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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步入了太興五年的二月。

窗外桃花三兩朵。

窗內麼……

黑胖鳥一隻。

龐統看著桃花,叭咂了一下嘴,『桃花看起來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好不好吃……』

斐潛將視線從書卷上挪開了一些,『所以這就是你前來,找我要吃烤肉的理由?』

龐統一拍手,『太對了!桃花酒配烤肉,香啊!』

『嗨……』斐潛無奈的笑了笑,『吃肉的事情暫且放放,說罷,到底什麼事?』

『……』龐統沉吟了一下,『沒什麼事……』

『說罷。』斐潛放下了書卷。

龐統向上翻了翻眼皮,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家中給我又納了一房的妾,眼下正要送到長安來……哼,呵呵……』

『哦?』斐潛呵呵笑了笑,『這不是好事麼?』

龐統嘿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嘆息了一下,沒有說一些什麼。

『嗯……』斐潛問道,『有什麼不對?』

『……』龐統沉默了許久,然後說道,『小玉死了……』

『呃?誰?嗯……哦……』斐潛起初愣了一下,然後想了起來,『怎麼回事?』

『說是不慎落水死了。』龐統又是嘿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

『落水?』斐潛重複了一下,然後看了看龐統的臉色,多少也猜測到了一些,『難道說……』

龐統看了斐潛一眼,『嗯,估計是差不多……』

『怎麼會?』斐潛皺眉說道,『不是已經有長子了麼?』

龐統之前已經是生有一子,在荊襄宛城之處,然後在長安之前有個妾,也懷孕了,然後龐統沒空照料,便是送到了荊襄之處,結果生倒是生了一個小子,但是那個妾卻落水死了。

『這個惡婦!』龐統哼哼了兩聲,『以為某是傻的麼?』

斐潛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不,正是因為她知道你不傻……』

在漢代,嗯,在之後的王朝之中也是如此,一個妾,地位是很低的,即便是到了皇宮之中,沒有混到貴妃級別的,說死了就死了,亂葬崗一扔,管都沒人管。而且清朝之中更為苛刻,旗女被殺了還有宗族府追問一聲,漢女被殺了,呵呵,還不如貴人養的一隻貓狗!

產後抑鬱麼,當然也有可能,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只是因為激素紊亂,和正兒八經的抑鬱症還是有一些區別的。而且在大漢當下,像是龐統這樣的家族,必然有不少僕人來伺候小公子的成長,並不會像是後世那種只有母親一個人帶孩子忙裡忙外的情況,因此真是患抑鬱症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真相往往只有一個……

好吧,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麼跳脫。

『別想了……至少你二小子肯定會被照料得不錯……』斐潛看了看天色,覺得也差不多到了晚脯的時間了,便是站起身,走到了龐統身邊,拍了怕龐統的肩膀說道,『走吧,我請你吃烤肉……』

『哼哼……』龐統嘆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這倒是沒錯……等過兩年罷,過兩年,兩個小子大一些,便是接過來,讓那個惡婦自個兒在荊襄待著去……行了,不說這個了……我聽說這兩天,司馬仲達這風頭……嘖嘖……』

斐潛繞出了正廳,一邊往後院走,一邊說道,『怎麼?你也想去湊個熱鬧?』

『哈哈,這熱鬧我真不想湊……』龐統笑了笑,說道,『說熱鬧,還是真熱鬧……若不是主公讓鄭公,水鏡二位前往青龍寺坐鎮,單憑司馬仲達,呵呵,就算是道理講得通,也未必鎮得住……』

斐潛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麼,沒什麼好辦法,就像是後世看中醫都要找一些鬍子花白的,嘴上沒毛的看著就不安心……

等會……斐潛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麼,然後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

龐統頓時皮有些緊了緊,然後眨巴了兩下眼,看著斐潛,嘴角抽了抽。

『嗯,沒事,沒事……』斐潛一轉頭,看見了龐統的肉緊的表情,便是笑了笑,說道,『沒事,就是忽然想到了些事情……』

明明有百醫館,但是龐統還是習慣性的將生產的妾送到了荊襄去……

明明司馬懿說的就已經是講道理,擺事實,對於五德始終說的批判已經是足夠透徹了,可依舊是還有人覺得不如鄭玄和水鏡先生表個態……

明明是我先來的……呃,串臺了。

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斐潛走到了後院之中,到了亭子裡面坐下,一邊吩咐隨從去準備烤肉,一邊示意龐統也坐下。

斐潛後院之中的那些隨從也挺開心的,畢竟斐潛也不是那種浪費的人,殺了羊之後什麼羊肉湯羊雜等等也都會煮了,自然大夥兒都有得分一分。

斐潛也注意到了這個,然後腦海裡面似乎又跳出了一些新的問題來……

『主公……』龐統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什麼事就說罷……』

『沒事,沒事……』斐潛下意識的回應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嗯,其實也有一點事情……不過關係不大……』

龐統臨危正坐,『主公請講。』

『真沒什麼事……嗯,即便是有事,也不是現在一時半會能做的,』斐潛擺擺手說道,『別這樣……放鬆些……』

龐統看了看斐潛,覺得斐潛不像是在忽悠他,這才放鬆了一些,隨意了一點。

『我是聽你方才說司馬仲達一事……』斐潛緩緩的說道,『然後又想起了春秋百家……這春秋戰國之時,想必就有了伏羲女媧之說,只不過多數還是……嗯,怎麼說呢,比較簡單……或者說是還沒有神聖化……到了春秋戰國之後……就多了盤古……』

龐統不明就裡的點著頭,雖然他還不是非常明白斐潛究竟是表達了一些什麼,或者說在思索著一些什麼。

『這麼說吧,孔仲尼……』斐潛看了龐統一眼,說道,『孔子是個人……一個會哭會笑,會悲傷會痛苦,要穿好衣服要吃好東西要當大官的一個人……對吧?』

『然。』龐統點點頭。

『但是呢……』斐潛手掌一合一分,『然後呢,最開始的時候雖然還是說他是人,可到了現在就已經說他是聖賢了,再往後呢……他就是神仙,或是類似於神仙之類的,然後到了人間傳遞一些思想,教授一些弟子……這個過程,嗯,或許就可以稱之為「神化」……』

龐統微微點了點頭,『便是如同春秋之時論伏羲,女媧一般……人首蛇身,呼風喚雨,定山移海……』

『沒錯,所以現在就有些問題了……』斐潛說道,『五德之說,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推測,亦或是一種說辭,但是後來便是「神化」了,然後既然是「神」了,當然就不能有錯,不可更改……這「神化」了麼,就未必都是好事情……就像是我現在不是搞出了一些火藥來麼,然後聽聞就有人說是我會法術……呵呵,恐怕過上一段時間,就會傳說是我從天上請了什麼仙人,然後精通什麼天罡地煞九陰九陽太極神霄五雷正法,手一揮便是雷光四射,霹靂萬鈞……』

『啊哈?什麼法?聽起來似乎很不錯……』龐統笑得前仰後合,『這名字不錯,聽起來就是威武霸氣!乾脆將火藥彈就稱之為這個什麼什麼九陰九陽什麼大法好了……』

斐潛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華夏從一開始走的路子就和西方不太一樣,因此用西方的方式來衡量或是規範華夏的道路本身就是有些張冠李戴的感覺。

『前幾天還有人找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我說壞了祖宗的根基,說什麼陰陽五行是華夏瑰寶,是仙人所傳,河圖洛書更是精妙無雙,蘊含天地宇宙至理……』斐潛搖頭嘆息,『我現在真覺得這些人腦子壞了……一個東西,一個人,平常的去對待他,不是很好麼?非要將其「神化」,然後便是這個不能動,那個不能改,神仙說的麼,神仙做的麼……真是……』

『陰陽五行,我覺得有道理,也從來沒有說要將其廢除,甚至很歡迎所有的人去深入研究,去從中再找出新的東西來,而不是扒拉著這點老祖宗留下的在一旁痛哭流涕,叱責旁人不夠敬重……』斐潛呼了一口氣,慢悠悠的說道,『就像是孔仲尼,當將其看成一個人的時候,反而更會激起仿效之心……去著書立作,去專研文學,去教化萬民,說不得便是某一天被尊敬稱之為孔子在世……若是將其神化之後,一看,神仙啊,那誰還能做得到?』

『嗯……』龐統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人和人還可以比一比,要和神仙比……呵呵……』

『上古先賢提出陰陽五行之論,是因為他們需要陰陽五行來具體解釋和解決一些問題,一些在他們那個時代遇到的問題,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將其中闡述得非常清楚,也就需要我們繼續去研究……』斐潛說道,『所以我們,要在他們的基礎上解決更多的問題……就像是昨天,子鑑來找我,問我為什麼看起來完全是同樣大小,重量也差不多一致的鐵礦石,冶煉的時候所用材料和流程都一樣,可有的就能冶煉成功,有的煉出來就不行……』

『然後我告訴他,天生萬物,皆有五行,而且是五行混雜,雖然同樣都是「金」,但是「金」各有不同,有的金可能蘊含其他的少一些,就冶煉得方便一點,有的金更雜一些,就煉得難,可具體要怎麼辨別,依舊是要靠子鑑他們,多試驗,多驗證……別被經驗捆住了手腳……就像是金之下,有金銀銅鐵,都是金,然後在鐵之下,還有鐵礦鐵石生鐵熟鐵百鍊鐵等等……即便是鐵石,也還有川蜀鐵石,呂梁鐵石,亦或是天下何處之鐵石……要更加細緻……』

『先有陰陽五行,後有河洛八卦……定陰陽的人沒說不能有八卦,定八卦的人也沒有說要絕陰陽……華夏自古而來就是如此,包容,創新……』斐潛看了看龐統,『你我之輩,也自然是應當承上啟下……有些東西守,有些也要改……就像是你的那個小玉……按照老一輩的規矩,確實也不能怎樣……但是如果不想要有第二個小玉,或是第三個……那麼現在就立我們的規矩……具體怎麼查,怎麼罰,去定規矩就是了,定高了,改低些,感覺低了,調高一點……一步步的試驗,一點點的改進,而不是祖宗之法不可改,亦或是乾脆覺得沒看見沒聽見就不改了……』

龐統沉默了片刻,一拍巴掌,站起身來,『沒錯!便是如此!某這就去……』

『不急……不急……』斐潛招呼著,『看,肉都上來了……吃了再去也不遲……』

龐統鼻子動了動,吸了吸香氣,『好,便是吃飽了,去立規矩!』

『你去幹什麼,你讓立規矩的人去……』斐潛說道,『什麼人,做什麼事情,這本身也是規矩……』

龐統哈哈大笑,呼喚著僕從,『且取美脂來,與某食之!』

就在兩個人準備開吃的時候,忽然有僕人急急沿著迴廊一路疾步而來,到了亭外拜倒在地,『啟稟主公……蔡主母,說是陣痛難忍,怕是……要生了……』

『什麼?!要生了?』斐潛急急站了起來,便是準備往外走。

龐統連忙一伸手,拉住了斐潛的衣袖,『主公,稍安勿躁……』

斐潛一愣,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站住了,沉聲說道:『傳百醫館醫師了沒有?沒有就派人去!讓管事調配些手腳穩妥的婆子去院內聽從吩咐!去吧!』

僕從急急而去,斐潛看著,然後自嘲的笑了笑,感慨的說道,『說旁人都容易,到了自己頭上……呵呵……什麼人,做什麼事情……不能急,不能亂,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來,上菜!吃飽了,再做事!』

……(^ω^)……

並非所有人都能每逢大事有靜氣,有些人就容易碰到事情急的不行。

比如柯比能和曹純二人。

他們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還行,但是心中都是很急,急的就像是要拉稀卻找不到坑。前幾天他們的斥候就發現了趙雲部隊有異動,可是接下來他們左等右等,就是沒看見趙雲的部隊的影子……

想要擊敗驃騎將軍的強悍騎兵,若是正面對抗的話,顯然會有很大的損傷,這個事情不光是曹純清楚,柯比能也是知道,所以他們兩個一開始就定下了以引誘趙雲進入埋伏的計策。正面對抗那是如花,鼻孔粗大腋毛拉雜,伏擊多好,小蘿莉一個,只要不怕七年以上什麼的……

雖然說兩個人面和心不和,但是似乎在對待趙雲這一件事情上,還是可以合作得起來的。

對於曹純來說,與鮮卑人聯手的最大的目標就是趙雲,而對於柯比能來講,趙雲則是他重登鮮卑大王寶座的攔路石,因此兩個人再一次的『精誠合作』,準備共同作戰。

他們將戰場定在了上谷。

這裡有平地,也有太行山的餘脈,自然也有樹林和峽谷,方面隱藏部隊。

柯比能和自己的族人頭領站在一個山丘頂上,然後指手畫腳的安排著部隊。

柯比能會在草原上,裝作要堂堂正正的迎戰趙雲,實際上卻會找機會將趙雲引誘到上谷這裡,然後和曹純一同夾擊,擊敗趙雲……

因此,關鍵的點就是趙雲會不會掉進這個挖好的坑裡。

畢竟趙雲是驃騎之下的名將,往來大漠,兩度在鮮卑王庭上拉屎,每每想起這個事情,都讓柯比能十分的感動……嗯,激動……

這也是柯比能明知道引誘趙雲,自然會比伏擊要有更大損失,但是依舊願意充當這個角色的原因。畢竟柯比能要在族人面前證明自己不是縮在後面的慫貨,而依舊是那個武勇縱橫草原大漠的雄主。

即便是引誘,柯比能為了儘量減少損失,也是盡心盡力,很是琢磨了一番,排兵佈陣,為的就是在接戰的時候不至於立刻失去先手,並且還有充足的空間去做一些動作。

在遠處樹林的遮蔽之中,曹純站在一顆樹下,和幾名護衛站在一起,面上雖然依舊沉靜,但是多少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一些複雜的情緒。

自從上一次在漁陽,被趙雲狠狠的羞辱了之後,曹純就憋著一口氣……

關鍵是夏侯淵那個白痴,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白痴,還是為了減少他自己的責任,竟然表示上一次的漁陽之戰曹純也有責任,也有問題!難道夏侯淵不清楚,其實在外人面前,不管是曹氏出問題還是夏侯氏出問題,結果都是一樣的麼?!

光是推卸了自己的問題,又有什麼用?!

河洛之戰,曹軍上下沒有找到什麼便宜,荊襄之戰也是,以至於現在曹軍聽聞了驃騎人馬都有些聞風膽喪的感覺。

曹純雖然不願意將驕傲掛在嘴邊,表現在臉上,但是在骨子裡,依舊有一種真正從戰場上靠著一次次搏殺而立功的驕傲。

曹純相信,真正的將軍,就像是一把戰刀,只有經過戰場上的不斷磨礪,才會變得鋒銳無匹,而趙雲,便是一塊足夠大,且足夠磨礪自己的磨刀石。

可是現在手舉著刀都酸了,磨刀石還在路上。

快遞幹啥吃的……

呃,串臺了。

就在兩人都有些掩飾不住內心的焦躁,而有些趨於外露的時候,遠處終於有斥候帶著煙塵一路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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