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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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碑要碎裂了嗎？

這可是書院的至寶，從古至今，為書院開創了多少儒道天驕的文曲碑，浩然蘊含，締造了一代代文學大拿。

王半山和朱火喜的神色皆是有些複雜的望著，他們還真不願意看到文曲碑破碎的情況，那是承載他們太多回憶的至寶。

可是，他們並未開口。

因為安樂這般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對安樂的信任，早已經超越了文曲碑帶來的信任，文曲碑再怎麼樣，也只是一件寶物而已，真正的用處，看的還是使用寶物的人。

安樂對人間的改變，對書院的改變，在作用上，早就超越了文曲碑。

可以說，這個天下可以沒有文曲碑，但是不能沒有安樂，若是沒有安樂，這個世界的走向……怕是非常的悽慘。

如今的人間，早已經成為元蒙統治的天下，中土淪落，徹底喪失了主動權，而且上蒼的侵入，肆意的開設昇仙地，掠奪人間的修行資源，統治人間的修行……

那是一場看不到光明的永夜黑暗。

那樣的歲月，想想就無比的恐怖，誰能夠承受的了？

因此，莫要說安樂只是毀了文曲碑，哪怕安樂要王半山、朱火喜等人的性命來改變一些事，他們也會願意，亦是會奮不顧身！

這是他們的信念！

因為他們清楚，安樂的所作所為不會危害人間，他是人間的帝皇，是人間如今時代的信仰，是給人間帶來光明的存在。

他絕對不會危害人間！

轟隆隆！

文曲碑上的裂紋越來越多了。

那是歲月長河的力量太過可怕，哪怕是文曲碑，亦是難以承受這份力量，畢竟文曲碑的材質雖然不錯，但是隻是至寶而已。

安樂心神一動，將仙城寶庫，還有諸多三符仙王的收藏中的寶礦紛紛取出。

這些寶礦一飄蕩而出，直接被安樂強橫的心靈力量給衝擊的粉碎，碎成了密密麻麻的熔渣，熔渣飄蕩到了文曲碑上，覆蓋住了整個文曲碑，開始重鑄文曲碑。

轟！！！

安樂周身纏繞著一截歲月長河，其中蘊含著太過偉岸的力量。

極其恐怖！

天地為之色變，山河為之震動。

在這一刻，人間的所有強者皆是有所感應，紛紛破空而來，出現在了西梁城之外。

他們無法騰空，哪怕是十一境的強者亦是做不到，可怕的壓迫感，讓他們連升空的勇氣都沒有。

第二山主蘇瞻仙，其他幾位山主，還有葉龍升、狄藏等突破十一境的絕世武將，此刻他們都聚集在了西梁城外。

他們目光灼灼，看到了那文曲碑前的，風華絕代的安樂。

“是公子！”

“他回到人間了，沒有想到居然來到了大安書院之前……”

“這是要做什麼？改變文曲碑嗎？”

葉龍升、狄藏還有種師極等絕世武將，如今修為都不弱，已然達到了七八轉的尊者修為，雖然距離至尊還有些距離，但是對他們而言，難度不算大。

唯一大的難度還是心靈境界上的難以突破。

因為絕世武將們雖然鍛體層面極其強大，可心靈上的缺陷，讓他們想要凝聚源符會比較困難。

但是，葉龍升和狄藏等人卻是心有所感，他們覺得安樂特意回到人間，啟動文曲碑，或許是有什麼目的。

他們看著那一截歲月長河，感到心靈在悸動，彷彿有著大危險，卻又有著極大的機緣！

“小師弟迴歸人間，想要找尋一條幫助人間修行者突破心靈層面的辦法……現在看來，或許是找到了。”

“小師弟去了一趟佛土佛海，想要在人間亦是締造一個佛海，能夠幫助世人心靈突破……而儒道文曲碑，便是小師弟的選擇麼？”

蘇瞻仙眸光燦爛，似乎也有所感悟。

文曲碑乃是儒聖所留，能夠給人間讀書人賦予浩然正氣。

實際上，浩然正氣……不就是心靈力量的一種呈現嗎？

人間雖然沒有佛海，但卻有浩然學海！

蘇瞻仙不禁驚歎，不愧是小師弟，這麼快就能找到解決辦法了。

若是真的解決了這個問題，再加上安樂不斷提供的修行資源，或許人間的修行真的能夠在短時間實現快速的提升！

人間強者或許將如雨後春筍一般的不斷的誕生！

真的能夠形成攻伐上蒼的可怕力量！

……

……

此時此刻的安樂心靈力量釋放到了極致。

那一截歲月長河雖然是以長河引歲月道果牽引下來，但是承載的卻是需要文曲碑，安樂需要將這一截歲月長河安置到文曲碑之內。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歲月長河乃是頂級本源凝聚的真實之物，甚至可以說是三界最強大的力量之一。

安樂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才能與歲月長河聯絡，甚至這迄今為止都是一個秘密，安樂都未能解開的秘密。

不過，既然能夠與歲月長河聯絡，安樂就不抗拒藉助歲月長河的力量。

他一直以來的成長，都與歲月長河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安樂猜測，他能夠汲取歲月氣，其實與歲月長河應該也有關，這等頂級的力量，或許才是讓他能夠汲取歲月氣，凝聚歲月道果的根本原因。

轟！！！

文曲碑震動不已，哪怕安樂融煉了那麼多的寶礦，大大提升了文曲碑的品質，可是，文曲碑依舊是有些扛不住歲月長河的力量。

那力量太過可怕，稍稍觸碰就彷彿要湮滅一切似的。

王半山、朱火喜等十一境的強者，更是驚悸不已，連對抗的勇氣都沒有，他們有種直覺，這是超越了他們認知的力量，若是輕易涉及，會淪為塵埃。

安樂居然引渡出這樣的力量，到底是要做什麼？

改造文曲碑嗎？

這樣的力量之下，文曲碑會成為什麼樣的寶物？

眾人都不知道，有些茫然，惶恐，卻又隱隱有所期待。

或許，安樂所說的，讓人間所有修行者都能夠快速的提升心靈力量的聖地，真的能夠締造出來嗎？

就在文曲碑之中？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怦然心動，無比的期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若是真的能夠成功，這意味著，他們感悟心靈力量變得容易，突破境界就會更加的容易。

這是一種史詩級的跨越，對於整個人間都是有著無比重大的意義！

甚至，哪怕是聖境的一些天驕，都會不計代價的回到人間，想要在人間中修行……

因此，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滯住了，死死的盯著文曲碑前的白衣身影。

那一席……宛若天神般不斷創造奇蹟的身影。

……

……

安樂的心靈力量催動到了極致，哪怕是他，亦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僅僅只是一截歲月長河而已，就如此可怕，安樂甚至感覺到了無力，那是力量太過強大，無法承載的無力。

安樂知道，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失敗！

因為他的心靈力量無法承載這一截歲月長河，完成引渡入文曲碑的壯舉。

到時候便是碑毀人傷，心靈重創的結局！

但是，安樂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一切的人。

他的眼眸之中綻放出了燦爛極致的光芒，宛若心靈的光芒被透過雙眼映照而出。

眼睛乃是心靈的窗戶，說法雖然簡單了些，但事實的確可以這般理解。

歲月長河洶湧而起，在安樂的心靈力量之下，彷彿每一滴歲月之水，都在映照著光輝。

安樂看到了很多畫面。

他的心靈沉浸入其中，感知這部分的畫面。

他看到了一幕幕歲月的畫面，橫跨在萬古之前，那時候的世人初步誕生，還在茹毛飲血，遭受上古恐怖兇獸的迫害，只是它們口中的食物，在艱難求生。

他看到了有絕代人物的崛起，揮舞著簡單至極的劍器，用石頭磨出的劍器，用竹子打造的劍器，朝著上古兇獸發出決戰。

他看到了血流成河，一位位萬古之前的人族強者在兇獸的恐怖殺伐之下，慘烈的死去。

屍骨無存，爆碎成無數的碎片，可是那一戰，打怕了上古兇獸，為人族戰出了修養的地盤，能夠慢慢壯大的地盤。

在這人間，逐漸有了生存的環境和資本。

……

歲月長河彷彿在沸騰。

安樂的心靈力量釋放到了極致，彷彿有無數的心靈力量被長河所牽引，甚至融入到長河之中……

安樂幾乎沉浸在了歲月的畫面之中，遊歷了萬古，迴歸到了萬古。

看到了那段慘烈至極的，茹毛飲血，艱難求生，卻永不放棄的時代。

正是那個時代的人族先祖，不願放棄生存，才有如今繁華至極的人族，才開闢出了燦爛絢麗的人族文明！

安樂的身軀在劇烈的震動。

那第三朵心靈之花，還是花骨朵的姿態，但是在這一刻，觀摩歲月長河，心靈險些迷失之際，安樂感覺到磅礴的心靈之力，從那些被他窺探到的歲月畫面之中，緩緩的湧動而出。

纏繞在他的心靈之花周圍，使得花骨朵似是得到了最後的養分。

終於，花開綻放，絢爛如夢！

三朵花，嬌豔至極，綻放在天地之間，於長河之上傲然而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於歲月之中，搖曳生姿，風采無雙！

安樂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發生了轟鳴爆炸，瞬間心神強度得到了無與倫比的提升，擴張開來的瞬間，幾乎將整個人間都給籠罩在了內部！

第三朵心靈之花，在極致壓迫之下，做出了突破。

可是，哪怕是花開三朵，安樂的心靈長河卻幾乎枯竭似的，為了觀摩那半截歲月長河，安樂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心靈力量。

他彷彿橫踏歲月，回到了萬古，看到了無盡絢爛的過往的歲月畫面。

看到了一位位風華絕代的人族先祖。

看到來締造出人族文明，開創人族修行的絕代風流！

“爽利……”

安樂緩緩睜開眼，眼眸中的眸光變得深邃了許多。

原本難以承載的一截歲月長河，彷彿在這一刻，變得輕鬆了許多。

轟隆隆！

磅礴的歲月力量湧入到了文曲碑中，整個文曲碑再度浮現出了裂紋，哪怕經過了安樂用天地間珍稀寶礦的熬煉，品秩已經超越至寶，達到了聖器級別的文曲碑，依舊有些扛不住。

但這並非是文曲碑的問題，而是歲月本身難以承載的問題。

想要承載歲月，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安樂卻是有了辦法，他遞出了歲月道果長河引，這枚歲月道果直接漫入到了文曲碑中。

化作了一團歲月氣，瀰漫纏繞在了文曲碑之上，使得那些破碎的裂紋，都具備了歲月的氣息，像是橫亙了萬古時光的碑石。

轟！！！

長河洶湧而入，而文曲碑上卻再也未曾浮現出裂紋。

安樂的身形亦是一步踏出，進入到了文曲碑之內。

事實上，如今的文曲碑，已經不能稱之為文曲碑了，應該稱之為歲月碑。

承載歲月長河的碑石，就是歲月碑。

歲月碑的內部，安樂浮現而出，磅礴的力量洶湧彭拜，衝擊著歲月碑內的各個方向。

儒聖的心靈力量浮現而出，有些震撼的看向四周……

“歲月……長河？”

儒聖瞠目結舌。

他沒有想到，安樂居然直接把歲月長河給引渡到了文曲碑之內。

這是什麼神仙操作啊？

用歲月長河的力量來幫助修行者來增加修行心靈力量？

這能行嗎？

這怎麼可能不行？！

每一滴飛濺起來的歲月之水，都蘊含著從萬古歲月傳承至今，映照至今的歲月畫面，那些歲月畫面的觀摩，就是一種洗滌心靈，增強心靈的過程。

這與佛海不一樣，但卻又有異曲同工之妙。

“歲月厚重，以心靈寄託遨遊，可熬煉心靈，鍛鍊心靈……乃是一種心靈上的修行方式。”

“每一滴歲月之水，都帶有過往曾經的故事，觀摩這些故事，回顧瞻仰往昔歲月，看前人在艱難時代下的砥礪前行，便是一種心靈的蛻變方式。”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浩然？”

安樂輕聲說道。

儒聖聞言，點了點頭：“公子說的對，的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浩然，能夠從這種歲月觀摩中，洗滌心靈之輩，能感同身受前人在艱難時代下的求存精神，得到心靈上的蛻變與提升……理所當然。”

雖然與儒道的浩然有些許的出路，但是緣故時代人族的求存，又何曾不是風流之事？

儒聖忽而大笑了起來，眼眸中的驚歎之意無比的濃郁。

“老夫身為儒聖，創造了儒道，以儒道踏足十二境，證道為聖者，卻因為肉身無法突破桎梏，不得已寄託心靈與文曲碑中……”

“看來，如今也能如願了。”

儒聖的心靈力量湧動，他遨遊在歲月長河中，儘管只是一截歲月長河而已。

但是歲月長河對待安樂與對待其他人的親和度完全不一樣。

安樂能承載這一截歲月長河，但是換了任何一位三花境界的仙王來，怕是瞬間就要被寂滅心靈，灰飛煙滅。

儒聖的心靈力量很強，在文曲碑中這些年，磨礪心靈，花開兩朵，卻也不俗。

但是遨遊在歲月長河中，卻僅僅觀摩了三千滴歲月之水，彷彿橫穿萬古，回顧到那光榮歲月的時代，得見了些許的風華。

轟！！！

儒聖大笑起來，他眸光燦爛，心靈力量不斷的壯大壯大……

“公子，老夫萬年歲月沉寂於此，並未給人間培養出任何優秀的儒道聖者，這是老夫之過，乃老夫之心結。”

“老夫今日，願化身為歲月碑之碑靈，捨棄自身心靈，負責引導與牽引後人入碑中修行，幫助一位位人間修行者，能快速的凝練心靈力量……”

“萬古風流皆不復，唯有今朝立真誠！”

“老夫，願以歲月碑相融，從此……為人間而活！”

儒聖大笑起來。

曾經安樂請他出山，他拒絕了。

如今，他主動請纓，願意為人間而奮鬥，與人間枯竭的修行而戰，逆流而上，為人間搏一場璀璨的未來！

轟！！！

儒聖的身軀不斷的壯大，心靈力量開始溢散到了整個空間之中。

安樂眸光復雜，浮現出了些許的敬佩之意。

儒聖此舉，意味著徹底的斷絕了自己離開文曲碑的念想，宛如化作一顆頑石，難以移動分毫，只為人間修行者遮風擋雨。

犧牲自己，成全人間。

這便是儒聖心靈最終做出的決定。

安樂並未阻止，他尊重儒聖的決定。

長河引歲月道果亦是在歲月碑中飄蕩擴散，像是一顆烈陽，高懸在空間的上空。

儒聖的心靈力量溢散開來，此刻慢慢在長河引歲月道果之前凝聚出了身形。

“前輩，此名曰道果，可牽引歲月長河，前輩若是看到了好的苗子，可以長河引道果牽引歲月之水來助他磨礪心靈。”

安樂說道。

儒聖震驚不已，因為他在歲月道果長河引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這也是安樂第一次向世人展現歲月道果，儒聖乃是第一位知曉歲月道果之奧秘的存在。

空間逐漸的平靜下來。

意味著安樂對文曲碑的改造徹底的完成。

一滴滴歲月之水組成的歲月長河在奔湧。

世人入碑，可以在歲月之水中窺探萬古歲月，可以從歲月畫面中得到心靈力量的磨礪……

這是一種學海，在磨礪中學習。

當然，這歲月學海還是有侷限性，最高只能幫助修行者磨礪出三花心靈，因為安樂只有三花心靈。

想要超越三花心靈境界，怕是不可能做到了。

甚至，安樂都不知道三花之後的心靈境界是什麼。

告別了儒聖，安樂離開了文曲碑。

外界，早已恢復了安寧，但是天地無聲，所有人都被安樂的壯舉所震撼。

他們盯著那散發著古樸氣息的文曲碑，只是目光投射，便感覺到了一股厚重，那是時光的厚重，歲月的厚重！

天穹之上，人間本源的意志緩緩的散去。

安樂抬頭看了一眼，卻沒有什麼動作。

其實有時候也覺得人間本源很可憐。

人間修行的枯竭於它而言，亦是一種折磨與痛苦，畢竟它又怎麼會願意人間的修行枯竭？自身強大不好嗎？

因為人間修行的枯竭，它已經被太多人給盯上了。

甚至，它都已經知曉自身的結局不會太好。

這或許便是為什麼它不願人間誕生出強者的原因吧。

強者的誕生……最終或許會成為打他主意的存在。

遠處，破空之聲響徹，一道道身影踏湖而來。

湖面波光粼粼，大安書院於如今籠罩上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威壓力量。

安樂取出了聖境令，將召集令傳到了聖境之中。

片刻之後，便有一道道流光於人間浮現，像是通天的光柱，直入雲端，溝通兩界。

陸依山、李幼安、王燕升等等一位位人間走出的強大修行者，在十一境衝擊的修行者，紛紛趕赴而來。

安樂看著他們，面容之上流露出了一抹期待之色。

反攻上蒼，這是安樂一直以來都想要實現的計劃。

可是這個計劃，單靠他一個人是很難成功的。

需要整個人間的鼎力相助，需要人間修行者的幫助。

而人間修行者如今的實力是遠遠不夠，至少需要誕生出十二境的聖者，唯有聖者聯合，才能威脅上蒼。

安樂打算先從覆滅五大仙古世家開始。

而想要覆滅頂級勢力，自身肯定也要具備頂級勢力的力量……

而想要成為頂級勢力，十二境的聖者才是關鍵！

這便是底蘊！

“人間最大的優勢，便是在於時間流速上的不同，或許……很快，就能反攻上蒼了。”

安樂眸光熠熠，有了歲月學海，心頭不禁產生了期待。

安樂看向了眾人，抬起手，一團歲月氣在掌間迸發，那些從上蒼歸來的修行者們，眼眸中紛紛浮現出了安樂締造歲月學海的畫面。

“文曲碑，從今日起，更名歲月碑，十境及以上修行者，皆可入歲月碑中熬煉心靈，凝聚心靈之花，具體的熬煉之法，入歲月碑中，遨遊歲月學海，有儒聖前輩引導諸位。”

“我有一個夢想，那便是帶著人間的修行者們，殺向上蒼。”

“可是想要做到這些太難了，因為人間修行在枯竭，想要誕生強者太難，可是，我沒有放棄，缺少資源，我便取來資源，缺少熬煉心靈的聖地，我便締造熬煉心靈的聖地。”

“我想要告訴三界，讓三界皆是知曉，人間……非是他們隨意可踐踏，可入侵的地方。”

“人間，是與上蒼與幽冥同一個級別的天地！”

“人間，有人間的驕傲！”

安樂開口，聲音愈發的高亢，響徹天地之間，幾乎要衝破人間的壁壘，迴響三界！

那些從聖境歸來的修行者們，一個個血液沸騰，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盯著安樂。

他們沒有過多的詢問，也沒有過多的話語。

他們知道，是他們拖了安樂的後腿。

他們現在只剩下一個想法，那便是變強！

不管歲月學海中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他們無比保留的相信安樂。

所以他們皆是衝入了歲月碑中。

與此同時。

安樂的話語神，響徹人間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極其弱小的修行者，都聆聽到了這份野望，或者說……

是希望！

在這一刻，彷彿有一點星火，落在了人間的草原，漸漸的……

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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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