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三章 桃李春風一杯酒,萬人拔刀送皇叔【求月票】,從歲月道果開始成聖,李鴻天,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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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拂生殘暉,層層如裂緋。
天風剪成片,疑作仙人衣。
……
焚燒漫天的夕照霞光開始逐漸的消弭衰弱,在沖刷人間的暮春驟雨中,像是最後倔強的火苗。
當徹底被澆滅消弭時,被照亮的天穹一下子歸於沉寂。
冰冷的雨水,攜著暮春的寒意,打落楸坪。
第六山大坪之上,端坐的兩道身影,已然被雨水所浸透。
巨大無比的劍氣菩薩消弭不見,第六山的劍氣也重新斂回了山嶽之內,再也未曾顯現分毫。
一場逆天之舉,終落下了帷幕。
第六山的石徑上,李幼安和花解冰也不再去關注氣息節節攀升,詭異的從虛弱狀態三日便完全恢復過來的安樂。
二人破開雨水,飄然下山,落在了大坪上。
漫天灑落的豆大雨珠,尚未落下,便被二人的氣機給扭曲開來,未再度澆灌那枯坐大坪的二人。
太廟老人趙黃庭滿是溝壑的臉上肌肉微動,遂眼簾緩緩睜開,天地間的清明逐漸在他的眼中呈現。
看來是成功了,趙黃庭流露出一抹笑,以心劍壓制涅槃之火,從蒼天手中奪得性命,續些許時光。
哪怕是趙黃庭也是內心忐忑,畢竟,與上蒼奪命,何等猖狂?
老天不降下紫雷噼死你就算不錯了。
當然,壓力更大的還是素珠上師,作為遞出心劍者,才是真正拂逆上蒼之人,會惹得上蒼厭惡,甚至因為分出的心劍分劍,元神無比虛弱,修為會壓制到有史以來最谷底。
素珠上師絕美的容顏,湧上一抹蒼白,哪怕死以她的強大實力,都難以遮掩這抹蒼白。
“師尊!”
花解冰撐開油紙傘,為素珠上師擋住了天上落下的暮春冰雨。
雨珠打在傘面,發出了悶聲,遂交織成珠簾不斷的灑落而下,形成一張雨幕大網。
素珠上師款款起身,雪白的僧衣輕垂,迷濛在雨水中的山霧,縈繞著她修長的身軀,晶瑩的腳掌似是託著身軀微微浮空。
趙黃庭起身,雙手抱拳作揖,深深鞠躬。
“多謝菩薩。”
這一謝,真心實意。
畢竟,分出心劍替他鎮壓涅槃之火,乃是與上蒼奪命,對於佛門講究因果的修行者而言,乃是加大因果於自身。
元神反噬,上蒼厭惡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這段時間,素珠上師會陷入前所未有的虛弱當中,甚至一不小心會將自身涅槃之火都勾引而出。
因此,以他趙家皇族的身份,能請動素衣上師出手,驕傲的趙黃庭,這句感謝著實發自肺腑。
若非年輕時一起角逐天下的交情,若非他救得花解冰出了臨安,素珠上師未必願意拼著這份代價,來助他壓制涅槃之火。
素珠上師面色如霜雪,愈發的出塵與澹雅。
她手捏佛印,回一禮。
“鎮壓涅槃之火,乃逆天之舉,我以心劍分劍鎮壓,鎮壓的越久,對你的靈魂折磨便越大,待得拔出分劍之時,痛苦會前所未有的劇烈……”
“趙黃庭,你好自為之。”
素珠上師深深的看了趙黃庭一眼,眼中有一抹嘆息。
趙黃庭卻是頗為灑脫:“無妨無妨,為了人生最後一場大風流,區區痛苦算的了什麼。”
素珠上師未曾再言語,扭頭看向了花解冰:“解冰,該回感業寺了,你八境極限的心劍,也當好好熬煉,為最後衝擊九境心劍做準備。”
花解冰聞言,這一次,沒有再拒絕。
她已經離開了臨安,與林府之間的緣也算斬的差不多。
而且,她也的確該好好的衝擊九境。
八境極限的修為,讓她感受到了自身的不足和諸多掣肘。
“師尊,弟子願回感業寺。”
花解冰恭敬道。
“分出心劍鎮壓涅槃之火,這段時間素珠上師會很虛弱,唯有感業寺是最為安全。”
“這天下,想要得心劍者太多了,待得趙黃庭成功壓制涅槃之火的訊息傳開,定然會有不少大限將至者得知素珠上師虛弱訊息,難免會起些心思。”
“感業寺有另外兩位大法師坐鎮,外加護寺那頭活了數千年的赤蟒,自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李幼安開口說道。
趙黃庭卻是大笑起來:“那你可就小瞧這娘……菩薩了,當年一起走江湖,那時她三萬三千青絲還盡在,美的冒泡,可多少覬覦她美貌的江湖客,被她給心狠手辣的弄死,別看她虛弱,越虛弱越可怕,當年是想破頭也想不到這娘們居然會成菩薩。”
素珠上師微笑的看著趙黃庭。
趙黃庭立馬閉嘴,捂著腰哼哼唧唧了起來:“哎嘛,這封了涅槃之火,感覺就是不一樣,我這一身老骨頭就真成老骨頭了,腰稍微活動下都要閃著,安小子,有酒沒有?來一口壯壯骨啊。”
看著嚷嚷著就離去的趙黃庭,素珠上師收回目光,眸光平靜如水:“趙黃庭雖然話中說我如女魔頭,但確實有幾分理,無需擔憂。”
“況且,如今我揹負著趙黃庭逆命的上蒼怒意,這個時候的心劍,誰得了去,可不是拿去求長生,而是找死的催命符。”
李幼安微微頷首,朝著素珠上師抱拳之後,一步踏出,風雨驟停,來到了山麓上。
山麓之上,爬上來的趙黃庭與安樂一同坐在溼漉的落滿被雨打桃花的青石徑上。
“不知老皇叔接下來有何打算?”
李幼安站在二人身前,想了想,也坐在了石徑上,問道。
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不過,被李幼安以氣機遮掩,像是有無形的傘蓋遮蔽了砸落的雨珠。
安樂顯然是沒有從臨安府內帶出酒來,趙黃庭遺憾的砸吧了下嘴,道:“能有什麼打算?自是跨過滄浪江,一路北上往元蒙大都而去。”
安樂扭頭看來,他還記得之前趙前輩說要帶他去見下大爽利的。
李幼安一笑:“直接去?”
趙黃庭伸了個懶腰,涅槃之火壓制後,他的一身修為不顯,看上去宛若當真是老邁老人一般。
“直接去個屁。”趙黃庭翻了個白眼,道:“此去元蒙大都,足有八千里地,跨過滄浪江,便是元蒙地盤,可能還沒到元蒙大都,就要被元蒙的高手給圍毆死。”
“出了臨安,便是江湖……那天玄宮中不爭氣的傢伙,怕是不會再顧及我這皇叔身份,會不計代價的請高手來殺安樂,當然,我面子還是有,一些人興許會樂得見我北上,試一試數百年未曾出手的元帝的深淺,但有些仇怨大了去的,可就不想我那麼爽利。”
李幼安眯了眯眼:“需要我護送嗎?”
趙黃庭搖頭:“大可不必,護送便免了吧,你此次被花解冰請回來,離開滄浪江上游這麼些時日,西梁國那入魔的兩父子,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肯定有所異動。”
“西梁國兩父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你得看緊他們,為的不是大趙,而是那西梁國長驅直入所能影響到的數座城池的百姓……”
“西梁國父子一旦破城,勢必會屠城,到那時便是血流成河。”
“那我趙黃庭可就成罪人了。”
李幼安聞言,目光一凝:“我歸臨安之前與那西梁太子顧承麟一戰,那一戰,傷了他的魔心,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搞事。”
“西梁國的情況比較複雜,元蒙大軍已然奔赴向了西梁,虎視眈眈,顧家父子不敢這時候過江南下。”
李幼安道。
他的目光熠熠:“而你應該不會立刻北上,打算帶著安樂先去往蜀中劍池宮,再度嘗試一番給青山開鋒。”
趙黃庭撓了撓腦袋,笑道:“倒還真是瞞不過你,我這一生有兩大遺憾,一個遺憾便是未曾與天下第一的元帝好好戰一場,第二個遺憾,便是未能給青山開鋒。”
“這是我第五次奔赴蜀中劍池宮,再無法為青山開鋒……我也算認命。”
“況且,這一次我帶安樂去,以這小子對劍的緣,沒準能成。”
趙黃庭拍了拍安樂的肩膀,笑呵呵說道。
“那我便護送你們一段路吧,到了蜀中我便會離去,正好,這些時日,我有些話要對安樂講。”
李幼安說道。
趙黃庭不由眯起眼:“什麼話要講?”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安樂夾在中間,只感覺十分的難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特別此刻,趙黃庭眯眼,頓時有股威壓氣息在瀰漫。
李幼安一身儒衫,坐在青石上,卻是腰桿挺的筆直,面對趙黃庭眯眼的姿態,毫不在意道:“你可知安樂持了聖師的那縷未來劍氣。”
“絕壁之上觀未來,吾見得星星之火,將燎原。”
話語一落。
悶著春雨的暮靄黑雲,似乎發出了一聲驚雷炸響,雲後速流電突兀閃現,照的人間光芒萬丈!
趙黃庭眯起的眼睛,陡然瞪大。
“你變了,李幼安你變了。”
趙黃庭吐出一口氣,緩緩道。
遂瞪大的眼,一點一點的恢復原狀,有幾分意興闌珊。
“罷了,我不管這些破事,我也管不著。”
“不過,若真如你所說那般,這劍湖宮就更得去了,劍不開鋒,對上元蒙皇帝沒半點機會的。”
老人感嘆不已。
李幼安伸出手,接了一粒暮春雨珠,雨珠懸浮在掌心,似明鏡般映照出絢爛光輝。
“但如今尚早,需要更多的人,重要的人,透過劍氣看到且相信這粒星火,真的可以燎原,如今的趙家天子擰不起的繩,若無本事卻也很難擰起。”
李幼安輕聲道。
安樂在一旁聽得二人彷彿充滿禪機的話語,滿頭霧水,像是聽懂了,卻又未曾聽懂,懶得摻和二人的對話。
他將目光投落在了大坪上,正與花解冰說些什麼的素珠上師身上。
心神一動,開始汲取素珠上師身上的歲月氣。
這些時日,他都在嘗試汲取這些強者的歲月氣,對李幼安嘗試過,對第六山主也嘗試過,一失敗一成功,可惜的是,從第六山主身上辛苦汲取到的只是一縷白色歲月氣。
至於趙黃庭與素珠菩薩,因為二人正在逆天改命,所以,安樂不敢嘗試,怕惹來什麼變故。
如今,逆天之舉結束,安樂自然開始吸上了。
【歲月氣】一欄劇烈的跳動,不斷的跳動。
經過一番拉鋸戰,彷彿從鳳凰身上拔的一片羽,一縷歲月氣飄然而來。
澹澹的金色湧現,縈繞在安樂的指尖,映照著流金光彩。
安樂眼眸中頓時浮現出欣喜之色。
久違的流金歲月氣啊!
不過,此刻環境不對,安樂倒是沒有立刻沉浸心靈去觀摩這抹難得的流金歲月氣。
“走了,安小子。”
趙黃庭站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雨珠,慵懶道。
“這第六山呆了幾日,我們該出發了。”
“你在臨安,拿了個狀元,不過,小聖榜上你排到第七,是因為趙仙遊退了,所以整體而言,你並未提升過名次,所以最好登個小聖榜榜首,與聖師聊起來,底氣也足的很。”
趙黃庭拍了拍安樂的肩頭。
如今他對安樂對話聖師,再無半點懷疑。
從素珠上師身上汲取的流金歲月氣鑽入體內,安樂起身,疑惑看向趙黃庭:“我在天玄宮前壞了趙家天子的局,這狀元……還算嗎?”
趙黃庭聞言不由啞然一笑。
卻見得第六山主從山上飄然而下,負著松木劍匣,道:“在你成為文武試魁首之時,在聖山眼中,你便是狀元。”
遂雙手抱胸,酷酷添了句:“趙家朝廷已說了不算。”
山下大坪的素珠上師和花解冰飄然登石徑。
眾人在開滿桃花的山間石徑再度交匯,雨水淅淅瀝瀝的落下,打著兩側桃花,泥濘的水流卷著桃花畫滿,順山道而下。
“安樂,這把定風波你拿著。”
花解冰將那柄從天玄宮中,趙家天子眼皮底下取來的金背寬刀定風波,遞給了安樂。
刀長三尺,背有金紋,似有古老的文字篆刻其上,內蘊特殊的波動。
冰冷的雨珠沾染在刀身上,輕輕滑落,留下了水漬痕跡。
“夫人……這……”
安樂望著花夫人遞來的這把刀,頓時猶豫,畢竟,對於花夫人而言,這把刀意義非凡。
“接著吧,這柄刀於我而言,從天玄宮取回之時,那其中蘊藏的意義,便已經煙消雲散,人死刀在,若有人能好好駕馭起這把刀,再現刀中真意,那才是真正的有意義。”
花解冰輕聲說道。
在場眾人俱是未曾言語,只是看著這柄二品金背寬刀定風波,頗為唏噓。
這柄定風波最早持有的是林家老太公,金刀林無敵的金刀,便是定風波。
老太公戰死後,寶刀便承襲給了林大郎,後丟失在了對戰元蒙大軍的戰場中,最後被趙家皇族不知以何種辦法從元蒙大軍手中取回,收入了法寶庫內。
“人已亡故,刀卻不願蒙塵。”
“我要與師尊回感業寺,待我破九境,熬煉出九境心劍,自會再度出山,殺那秦離士。”
花解冰認真說道。
安樂聞言,不再猶豫,伸出手,從花解冰手中接過了這柄定風波。
刀一入手,卻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反而他體內沉寂的氣血,似乎在這一刻翻湧了起來,宛若一頭頭江中怒龍被刀氣調動,不斷咆孝。
二品寶刀,的確非常的不俗。
不過,畢竟是初次握刀,安樂因【天生劍客】道果,對劍有極高的敏感度,但對刀就平平無奇了,除了引起氣血翻湧,便再無特殊。
刀與劍一樣,皆是需要蘊養。
並未出現什麼安樂握劍,便惹出定風波中的刀道真意湧現的奇景。
眾人倒也不覺得奇怪。
第六山主對刀無感,但這柄定風波,卻讓他也頗為動容,因為他看到刀中蘊藏的些許刀意。
抬起手,劍氣陡然自指尖噴出,一株桃樹瞬間被可憐的斬去。
劍氣連番舞,桃樹最後化作了一普通的桃木刀鞘,懸在了安樂的面前。
“刀與劍一般,皆是需要養之,取一桃木鞘,以養定風波。”
第六山主道。
定風波入鞘,安樂謝過第六山主後,將刀佩在右側腰間,左側腰間佩青山墨池,右側挎定風波,一席白衣春風灌袖,倒是顯得有幾分江湖書生的風度。
“走了。”
素珠上師開口。
這位絕豔無比,宛若從畫中走出的師徒二人,雙掌合十,朝著眾人作揖。
無數的春雨便化作了腳下劍氣蓮花,托起師徒二人身形,漂浮半空,當真像是遨遊天地的菩薩與觀音。
安樂雙手抱拳,作長揖。
第六山主微微頷首,李幼安和趙黃庭俱是抱拳。
“保重。”
眾人開口。
沒有多少別離的傷感,對於這等強者而言,除了生死,沒有永久的別離,只有想見與不見。
花解冰與素珠上師,便不再停留,腳踩劍氣蓮花,撕開漫天雨幕,風華絕代的離去。
第六山外的山道之間。
趙家天子安排來的萬人軍隊,紛紛抬起頭。
那兩位從二品的鎮國、輔國大將軍,以及剛剛調遣來的威嚴無比的上柱國劉官世,皆是抬頭望去,望著這破空離去的菩薩與觀音,未曾有半點動靜。
左右金吾衛上將軍倒是想拔刀,但是看到威嚴的上柱國以及兩位大將軍,半點動作都沒有,頓時尷尬的鬆開了握刀的手。
……
……
雨來細細復疏疏,縱不能多不肯無。
第六山山腳下。
一輛華貴的馬車安靜的停泊。
林四爺頭戴斗笠,一身儒衫,腰間挎一把柴刀,揹負一杆墨色長槍,輕輕拍打著沐浴著春雨的拉車駿馬。
車轅上,林追風腰挎燒火棍,頭戴斗笠,盤坐著。
車廂內,林輕音時不時的撩開簾布,望向煙雨濛濛的第六山。
忽而,被煙雨所遮蔽的山道上,有數道身影緩緩的走下來。
第六山主揹負松木劍匣,身邊跟著撐傘的雲柔仙子,隨後是李幼安,趙黃庭與一席白衣的安樂。
林四爺飄然而來,看到氣息內斂,再無半點涅槃火焰燃燒的趙黃庭,眼中流露一抹異色。
“馬車備好,正好追風和九妹與你們同行。”
林四爺說道。
“我便不走了,我會在爛柯寺中長居。”
趙黃庭聞言,瞥了眼馬車,輕輕一笑,未曾多言,鑽入了車內。
李幼安朝著林四爺頷首,一步便登入雲霄,消弭不見,但是他的氣機隱約縈繞,還會護車輦走一路。
安樂朝著第六山主,雲柔仙子還有林四爺抱拳作揖。
“走一走江湖,見一見風流,劍需磨礪,待得第七山開山,希望你的劍,能與我驚喜。”
第六山主難得柔和一笑,道。
安樂作長揖。
林四爺腰挎柴刀,笑著不住點頭。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後會有期。
安樂轉身入車輦。
林追風頭戴斗笠,一抽韁繩,車輦便開始緩緩的朝著山道外駛去。
林四爺與第六山主同樣登天直上,隱入雲霄。
車輪碾動山道的泥濘。
暴雨愈發的轟鳴。
山道路口,萬人覆鐵甲,森嚴有光寒。
上柱國劉官世揹負一杆長槍,策一匹棗紅駿馬,駿馬於雨中嘶鳴。
身側,鎮國、輔國大將軍亦是策馬。
兩位左右金吾衛上將軍則是眯眼,可見那雨幕垂簾的山道上,有一輛馬車搖搖晃晃而來。
來了!
左右金吾衛上將軍眯起眼。
上柱國劉官世眼眸陡然迸發精芒,他勐地拔刀舉刀,聲音撕裂暴雨。
“拔刀!”
一聲厲喝,聲音炸響,無數雨珠崩裂。
身後鐵甲士卒,紛紛拔刀,刀光寒寒衝九霄!
而那搖搖晃晃的馬車中。
迎著那磅礴的萬人氣機。
安樂端坐,眸光一凝,白衣不由自主的拂動起來,體內的氣血開始緩緩翻湧,青山墨池輕顫,已然隨他心意發出了劍吟。
可那老皇叔卻伸出手,壓住了他的肩頭,體內翻湧的氣血,頓時歸於平靜。
“老朽借一刀。”
趙黃庭目光有幾分複雜,輕聲道。
安樂沒有多說,拔出腰間定風波。
趙黃庭握住定風波,一步踏出,飄然橫刀加作在華貴車輦的車蓋上。
霎時,有煌煌刀氣與無上豪氣,自他身上席捲而起,絞碎漫天風雨。
策馬的上柱國劉官世立刻翻身下馬,鎮國、輔國兩位大將軍,亦是跟隨,只留那兩位左右金吾衛上將軍一臉懵逼。
三人覆甲立於馬側,佇立雨中,斜握長刀。
這位威勐的上柱國陡然將手中的刀插在了地上。
“送林家金刀!”
“送老皇叔!”
暴雨瞬間凝滯。
萬人鐵甲士卒盡皆效彷,紛紛插刀在地,目視那端坐車輦,橫一金刀的老人,萬人甲胃鏗鏘,齊聲爆吼炸響如雲後一記春雷。
“送林家金刀!”
“送老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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