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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大聲吼叫著沿著雲梯攀上牆頭,似乎這樣大聲吼叫就可以獲得力量的BUFF一樣。但這幾個曹軍兵卒剛剛探出頭去,鋒利的兵刃就迎面而來,躲閃不及的兵卒被刺中,慘叫著跌下去,而躲過了的則是立即用手中兵器還擊,隨即江東兵也倒下兩人,而在後面的江東兵又是嚎叫著撲上來,雙方就在雲梯之處不死不休的交換著死亡。

第一波和第二波的曹軍兵卒已經退下去修整了。

前兩波的曹軍兵卒傷亡不小,尤其是第一波的曹軍。縱然是有了投石車的強大攻擊力,但是並沒有直接擊垮江東兵計程車氣,而且江東兵佔據地利,使得曹軍兵卒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夏侯傑往前移動,到了最鄰近城池的曹軍陣列之中,並沒有攜帶自己的旗幟。畢竟在這個年頭,帶著戰旗移動就幾乎等同於告訴對方自己的位置。夏侯傑聽著城牆上下的喊殺聲,表情平靜的看著新的部隊投入殺戮戰場。

城牆之上的江東兵已經不多了。

這和之前預料的差不多。

江東軍雖然佔據了地利,但是凌縣本身就不大,在承受了投石車的攻擊之後,也造成了一定的城牆和防禦裝置的損毀,這一切都給江東軍造成了防守上面的麻煩,尤其是曹軍本身更精於陸戰,在對於城牆的爭奪過程當中,江東兵也在不斷的損傷和死亡。

最為關鍵的,就是凌縣缺乏中大的防禦裝置,對於曹軍的攻城器械反擊乏力……

原本江東軍城牆之上也有火油的,準備用來焚燒撞車等器械,但是這些火油也成為了之前大火的一部分,歡騰的參與了一次瘋狂的舞蹈,於是一滴都沒有了。

當屍首慢慢的在城牆上下堆疊起來的時候,終於有第一個的曹軍兵卒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雖然他很快的就被後續撲上的江東兵殺死,但是隨著後續的曹軍兵卒衝上了城牆,江東兵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一名曹軍兵卒縮在盾牌後面,頂住了江東兵幾隻長槍的突刺,緊接著旁邊又站上來一個曹軍長槍手,這名長槍手配合著刀盾手殺死一名江東兵,頓時開啟了一個小缺口,更多的曹軍兵卒出現在城牆上,結成小陣進行攻擊,江東兵卒抵擋不住,被殺了幾人之後,便是發了一聲喊,轉身向後面逃去。

夏侯傑也乘機登上了城牆,並帶著曹軍兵卒往前推進一段,佔據了一段城牆,然後留下一部分的兵卒控制著在甕城城牆分岔的地方,夏侯傑則是帶著後續的曹軍往北轉向,順著甬道直接往城下奔,他們必須攻下城門,讓大軍從城門進城,這是投入兵力最快的方式,也是當下他們最為重要的作戰目標。

此時城中,靠近城牆的近處還有不少燃燒的火頭,應該是之前曹操火油彈所引燃的,靠近城門之處的都是燒焦的房屋殘骸,空氣當中還殘留著一些熱浪,到處都有瀰漫的黑煙,或濃或淡,在周邊不停的舞動著,就像是一隻只的妖魔野怪在空中漂浮著,或是張牙舞爪,亦或是露出了譏笑。

一群江東兵正巧從甬道之下向上奔來,迎面撞上了夏侯傑等人。

夏侯傑爆喝一聲,長槍抖出,將最先一名的江東兵刺殺當場,隨後夏侯傑的護衛也紛紛向前,刀槍並舉,以上擊下,最前面的幾名江東兵頓時被擊倒在地,慘叫連連,順著坡道往下翻滾。

甬道後面的江東閃避著地上的傷兵,隊形變得大亂,夏侯傑趁機帶著兵卒往前撲出,迅速的擊潰了亂成一團的江東兵,付出了略微傷亡兩人的代價,就清除了甬道上補充而來的江東兵卒。

甕城的丟失使得江東兵卒失去了重要的防禦的支撐點,曹軍弓箭手也紛紛爬上了城牆,朝著視線當中的江東兵進行射擊,使得江東兵卒越發的慌亂,讓江東兵在集結的時候要承受更多的損失,而單獨衝殺上來的江東兵又不是已經結陣的曹軍對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江東兵卒紛紛逃離。

夏侯傑開始攻擊值守在城門洞的江東兵,後續趕到的曹軍弓箭手則是站在城牆之上對於奔來的江東兵進行壓制,即便是鐵甲,在這樣近距離之下,也是無法抵擋帶破甲錐的重箭,江東兵丟下幾具屍體便是退回了城內,隨著後續的曹軍越來越多,夏侯傑沒有用多長的時間就將城門洞內的江東兵卒盡數屠戮而進,然後開啟了城門。

早早就在城門洞左近的曹軍士兵蜂擁而入,穿著紅黑相間戰袍的曹軍佇列沿著城門大街衝入凌縣,這一片區域的江東軍已經潰散不堪,分散的小股部隊不敢和曹軍正面交戰,紛紛躲入路旁的巷道。

從城門洞進城的尹禮,和夏侯傑打過了一聲招呼,便是毫不耽擱帶著大隊兵卒,向十字街路口快速推進。

和夏侯傑不同,尹禮的後面跟著的護衛,舉著一杆小型的將領旗幟,上面大大的一個『尹』字,在旗面之上張牙舞爪。

尹禮心情很不錯。他原本以為自己會成為敢死隊,成為第一波攻城之人,然後被迫要在凌縣城牆之上死戰,但是沒想到是夏侯傑先登城,而他只需要在等夏侯傑突破了城牆之後,再繼續向城內推進。

對於這樣的安排,尹禮甚至覺得了一線欣慰。

泰山軍的事情,尹禮心中也是清楚。可清楚歸清楚,他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這一次昌豨被殺,可以算是泰山軍之間暴露出來的大問題,尹禮害怕自己因此受到牽連,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沒有。

大將軍還是明白事理,明辨是非的麼……

『小心!』

尹禮略有有些走神,便是迎面撞上了一隊江東兵,差點被一名江東兵一槍紮在胸口,幸好在最後的關頭,尹禮向側面轉動身軀,槍頭在胸前鐵甲上劃出了一道火光!

尹禮心頭一緊,將全部心思放在了戰場之上,一刀揮過,將江東長槍兵砍翻在地,然後又是架開了另外一柄長槍,一刀將那名江東兵的手臂剁斷,豔紅色的血水和黃白色的骨碴在空中飛濺。

『殺!』

尹禮大吼著帶著手下衝殺過去,幾個江東兵很快就被砍死,但是後面依舊有江東兵嚎叫著衝了上來,還有的從巷子裡面包夾過來的,更有甚者是在尹禮手下靠近了一些沿街房門視窗的時候,突然便是從裡面撲出,亦或是直接將刀槍捅出來,使得尹禮手下也出現了傷亡。

尹禮有些氣急敗壞,這四十多個江東兵造成了他的手下近二十人的傷亡,而且這些江東兵顯得有些奇怪……

正常來說,破城之後,守城方一般就會潰散,然後逃走,但是江東這些兵卒麼,卻並沒有逃離,這是奇怪的地方之一,另外一個奇怪的是,這些江東兵卒戰鬥力其實也不高,就像是二等的輔兵在駐守一樣。

一刻鐘之後,尹禮突破了阻攔,衝到了凌縣的府衙之前。

凌縣府衙大門緊閉,裡面似乎有人,有一些動靜,但是並沒有在府衙門牆上露出頭來。

見到眼前的情形,尹禮遲疑了一下。

『怎麼辦?』

『上不上?』

尹禮回頭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心中有些發慌,但是都已經站到了這裡,難不成退回去?

尹禮咬了咬牙,『上!』

三四名尹禮手下戒備的靠近了府衙大門,然後試探的去推,竟然一下子就推開了門!

府衙之內有些人影晃動著,似乎逃往了後院。

有時候就是這樣,若是沒有這些人影,說不得尹禮手下的這些兵卒就會疑神疑鬼,畢竟不知道對手是誰,會發生什麼,本身就是一種恐怖,結果一看有人逃了,頓時追趕獵物的本能就被激發出來,頓時發了一聲喊,朝著裡面撲去!

尹禮也不由得被兵卒帶動著,撲進了府衙之中……

可是才走了幾步,尹禮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四周凌亂四散的物品,粗看之下像是逃走的人匆忙,打翻和散亂在地,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雜亂的東西多以書簡,漆盒,木架,破布為主,而這些東西具備一個同樣屬性……

可燃!

尹禮目光閃動,然後鼻子微微抽動,然後聞到了一些令他恐懼的氣息,『不好!撤!快撤!』

就像是尹禮的聲音是號令一樣,在府衙內部旋即有火頭出現,同時不知道從哪裡射出來的火箭也開始落在了府衙之內,頓時好幾個火頭被點燃,轉眼之間又引燃了在這些雜物之下的火油,火焰轟天而起!

滿眼之處,盡是豔紅!

……(;¬_¬)……

夏侯傑看著前方遠處突然冒氣沖天火焰的地方,冷笑了一下,便是揮動手臂,『撤出凌縣!傳令,都撤出凌縣!』

一起喝點酒,就是兄弟了?

傻子還是真好糊弄啊……

城中火勢擴張得很快,然後沿著街道開始擴張,很快的便是擴散到了各個城門之處,而夏侯傑這裡,可能是因為之前曹操的火油彈已經先將燃燒物點燃了,如今反而沒有什麼火焰燒過來。

夏侯傑想起了之前曹操派遣兵卒過來特意交代事項……

曹氏夏侯氏什麼時候會特意照顧外人?

自然是用得上的時候。

就像是當下。

夏侯傑看了一眼屍橫處處的街頭,根本就沒有管尹禮能不能逃出大火,徑直帶著自家的兵卒就往後退,直接出了城門,然後直接去向曹操覆命。

曹操冷冷的看著夏侯傑,面色顯然不是很好看,『城中突起大火?!』

『是。』夏侯傑不知道什麼時候,胳膊上多了一條染血的繃帶,然後鮮血淋漓的還往下滴淌。

『汝便棄了尹將軍,自退了?』曹操怒髮衝冠。

夏侯傑匍匐在地,『在下勸過尹將軍不可冒進,需謹慎行事,然尹將軍不聽……』

夏侯傑向尹禮說過要小心麼?

肯定說過。

但是那是在進城之前。

所以夏侯傑當下所言也並非是虛假。

『這麼說來……』曹操的神情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下,然後又是冷哼了一聲,『即便是尹將軍貪功冒進,汝也應有接應之責!速速去凌縣檢視,接應尹將軍!若是害某痛失大將,某定嚴懲不貸!』

夏侯傑叩首,然後鮮血淋漓的帶著『傷』,退下去『接應』尹禮了。

臧霸冷眼在一旁看著。

曹操泰然自若。

人生如戲,反正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旁人。

『來人,左右兩翼輕騎出動!追殺潰兵十里!』

『前軍後撤!派人打掃戰場!』

『中軍戒備!斥候往上下游散出三十里!』

『後軍準備接納傷員,多備熱湯!忌飲生水!』

曹操一道道的命令傳遞下去,有條不紊,等全部的命令都下達之後,才微微轉頭和滿寵的目光碰了碰……

早在滿寵彙報凌縣的偵測情況之時,滿寵在中軍帳內,表面上說的都是一些普通情況,但是實際上滿寵私底下又找了曹操一次。

凌縣的江東守城兵卒,有一些異常的情況。

第一,自然是沒有中大的守城器械。

正常來說,打造這些守城的器械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就拿針對於樓車的拍杆來說,江東樓船之上也有這種拍杆。只不過在樓船上的拍杆是針對其他船隻的武器,而在城樓之上的拍杆是針對樓車的而已。其結構基本上來說沒有任何區別,那麼為什麼就沒有做?

懈怠?

來不及?

沒有工匠?

還是一些其他的什麼原因?

第二,沒有守城將領,或者說沒江東之中有些名氣的將領。

凌縣重要麼,也挺重要的,畢竟是廣陵北面的門戶。凌縣被突破,那麼就可以沿著泗水水陸並進直下廣陵了,可問題是,沿著泗水直下廣陵,江東軍會不會害怕?若是換成其他的部隊,顯然會難以應對,但是現在面對的是江東兵啊,江東人是巴不得曹操水陸並進!

因為只要打敗了曹操的水軍,那麼必然就會牽扯到曹操的陸軍,再加上曹操從下邳一路轉運糧草到廣陵淮陰,漫長的水線上如果失去了控制,即便是走陸路,也隨時可能受到江東軍的偷襲!

因此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江東軍還未必害怕失去凌縣,說不得還更希望曹操得到凌縣,然後進攻淮陰,拉長補給線。畢竟這一些時日,在交戰線上的這些縣城村寨,要麼早就被遷徙到了江東,要麼已經被屠殺,要麼已經死於瘟疫,要麼逃離他處,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幾近於堅壁清野……

第三,滿寵看到江東兵卒行進之時,多有依靠城垛,門柱之人。

在很多時候,兵卒的精氣神是一個比較虛的東西,並不能在兵卒腦袋上標出一些數值來進行分別,但是可以透過兵卒的舉動來觀察和推測。

江東兵卒表現出來的狀態,令滿寵疑惑。

畢竟現在瘟疫的高峰期已經過去,在焚燒和掩埋了大量屍首之後,在加上氣溫的升高,空氣也變得乾燥,病毒在野外存活的時間進一步的縮短,兵卒生病的現象得到了控制,在這樣的情況下,江東兵依舊錶現出一副有些有氣無力,甚至不得不依靠在某件物體上來恢復體力的表現,就說明要麼江東軍當中的瘟疫依舊很嚴重,要麼就是在凌縣之中故意收容了生病的江東兵……

這種事情,江東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現在故技重施,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林總總的情況合在一處,滿寵便覺得凌縣之處,是江東之計。

現在看來,確實是如此。

然後曹操便是很好的配合著,就像是毫無防備一般一腳踩進了坑裡。

只不過踩進去的腳不是曹操自己的,也不知曹操自己的人,而是尹禮而已。

貪功冒進。

這很合理。而且尹禮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夏侯傑提醒過了,不是麼?

若是尹禮自我警醒,察覺出了問題,規避了,那麼就說明尹禮還算是一個人才,可以根據情況考慮後續的使用,如果說尹禮完全沒有辦法察覺異常,那麼便只是有勇無謀之輩,活著算是命大,死了也是無妨。就像是曹操在歷史上面對呂布的投誠一樣,縱然知曉呂布的武勇,但是一樣是手下不留情。

『報!』

幾名騎兵斥候從凌縣南部一路疾馳而來,然後衝到了中軍高臺之前,撲下馬來,衝到了臺下,高聲稟報道:『啟稟主公!泗水南向來船!江東旗號!』

『啊哈!』曹操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某之所料!』

若是一般的將領,將城攻破之後,多數便會迫不及待的進入城中,一邊控制城內要點,一邊收整城內設施,比如清點倉廩啊,庫房啊,否則等到得晚了,說不得城中金銀都沒了,而且若是不想要屠城的話,也是要收斂一下兵卒等等。

所以當將領一腳踏進了凌縣府衙,預設好的兵卒便直接點火,也給位於後方的江東船隻發出了訊號!

而如果這個時候攻擊凌縣的曹軍將領一邊陷入了大火之中,另外一邊又被江東水軍攻擊,應接不暇,又是暫時失去了指揮能力的曹軍說不得就是一場大敗!

而現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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