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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這個東西,有時候很奇怪。

有時候覺得有價值,但是在另外一些人眼裡可能是沒有價值,那麼應該是有還是沒有,亦或是像是那誰家的貓一樣,在沒有將蓋子掀開之前,誰也不清楚價值究竟在哪裡?

周泰根本不清楚,他現在已經成為了多方角力的一個漩渦。

有時候小人物就是如此,以為是自己掌控了命運,但是實際上只是一個假象而已。

周泰算是小人物麼?

若是對於周泰手下的這些兵卒來說,周泰是大人物,可是要再往上走,周泰就只不過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這一日的下午,斥候急急而歸,到了周泰面前稟報,並且拿出了新畫的簡易地圖,獻給周泰。

『校尉,昨天夜裡,又是多了兩艘海船回來,船體比我們的艨艟要稍微大一些……距離此地五里,有一處營地,營寨之內防備稀鬆,但周圍還是有些崗哨,小的擔心會被發現,便沒有靠得太近,不知營地當中兵力多少……不過數著營地內帳篷,至少也有兩千人左右……』

兩千人,確實是大規模海盜了,怪不得地方村寨縣鄉扛不住。

情有可原。

斥候講著,周泰摸著鬍鬚,緩緩點頭,然後問道:『裝備如何?』

『有甲的不多,即便是有甲,也大多是皮甲。』斥候回答道。

周泰點點頭,這才符合是海盜的特點。

帶著一群沒有多少訓練的水手,航行倒是問題不大,但是要在海面上進行戰鬥,未必是那些天天在海面上漂的海賊對手。

但是上了岸,那就不一樣了。

海賊畢竟是海賊,在岸上甚至還不如普通的山賊,所以只需要將重點放在岸上,然後派人截斷了海賊的退路,那麼豈不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既然海賊上了岸,那麼就是自尋死路,若不能抓住這個機會,那麼不就是等於縱虎歸山?

周泰思索以定,便是沉聲說道:『傳令下去,三更造飯,五更出發!』

周泰揮動著手臂,『明日便是剿滅海賊,靖平地方!』

兩千海盜,對於地方縣鄉來說,好像是很可怕的數量,可是對於周泰來說,他感覺就算是翻上一倍又能如何?

土雞瓦狗而已。

周泰令下,兵卒自然是應了一聲,下去傳令了。

如今江東局面紛雜,有時候周泰都覺得自己無所適從。

想來想去,周泰覺得還是需要展現實力,只有實力夠大,才能讓旁人不敢輕易輕易妄動。周泰這一次前來試航,也是這麼一個目的,單純的擊退海賊並不夠用來證明自身的價值,唯有足夠的斬獲,才能說明周泰自身的武勇價值。

……\( ̄︶ ̄)/……

『幹任涼!』

在海賊營地之內,二當家的憤怒的砍著面前的一個有些破爛的桌桉。

這個桌桉是不知道從那個村寨裡面劫掠而來的,結果不知道是原本就搖晃了,還是說在拿過來之後碰到鬆動了,反正二當家方才靠在上面的時候忽然就塌了,歪倒一旁,差點讓二當家摔個狗啃屎,頓時讓二當家憋悶已久的火氣,騰的一下就找到了發洩口。

營地之內的小頭目坐在一旁,也不敢勸說,只是看著二當家將桌桉砍得木屑橫飛。

二當家爆喝一聲,一刀砍下,手中那把滿是豁口的腰刀終於不堪重負,斷成兩截,前面的一截斷刃高高彈起,噹啷一聲掉落在二當家的身前。

二當家憤怒的將另外半截刀丟在了地上,轉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老子是海上討生活的,不是山賊!結果非要在這裡做什麼營寨,幹任涼!假營地能瞞多久?曬因老卡幹任涼!』

小頭目也不敢有什麼回應,縮著腦袋裝作沒聽到。

周泰在謀劃著清剿海賊,這群海賊也同樣在計算著周泰。胡玉費盡心思,將江東這一波水軍往半島處引,甚至做了一個假營地,就是為了讓周泰上鉤。

周邊原本是有一些漁村和村寨的,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屯田的痕跡,但是隨著海賊猖獗,這些漁村村寨等等也就越來越少,都往內地遷移了。

營地之中,那些帳篷看起來多,但是實際上那些破破爛爛的破布之下,基本上就頂多住了一個或是兩個人,所以實際上看起來說是營地,更像是難民營。

二當家在海盜群裡面多少算是個頭面,但是實際上也同樣是個小人物,他不清楚胡玉具體的謀劃,甚至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就只是知道要在這裡當一個魚餌等著,等著江東上鉤……

亦或是等著,自己被吃掉。

二當家的手下都是些海賊,這些人在水面上滑熘得很,可是一下了地,很多人都根本不適應,踩著岸邊的土地都覺得是軟的,要大半天才算是勉強能適應,因此二當家十分擔憂,真要是遇到了江東兵,他們能不能擋得住?

可是要讓二當家去忤逆胡玉的號令,他又不敢。他平日裡面雖說和胡玉多少有些暗中爭鬥,但是真要是擺在明面上,他還沒有掀桌的能力。

在二當家身邊的小頭目,也是一臉愁容。

二當家是小人物,那麼小頭目就是小嘍囉了。

釣魚麼,誰都會,且不管能不能釣上魚來,首先這個餌料就有隨時被魚吃了的風險。

正感覺憋屈的時候,忽然聽到營地外山坡上的崗哨發出了驚叫聲,頓時營地之內便是有不少海盜也往山坡上跑去,二當家和小頭目相互看了一眼,也是連忙跑了出來,到了營地外側的山坡上。在山坡上那邊有十幾名的手下正在朝西北方指點著大呼小叫,二當家順著他們的手指方向看過去,不由得微微張開了嘴。

遠處海岸線上,二十幾艘的船隻正在往這裡而來!

『江東水軍!』

『壞了!江東軍沒有走陸路!他們這是要將我們堵在岸上!』小頭目有些絕望的叫道,他在海上並不害怕江東水軍,但是現在他們是在陸地上,在他周邊的其他小海盜,心理狀態其實也和小頭目差不多一樣。

二當家還在那些江東水軍的船影裡面發現了幾艘從來沒有見過的大船,那高大的桅杆,寬闊的船身,讓他深感震撼,頓時就吞了一口唾沫,二話不說就往回跑,『快!快!營地不要了!上船!快上船!還來得及!』

頓時海盜們就像是被捅了一下的馬蜂窩,哄哄的便是往外跑起來,急急的往他們停靠船隻的港灣奔去。

另外一邊的船隻上,周泰有些意氣風發的站在船頭。

從新戰艦的視線看去,也能看見海賊在山頭上的亂紛紛的情景。

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一點能耐都沒有。

周泰哈哈大笑,『區區海賊,亦敢囂張?我大軍一到,海賊便是末路!』

『校尉英明!校尉此番出其不意,斷其歸路,定然可將海賊一舉而擒!』說話的,便是隨軍的軍侯,他雖然不是周泰的親系,但是也不會輕易得罪周泰,見到了當下海賊亂象,便是知道戰局多半偏向於己方有利,也就順嘴奉承兩句,希望能夠分到一些軍功。

周泰沒理會軍侯,大聲下令,『加速!趕上去,將兔崽子都堵在窩裡!別讓他們跑了!』

雖然說船小好掉頭,但是沒說船小好起錨啊。臨時停靠的天然港口本身就不大,加上海盜多少也有些慌亂,上船下船往裡往外的碰在一起,加上江東水軍越發的逼近,在戰船上射來的床弩呼嘯而過,也就越發的引得這些海盜慌亂無序。

一支床弩飛來,釘在一艘小船甲板上,頓時木屑橫飛,連帶著小船也打了半個轉,咣的一聲和另外一艘船碰在了一起,頓時就將水道堵住了大半,隨後,在後面的船隻也撞上了前方的船隻,就像是道路上的車禍現場一樣,轉眼之間就堵得嚴嚴實實。

『推開!將船推開!』

海盜小頭目瘋狂叫著,若是兩船周邊都有空隙,那麼推開船隻也不難,難就難在這些船隻擁堵在一起的時候,往這邊推,就會撞上這邊的船,往那邊推,就會碰上那邊的船,又是在江東水軍步步緊逼的情況下,又有幾個海盜有沉著冷靜的天賦,可以知曉當下這亂麻一樣的船隻,究竟要怎樣挪動,才能有序解開?

『走不了了!上岸!上岸!』二當家大叫著,見勢頭不對,便是立刻逃離,『都上岸!往山裡跑!』

雖然他們是海盜,不習慣在岸上生活,但是眼下若是還待在水面上,跑又跑不掉,在面對江東樓船壓上來之後,那麼就活生生的會成為樓船上的靶子!

海盜可從來都沒有什麼誓死抵抗,頑強不屈的念頭,打不過,那就跑!

就算是上岸不方便不習慣,也比被江東樓船碾壓在了水裡,射殺在水面上強啊!

於是海盜們又是紛紛像是鴨子入水一般,噗呲噗通的跳水,往岸上逃竄。

江東水軍那邊,只要稍微有些經驗的,便是知曉面前的這些海盜根本毫無抵抗能力了……

『校尉,此等賊子,何須校尉親操牛刀?』軍侯在一旁看得眼熱,不由的吞了口唾沫,拱手說道,『不如,不如就讓卑職前往,定然將此等賊子一舉擊敗,斬其首級!』

周泰呵呵一笑,沒理會軍侯的請求,『本校尉不管大小戰事,皆身先士卒,豈有於後陣坐視兒郎拼死之理?汝便是居於船上,護衛船隻不失即可!不得有違!若是船隻受損,便是唯汝是問!』

周泰說完,便是帶著人下了樓船,換乘了艨艟,帶著人手登岸,直撲那些逃走的海盜而去。

這個時代的登陸作戰相對簡單,兵種構成和後勤要求也不高。就搶灘而言,遠沒有後世那麼殘酷,甚至根本沒有什麼搶灘的意識。距離岸邊不遠,艨艟船頭上便是跳下幾名兵卒,然後在水中將船隻拉近上岸。

周泰跟在後續艨艟之上,也很快的登上了岸,帶著兵卒往前追擊……

……╰( ̄▽ ̄)╭……

戰場遠處。

一艘三杆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海岸線上冒出頭來,隨後又有不少船隻桅杆出現。過了片刻之後,便是有二三十艘的船隻,像是一群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破開浪花,直衝而來!

如果說留守在船隻上的軍侯多上點心,亦或是在望臺之上兵卒老練一些,或許局勢就不一樣了。

胡玉帶著手下,氣勢洶洶的冒頭出來的時候,周泰留下在船隻上的兵卒的注意力全數都在岸上,根本就沒有人往另外一邊,多看那麼一眼……

隨後麼,就像是周泰他們堵著海賊二當家他們打一樣,胡玉堵著周泰的留守部隊打。

有經驗的,勇於搏殺的兵卒,周泰帶上岸去了,剩下的便是那些新手。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這些新兵慌亂的在甲板上都有些站不穩,平日訓練的東西就像是被遺忘在了腦海深處,怎麼都想不起來。

留守的軍侯大叫著,讓手下士兵朝著逼近的海盜船放箭。

可在四周一片混亂之中,箭失輕飄飄的,準度根本不足,亂糟糟的飛出去,再被海風一吹,頓時都不知道歪倒了哪裡去,然後就越發的引起海盜的嘲笑聲,嘻嘻哈哈的甚至還有人轉過身來,將屁股露出來用菊花對著江東的這些菜鳥水手,著實羞辱一番。

胡玉看著,哈哈大笑,『孫賊!欠老子的帳,該還了!今天就是收些利息!』

若是說起來,胡玉倒是真的和孫氏有些瓜葛……

不過那已經是舊事了。

如今胡玉的歲數也大了。

胡玉也想著給自己海上生涯最後來一個光輝鮮亮的結尾,而是不是成為內部爭鬥失敗者被扔進海里。因此胡玉不僅是要收拾江東軍,還順帶的坑了一把二當家,誰叫二當家平日裡面老是問這個問那個,搞得好像是胡玉的計劃隨時可能出紕漏一樣。

吊在大船後面的小船,纜繩被直接砍斷了,大呼小叫的海盜,操控著小船就直接鑽進了江東水軍的佇列之中,抽冷子投擲出來的魚叉,小斧子,雖然說未必有多少的殺傷力,卻將原本就已經有些混亂的江東新手摺騰得左右不能兼顧。

在岸上的海盜,就是一群鴨子,而在水面上打得順手的海盜,則是一群食人魚!

海水之中泛起了不少豔紅,然後迅速的擴散成為鮮紅,淺紅,最終和其餘的海水融為一體。

先期的小船大亂了江東軍的陣列,後面的跟進的大船則是直接撞進了還未完全轉向,暴露出了側翼漏洞的水軍陣列之中!

木頭擠壓,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鐵鑄的撞角破進了船艙,頓時就讓船體傾斜,然後迅速的開始下沉……

更殘酷的跳幫肉搏戰展開了,兵器碰撞聲和慘叫連綿不絕。

留守的軍侯耳中充斥著瘋狂的吶喊和傷兵的慘叫,眼前全是揮舞刺殺的兵器,他面前一個拿長魚叉的海盜勐衝而來,明晃晃的魚叉直接往他的面門捅來!

軍侯知道因為船體的上下震盪,使得精準的格擋比較難以實現,因此他準備後發先至,一邊躲開朝自己面門捅來的魚叉,一邊同時反擊,將戰刀扎透那名海盜的身體!

可惜想法很好,現實很糟。

就在交錯的時候,軍侯所在樓船不知道被那邊的船隻撞了一下,頓時甲板上的人都晃盪起來,軍侯的戰刀不僅是沒有能夠捅進海盜體內,還被海盜的魚叉在肩頭胳膊之處狠狠的劃拉了過去,甲片蹦飛當中,魚叉的愣刺劃出了一道血口。

軍侯大叫一聲,便是往後跌倒,周邊的護衛連忙上前,將軍侯掩護著帶往後了後線。

海盜見到了此等情形,就越發的狂暴起來,呼嘯著瘋狂往上湧。

軍侯死裡逃生,又見到海盜一波波的,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從船舷上湧動而來,同時自己的傷口浸潤了海水什麼的,簡直是疼得渾身直抖,連刀都捏不住。

沒有了指揮官,江東這些新手水軍更是隻有招架之力,不斷有人受傷倒地,再加上甲板之上也和在陸地上不同,隨時有零星的海盜從其他方向上攀爬上來,從側翼甚至是從背後對江東水軍發起偷襲……

『撤退!撤退到二號船!』軍侯捂著傷口,鮮血淋漓,一邊踉蹌的往前走,一邊下令道,『讓所有船隻立刻起錨,撞出去!』

之前江東兵卒看著那些海盜紛紛逃竄在嘲笑,現在則是輪到了江東水軍反過來被海盜嘲笑了……

同樣狹窄的水道,轉向同樣不容易。

『那……那校尉呢?校尉還在岸上!』一名兵卒在一旁叫道。

軍侯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在經過那名兵卒的時候,身形不穩的樣子,撲了一下,頓時就將那名兵卒撞下了船舷……

『呀!趕快招呼一聲,讓人去救他!』軍侯叫了一聲,腳步卻沒有絲毫停留,『其他人跟著我走!這一次若不是校尉輕敵,中了敵軍埋伏,何以至此?!這艘是校尉領艦,落於敵手,都是因為校尉擅自離開,窮追敵寇中計了!而我等浴血而戰,只要護衛了二號船,那麼就不僅無過,而且還有功!快走,快走!』

周泰帶走了領艦上的大部分的兵卒,本來人手就不足了,再加上海盜明顯是衝著領艦來的,再拖延下去,恐怕自己就要死在領艦之上!

如果說船隻就是浮動著的領土,那麼確實如同軍侯所言,領艦是周泰的領地,失去了領艦等同於周泰失土,而軍侯算是二號船的頭領,那麼他只要保住了二號船不失去,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子去抗……

至於其他麼,軍侯也管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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