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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喬裝打扮,李邈出了成都城,然後抵達了城外錦官城之中的裡坊之內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接近了黃昏。

『啟稟郎君,兩位客人已經在院中等候了……』

李邈微微點頭,然後說道,『可有閒雜之人窺探此處?』

一直值守在院落之中的護衛說道:『未曾發現有人窺探。』

『善。』李邈點了點頭,也是暗中鬆了一口氣,然後往裡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吩咐了一下貼身的護衛去檢查一下偏門之外溝渠當中的船隻,確保安排的退路隨時可以啟用之後,才繼續往內院走去。

在內院之中的兩個人聽到了李邈的腳步聲,便是警惕的站了起來,探頭而望。

李邈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從容的笑,就像是成竹在胸一般。

院中兩個人看見了李邈的笑意,然後相互看了一眼,似乎也放鬆了一些下來。

李邈將兩人的表現收入眼底,臉上越發的笑容燦爛,『此時此地,難得從容,閒話虛禮,也不必多說,見過兩位之後,某還要重新入城,仔細安排……今日冒險相聚,還請二位各述所思,坦誠相待為盼……』

聽李邈這麼說,兩個人相互看了看,欲言又止。

李邈左右瞄了一眼,笑容不變。他並不介意兩人各存猜忌。如果他一進來便看到這兩人湊在一起,聊得興高采烈,反而要仔細想想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少在當下看來,這兩人就像是李邈之前所瞭解的那樣,相互之間還有些芥蒂。

這就很好。

李邈不在乎他們之間能不能合得來,只在乎這兩個人願意不願意按照他的計劃來辦,所以當這兩個人到了此地,願意坐在一處等自己前來,就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

『此次興謀,軍伍之事,攻伐府衙,便是仰仗雷將軍,而大義陳言,使檄文傳遞,通曉川蜀,還是秦從事文筆絕佳……』見兩人都不開口說話,李邈便先開口,簡單講了一下他們之所以在此相聚的原因。

聽了此話,秦宓便是向雷銅拱了拱手,雷銅也微微向秦宓點了點頭。

『前番之事,乃是情非得已,且揭過不提……驃騎入川以來,吾等生計越發困頓,畿內妖氛更熾,諸事偏經行邪,故欲匡扶正道,掃除妖氛,還需二位鼎力而為,齊心共進才是!小弟於此,謝過二位一片赤誠,事成之日,定然重重厚報!』

李邈拱手為禮,又是朝著雷銅和秦宓再拜。

雷銅咧了一下嘴,也沒有多說一些什麼,只是從懷裡掏出了一份圖紙攤平了,放在了桌案之上,便是整個成都的防衛圖。

這並非是雷銅偷盜或是抄撰的正兒八經的防衛圖,而是雷銅這兩天在城中溜達,憑著記憶私下繪製的,雖然說雷銅在經文方面比不上秦宓、李邈等人,但是畢竟是軍中出身,大體上的示意圖還是能畫的出來的,而且還標明瞭巡弋值守的位置和走向……

尤其是一些李邈和秦宓所沒能察覺的地方,亦或是巡弋的薄弱之處,雷銅都在圖紙上做了標明。比如成都北門往城中府衙之處,有一條狹長巷道,能並肩而過兩人,但是沒有巡弋從這裡經過,若是沿著這一條通道急進,就可以避開街道上大部分的值守巡邏隊。

有了這樣的一張圖紙作為基礎,三人就基本上制訂出了幾個方案,人手的調配和一些細節還待再周詳一些,但是大體上的框架便是已經出來了,甚至可以預估一些後續的收尾措施什麼的,幾乎是將整個兵變的計劃充實了大半。

畢竟堡壘都是從內攻破更容易,若是雷銅還能有一些成都的兵卒權柄,想必更好,只可惜徐庶似乎隱隱約約有些防備,所以雷銅一直都是賦閒虛職。

當然這也是雷銅最終願意和李邈合作的根本原因。就像是和秦宓一樣,感覺自己被邊緣化了,甚至有可能隨時會被丟出來背鍋,這種日子自然是誰也不想要多過……

當具體的兵變思路已經梳理出一個大概,接下來便是各自力量,或是說人脈的展示。

李邈見二人不免有些遲疑,好似都不願意直接開口,便是索性提議各自將所能呼叫的力量都寫在紙上,然後再一起展示和協調。

二人同意了。

李邈自己這一方面可以調動的力量,無非就是城中和廣漢的一些私兵家丁,尤其是廣漢之處的產業和糧草積蓄,這些也都不必太過掩飾和隱瞞,於是幾乎提筆就寫了出來。

只是當李邈寫完後,抬眼再看秦宓和雷銅,或是皺眉沉思,或是伏案緩書,久久都沒有把手中筆給放下來,又是心中不免又有些嘀咕,眨巴了一下眼,便是又拿起了筆,沉吟著又將在錦官城的兩個倉儲之處也補充了進去。

又是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雷銅便是停了筆,然後再過了片刻之後,秦宓也放下了筆來,三人對視了一下,便是將名單湊到了一起。

雷銅之下的名單更少一些,當然這也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雷銅是走軍旅線路的,又是賨人出身,所以一般來說交往的物件也都是以相似身份的居多,基本上都是軍旅當中的中下層的兵卒或是將校。

而對於秦宓來說,因為秦宓本身士族子弟,熟讀經書,因此在名單上的也大多數是川蜀之中的一些不得志計程車族子弟,尤其是在成都城中,一直以來駐留於此,卻沒有得到職位授予的這些士族子弟鄉紳大戶,更是和秦宓有共同語言,相同憤慨。

李邈三人都交出了一些名單,接下來就是挑選。只有三人都認可的,才能被引入進行下一輪的謀劃。

一番的商議勾選之後,最後確定下來的人,有六個,正好是一方兩個人。

在這六個人當中,有屬於城防系列的,有在城中坊內的,也有城外可以提供交通遮蔽的,這一次兵變,可以說是關係到了整個川蜀的變局,因此人選也是非常的重要,基本上都是至少都和川蜀本土士族有一些聯姻關係的,亦或是本身在之前有受過其恩情,當下必須要來償還人情債的,還有的乾脆就是被捏住了一些把柄的……

在確定了各自後續溝通的人選之後,李邈再一次的提出,這一次兵變,便是要假借劉璋的名頭。畢竟當下這種跨層次,多方協作的行動,多少是要有一個比較核心的人物來作為支撐,擔任這個位置的,當然是權勢越高越好,威望也是越重越好。

但是很遺憾的是,李邈等人都不具備,而且劉璋也並非是一個名望厚重之人,只不過是因為當下矮子裡面挑高個,多少劉璋還有些漢室宗親的名頭,也是上一代的川蜀舊主,也勉勉強強算是夠格。

一方面上來說,劉璋的性格懦弱,若是推舉他來當頭,實際上的權柄還不是眾人私下分配了?也算是一點好處。

而且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考慮,若是萬一事不成,也可以將罪責全數推到劉璋頭上去,雖然不見得驃騎就會相信,但是至少是一個頂雷的好人選,能夠分擔一些算一些……

在這樣的默契之下,三人先後散去。

李邈最後一個離開,當他坐在了小船之上之後,忽然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在三個人短暫的碰頭之中,雖然說敲定了一些具體事項,但是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三個人都沒有提出在這一次的兵變之後,想要獲得的利益,或者說地位。

對於李邈自己而言,當然是希望能一步到胃,呃,到位,攝取川蜀最高的行政軍事權利,利用這一段時間的川蜀交替真空期,來鞏固自己,以及自己家族的地位,從而形成大而不倒的態勢,即便是驃騎秋後算賬,也可以安全下臺,依舊有一個川蜀富豪的名頭。

而對於雷銅和秦宓來說,很顯然,這兩個人想要的,和李邈所需求的,肯定有一些重疊的部分,所以雷銅和秦宓也都沒有提出來……

因為當下李邈,還有雷銅秦宓等人,都是屬於被驃騎一派排擠到了邊緣的人物,所以自然利益相對一致,都是指向了權柄的中心區域,也會下意識的報團取暖,但是在等真正站上了權柄的高位之後,之前的聯盟說不得立刻便是垮塌,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只不過麼,這些問題可以暫且擱置,畢竟眼下只有成功了之後,才會有利益,現在為了還沒有到手的利益撕扯得頭破血流,顯然對於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因此雷銅和秦宓也就都忍著不說,想必也都是一樣的主意。

在之前,李邈還有幾分孤軍奮戰的意思,但是當下隨著徐庶等人的離開,成都兵力的空虛,原本這些被壓制得厲害的人心中的那個彈簧便是不由得反彈了起來……

畢竟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未來,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年輕氣盛的表示考不上大學也是爺,爺還是條漢子,大不了去打工,然後等真正坐在流水線上的時候,才恍惚著感覺到在學校的那份美好便是飄然遠去了,只剩下了生活的殘酷和無休止的勞作。

當然上大學未必是最好的,但是至少會多了些選擇的權利……

世道不會圍繞著幾個人打轉,如果李邈等人所謀劃的事情成功了的話,那麼當然可以左右川蜀之間的政局,甚至可能引發後續的衍變。

一切的一切,都以成功為標準,成了,便是再大的風險,也會有人嘖嘖稱讚,失敗了,則是再多的準備也會被人嗤笑。

兵變的時間,選在了確定了徐庶離開了廣漢,前往了劍閣之後。

因為李氏在廣漢的眼線,可以非常明確的知曉徐庶離開廣漢的時間,然後等徐庶的兵卒進入了金牛道之後,也就是李邈等人的機會了。

成都城中,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並沒有察覺到多少上層的波濤洶湧,就像是當排位賽進入準備階段的時候,大多數普通百姓依舊是考慮今天西紅柿漲到了九塊九一樣……

雖然在物質條件並不充足的古代,文娛只是一部分才能享受到的精神娛樂,但大體上也能反應出一些時代精神面貌。

整個大漢處在震盪和變革之中,驃騎將軍的青龍寺又是走在了所有的思潮前列,在長安的那些言論,就像是滾滾巨浪一般,蔓延到了川蜀之處,也引發了在成都的學宮之內的學子相互的爭論和探討。

一些人認為這是大漢精神的弘揚和發展,一些人則是覺得是違背了秦漢以來的傳統,這樣的爭論其實也很正常,畢竟大漢三四百年的時間,一些東西已經是成為了一些固化的觀念,一時間想要概念並不是那麼容易。

就像是驃騎將軍的田政一般。

川蜀的這些士族,就覺得新田政太不像話了。

能夠摧毀一個人意志的,不只有龐大且殘酷的生活壓力,或許也有不經意的一件小事,同樣摧毀川蜀士族意志的,也不僅僅是驃騎的田政,還或許有失去了目標的茫然……

時代的潮流滾滾而過,並不會因為誰付出了許多努力,就為這個人多停留片刻,有人站上了上風口,自然有人站在下風處。

李邈舉著一杯酒,沉吟良久,然後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種事情,怎能沒有風險?

也就是看最終成王敗寇而已。

不知不覺當中街鼓聲響起,此時已經是初冬時節,天日短暫,街鼓聲響起時,已經是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在成都碼頭附近,隨著街鼓之聲響起,非但沒有冷清下來,反倒是變得更加嘈雜起來。雖然說漢中斷絕了交通,但是因為原本成都就是重要的貨物消費地和集散地,再加上因為戰爭的刺激,價格的猛然攀高,對於商人的刺激也比平常要更加的大。

特別是大豪商,就像是承包了碼頭固定的一些裝卸位置一樣,日夜不停的進貨出貨,排程物資,謀取暴利。

當然,想要在碼頭這裡,尤其是在街鼓之聲敲響之後還能再延後一個時辰才關閉碼頭的大門的,必然是需要繳納一筆不菲的費用,畢竟制度是一方面,施行起來卻是另一回事。有錢,有時候確實是可以忽略一些界限。

然後,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在紅線左右橫跳,有些人就會覺得這個紅線礙事了,於是想要將紅線挪開,亦或是乾脆剪斷撤銷……

三艘貨船,吃水很深,嘩啦啦搖進了碼頭的水道之中。

『呦呵……載了不少麼……』

負責放閘門兵卒看到貨船的吃水,便是相互擠眉弄眼,心知又遇上了肥羊。

貨物多,就可以收得多。

當然上繳的時候是按照船隻數量來的,甚至可以少報一些……

這種方式有時候也會引起反彈,但是即便是處理了,也不過就是罷免了幾個收錢的稅卒而已,過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後,那個挑事的商行必然會引來更多的不滿,接下來自然是加重對這個貨號的盤剝,想要通行,要比其他貨號要多交幾倍錢才成。

幾名稅卒都是老手,見到吃水深,便知曉定是運輸重貨,於是便有人大喊道:『把船拖過來,要登船盤查!』

幾根鉤索被拋到了船上,勾住船舷便向堤岸附近拉,幾聲悶響,船身撞在了石堤上,一名稅卒破口大罵道:『瞎了眼麼,若撞壞了堤壩,將爾等扒皮拆骨也賠不起!』

叫罵之間,三四名的稅卒便是跳上了船,大手大腳的開始掀開草氈檢查貨物。

『哇哦!』

金色傳說……

呃,錯了,是香料傳說……

當草氈被掀開,瓦罐被開啟,香料的味道便是瀰漫而開,頓時讓幾個稅卒笑得見牙不見眼,這玩意,老值錢了!貨物值錢,又是這麼多的量,這一次要發財了!

稅卒咳嗽了兩聲,忍著激動的心情,『有過關條文沒有?這貨來源何處?來啊,再來幾個人,好好盤查一下!』

其餘的稅卒也意識到了是遇到了大魚,便是七嘴八舌的答應著,然後幾乎所有在岸上的都下了船,一邊檢查,一邊趁機將一些香料包往自己的懷裡揣……

稅卒眼珠子都盯在了香料上,吞著口水喊道,『要加錢!此船此貨,要加……』

話才說到一半忽然見到一旁寒光一閃,便是咽喉一痛,剩下的那個錢字便是再也說不出來,只是捂著鮮血噴湧而出傷口,然後歪歪的倒了下去。

『動手!』

船內厚鋪的草氈紛紛被掀開,被掩蓋於下的哪裡是什麼香料貨品,分明是一個個持著刀槍的精壯漢子!

這些漢子手起刀落,將碼頭上的這些稅卒直接砍翻,然後撲進了稅關之中,開啟了水閘,便是一邊高喊著各種口號,一邊往城中直衝而進!

『速速攻佔府衙!』

『徐元直反叛驃騎將軍!吾等今日代驃騎伐之!閒雜退散!』

『徐元直叛亂!』

『忠義之輩請隨某來!』

『貪腐外吏,儘可屠之!』

『和平川蜀!絕除戰亂!』

『還權於川!川人治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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