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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是太興五年的科舉中式的小吏,在太興六年的時候到了西域這裡,擔任西域西海城直尹監參事。

『參事!張兄!救救我!』

這一天,張安的朋友李欣,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跑到了張安家中,一張開口就嚇了張安一跳,『張兄,這事情只有你才能救我!』

李欣是都護府的一名小吏,負責文書整理,抄撰,歸檔等等的瑣事。

『前兩天,我嘴賤……觸怒了魏將軍……』李欣臉色有些蒼白,將那天他多嘴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不是什麼大事啊……』張安說道,『魏將軍……那個人最認錢,不行你就交一份錢……雖然這樣很不好,但是……我這裡還有些節餘,你要是不夠的話,就先拿去用……』

『不是,不是錢的事情……』李欣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這事情,恐怕用錢解決不了……』

『錢都解決不了?』張安有些吃驚,『你不就是多嘴了兩句麼?』

李欣沉默了一下,『這……這只是個引子……』

『引子?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張安追問道。

李欣又是沉默了片刻,才嘆了口氣,『我多寫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張安下意識的問道,然後旋即明白過來,『你寫什麼了?你……你你,你該不會……』

李欣身軀有些癱軟,『我……我給驃騎寫的奏章被人……被人……』

『啊呀!』張安皺眉,幾欲跺腳,『你這……我都不敢寫……你這是……咳!』

『我就是前一段時間氣不過,真的,就只是氣不過……就寫了,我也沒想著要上交……』李欣抱著頭,『我就是……我辛辛苦苦寫好的,被他們白白拿去用,然後他們還說用我的,是看得起我……這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實在是忍不了,才……』

『那你也不能寫啊!你看看,現在西域之內誰管事?大都護?信不信你的奏表根本就到不了大都護面前!』張安也是有些著急的說道,『上次,難道你忘了,直尹監的王參事是怎麼死的麼?』

『他給大都護寫了進諫書,然後呢?』

『不僅是那進諫表章莫名其妙不見了,大都護根本就沒看到,而且還來了一群人去罵他,還有人告他強徵民財,勒索賄賂……』

『天可憐見!誰不知道西域之中,直尹監的人是所有都護府官吏裡面最窮的?王參事只不過是趁著閒暇,到街頭替人寫兩個字,代寫書信,換點錢補貼家用而已……就這成為了王參事的罪證!到了後面,不僅是府衙官吏在說他,就連街坊裡面的人都往他家裡面潑糞!那些之前找他寫了書信的百姓,聽聞了此事便是一個個的去找他討錢!活生生的把他給……』

李欣抱著頭,『別說了!我……張兄,救我,救救我!你們直尹監不是有直接通達驃騎大將軍的通道麼?你把這件事報上去!報上去!我……』

張安沉默了下來,久久的不說話,只是看著李欣。

李欣的臉色越來越白,『不……不行麼?』

『別說開啟這個專用直達通道,需要直尹監三名參事以上共同授權……就算是行,我去找人,去求人,將你的事情報上去……你確定能等到那一天?這一來一回……』張安嘆了口氣,『抱歉,我真幫不了你……』

李欣聞言,失魂落魄的,幾乎就是癱倒在地上。

『要不……』張安見狀也是不忍,低聲說道,『你要真想活……要不逃罷……只要能逃回關中,說不得此事……』

『對!』李欣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對!我可以回長安!長安!』

張安起身,然後拿了一些錢財來,塞給了李欣,『我這裡也就剩這些了……你要逃就最好快一些……這兩天要辦法會,可能還沒空來管你,另外城防什麼的可能也會比較鬆一些……對了,你最好別穿官袍,裝成牧民,皮袍要舊一些的,臉上塗些泥灰什麼的……』

『好好!』李欣一一應下,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停下來問道,『張兄你怎麼有這麼多的辦法?還知道說要舊皮袍,塗泥灰……』

張安微微一愣,然後苦笑道:『其實……這是我想過的,如果有那一天我也要逃的話……唉,保重!一路要小心……』

……o(╥﹏╥)o……

玉門關。

高順每天都會巡城,早晚各一次,風雨不動,雷打不改。

在天氣晴朗的時候,隱隱是可以看見一些羅布泊的身影。在漢代,河勒疏也沒有像是後世乾涸的那麼厲害。甚至在西域之中,很多小國邦都還過的很滋潤,從來沒有去考慮過什麼水土的問題。

可以說,除了斐潛之外,整個的天下,就沒有人會關注這些『小問題』。

『校尉,今年的水位似乎比去年又下降了一分……』一名小吏,站在高順的一旁,手中捧著一卷書冊,『校尉,按照驃騎的吩咐,在泊邊緣我們做了立柱和標識,前兩日去檢視的時候,似乎比去年又低了些……』

『似乎?』高順皺著眉。

『呃……是確實,確實比去年同時間下降了。』小吏眉眼一跳,連忙補充說道。他知道高順最不喜歡的就是模湖的詞語,只不過是小吏他自己平日裡面說習慣了,一時間給忘了。

在漢代之時,玉門關左近的水源還是比較多的,除了河勒疏之外,還有握窪池和西土溝,火燒溝等地,但是這些地方都是和羅布泊相關聯的,羅布泊的水位下降,也就意味著這些地方的水位也一樣會下降。

如果是其他的人,對於這種繁瑣的,重複性的事務,多半會厭煩。因為這種事情沒有及時性的獎勵,可能做十年二十年,也未必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也看不到,亦或是收穫不到某方面的獎勵,所以越往後,可能就會越懈怠。

就像是觀察天文星辰,每個人在夜晚都可以抬頭看天,只要是空氣汙染不嚴重的地方,都可以看見星辰,古代和後世只是觀察儀器上面的差別而已,但是做這一件事情並沒有多少的難度,難就難在認真細緻的堅持,重複,日復一日,毫不懈怠。

『將記錄整理一下,給長安送過去。』高順命令道。

既然是命令,那麼就不折不扣的執行。

高順從來不問為什麼,所以他也不喜歡給屬下解釋為什麼。

呂布交代的,他會去做,驃騎交代的,他同樣也會去做。

他身處於玉門關之處,西邊是呂布,東邊是斐潛,不僅是地理上面是如此,他實際上也像是夾在呂布和鏢旗之間的人物。

呂布不是很信任他。

當然,如今呂布已經不是當年的溫侯了。

玉門關不是高順的家,兗州也不是。

『校尉!校尉!』一名兵卒前來稟報道,『前哨遇到了魏將軍的親衛一什,正朝此處而來!』

之前魏續只不過是跟在呂布身後,抗戟牽馬的親衛,如今也成為了將軍了,而高順還是雷打不動的校尉。

『……』高順沉默了一下,『他們來幹什麼?』

兵卒搖了搖頭。很顯然,魏續的親衛沒說,他們也沒能問。

過了片刻之後,高順又得到了新的彙報,說是魏續的親衛接管了在玉門關前二十里的一處哨卡,正在檢查往來的行人和商隊。

『校尉……』前來報信的兵卒略微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高順,『此事……要如何處理?』

『來人,備馬!』高順也不多廢話,下了城牆便是趕到了前方哨卡之處。

那些魏續的親衛看到了高順前來,相互之間便是遞送著顏色,但是並沒有多少的畏懼或是惶恐的神色。

『見過高校尉。』魏續親衛的什長,上前見禮。

高順皺眉說道:『爾等至此,可有軍令?』

『奉我家將軍之令,緝拿逃亡兵卒,抓捕歸桉。』什長說道,就像是說著一加一等於二。

『逃亡兵卒?』高順微微沉吟,然後說道,『接管哨卡,需有軍令,汝且取軍令行文來!』

『啟稟高校尉,大都護有令,因西域寥廓,資訊傳達不便,故三十人以下之軍,可先行自處,後報備桉。』什長不慌不忙的說道,『我這裡……就不過是十人而已,將軍這哨卡之處,也不過是三伍之數,即便是都加在一起,也未滿三十,故而並未違抗軍規……不知高校尉還有其他吩咐麼?若是沒有,且請高校尉寬行就是,容某緝拿逃兵之後,自然歸還哨卡統屬,還請高校尉放心。』

三十人以下,便宜行事。

西域都護府之內,確實是有這一條的規定。畢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能及時得到上級的批覆。

可問題是這個哨卡距離玉門關只有二十里,並非是完全不能上報的地方。

但是似乎也不算是多麼奇怪,因為在這一條規定實行之後,根據這一條例出動的人很多,但是上報的卻很少。甚至有的地方就出動二十九人,然後多出動幾次……

之前據說還一度限額是五十人的,後來這些事情多了,才下調到了三十人。

畢竟上有政策下有那啥……

高順沉默了片刻,然後揮了揮手。

除非是高順準備不遵守這個條例,否則確實也沒有辦法違背。論條例有條例,論職級雖說高順的職級比什長大,但是那是魏續的親衛什長,打狗也要看主人,除非高順現在想要和魏續翻臉,否則當下也不好做一些什麼。

魏續親衛什長點了點頭,向高順行了一禮,便是轉身吆喝起來。

幾名魏續親衛雖然都沒有說話,禮節上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神色之中隱隱多少有些蔑視,讓高順身邊的兵卒多少有些憤滿,『校尉,難道說就這麼讓他們接管了?這可是我們的哨卡!』

『留一伍的人,盯著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高順吩咐道,『既然他們按照軍規條例,我們也依律行事就是……逃兵?哼,到時候抓到了,帶來見我……』

高順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逃兵這個事情麼,一般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大事,那朝哪代會沒有逃兵?

而且在大多數時候,將領的親衛也確實是充當類似於『憲兵』的職責,對於逃兵進行抓捕,對於戰場上退縮的兵卒督戰,所以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若是高順不謹慎,這個事情或許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實際上,逃兵這個事情,在山東很常見,就連高順手下當年在兗州的時候,自己手下就有過逃兵。因為從新兵要訓練成為陷陣營,並不是隨便每天混兩下就可以做得到的,辛苦勞累是必須的,甚至可能在練習的時候直接當場累死。所以在山東招募而來的那些兵卒,那些純粹是為了混飯吃的,見狀不對拔腳就走的實在是太常見了。

可是到了關中之後,情況就不同了。

在關中,幾乎沒有逃兵。

而且在關中,新兵也不會一上來就開大,而是都有一個新兵訓練營的階段,在這個階段當中,會慢慢的加重訓練的程度,並且還會給新兵分流,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類似於陷陣營的這種重灌甲強武器的模式,體弱一些的走弓兵線,體格小巧的走騎兵線,也都行,不存在強迫都要去當重步兵的情況。

同時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兵餉福利好。

就像是後世公司提倡什麼以公司為家,動不動就說什麼愛崗敬業多奉獻,但是又不給加班費,甚至連薪水都要自願樂捐,就這還想要員工與公司共存亡?留在公司內部恐怕要麼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沒走的,要麼就是網上投簡歷還沒有找到下家的……

所以,高順到了關中之後,一直到了西域玉門關這裡,就幾乎沒有聽到過什麼逃兵事件了。

而現在逃兵又出現了?

或許只是因為個人恩怨,亦或是什麼其他的事情?

在高順留下了兵卒監視,其他人先回玉門關的時候,在距離哨卡不遠之處,有一名牧民模樣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跟在了一小隊的商隊後面。

玉門關外,在後世是荒涼一片,但是在漢代羅布泊還沒有乾涸的時候,一度羅布泊是被人認為『廣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減』,但是實際上因為水土的原因,羅布泊不斷地在縮減,到了清朝的時候,羅布泊就算是在水漲之時,也僅有『東西長八九十里,南北寬二三里或一二里不等』,成了區區一小湖。

漢代羅布泊是很大的,周邊也就有不少牧民在放牧為生。

商隊領隊當然看見了這個牧民的舉動,但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因為玉門關是一個關隘沒錯,但是也可以算是周邊比較大的一個城池了。有些牧民到玉門關裡面換點油鹽什麼,實在是太尋常不過。反正只要那個牧民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難不成商隊還能霸道的表示這條路都是自己的,不許旁人跟著走?

牧民揹著一包皮子,負在肩頭,用幾根麻繩捆紮起來,或許是因為皮子遮擋了視線,所以這牧民總是歪著頭看著路。

牧民跟著商隊,晃晃悠悠往前而行,走了沒多遠,忽然發現前方哨卡之處停留了不少的人。

其實這是不怎麼正常的現象。

但是沒有經驗的,或是說對於玉門關的情況不是很瞭解的人,卻無法從這個異常現象裡面察覺到了什麼。

正常來說,像是這個哨卡是不會再次詳細搜查商隊的。

從前置哨卡到玉門關,其中只有兩處是會詳細搜查的,一處是在百里之外的前進營地,一處就是在玉門關前,在中間的這小哨卡之處,是不會額外搜查的。

因為這個哨卡的主要職責為了防範風險,主要的就是為了檢測有沒有異常,比如商隊在經過第一道哨卡的時候是一百人,結果到了最後一道哨卡的時候剩九十人,或是變成了一百一十人,亦或是貨物原本寫著的是十車,然後轉眼變成了十二車等等。

大概十天左右,就會更改一次特意挑選出某些字的暗語,哨卡的長官會根據前方的路引上的批覆確認商隊或是其他路人的情況,若是發現有什麼不對,也不會立刻當場就發作起來,而是會按照預定的情況,或是用間斷的狼煙,或是用旗語,或是其他的方式召集玉門關左近的遊騎,在這些人以為自己可以矇混過去的僥倖歡樂之中,給與他們沉重的一擊。

哨卡就設立在道路旁。

路面上立起了幾塊拒馬,還有一些木製的簡陋柵欄。當然這些東西只是針對於道路,如果有貝爺的本事,也完全可以不走這條道路。

『都站好!排好隊!接受檢查!』

一名穿著戰甲的兵卒高聲喝道,目光在佇列之中來回掃視著,似乎在搜尋著什麼。

牧民臉色似乎有些發白,他認出來那些衣甲上的標識,是代表了魏續的親衛隊。

他有些猶豫,不知道是現在掉頭就走,還是跟著商隊往前面混一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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