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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軍終於是進佔了樊城的時候,在襄陽左近的大荊山之中,甘寧站在山岩之上,身上的傷口斜裹著布條,就這麼暴露在秋風之中,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涼意。

甘寧喜歡錦緞,喜歡厚實的毛裘,喜歡烤得焦香的牛羊肉,喜歡醇厚芬芳令人愉悅的美酒,喜歡肌膚嬌嫩嬌笑痴痴的侍姬……

不過現在這裡麼,什麼都沒有。

沒有酒,沒有肉,沒有露著胳膊露大腿叫囂著要打敗月亮的美女,只有一群散發著騷臭和腐爛氣息的摳腳漢。

被曹軍和蔡瑁擺了一道之後,甘寧也負了傷,原本想要逃回襄陽,結果轉眼之間襄陽就陷落了,說好的紙糊的樊城鐵打的襄陽呢?這還是鐵麼?不是蘆葦杆假冒的罷?

之前的苦戰使得甘寧衣甲破碎,頭髮也因為血跡汗水又混雜了塵土粘在一處,甘寧即便不照鏡子,也是知道當下自家的形象談不上什麼威武雄壯,甚至應該說是狼狽不堪,但是甘寧尤自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瞪著眼,看著在山石之下的二三十來名荊州兵。

這些荊州兵卒雖然大多數都是荊州人,卻是甘寧的私兵。吃誰的飯,給誰賣命。

甘寧沒有喪失鬥志,昔日的威名還不算完全垮塌,因此當下縱然甘寧戰敗,狼狽不堪,但是之前的他的這些私兵,除非是甘寧開口解除契約,否則也是跟著。

說一句老實話,荊州到底是姓劉還是姓曹,其實甘寧比較無所謂,因為在劉景升死去的那一刻開始,甘寧與荊州的契約就終止了。至於劉琮,甘寧一向看不起,就別說還有續簽的念頭了。唯一不爽的,就是在水戰上輸了,甘寧不服氣,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是一肚子火。

『諸位!』

甘寧看著下方的手下。

『先前老子負傷了,幸得諸位不離不棄!在這裡,先謝過了!』

『有一說一,現在荊州換人了,老子也不想伺候了……不過諸位跟著老子一場,好聚好散!最後老子總是要給各位籌備些散夥盤纏!可是諸位都看到了,老子現在也是兩手空空,哈哈哈,不過……』

『不過這裡沒有,不代表襄陽城中沒有!哈哈哈,二蛋,看你個慫樣,老子不是說去搶城裡,老子說是襄陽水寨!』

『老子原本是襄陽水軍校尉,他孃的那原本就是老子的地盤!老子的財貨!現在被曹賊搶了!老子再搶回來!給諸位分了!這有沒有問題?!老子在這裡跟諸位說明白!能拿多少都是諸位的!老子一文錢都不要!老子就是出口惡氣!』

『要吃肉還是要吃土,你們自己!還有卵蛋的漢子,就跟老子來!老子再說一次,金銀財貨,老子一文錢都不要,全部你們分了!幹完這一票,就算是散夥了,你們願意跟著就跟著,有老子一口就有你們一口,不願意跟著的也無妨,就算是給你們的盤纏,日後山高水遠,若還有機會見面,再一起喝酒吃肉就是!』

『怎麼樣,幹不幹?!』

甘寧目光如鷹一般掃過。

岩石之下,先是沉寂了片刻,然後便是有人喊道:『幹他孃的!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老子要吃肉喝酒!幹他孃的!』

『對!吃肉!喝酒!幹他孃的!』

一隻只或是汙濁,或是血痕的手臂高高舉起,一雙雙或是渾濁,或是充血的眼眸流露兇殘……

襄陽水寨之外。

甘寧蹲在蘆葦叢中,嘴裡嘖嘖兩聲。

『他孃的,都廢了……看看,連他孃的安排個哨卡都沒有,嘖嘖,這荊州水寨,算是廢球了……』

水寨之中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幾個火頭軍,挑著兩個木桶準備到上游一點的地方打水。

水寨也要打水?當然了,水寨,並不是魚排!人還是駐紮在岸上的,而且因為就居住在岸邊的原因,所以一般廢棄物排洩物麼……

因此吃水自然是要到上游一點的地方去取。

甘寧熟悉這一點,所以他盯上的就是這些火頭軍。

過得片刻,在蘆葦叢中就傳來了幾聲悶哼聲,輕飄飄的消失在水流聲裡,再過了一會兒,就見到幾名火頭軍挑著水往回走,一搖一晃之間,便是一路灑著水往水寨大門處而去。

甘寧眯著眼,看著越來越近的水寨大門。

寨牆之上似乎有人伸出了一個腦袋瞄了一眼,然後嘀咕了一句什麼,便又縮了回去。

和甘寧預計得一樣,荊州水寨其實已經是完全鬆懈下來了,就跟無人設防一樣。

這絲毫不奇怪。

曹軍主要將領都在樊城作戰,城中只有韓浩坐鎮,那麼作為蔡瑁等原本荊州可以管理到水軍的這些人,會傻到連輕重都不分,急巴巴的過來管水軍兵卒麼?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窩在城中,於是乎城郊的水寨當然就只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沒有了主事官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更何況水寨之中幾乎所有的船隻都被調去了樊城,這個一來沒多少兵,二來也沒有多少船隻的水寨,當然就更沒人會去關注。

搖搖晃晃進了營門,甘寧迎頭就撞見了一個荊州水兵。

荊州水兵剛開始的時候根本沒在意,走了兩步之後猛然間回過頭來,瞪大了眼珠,伸手指著甘寧:『你,你尼尼……』

『泥媽個批!』

甘寧一腳上去,踹翻了這名荊州水軍,然後將水桶一甩,大吼道:『老子回來了!不想死的就讓開!』

雖說甘寧的人手並不多,但是氣勢上絲毫不弱。在水軍營寨之中的兵卒或是三三兩兩的在聊天,或是無精打采的在打盹,猛然間聽到甘寧那如同天崩地裂一般的嚎叫聲,當場就驚得宛如土撥鼠一樣,瞪得圓溜溜的眼珠子伸著脖子呆住了。

等到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甘寧已經搶了兩把戰刀,左右開弓,一路砍殺便往中軍大帳衝去。甘寧的私兵也緊緊跟在其身後,擋在前面的幾個倒黴蛋子不是被砍翻就是被踹倒,哀哀慘叫著滾到一旁。

『甘寧甘興霸在此!中軍何人,速速出來一戰!』

甘寧叫喊著,越發的興奮,雙刀舞動得就跟風車也似,鋒刃刮到哪裡,溫熱粘稠的鮮血便是潑濺到哪裡,一時間威勢赫赫,無人可擋。

甘寧的私兵也是心領神會,也是跟著甘寧一同大叫,水軍營寨之中雖然人數比甘寧等人要多得多,但是一來原本甘寧便是此地主官,餘威尚在,另外一方面是聽得甘寧在大吼尋覓中軍主官,前來阻攔的兵卒步子也不由自主的放慢,多少有些遲疑不定起來。

反正不是找我,沒必要衝上去罷?

就像是遇到了危險,若是大喊救命,往往沒人主動上前援手,若是指明瞭一人去打電話叫救護車叫警察,便是多半會有配合的動作了……

趁此機會,甘寧戰刀左右擺盪,頓時殺退了面前的兵卒,然後衝到了中軍營帳之前,正在此時,中軍大帳的門簾便是突然掀開,護軍司馬王圖從營帳當中殺將出來!

王圖受夏侯惇指派,帶著殘存的船隻趕回了襄陽,整備裝配貨物,原本計劃著今日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啟程,卻不曾想到遇到甘寧殺上門來,頓時胸中一把無名火騰騰的就是直往上湧動,尤其是水軍營寨之中這些荊州水兵竟然遲疑不進,讓甘寧轉眼之間就是突進到了中軍大帳之前,更是讓王圖憤怒不已,甚至下了決心等殺了甘寧之後,便是要請夏侯惇下令,將這水寨之中的荊州兵盡數發配,好好整治一番!

『兀那賊子!取命來!』

王圖抖開長槍,便是直撲甘寧。

王圖頭頂兜鍪,身穿鎧甲,手臂和小腿上還有護臂護脛,簡直就是防備齊全,而反觀甘寧,既沒有頭盔,也沒有護甲,身上一件破爛戰袍,甚至連手中的戰刀也是臨時甘寧搶來的,不是他日常慣用的那一把,兩個人在裝備上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因此王圖十分有信心,他心中便是剩下一個念頭,殺了眼前的甘寧!

在那一瞬間,王圖和甘寧彼此四目相對,同時看到對方眼裡閃動著深沉的殺機。

甘寧腳步不停,直接往前猛衝,因為甘寧知道,進攻便是一種防禦,如果和穿戴齊全的王圖打什麼消耗戰,那麼輸的一定是甘寧自己。在逼近王圖的同時間,甘寧左手一揮,戰刀便是呼嘯著直奔王圖的面門而去!

王圖連忙一偏頭,戰刀便是擦著頭盔飛了過去,見到甘寧奔來,便是大叫一聲來得好,將長槍抖開,便是幾朵槍花明晃晃的朝著甘寧的胸腹紮下!

王圖長槍才剛剛刺出,卻沒想到迎面便又是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撲面而來!

『什麼東西?!』

方才躲過了戰刀的王圖不由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便偏轉了長槍挑開了這一團黑影,卻沒想到觸碰之後槍頭卻絲毫不受力!

這團黑影竟然是甘寧原先身上穿著的那件丁零當然的破布衣袍!

上當了!

當王圖再次尋找甘寧身影的時候,猛然間卻看不到甘寧,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人的雙眼,和人體之中的許多器官一樣,因為造物主加點的時候為了點出更高的智慧,所以有些東西就是湊合著能用就行。就像是人的腸胃就不如牛駱駝等能儲備糧食,人的肺部就不能如同鳥類一般呼吸都在交換氧氣,還有心臟等等五臟六腑都是次等貨色,眼珠子自然也是如此,左右各有一個盲點,尤其是當被遮蔽了一隻眼的時候,這個盲點就及其的致命!

甘寧雖然不懂得什麼是人體解剖生理學,但是多年刀口的舔血使得他在某些方面無師自通,先是利用戰刀使得王圖的腦袋偏轉,然後再用身上的破衣袍遮蔽了王圖半邊的視線,等王圖發覺不妙的時候已經縮到了王圖視角的盲點之中,然後猛的一刀斜撩而出!

王圖嚎叫一聲,一邊企圖用長槍格擋,一邊盡力扭身躲避,但是甘寧刀法又快又急,難能說躲就躲?只見甘寧戰刀從王圖前胸的戰甲上略過,割拉出一串火星之後便是血光乍現!

若是沒有鎧甲,這一刀之下,王圖便是會立刻開胸破腹!

不過現在王圖也沒好到哪裡去,甘寧戰刀斜撩而上,王圖的胸口有鎧甲,但是頭臉面目上卻沒有鎧甲,頓時從下顎斜斜被刀刃劃開,深可見骨,牙齒崩飛,就連一邊臉頰的眼珠都差一點被帶了出來!鮮血噗的一聲便是噴射而出,王圖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是仰天就倒!

王圖身後的護衛大驚失色,不管不顧的舉刀舉槍上前朝著甘寧一頓猛砍猛扎,搶了王圖就往後走……

甘寧畢竟沒有穿盔甲,加上身上還有舊傷,不敢太過於浪蕩,於是也就沒有要和這些小兵以傷換傷的想法,在躲避反擊將王圖的護衛砍倒之後,看著狼狽逃竄的王圖等人的背影,冷笑了一聲,傲然而立,『還有誰敢與某一戰?!』

曹軍王圖等人敗落,剩下水寨之中的荊州兵又都是甘寧的前下屬,一時間便是默然,無人敢應。

『哈哈哈哈……』

甘寧大笑,忽然看到不遠之處站著之前手下的一名隊率,便是將戰刀一指,『過來!某問你,寨中財貨輜重還有多少?!』

『這個……』隊率額頭上汗珠滾滾而下,『小的不知……呃,不過小的看到後面船上新裝了不少……』

『前面帶路!』甘寧隨手在地上死去的曹軍屍首上扒拉了一件鎧甲,也不在乎血跡斑斕,便是套在了身上,然後晃盪著染血的戰刀,旁若無人一般直直向後,然後看到裝滿了貨物的船隻停泊在岸邊,便是大笑,『此便是天授吾等!小的們,想拿什麼就拿什麼!荊州完了!老子不幹了!這些財貨,便是老子給你們最後發的兵餉!』

片刻之後,兩三首船隻脫離了水寨順流而下,而船頭上站著的便是叉腰大笑的甘寧甘興霸……

又過了片刻,水寨之中便又零零星星跑出了一些人,然後是更多的人,再往後便是火頭升騰而起,黑煙翻滾……

……(o゚▽゚)丿……

甘寧心胸舒暢,念頭通達,而到了無名塢堡之處的諸葛亮和廖化卻有些頭疼。

曹軍襲擊軍壘之後,位於筑陽之南的無名塢堡就已經開始大規模的縮減,並且加快加嚴了對於流民的篩查,將所有的人員打亂,重新整編安置同時不斷的宣稱舉報謀逆的獎勵,未舉報的連坐等等律法,雖然大多數的情況下是沒有什麼具體舉報的事項,但是也給那些混雜在其中的曹氏奸細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畢竟躲避驃騎兵卒的視線和檢查,還算是可以操作,但是想要一天下來從白天到晚上都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在人潮湧動的流民之中,無異於就是難以登天。

被打亂編制曹軍奸細,處於無法相互聯絡的窘境,又時時刻刻都有周邊的民眾投來懷疑的目光之下,一部分人想要挑事反抗,卻很快的就被鎮壓下去了,然後其中一些人就趁著夜色逃離了,還有一些則是沒有接到指令,懵懵懂懂之下就真的成為了『流民』……

其實普通兵卒和苦難流民,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比較好分辨的,主要就是在吃食上,大多數的曹軍奸細都有攜帶一些乾糧應對不時之需,而流民麼,大多數情況下,自然是什麼都沒有。因此只要認真鑑別,還是可以分辨得出的,只不過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罷了。

而時間這個東西,似乎不管任何時候都會覺得不夠。

尤其是沒有什麼軍事概念的普通百姓,即便是下令加快了速度,可依舊拖拖拉拉的。說起來倒也不是這些流民有意拖延,而是比較無序導致的拖延,若是任其遷徙,經常會看到這個人走累走不動了,等這個人休息夠了可以走了,另外一個又累了,三五百人可以走出三五里的佇列來……

『這……倒是某疏忽了……』諸葛亮皺眉說道,頗有頭疼的看著周邊的流民。

諸葛亮有預料到會有流民於此,但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多。

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是難免,畢竟即便是基本擺脫文盲的後世,還有些民眾可以擋著高鐵的門表示自家老公來沒來,也還有人去搶行駛當中的公交司機的方向盤就是因為錯過了站臺要下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即便是有人反覆告誡勸說,也未必會聽。

曹軍的行為好推斷,因為曹軍的將領是理智的,會選擇最為正確的,最為有利的方向來統領安排,來行軍佈陣,但是這些流民的行為麼……

諸葛亮嘆息了一聲。這些流民,無疑就是最為甜蜜的餌料,以至於曹軍有可能會比諸葛亮預計的還要來得更快。

諸葛亮原本的計劃是準備在這個無名塢堡之處,放火燒一把追擊的曹軍,一來可以阻斷曹軍的追擊,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讓這個修復得算是七七八八塢堡不至於白白落入曹軍的手中,可是現在此地還有這麼多的流民沒有及時撤離,就打亂了原本的計劃安排。

從樊城退兵,並不能確保曹軍一定會追擊,畢竟曹軍已經獲得了樊城,所以也可以選擇不追,但是現在加上焚燒了樊城,那就完全不一樣了。樊城之中的那些存留下來的百姓數量顯然不能讓曹軍滿足,而無名塢堡之處的流民自然就成為了極佳的勞役補充。

兩全其美的事情,想必很多人都願意去做。因此曹軍會直接揮軍追擊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不少……所以從這個方面來說,諸葛亮的計劃原本是環環相扣的,可是如果按照原本計劃在無名塢堡之處設伏,即便是成功埋伏了曹軍,那麼也意味著有大量的流民即便不死於刀槍,也會被大火所燒傷燒死!

怎麼辦?

這個超出預料的局面就成為了當下諸葛亮和廖化急需解決的問題了,而當諸葛亮和廖化還沒有考慮好具體應該怎麼操作的時候,遠處傳令兵卒急切張皇的前來稟報,說是負責斷後的徐羽被曹軍殺敗,身負重傷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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