也只能說性情中人,沒有必要太過苛責。

但問題就在於,埃琳娜身上始終洋溢著一種攻擊性,“別人試圖陷害我”、“你們這樣說就是在針對我”、“我沒錯全部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看不起我所以才挑刺”、“我又沒有做錯事你們為什麼要攻擊我”。

諸如此類等等。

所以,埃琳娜總是委屈、總是憤怒、總是主動出擊,一方面和不少觀眾產生口角爭執,另一方面也在巡迴賽得罪了不少球員家屬們,特別是德約科維奇的對手們。

但是,埃琳娜始終不為所動,繼續我行我素,如同鬥魚一般。

就好像這次。

為了維護德約科維奇,埃琳娜不介意成為保護小雞的母雞,主動出擊,從來不會顧忌得罪其他人。

其實,德約科維奇已經妥善處理好了事情,一筆帶過就好,然後事情就會煙消雲散;但埃琳娜依舊委屈不已,畫蛇添足地挺身而出,又重新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當然,對於記者們來說,自然是舉起雙手雙腳歡迎——

“德約科維奇vs澳網組委會”。

這也是一場大戲!

埃琳娜直接就將槍口瞄準了組委會,言語之間還暗暗拉踩了費德勒和納達爾一番,接下來就看澳網賽事組織者如何接招了,雖然大機率來看,應該是德約科維奇不得不吞下這口氣:

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裡是澳大利亞,賽事主場,沒有球員會希望在比賽開始之前就把主場觀眾得罪光的。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德約科維奇隊伍裡的關鍵人物還沒有登場呢。

如果說埃琳娜就事論事,傳遞出一個正確信心,只是言辭稍稍犀利而已,依舊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那麼世界第一的父親塞爾揚-德約科維奇(srdjan-djokovic),就再次不負眾望地挺身而出放炮點火。

“恥辱!”

在面對記者的時候,塞爾揚如此說到。

“這是一種歧視、一種羞辱。”

“你們跪在地上舔費德勒和納達爾的鞋子,但他們永遠不會贏得澳網冠軍,至少諾瓦卡在籤表裡的時候不會。”

“這也就算了,因為這是你們的一貫德性,我早就已經不奇怪了。”

“可是,戈文?那小子?”

在這裡,因為塞爾揚的口音太重,以至於記者們都愣了愣,一直到後面話語噼裡啪啦地往外倒之後才意識到:

高文。

塞爾揚說的是高文。

但如此反應,卻不知道是口音問題,還是塞爾揚故意的。

“他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屁孩,嚴重過譽。”

“他進入職業比賽多久?他贏得了多少比賽?他的世界排名就應該在一百二十八名,那位置剛剛好,最適合他,但現在所有人都在稱讚他是下一個世界第一,你們知道嗎?諾瓦克才是現任的世界第一。”

“諾瓦克才是現在全世界最出色的球員,那個滿嘴都是絨毛的孩子永遠都不可能贏得澳大利亞的冠軍,永遠!”

“所以,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因為這樣一個小毛孩而羞辱諾瓦克?這等於羞辱你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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