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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下,攻勢似乎依舊繼續。
程普看了看站在身後遠處高臺之上的那個身穿光明鎧甲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都督!時辰到了!』
一旁在看刻漏的兵卒大聲稟報道。
程普回過神來,望著江陵城,舉起了手臂,然後沉聲下令:『進攻!』
……(*????皿`)……
『那是什麼?』
幾名兵卒站在山頭之上,指著前方遠處山頭上似乎有些異常的動靜。
一名年長一些的斥候頭領凝睛細看,不由得臉色一變,『不好,鳥獸驚飛,有人馬過來了!速去稟報都督……』
……╰(‵□′)╯……
蹋頓望著前方山林,搖搖晃晃的坐在馬背上,心中多少有些得意。
按照曹操的說法,是想要讓蹋頓過江前往江東劫掠,但是蹋頓拒絕了。
手下的頭人似乎也不是很明白,湊到了蹋頓身邊問道:『尊貴的單于,不是聽說江東有更多錢財糧草麼?為什麼我們不去?』
『去江東干什麼?我們是大地的兒子,離開了大地我們還算是什麼?』蹋頓冷笑了兩聲,『你想想,如果我們去了江東,然後那傢伙將船一收,我們還回得來麼?這個矮矬子,沒安好心!』
烏桓部落頭人恍然大悟,頓時對著蹋頓稱讚不已。
蹋頓哈哈大笑:『兒郎們!加把勁!我們就快到江陵了!江陵也是錢多糧草多,細嫩的女人也很多!能拿多少就看兒郎們的本事了!』
『哦啊哈哦哦!』
烏桓人紛紛回應著,然後驚起了山林之間的不少鳥雀。
沒錯,烏桓人拒絕了南下江東,而是選擇了偷襲江陵周瑜程普的後路。
但是從合肥到江陵,水路比較寬闊,陸路麼,就必須翻山越嶺了,幸好這些山林之地,並不是像大西北那些山脈一般難以逾越,烏桓人也多少還可以通行。
三千人馬,拉扯出一條長長的佇列,在山林之中穿行。
……╭(′▽`)╭(′▽`)╯……
曹操在土臺之上,看著遠處的江夏城,然後招了招手,叫過來了曹丕:『說說看,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打江東?』
曹丕這兩年在軍隊之中歷練,膚色也深沉了不少,加上或許是軍中活動量大的原因,身形也高了許多,猛然一看,簡直和大人差不多。
曹丕也漸漸習慣了時不時被曹操吊起來打的情況,所以略微沉吟了片刻,說道:『非他,無船也……』
雖然說曹操收集了一些船隻,但是依舊不足,用來運輸兩三千人大概沒問題,但是要運上萬人,甚至幾萬人,就是根本不夠用了。
曹操點了點頭,又問道:『若有船,可攻江東否?』
曹丕愣了一下,他倒是真沒有想過這個事情,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曹操也沒有著急,而是依舊抬頭遠眺,就像是在遠處的那些兵卒攻城的嘶吼慘叫聲如同樂章一般,欣然且自得。
過得了片刻,曹丕緩緩的說道:『便有船,便以當下論,亦不可攻江東……』
『何也?』曹操微微笑著問道。
『若是我等進攻江東,許縣必然空虛……』曹丕說道,目光之中也漸漸有了一些銳氣,『若孫仲謀破釜沉舟,直攻北上,便如當年項羽戰於鉅鹿也……而我等江東未必可得,又失根基,怕是多咎也……』
曹操哈哈大笑,點頭說道:『不錯,不錯……故而當下江東雖說空虛,然不可速攻也……』簡單來說,雖然說現在孫權帶領重兵在外,但是曹操若是攻打江東,派遣人少麼,就等於是送,人多了,就等同於換家。
換家一波流,向來就是不成功就成仁的,而且即便是換家成功,曹操從一個冀州豫州,在漢代相對來說非常不錯的地區換到了孫權江東之地,怎麼算都是虧的,所以縱然明明看見江東空虛,也不可能直接攻打江東,而是要先消滅孫權。
只有在擊敗了孫權之後,整個區域穩定之後,曹操才能考慮進攻江東吳郡等地方。
曹操冷不丁又問道:『烏桓襲江陵,吾兒以為如何?』
曹操本身就是兩手準備,烏桓人願意傻乎乎的殺去江東,自然更好,所謂五五分成,不過是曹操的障眼法,若是蹋頓一個不小心,陷入到了所謂分成多少的陷阱裡,沒注意到江東的危險性,而是討論三七也好,二八也罷,甚至是一九都無所謂,只要蹋頓上當了,曹操自然都能獲得比那些區區財物糧草更大的利益。
蹋頓也不算是苯,所以沒有掉進曹操的第一坑裡,但是同樣的也不算是聰明,因為蹋頓只看到了第一個坑,然後掉進了第二個坑中。
沒錯,按照常理來說,趁著江陵的江東軍不備,然後蹋頓帶著烏桓人突襲江東軍,然後自然就可以在江陵區域獲得大量的錢財和物資,比去江東的風險性似乎小了很多,但是實際上也依舊還是一個坑。
對於曹操來說,烏桓人在斐潛離開了河洛迴歸關中之後,所能起的作用就大大的降低了,而且還要付出去那麼多的錢財,心中自然多有不爽,同時江夏攻城戰之中,烏桓騎兵也排不上什麼用途,所以乾脆就是借烏桓人來調動江東……
至於烏桓的勝敗麼,其實曹操並不在意。勝了固然更好,敗了也是不錯。
曹丕考慮了良久,『怕是不可勝之……』
曹操含笑又問,『若不可勝,又當如何?』
曹丕的眼珠子左右活動著,忽然眼中一亮,『父親大人之意是……』
『哈哈哈……』曹操大笑,捋須而不答。
……(??^ω^`)……
『這還要走多遠?』
雖然說剛開始的時候,烏桓人還保持著興奮,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漸漸的疲憊在山林之中枯燥且無聊的行進之中。
要繞過江夏往江陵,最簡單的自然是坐船,但是路途遙遠,而且要逆流而上,對於烏桓人來說自然是難度頗高,而穿山而過,就只有一條比較合適的道路,就是從安陸走雲杜,至鄀國而出,便可以直撲江陵。
烏桓部隊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也讓許多烏桓人不怎麼耐煩,開始有人催促起來,但是蹋頓表示,還是小心一些好,這一條路線,就像是一根管子一樣,斜斜的擺放在兩個山脈之間,若是一旦被封堵起來,騎兵轉運不動,自然不妙。
又走了二十多里,有哨探來報,說前方發現有一小城,似乎叫做雲杜。
蹋頓追問道:『可有發現我等?』
烏桓哨探搖頭說道:『並無異常,應該是沒有發現我們來了……』
蹋頓大喜,頓時下令讓手下兵馬加快速度,藉著夜色降臨的掩護,直撲雲杜縣城。
雲杜縣城就是在這一條天然管道當中的節點,而云杜縣城北面,就是綠林山。據稱當年王莽之時,綠林起兵之地。當然具體是真是假,也無從得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綠林山之中,樹林茂密,草木深重。
因為江淮一帶的紛爭不斷,所以早在袁術之時,這一帶但凡是有點家產的,都已經是提桶跑路了,而留下來的往往都是一些走不動的,或是提桶跑路的本錢都沒有的,因此雲杜縣城之中也是沒有多少人口兵卒,也就根本談不上什麼派遣斥候,平日裡面四處查探什麼的。
烏桓人從暮色深沉當中衝殺出來,雲杜縣城措不及防之下,被撞開了城門,然後便是全城淪陷。
烏桓人馬興奮的狂呼大吼,對於他們而言,小小的雲杜城就像是他們拿到手的第一筆戰爭紅利,勝利且光明的未來就在眼前一般,讓他們亢奮得不能自己,高聲大叫,縱馬狂奔,滿城打砸,撞開門戶,衝進房中,劫掠著器物,發洩著獸慾,從夜晚到天明,才算是稍微消停下來。
蹋頓自然也是心情大好,攤成一個大字沉沉睡去,身邊腳底則是新搶來的幾名弱女子,帶著青紫的淤痕,蜷縮著發抖……
一匹戰馬忽然抬起頭來,立著脖子往遠處夜色當中望去,旋即那些簇擁在一處休息的戰馬也似乎都發現了一些什麼,開始站立起來,並且有些還不安的嘶吼著,但是那些狂歡了一夜的烏桓人,身心極度的鬆懈,又是在黎明這個時分,各個都橫七豎八的睡得跟死豬一樣,並沒有立刻察覺到戰馬的異常舉動。
幾個放哨值守的烏桓兵也或是靠著牆,或是縮在牆角,一上一下的點著腦袋,昏昏沉沉半夢半醒。
在凌冽的秋日黎明寒風之中,似乎有些銳利的味道飄散出來……
戰馬的躁動越來越大聲,一些細微的震動和聲響也漸漸的蔓延而開。在沒有退去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活動著,惡狠狠的盯上了雲杜之中的烏桓人。
猛然之間,戰鼓轟天而起,似乎是無數的兵卒從綠林山中衝了出來,直撲雲杜而來!
在值守的烏桓哨兵被驚醒了,然後瞪大雙眼,茫然的看著衝殺而來的兵卒,愣了半響之後才手忙腳亂的抓起腰間的牛角號,死命的懟到自己的嘴裡,甚至因為太用力了撞破了嘴唇,絲絲的鮮血隨著號角聲流淌了下來。
蹋頓一絲不掛晃盪著從美夢當中跳將起來,然後晃著腦袋四下看著,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所在的位置,過了不久便多少清醒過來,大叫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敵襲,敵人偷襲……』
驚懼而淒厲的叫聲霎時撕破了黑暗,伴隨著第一縷的陽光灑落。
蹋頓一腳踹開一名在床榻邊瑟瑟發抖的女子,然後只是來得及扯上皮袍便撞出了門去,胡亂披在身上便大叫道:『吹號!吹號!快!快迎敵!迎敵!』
一巴掌將房門外剛剛爬起來的號角兵抽了一個踉蹌,蹋頓惡狠狠的叫道:『快吹號!要不然老子就宰了你!』
終於代表著集結迎敵的號角聲響起,然後在城中各地混亂且分散的也先後響了起來,瘋狂了一夜的烏桓兵從睡夢當中紛紛被驚醒,然後一個個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暈乎乎地找不到東南西北。
蹋頓看見從綠林山當中衝殺出來的漢人兵卒,不由得又怒又驚,這些狡猾的漢人竟然躲在山中,在自己最為麻痺的時候,伸出了刀槍!
蹋頓大叫著:『殺!直接殺出去!不能再城中,殺出去!』敵人來得太突然,相互距離也是太近了,根本就沒有時間讓自己組織佇列,組織防禦,所以只能是直接亂戰了,衝殺出去,才能得到更大的活動空間。
……(〃>皿<)……
周瑜面無表情的看著山下的雲杜縣城。
周瑜也想要抄曹操的後路,所以他讓程普打著自己的旗號,然後為了不讓曹操察覺,特意棄舟行於山林之中,隱匿行蹤,結果便在這個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通道中,和烏桓人碰上了。
只不過和粗心大意的烏桓人不同,周瑜的斥候察覺到了林鳥驚飛的異常現象,及時通知了周瑜。
於是,雲杜縣城,就成為了一塊引誘烏桓人的餌料。雲杜縣城一面靠山,三面有城門,因為臨近山地,所以城池也不算是多大,並且在山城之中,因為就地取材方便,很多人都是修建的茅草竹木結構的房屋。
其實大部分漢代臨近山的城池結構都差不多,畢竟山中要是砍伐竹木還是比較方便的,但是如果說要夯土壘石作為房屋結構,那麼並不是像雲杜這樣窮鄉僻壤的民眾所能支撐得起的。
雲杜城中,有一些百姓,但是也不算多。沒有縣令,只殘留了一個瘸腿的縣尉,帶著二十幾名的老兵,周瑜來的時候甚至沒有任何的抵抗,就開啟了城門……
周瑜離開雲杜的時候,下令讓手下的兵卒都散到周邊山林之中,拾取了一些乾柴枯枝什麼的,說是替雲杜城中的這些百姓免除一些辛勞,甚至還派人打掃了城池內外周邊……
雲杜百姓瞪大眼睛,茫然的看著江東兵卒忙碌著,將乾柴薪堆積在街道兩側,屋簷之下,甚至不要他們任何的東西,也不接受他們的挽留,於是乎雲社百姓感激涕零的表示江東兵就是仁德無雙,秋毫無犯,簡直就是天下少有的仁義之軍。
『仁義……這個世道……』周瑜冷笑著,『傳令!進攻!』
黃蓋滿臉殺氣,氣勢洶洶,雙手持槍,仰首狂吼:『殺!殺啊……』
江東兵卒跟著也是大吼,揮舞著刀槍,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分成三面直衝雲杜縣城,喊殺聲驚天動地,聲震雲霄。
烏桓計程車兵們被洶湧撲來的漢人兵卒嚇住了,他們驚惶失措,心神震懾,恐懼萬分,一個個手忙腳亂,大呼小叫的在雲杜街道上來回奔跑。各部頭人在蹋頓的牛角號聲的指揮下,強作鎮定,不停的高聲喊叫著召集部下,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眨眼之間,三個方向上的衝擊陣勢便如同三把奮力擲出的鐵錘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呼嘯著重重撞進了烏桓人還未成型的陣列中,將還在不斷湧出的烏桓人給堵在了城門左近!
黃蓋高高躍起,然後長槍連掃帶刺,將兩個返身奔跑意欲躲避撞擊的烏桓士兵刺殺當場。在黃蓋身後的江東兵分層次突進,肆意蹂躪著跑不起來,也跑不出來的烏桓兵。
烏桓人在奔跑,在慘叫,在空中飛舞,在刀槍下呻吟。
江東士兵則是在砍殺,在吼叫,在一點一點的擠壓著烏桓人的空間,將他們封堵得越發動彈不得,只能坐在戰馬上憤怒的咆哮卻無能為力。
一名烏桓頭人企圖縱馬撞出一條路來,但是沒等他帶著馬跑起來,就被幾名江東兵卒砍斷了馬腿,戰馬龐大的身軀頹然而到,烏桓頭人也隨著慣性飛出栽倒在地,而沒等他爬起身來,幾柄長槍便已經將其紮在了地上!
還有幾名烏桓人自詡武勇,戰馬轉動不便就乾脆跳下馬來企圖和江東兵在地面上搏殺,但是一來沒有裝備,二來零散的反擊也不是成組成陣的江東兵對手,紛紛被剁到,縱然烏桓人宛如瘋狂一般搏殺,但是總歸是在江東兵的圍攻之下相繼死去。
蹋頓帶著十幾個護衛且戰且走,準備衝出城門,逃回江夏曹操一方去,但他們一路殺進來的江東兵死死地盯上了。黃蓋衝在最前面,槍槍不離敵人的要害,江東士兵們成佇列的死死地跟在他身後左右,後面擠不上前計程車兵就不停地對準烏桓人施放冷箭,導致蹋頓一時間竟然無法衝得出去!
『來人!放火!』綠林山坡上的周瑜,看見已經將烏桓人完全堵在了雲杜城中,便沉聲下令道。
『都督!可是城中……』一旁的軍侯有些遲疑,然後看到了周瑜轉投而來的目光,便是一凜,『在下遵令!』
丟入雲社城中的薪材火把很快的引燃了城中許多木質和竹製的房屋,還有哪些堆放在街道和屋簷下的乾柴枯枝,濃煙伴隨著火頭紛亂的蒸騰而起,烏桓人頓時大亂,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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