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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不可能!』夏侯淵怒聲而道,抓住前來通風報信的人噴吐著唾沫,『絕對不可能!』

被夏侯淵抓住的信使被勒得直翻白眼,但是掙脫不開。

夏侯淵稍微冷靜了一些,劈手將信使丟在了地上。

殺死曹震的是司馬懿,而不是河東的信使。

『該死的……』夏侯淵咬著牙,『司馬氏……叛徒,叛徒!』

不可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是夏侯淵再怎樣的否認,也更改不了。

北屈的事件,雖然一些細節上的事項,沒能傳到大河對岸曹操陣營當中去,但是對於在河東地域的很多士族大戶來說,卻並非是一個多麼隱秘的問題。

在夏侯淵出了王屋山,派遣了人員和河東聯絡上的時候,就得到了這樣一個令他難以接受的訊息……

曹震一部覆滅於北屈。

雖然說戰場之上,生死有命,但是大多數的時候,依舊是小兵死得多,將領死得少,就算是在後世熱火器的戰爭當中也是如此。若是死了一個將軍,那簡直是天一般大的事情。

曹震雖然算不上一名大將,但也是曹家二代當中一名重要的人物,就這麼全軍覆沒在了北屈之地,如何能夠讓夏侯淵接受?

『將軍……』在夏侯淵身側的心腹勸說道,『這……看起來河東早有防備……情況不妙啊,不如……』

『不如什麼?』夏侯淵斜眼瞪將過去,『你怕了?!』

心腹搖頭,『將軍,我是擔心將軍……』

夏侯淵身上的鐵甲,嘩啦啦作響,『擔心什麼?』

『將軍……如今河東之處,內無接應,外無援軍……』心腹低聲說道,『而且我們人馬也並不多……這要是有個萬一……』

河東內奸派人傳信,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害怕了……

夏侯淵沉默了下來。

道理不是他不懂,而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老曹同學的壓力極大。

這一點,不用多說。

同樣的,曹震折損在北屈,然後夏侯淵自己不戰而走,雖然可以保全自己,但是回去了旁人怎麼看?

子侄輩的戰死沙場,然後夏侯淵這個叔伯級的卻苟且偷生?

這好說不好聽啊!

第三點,夏侯淵內心當中,非常想要展現自己的能力,奔襲平陽,然後創造一個可以媲美,甚至超越太史慈當年的戰績……

所以讓夏侯淵現在就撤退,他不甘心。

夏侯淵回過頭,看著自家的人馬。

這些曹軍裝備都很是精良。

為了能夠和驃騎手下的精銳騎兵抗衡,夏侯淵在挑選兵卒的時候很是下了一番的功夫。雖然說西涼北地一帶是出產騎兵的好地方,但是冀州北部幽州一帶也同樣有不少的良家子擅長騎術,是騎兵的好苗子。這些冀州幽州的良家子,原本在袁紹之下,現在換成了曹操之後,免不了有一些人會想要從新主那邊獲取功勳富貴。

不是所有人都有上帝視角,可以清晰的看明白天下的局勢,大多數人只能看到周邊的一切,然後認為周邊就是整個的天下。

對於冀州幽州一帶的人來說,既然曹操已經獲得了主導地位,再加上又給他們提供了進身之階,那麼早點出一些氣力,說不得將來的地位就能早一點提升。

在王屋山之時,又是經過了山神祭祀,免除了『詛咒』,多了『祝福』,更是讓這些冀幽的良家子興奮,精神十足,覺得自己跟著夏侯淵是跟對了,這要是再於河東戰上一陣,功勳不是指日可待?

有裝備,有技能,有士氣,然後就這麼撤退了?

那麼將來再想要打的時候……

夏侯淵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想要功名富貴,可得拿出真本事來!』夏侯淵低聲和心腹說道,『驃騎人馬也是人,砍了會傷,殺了會死!若是我們就這麼退了,沒了精氣神,將來再遇到驃騎人馬,難不成繼續退?退到什麼時候才能算是頭?旁人又是怎樣看我們?到時候還能抬得起頭來麼?別說將來富貴了,就是吃口尋常飯食,恐怕都是嘲笑為難!』

心腹等人聞言,也不約而同的沉默下來。

夏侯淵說得直白,確實是這個道理。

夏侯淵將手舉起,指向了河東平陽方向,『此乃驃騎核心要地,平陽城中輜重囤積無算,就算是周邊縣城也是富庶無比,錢糧布匹,兵甲器械,都是取之不盡!這些東西我等若是不取之,不毀之,將來就會被驃騎用在我們自家兄弟兒郎的身上!到時候,旁人問及我們到了河東做什麼?難不成我們就和他們說一句只是來看看?笑話!』

心腹吸了一口氣,『將主所言甚是……是我方才想得差了……』

『吾等既承主公所託,當殫精竭慮而求全域性,』夏侯淵沉聲說道,『大丈夫,沙場馬革裹屍,死則死爾,豈可苟顏而活之!』

心腹護衛等人齊聲應是。

『不過……』夏侯淵目光微動,『平陽左近,必然有重兵……若引軍直擊,難以相抗……傳我將令,收拾行裝,全軍準備……先奪了東垣!』

東垣城並不大。

甚至可以說是比較的簡陋,但是也有基礎的吊橋和城門,只不過護城河因為年久失修,再加上不少民眾為了方便,將無數生活垃圾等廢棄物都扔在了護城河之中,結果導致原本就不寬的護城河變成了類似死水溝一般的存在。

說有防禦效果麼,也不能完全否認,但是要說真的多麼有效,壓根也談不上。

當夏侯淵帶著二十餘人出現在東垣守軍的視野裡面的時候,東垣守軍還沒有什麼警覺。在河東北地,二十餘騎並不是什麼太大的數目,很多時候大戶出行都有車輛十餘輛,隨行上百人。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東垣守軍兵卒根本沒太在意。

夏侯淵等人用披風遮擋著身上的盔甲和兵刃,慢慢的沿著道路往前。

破隱一擊,是有一定的加成的。

夏侯淵準備親自擔任破隱一擊的尖刀!

他臉上神情如一塊寒冰,毫無表情的注視著眼前東垣城,城上城下的守軍動向,官道之上的行人舉動,他都收在眼底。

他抑制了策馬狂奔的衝動,不緊不慢的往前而行,就像是獵豹在草叢的掩護之下向獵物靠近。

他不願意默默無名的老死,他寧願在最為光耀的瞬間死去!

男兒大丈夫,敗跌了一次不要緊,甚至是幾次都沒關係,只要胸中還有一口氣在,就爬起來,帶著一身泥,一身血,向前衝!

再和老天搏一次!

輸了抵命,贏了翻身!

看著越來越近的東垣縣城,夏侯淵猛的扯下了披風,露出了身上的森然鐵甲,大吼一聲,便是策馬向前!

在夏侯淵身後的曹軍騎兵也隨著夏侯淵的動作,跟著一同大吼向前,頓時揚起了一片黃塵漫天而起,如同貼地巨蟒,直撲城門!

一方是有心計算,一方是全無防備。

東垣地方官吏在忙啊,沒空分心他顧。

就像是後世聽聞說什麼要開始上級檢查了,那麼地方上先來一輪領悟精神,再來一輪自查自糾,然後開展一下大掃除,張貼詞語廣告牌展示一下精神風貌……

官僚麼,當然以官帽子為主,還有什麼事情會比頭上的帽子更重要的?

如今聽聞說大理寺卿司馬懿在河東到處找茬,這還不趕快將露在外面的尾巴耳朵什麼的藏好來?

而且還要相互招呼著,同氣連聲,提前做好口供備案,否則何以稱之為僚?

這一樁樁,一項項,哪個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

哪裡有空管城防?

胥吏倒是聽聞了有賊子的訊息,只不過上頭的官,要求這個,遮掩那個,調取這個,處理那個,而原先所謂賊子的記憶,早就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至於曹氏和斐氏的相爭,東垣等人也不是不清楚,只不過這些人認為,這只不過是換一個上司而已,跟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絡。大家都是大漢人,在大漢三四百年了,哪個人掌權不是如此?

都是一個朝廷,一個統治體系,沒什麼差別,頂多就是一些個人愛好,亦或是一陣風的政策罷了,大漢依舊千秋,皇帝依舊萬代罔替。

反正到時候誰佔了上風,就去跪在誰的裙下,反正都是裙子,怎麼也沒太多的差別。

北屈的事情,也傳到了東垣,一些細節上的事情也清楚了些,偷偷摸進來的曹軍兵卒搞事情,但是被堵住了,清剿了。

於是東垣的官吏一邊在罵曹軍不懂事,瞎搗亂,一邊也在儘可能的撇清關係,但是沒有多少人覺得自己會受到曹軍的攻擊,因為在他們心中,都覺得只有平陽啊,北屈啊,安邑啊等等重要的地點才會有曹軍去,像是東垣這樣的地方,鳥來了都不拉屎,還能有曹軍?

於是乎,等到夏侯淵領著人馬殺到了眼前,東垣上下還猶在夢中,茫然,無助。

『搶城門!』

夏侯淵大呼,似乎也吼出了三分的怒氣,三分的不甘,三分的那啥,還有那啥……

對於夏侯淵來說,確實是如此。

他望著越來越近,但是行動遲緩且無措的東垣守軍,頓時感覺自己心胸的一股豪氣在膨脹。驃騎騎兵算什麼,太史慈算什麼,不就是靠著些火藥才能破城麼?今日我夏侯淵,就讓你們見識一番,什麼才是真正的大漢騎軍!

歷史上三國時期騎兵攻城,或者說是偷城,亦或是搶城的,多半都是像夏侯淵當下做的一樣,小部隊搶下吊橋和城門,拖一會兒到後續的部隊抵達就成了。只不過成功率都不高,而且因為騎兵甲冑在歷史上發展的比較慢,覆蓋面積小等原因,導致騎兵也不敢頂著弓箭手的威脅硬攻,所以很多時候是到了城下,結果看到城下有準備,便是怏怏而退,甚至是懷疑對方有了準備,便不敢強攻……

沒錯,或許就是空城計的來由。

不過當下的夏侯淵等曹軍騎兵,在裝備上向驃騎騎兵看齊,所以從頭到腳的裝備都不差,再加上東垣守軍懈怠,反應遲鈍,等夏侯淵都已經衝到了面前的時候,才有人大呼小叫著要關城門拉吊橋,卻已經晚了。

『瘋了!這些人都瘋了!』

東垣守軍都尉心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其餘的便是想不起來了。

夏侯淵的第一批騎兵部隊數量並不多,只有二十來名騎兵。正常來說,只要稍微遮擋一下,糾纏片刻,東垣城門一關,吊橋一拉,夏侯淵等人就只能是望門興嘆,可偏偏這平日裡面根本沒想到會有曹軍出現在這裡,而且周邊也沒有收到什麼曹軍來襲的訊息,所以心中沒有任何的準備,被夏侯淵等人的氣勢所震懾,兵卒和百姓在吊橋上擠成一團,沉甸甸的壓著吊橋,連絞盤都轉不動!

在混亂之中,夏侯淵便是已經如飛殺至,毫不停留,就這樣狠狠的撞進了在吊橋的雜亂兵卒和百姓之中!

呼喊砍殺聲音頓時爆發而出!

而在東垣城門之處,趕來的守軍兵卒也被逃命的百姓衝撞得連連倒退。有的百姓不小心和守軍兵卒撞在了一起,半響沒能爬起來。

吊橋被馬蹄踩踏得隆隆作響。

守軍都尉這時才吼叫著,要拉吊橋,要關城門,要擋住曹軍,要去報信要增援……

這些指令,都沒錯。

但問題是在忙亂之下,驟然這麼多的號令,究竟誰去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有人想要去幫忙扯絞盤,也有人奔下甬道要去攔曹軍,還有的人則是要衝上來拿弓箭,相互之間都在大吼大叫,但是誰也不清楚對方在叫什麼。

慌亂之中,夏侯淵已經一馬當先,衝過了吊橋,直接策馬衝向城門,長長的馬槊如同巨蟒,直撞入當先一名東垣守軍兵卒的體內,然後猛的一甩,便是將那可憐的守軍兵卒屍首挑到一旁。

鮮血像是潑濺出來的顏料,染紅了城門。

夏侯淵的眼眸,也像是被鮮血瞬間染上了顏色一般,厲聲大呼,悍然衝撞!

人喊馬嘶,兵刃碰撞之聲,轟鳴而起,在城門之處響成一片!

夏侯淵的騎兵速度本身沒有被遲緩多少,而守軍還因為種種原因沒能在城門之處佈下拒馬等物來延緩曹軍騎兵,因此當曹軍騎兵撞城門來的時候,守軍兵卒就要麼被當場砍殺刺死,要麼直接被撞得拋飛後退,骨斷筋折!

守軍如果能夠堅決一些,豁出性命將夏侯淵攔在城門之外,亦或是堵在城門洞當中,那麼即便是夏侯淵後續的部隊跟上來,也未必能夠拿得下東垣城。

夏侯淵雖然個人勇猛,但是他為了不引起東垣城警覺,第一波的人馬帶的不多,所以實際上除了最開始的震懾和慌亂之外,其實殺傷力並不是真的那麼強,只要有人可以豁出去。

可問題就在這裡了。

誰都希望旁人豁出去,然後自己坐享旁人豁出命去得來的成果。

河東守軍,雖然也算是驃騎軍麾下,但是和驃騎軍的系統並不一致。像是安邑,皮縣等河東大縣之中還有巡檢,也有歸入驃騎系列的正卒,如果犧牲了是有撫卹和家屬安排的,而類似於東垣這樣臨近王屋山的偏遠縣城,便是連專職巡檢都沒有,只是一年當中有幾個月會有巡檢來這裡駐防,順帶做些守軍的基礎訓練什麼的。所以東垣這裡的守軍其實更像是衙役捕快,只不過大漢當下叫做弓手,馬弓手什麼的……

這也是大漢傳統,一個三四百年的國家,已經病入膏肓,想要轉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戰鬥在很短時間內爆發,然後也在很短的時間內結束。

在夏侯淵搶下了城門之後,東垣的守軍兵卒並沒有足夠的勇氣組織反攻,而是在慌亂的叫喊聲中抱頭鼠竄……

大多數逃跑的東垣守軍兵卒,或許心中在想著,一個月就拿那些錢,拼什麼命啊?

當這句話越來越深入人心的時候,在面對危難時刻,也就自然而然的越來越沒有人會站出來。

那麼是不是真的給多一些錢財,就能有人站出來了?

絕對不可能,因為和真正的危難相比,任何數量的錢財都是不足的……

如果真的以錢財來論輸贏,是不是真打仗的時候都別動手,拿錢比劃一下就得了?

東垣當下的守軍,雖然明知道他們自己的職責就是守護地方,防禦外敵,但是真當危難降臨的時候,他們又理所當然的用這樣的一句話來給自己做了心理豁免,安心逃命去了。

守軍一逃,官吏更靠不住,這些官吏甚至為了更快的逃離,便是嚴禁百姓離開市坊,防止百姓擁堵了他們逃亡的道路。

東垣瞬間就變了顏色。

夏侯淵一腳踹開縣衙大門,站在院中仰天大笑,心情很是舒暢。

『將軍,逃出去不少人,要不要追殺圍捕?』曹軍校上前詢問。

夏侯淵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必追殺,讓其自去!』

軍校說道:『將軍,這樣以來,我們的行蹤就遮掩不住了……』

夏侯淵大笑道,『遮掩不住,就不必遮掩!河東鼠輩,不過土雞瓦狗爾,何必懼之!』

『傳令!儘快收集物資!』夏侯淵眯著眼,臉上多少露出了幾分的狂傲,『看我等如何攪他一個天翻地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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