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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敞開,一個身穿官袍的老者邁步而入。
簫承嗣看向此人,心底卻沒來由的一慌。
那老者走路帶風,幾步便到了簫承嗣身前,拱手行禮道:“臣李榮昊,參見陛下。”
此人便是輔政大臣之一,吏部尚書李榮昊,夏王側妃李元珊之父。
“愛卿不必多禮。”
簫承嗣站穩身形,平復心中漣漪,輕聲問道:“愛卿來見朕,所謂何事?”
李榮昊直起身,開口道:“臣聽聞夏王千歲有恙,恐社稷有變,便立刻來了。”
說著,他不再看簫承嗣,而是看向付友忠,問道:“付尚書,此事你可知曉?”
付友忠聞言點頭,剛要說話,又聽李榮昊道。
“還請陛下下旨,令京師內外各軍收營,無旨不得外出。”
李榮昊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簫承嗣面色微變,卻什麼都沒說。
他這哪裡是請皇帝下旨,那語氣分明是通知皇帝,他打算這麼辦了。
簫承嗣轉頭看了身後的付友忠一眼,見對方微微點頭,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異樣來。
“此事臣來辦,現多事之秋,還請陛下暫留養心殿。”
“待臣穩定朝綱,再告知陛下。”
李榮昊朝簫承嗣微微拱手,和付友忠相互對視一眼,不再言語,轉身便要離去。
“李愛卿稍待!”
見李榮昊要走,簫承嗣急忙開口道:“派一隊人去行宮,把夏王接回來!”
李榮昊聞言停住腳步,轉身看向簫承嗣,面露輕笑,道:“陛下放心,臣自有定奪。”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養心殿。
李榮昊出去後,兩個羽林侍衛關閉了殿門,持刀守在殿門之外。
簫承嗣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轉頭朝付友忠問道。
“老師,李愛卿他……要做什麼?”
“陛下稍安,無事的。”
付友忠面露笑意:“此事李尚書自會處理,您不必擔憂。”
“如何能不擔憂?二叔他……”
簫承嗣皺眉,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太監。
那老太監自李榮昊出現之後便一直一語不發。
此時更像個木樁一樣站在原地,好像一切事都與他毫無關係。
剛才平復的慌亂此時再次泛起,簫承嗣坐回龍椅上,已然無心去看書本,而是皺眉思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二叔不過是外出狩獵,怎會忽然出事?
而且李榮昊的狀態也不大對,他往常行事雖也是這般雷厲風行,但今日似乎有些急切。
付友忠也不大對,他今天的話明顯多了,且給自己的建議竟和李榮昊如出一轍。
他們難道……
簫承嗣轉頭看向付友忠,見對方正坐在太師椅上,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直,更覺不對,遂開口道。
“老師,朕還是擔心二叔。”
“行宮離京師不遠,朕要去看看。”
付友忠聞言一怔,下意識的起身道:“陛下,您萬金之軀,萬萬不可輕動啊!”
他口中說著,可簫承嗣卻並未理會他,而是直接起身,往大殿外走。
一邊走一邊開口道:“開門!”
殿門無任何動靜,簫承嗣一愣,再次開口道:“開門!”
殿門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簫承嗣有些急了,自己上前推門,幾番用力,卻根本推不開。
“陛下,李尚書有令。”
正此時,外面傳來一個略帶冰冷的聲音:“還請陛下留在養心殿,無故莫要外出。”
“放肆!”
簫承嗣眉頭猛的皺起,他乃當今天子,幾時碰到過這樣的事?
“現在就開門,朕要出去!”
門外沒了動靜,幾人的影子卻映在養心殿斑駁的窗几上,透著幾分蕭殺。
“開門!你們要造反嗎?!”
“給朕開門!”
簫承嗣對著硃紅大門拳打腳踢,卻根本無法撼動分毫,亦無人理會他。
“陛下,還請稍安勿躁吧。”
付友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簫承嗣轉頭,雙眸已有些發紅。
即便只有十歲,他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李榮昊,這是打算幽禁帝王,掌控朝綱!
而付友忠,就是留下來看著他的!
“付友忠,你好大的膽!”
簫承嗣雙目微紅,咬牙切齒,付友忠卻站在龍椅旁,面上依舊帶著輕笑。
“還請陛下稍安,李尚書心繫社稷,絕對能辦好的。”
“呵!你們好算計!”
簫承嗣皺眉,咬著牙巡視左右,想找刀劍。
可這是養心殿,平日便無刀兵,現在所有侍衛亦都在外,更是尋不到任何利刃。
巡視一圈並未找到,簫承嗣心頭火起,便咬著牙朝付友忠過去。
付友忠始終站在原地,面上帶笑,輕聲道:“陛下,老臣日前教您典故。”
“前明宗室凋敝,致世家與帝王分庭抗禮,最終兩敗俱傷,卻被大夏奪了天下。”
“您可還記得?”
簫承嗣氣血上湧,此時哪還聽得進這些話,露胳膊挽袖子,口中恨道。
“亂臣賊子!”
見皇帝根本聽不進去,付友忠話鋒一變,當即喝道。
“陛下,夏王無事!”
“嗯?”
簫承嗣聞言猛的一愣,停下腳步,心中頗感意外。
照他分析,二叔定是凶多吉少了,不然李榮昊也不敢幽禁他。
現在付友忠又說二叔沒事?這是怎麼回事?
見簫承嗣停步,付友忠立刻道:“陛下還請稍安勿躁!”
“夏王千歲定然無事,待千歲還朝,一切皆休!”
“李榮昊飛揚跋扈,不得不除!”
簫承嗣真的愣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付友忠,已然聽出了對方的意思。
這……難道是算計好的?
付友忠輕嘆口氣,又道:“陛下,老臣無能,致李尚書權傾朝野。”
“唯有如此,才可解陛下之困,朝政之圍,陛下……”
說著,付友忠已是眼眶微紅,身影發顫。
簫承嗣心中驚詫,上前幾步,站在付友忠面前,開口問道。
“此事,二叔早已知曉?”
“是你和他商議的?”
付友忠聞言,輕輕搖頭,道:“千歲並不知曉。”
“他不知道,你又如何……”
“老臣以身入局,博其信任。”
付友忠聲音顫抖的道:“老臣已將此事暗中告知夏王妃,夏王千歲,定然無事。”
“你……”
簫承嗣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悶悶的坐回龍椅上,面色連變。
他雖是皇帝,但遠未親政,莫說朝堂,宮內幾乎都沒有他的鐵桿親眷。
即便看穿了李榮昊的野心,他也無可奈何。
現在,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託在夏王身上了。
簫承嗣默默抬頭,看向大殿的天花板,心中默唸。
蒼天保佑,二叔,你可千萬別真出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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