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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在荒涼的戈壁之中滾滾而過,激揚起無邊無際的塵土。
呂布的臉色不怎麼樣。
有些人很喜歡評價旁人。
有時候是這些人不想別人在他們的面前,犯他們犯過或者瞭解到的錯誤,重蹈覆轍。
有時候是他們知道自己,或者是他們自以為在別人那裡有重要地位,可以指手畫腳。
有時候是他們有或自以為有,比別人要更多的相關的專業知識,是經驗豐富的專家。
所以這些人在輕描淡寫的說兩句肯定的話之後,肯定就會接上了一大堆的但是,但是這個,但是那個,最後多數還會加上『我覺得』,『我希望』,『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就是個人建議』,『其實聽不聽由你』等等作為結束語。
呂布就很討厭別人跟他說什麼『我覺得』和『我希望』。
尤其是那些搖頭晃腦的,在呂布面前,說什麼呂布對於騎兵戰陣的統率力確實不錯,但是,重點的是但是,但希望呂布能知道一點的是,不是說呂布對於騎兵瞭解得深,就能證明呂布對於兵卒的心理,大漢的文化,民政的管理,田間的農桑,瘟疫的防治,胡人的信仰,經濟的發展都能熟練的掌握,建議呂布不要將他一知半解的知識當做定論,這樣反而會畫蛇添足於是不美等等。
最後還會加上一句,希望呂布能改,但是,又是但是,表示覺得很懸,充分的展示出其高高在上藐視眾生的態度。
荒謬麼?
就像是上飯館吃大盤雞,吃完了抹抹嘴,就開始評論說說這個大盤雞啊,還算是還不錯啊,但是別以為大盤雞做的好,就能代表著魚香肉絲、麻辣豆腐、佛跳牆、魚尾宴能做得好了麼,然後希望店家不要做其他的菜了,就做大盤雞,做其他的菜就是畫蛇添足……
誰生下來的就是全知全能?
誰他孃的在做事情的時候,全數都要等到全知全能了才可以做那件事?
呂布確實不怎麼懂得什麼兵卒的心理,大漢的文化,民政的管理,田間的農桑,瘟疫的防治,胡人的信仰,經濟的發展等等,也確實是對於很多東西都是一知半解,關鍵的問題並非是知道和不知道,而是去做去實踐!
呂布也不是生下來就懂得怎麼去當一個西域都護的,但是呂布願意為了這個西域都護,去做,去實踐!
有人說呂布應該坐下來,給周邊的西域諸國派遣使者,邀約盟會談一談,也有人說這些西域諸國已經忘卻了漢家的厲害,談是沒有用的,就是應該打,狠狠的教訓一頓才知道漢家的厲害,還有人說其實沒有必要談,也沒有必要打,完全可以借刀殺人,挑撥西域諸國之間的關係……
呂布一開始都覺得可以,這些建議都不錯,然後一臉希冀的繼續往下問,如果談,要怎麼談,如果打,又如何打,若是用策,具體怎麼用?
然後這些人一瞪眼,『某僅建議一二,抉擇與否,當在將軍!若某知之如何施為,何至此乎!早任西域都護也!』
呂布:『……』
最後聽了一耳朵,什麼都沒有用得上,依舊只能是按照呂布原本的想法繼續施行,但是這些人又會站在高高的喊叫道:『嗚呼!良策不得用!忠諫不得納!哀哉!惜哉!不如歸去!歸去!』
雖然嘴上這麼喊,腳下卻不動,過上幾天,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呂布也不太懂,畢竟呂布不是很懂比如像兵卒的心理,大漢的文化,民政的管理,田間的農桑,瘟疫的防治,胡人的信仰,經濟的發展等等,但是遇到這樣的人,呂布能開心麼?
所以呂布帶著些人馬出城溜達溜達散散心,結果沒想到的是,不知道是呂布一不小心溜達得太遠了,亦或是這些敵人早就偷偷潛入到了附近,結果碰上了……
只見在前方遠處,分出四條煙塵,就像是烏賊伸出的四隻觸手,朝著呂布這一幫人馬包抄而來,顯然這些龜茲人準備將呂布困住,然後一口吞下!
魏續在一旁大叫道:『將軍!那邊!那邊還有焉耆人!怎麼辦?回玉門關麼?』
呂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皺起眉頭,檢視周邊情況,看這樣的架勢,龜茲人和焉耆人聯手了?
風在耳邊呼嘯,呂布需要儘快做出決定。
是往回走,還是打一波,亦或是邊打邊走……
馬蹄聲轟隆隆響徹了整個的天空,飛揚起來的塵土遮天蔽日,彷彿都將太陽的陽光都遮掩了起來,龜茲人和焉耆人各自不同的號令和呼喝聲,在戈壁荒漠上怪腔怪調的此起彼伏,將殺意宣洩四野。
呂布忽然心中一動,將手一指,『走那邊!殺出去!』
那個方向,不是迴歸據點的方向,而是龜茲人和焉耆人的結合部……
呂布冷笑著,將手中的方天畫戟微微調整了一下,擺了個角度,快速奔騰所帶起的風,從方天畫戟槍頭下方特殊構造當中灌進去,發出了宛如鬼哭一般的尖嘯聲!
呂布的殺意,就像是其身後的血紅色的披風一般,開始翻滾沸騰!
戈壁荒漠之中,小部隊無法全數偵測得到,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像這樣龐大的規模,既然自己之前沒有收到斥候的稟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龜茲人和焉耆人先是停留在自己斥候的探測範圍之外,然後一口氣就直衝進來!
先不去管這些龜茲人和焉耆人怎樣知道自己外出散心,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單說這些龜茲人和焉耆人一口氣直衝而來,固然是聲勢浩大,但同樣也有體力馬力的消耗!
再加上方才呂布聽到了龜茲人和焉耆人不同的號令聲和言語呼喊,所以呂布不需要完全瞭解知曉什麼叫做兵卒的心理,大漢的文化,民政的管理,田間的農桑,瘟疫的防治,胡人的信仰,經濟的發展等等,就可以判斷出在龜茲人和焉耆人結合部位,便是這些傢伙的戰場上的弱點!
龜茲人和焉耆人完全就沒有想到呂布竟然敢變換了方向,主動迎擊,一時間沒有能夠反應過來,零零星星拋射過來的箭矢,並不能對於呂布等人形成多少強大的殺傷,也不能阻止呂布等人賓士的馬蹄。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呼嘯著,盤旋翻飛,鋒銳的月牙刀刃簡直就是絞肉機一般,每一次的揮舞都有血肉紛飛,輕者缺胳膊斷腿,重者命喪當場。呂布就像是一枚重型鑽頭的核心尖端部分,堅硬且毫不動搖,帶著身後的魏續和其他漢家騎兵,惡狠狠的在龜茲人和焉耆人延伸出來的這一條觸角上,鑽出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呂布胯下的赤兔馬Ⅱ號,興奮的也是大叫著,一邊往前狂奔,一邊還忙裡偷閒張開嘴,亮出明晃晃的大牙左右啃咬那些企圖貼近呂布,減緩呂布前進速度的龜茲人和焉耆人的戰馬脖子,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不少龜茲人和焉耆人的戰馬唏律律的叫著,四下躲避,使得原本就有些混亂的陣型更加的不堪……
呂布在紛飛的血雨之中,看見了不遠之處有帶著黃金頭飾的一名胡人,正在幾名護衛的保護之下,高高舉著戰刀嚎叫著一些什麼。雖然呂布聽不懂得那麼什麼什麼的,也聽不懂這傢伙究竟是叫得龜茲話和焉耆語,但是不妨礙呂布猜測到這個必然是個統領級別的人物,他在對其手下指點和號令……
『護某!』
呂布略微放緩了些腳步,隱入和身側的護衛之中,然後掛上了方天畫戟,取下了弓箭,在馬背上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停滯,連珠射出了三箭!
在混亂的人馬嘶吼和馬蹄滾滾之中,箭矢的呼嘯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使得直至呂布射出的箭矢到了近前的時候,或許是處於生命的本能,或許是因為看見了黑影轉瞬而至,那一名胡人統領的護衛大叫起來,慌亂的舉盾企圖格擋……
第一箭,撞在了護衛舉起的盾牌偏上的位置,強大的衝擊力使得護衛單手握持的盾牌無法保持豎直狀態,便以護衛的前手臂為支點,向後傾斜翻轉,露出了護衛肩和頭!
第二箭,幾乎是貼著盾牌飛過,然後惡狠狠的扎入了護衛的眼窩之中,漢家精製的狼牙肩頭在呂布的強弓加持下,擁有者充沛的穿透力,不僅是射透了胡人統領護衛的頭顱,在其腦後透出了半截血淋淋的箭頭之外,還帶動著護衛的屍首向後而倒,撞下了馬去!
第三箭!
在胡人統領驚駭的眼神的之中,帶著死亡的氣息,呼嘯而至!
『噗嗤!』
狼牙箭矢透胸而過,帶出了大量的鮮血,也帶動了胡人統領的身軀向後倒去……
在漫天的血色之中,胡人統領的視線也隨著身軀的落下不斷的上移,最後便是宛如藍色寶石一般的天空,還有在天空當中拋飛而起的那一點金黃之色的閃耀。
胡人統領忽然明白了一些什麼,但是立刻就是一片黑暗襲來,遮掩了這個世間的一切。
統領被殺,胡人頓時一陣大亂。
呂布哈哈大笑,重新抄起方天畫戟,揮舞起來,戰場之中再一次響起了淒厲的尖嘯,帶出了死神的刺耳至極的高聲歌唱。
胡人陷入了恐慌和無措之中,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做什麼,眼看著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單單死在呂布方天畫戟之下的就有四五十人,許多胡人不由得心驚膽寒,不敢靠近呂布手中尖嘯的方天畫戟的攻擊範圍……
呂布興致勃勃的忙裡偷閒,在血雨和殘肢紛飛當中四下檢視,企圖發現第二個頭戴黃金頭飾的胡人統領,亦或是胡人立起來的大纛,可是很遺憾的是在紛亂的塵土飛揚之中,人影晃動之下,呂布並沒有看到第二個明顯的指引方向,只能是不免有著三分遺憾的微微砸吧了一下嘴,繼續帶著人向前衝殺。
『跟上!都隨某來!』
呂布現在的心情明顯比之前要好很多,聲音洪亮有力,就算是在吵雜的戰場之中,也能讓身邊三四十步距離的兵卒能聽得見,頓時引得手下兵卒齊聲回應:『喝!追隨將軍!』
『哈哈哈……』
呂布越發的開心,大笑著連後槽牙都露出來了,然而手上卻沒有絲毫的放鬆,撕扯著龜茲人和焉耆人陣線,迅速的將其分離切割開來。
此時此刻,兵卒分成兩個不同統屬的弊端就表現了出來,龜茲人覺得焉耆人應該會上,焉耆人認為著龜茲人理應阻攔,然後雙方都不由得看著對方,結果發現對方也什麼都沒做……
你到底是上不上啊?
龜茲人和焉耆人不約而同的冒出了同一個問句,然後呂布就很自然的在雙方遲疑的過程當中擊穿了龜茲人和焉耆人的連線處,突破了龜茲人和焉耆人的包抄封鎖。
雖然說呂布是突破了龜茲和焉耆的包抄了攔截,並且形成了對峙的局面,訊息傳到李儒之處後,李儒並沒有像是呂布一樣,覺得不過是碰巧遇上而已……
敦煌玉門關,雖然說玉門關稱之為關,但實際上是兩座城,小方盤城和大方盤城。
雖然這一塊地盤算是傳統上的大漢地盤,但是因為東漢很長時間的隔絕西域政策,甚至一度要拋棄西涼,對於比西涼還要更偏遠的敦煌,原本應該是大漢的西大門玉門關,更是不上心,從漢靈帝到如今,別的地方太守輪換得五光十色,甚至同時間都有幾個不同勢力派遣分封的太守,而敦煌麼……
守護大漢王朝的西大門的太守,在整個漢靈帝只有兩個。
一個是趙諮。『靈帝處……太尉楊賜特闢,使飾巾出入,請與講議。舉高第,累遷敦煌太守。』
另外一個則是在何進時期,被何進所舉薦的趙岐。而這個趙岐更有意思,根本就沒有去敦煌,在半道就說自己遇到了土匪路霸,危難之中,全靠著他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舔得一條性命才逃了回來……
也就是等同於是長達二三十年間,敦煌太守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大漢官吏,而如今呂布到了敦煌不久,就出現了龜茲人和焉耆人聯合軍事行動,
李儒認為在呂布如今在敦煌左近遇到的龜茲人和焉耆人,必然是和敦煌之內一些人有所勾連,甚至可能出賣了呂布的一些資訊,才會有如此的所謂『巧合』,而這些龜茲人和焉耆人,也有很大可能性是受到了前一次呂布前出,進攻了海頭,也就是在蒲昌海左近的小月氏,也就是那個自稱為沮渠費鄆王的傢伙,以及和莎車國餘部的衝突爭鬥所引發出來後續問題。
敦煌,很有要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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