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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先將正太和蘿莉放到一邊,轉頭來看河內的區域。
什麼?
就是想看正太和蘿莉?
不行,看見那一隻爬過來的???了沒?
河洛和豫州的緊張氛圍,並沒有完全影響到河內,在河內很多地方,依舊是一片安安靜靜,沒有半點大戰在即的氛圍。
河內太守,最早的時候是王匡,但是後來王匡一來麼,慘敗在董卓之下,二來麼也是因為太過於功利,為了投靠袁紹甚至不惜出賣親人朋友,導致後來黑山軍奔出太行的時候,竟然沒人支援他,實力大損,再後來就被曹操順手給除了。
如今河內太守,嗯,也不能算是太守,而是有些像是潁川的模式,典農中郎將,半軍半民,在山陽駐紮,主將是樂進,偏將為曹真。
河內,原本也算是靠近大漢京都的郡縣,縱然幾年在戰火之下遭受了許多打擊,但是依舊還有不少世家大族,比如溫縣的司馬……
駐紮在溫縣的,是樂進手下的一個部將,領了護軍校尉之職的王圖。樂進和曹真,則是在山陽治所之中。
人總是喜歡偷懶和懈怠的,一不小心就會很自然的鬆弛下來,不知道是因為人類的神經多少有些缺陷,不能適應高強度的緊張環境,還是因為基於能量消耗的考慮,鬆弛的狀態有利於減少損耗……
反正最開始聽聞斐潛出了函谷關的時候,一開始河內上下都很緊張,到了下小平津被攻陷之後達到了頂點,簡直是風聲鶴唳一般,草木皆兵,所有兵卒將領都日夜守護,唯恐驃騎人馬突然出現在城下。
可是等了幾天,然後又是幾天,什麼人影都沒見到,又聽聞曹司空已經領兵南下,駐紮在官渡,同時還有東面南面的部署,大有三面齊聚雒陽之下的態勢,也就自然而然的有些放鬆下來,除了日常派遣一些斥候進行打探之外,該幹什麼的就去幹什麼了。
耕地之中的雜草要處理一下,漏水的房屋要再修葺一下,坑裂的道路需要平整一下,林林總總的事情忙碌起來,許多人也就漸漸的淡忘了在河洛的驃騎人馬……
甚至包括在軍中的將校,許多人也表示了謹慎的樂觀情緒,有人甚至說驃騎將軍氣勢已洩,持續的在雒陽之處徘徊不前,是一種舉棋不定的表現。有人說驃騎將軍糧草出了問題,所以不能前行了。也有人說驃騎將軍現在身家貴重,和之前不同了,自然不可能不管不顧的全數進攻,這仗啊,現在不見得能夠繼續打了。
曹軍大多數都是步卒,而步卒的戰力基本上很依賴輜重和後勤,就像是歷史上街亭一失守,諸葛便不得不撤退一樣,輜重糧草送不上去,前方的部隊就無法進行戰鬥,這基本上是曹軍上下的共識。一支大軍在外作戰,消耗的物資則是驚人的,再加上曹軍多數都是招募而來,出戰歸陣少不了還要額外的補充犒賞一番,而且戰事越是慘烈,賞賜之物便越是厚重,所以其實曹軍的經濟壓力向來都很大。
以己推人,曹軍上上下下認為驃騎人馬也是如此,或是沒錢,或是沒糧,或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反正打不動了,很正常。
至少要等到驃騎將軍的後勤補給跟上了,這仗才有可能繼續下去,而驃騎人馬的補給什麼時候能來呢?這誰都說不準,但是大多數人的共識都是沒那麼快,現在不都四月了麼,再過幾個月就要秋收了,多半還是要等到秋收之後罷。
溫縣的守將王圖,若是將家中族譜好好搜檢一番,說不得祖輩也能歸到西漢王氏的那一脈去,但是王圖還不至於能像劉大耳一樣天天宣揚自己血統高貴,所以到了現在依舊是一個小小的護軍校尉。
漢代麼,在中央朝堂之中設定的所謂『護軍都尉』、『大司馬護軍』等官職,基本上算是常職,有品秩的,可以領固定俸祿的,但是在出徵的軍隊中的所謂『中護軍』、『護軍將軍』、『護軍校尉』、『護軍司馬』等等帶著『護軍』二字的官職,基本上都是臨時性軍職,隸屬於某個主將之下,隨時可以由將軍任命和調遣。
王圖便是這麼一個臨時性的官職,隨時都有可能被淘汰,就像是後世公司裡面的某某區域的副經理,雖然主持工作,但是不用報備上級部門,更換起來很是潤滑便利。
一地的主管,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最主要是看有沒有業績指標,呃,行政要求……
王圖坐上了這個位置之後,自然想要將自己這個臨時派遣的官職變成一個可以長時間擁有俸祿的正職,所以對於溫縣上下還是滿留心的,尤其是對於溫縣的大姓,司馬氏,更是關注。
雖然說這個年代,世家大族在各個勢力之間分開押注也成為了一種慣例,但是司馬家似乎只在驃騎之處有去了人?
這一點,就值得小心一些了。
作為守城的主將,每日四次巡城是少不了的,不管風吹雨打,也不管夜裡是不是有熬夜,到了時辰的時候就必須出來轉悠一圈,否則被人記在小本本上,回到了樂進手下,便少不了斥責和刑罰。
所以到了臨近黎明的時分,王圖就不得不爬起來,然後帶著護衛,開始一天的第一輪巡城。
城腳下,還有一些物資堆放著,沒能完全送到城牆上去,負責轉運物資的民夫,七扭八歪的在一旁呼呼大睡。王圖的護衛想要上前提醒這些傢伙,王圖看了看時辰,卻制止了護衛,繞過了這些民夫,往城牆之上走去。
這些物資是這兩天才好不容易從冀州調運過來的,而這些民夫這是城中大戶友情贊助的,不管那個方面都不好損失太多,與其摸著黑就就叫這些民夫起來搬運,還不如等天亮了再說,反正也不差這一個時辰……
王圖走著,忍不住打了一個非常大的哈欠,連眼淚都蹦了出來,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巡城之後,在回到自己的小窩,睡一個回籠覺什麼的。這兩天又要忙著城中的事務,又要和當地大姓大戶搞關係,相當消耗精神。
看現在的狀態,這仗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或者說沒有之前那麼的緊要了,先顧一下城中的政務民生,否則等到秋收的時候交不起賦稅,自己這個臨時的也就真成臨時的了……
王圖正一邊轉悠,一邊琢磨的時候,遠處的天邊已經開始發亮。走過西城門的王圖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然後走了兩步之後忽然站住了,旋即瞪大眼睛望遠處望去……
這……這絕不是自己的幻覺!
在依稀可辨的天色當中,一隊隊騎兵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視線遠處!
這些騎兵的行進速度並不快,但是帶著一種泰然的氣勢,緩緩而進,以至於馬蹄的聲音並不是非常的大,直至現在王圖才聽到了聲響。
淒厲的呼喊之聲在王圖耳邊響起,然後才意識到了這是他自己發出的吼叫:『敵襲!敵襲!』
……(; ̄O ̄)……
『驃騎人馬沿著濟水北上了?並未攻打溫縣縣城?』溫縣城外司馬家的莊園塢堡之內,司馬防拄著柺杖,略有些疑惑的問道。
『回稟父親大人,確是如此。』司馬朗回答道。
司馬防去過並北一段時間,但是無奈腿腳一直不便,若是按照後世的醫學來說,就是風溼腿,是在後世都不怎麼好治療的病痛,更不用說是在漢代了,所以沒待多久不得不又回到了溫縣,一來溫縣畢竟比並北要氣候溫和一些,另外也多少方便一點。
司馬朗作為長子,在父親司馬防腿腳不便的情況下,自然需要擔當起司馬家的門面來,但是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司馬朗也有些疑惑難解。
驃騎人馬突如其來,又過了溫縣而不打,只是沿著濟水北上……
倒不是說驃騎兵卒人數不夠,又或是騎兵不能攻城,畢竟溫縣縣城之中,除了司馬之外,也有些周邊大姓的人員,若真的要打,搞不好來個裡外迎合都是有可能的,可是前後兩隊人馬,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兩千人,就這麼悶聲不響的北上了?
當然,溫縣縣城之中的主將王圖,也絲毫不敢造次,戰戰兢兢的嚴守四門,根本沒有膽量出來作戰就是了,也未必沒有害怕一開城門就回不去了的想法。
碰見了這樣的情形,王圖第一時間就派人去給山陽的樂進傳信,但是若說是要出城攔截驃騎人馬,恐怕再給他十七八個膽子,也做不到。
『驃騎人馬北上濟水……莫非是要回上黨?』司馬朗皺著眉說道,『若是如此,豈不是……依某之見,多半是去冀州?』
從河內北上,要麼就走太行回上黨了,要麼就是望西北方向去冀州,不過驃騎將軍攻了雒陽之後,然後就這樣悶聲不響的回上黨?莫非是上黨內發生了什麼變故?
雖然也不能排除這樣的可能性,但是按照對於上黨太原地區的瞭解,司馬防也不認為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需要驃騎將軍馳援上黨。畢竟上黨太原地區,算是早期就歸附了驃騎將軍的區域,又在賈崔二人管控之下,還有當地大姓配合,一直都平平穩穩。同時原本冀州袁氏也敗落了,就連鮮卑人據說也被收拾了一番,根本威脅不到上黨太原區域。
除非是曹操出了奇兵?
司馬父子相互看了一眼,同樣也排除了這個設想。分兵少了,毫無作用,分兵多了,曹操正面扛不住,再說現在曹操要防禦從冀州到兗州,然後從兗州到豫州這麼一大塊區域,還分兵,豈不是自找麻煩?
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驃騎將軍準備繞道河內,奔襲冀州了。
『可有見其領軍將旗?』司馬防心中一動,追問道。
司馬朗一愣,旋即撫掌而道,『是了!定然是去冀州無疑!領軍之將乃太史也!』
太史慈當年風華絕代的奔襲鄴城,至今還成為了許多愛好軍事計程車族子弟研討爭辯的戰例,更有不少喜歡在紙上談兵的會為了要如何如何迎戰啊佈置啊,爭論得面紅耳赤,司馬朗自然也是非常的熟悉,經過父親司馬防這麼一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司馬防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摩挲著柺杖,沉默不語。
『……』司馬朗看著司馬防的神態,不由得問道,『父親大人……莫非此事……另有蹊蹺?』
司馬防捋了捋鬍鬚,說道:『汝亦可知驃騎欲襲冀州,旁人豈能不知?豈可不防?』
『這個……』司馬朗眼珠動了動,說道,『莫非是驃騎假做北上,仍欲進豫州?』
司馬防又是搖了搖頭,然後沉吟了片刻,說道:『若某所料不差,此乃驃騎將軍虛實之策也……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虛虛實實之間,變化無端,著實厲害啊……』
『虛實之策?』司馬朗恍然,『若是曹司空不應,這虛處就變成了實處,若是應了,又成了虛招……這,這真是……』若是著麼一說,倒是真符合驃騎將軍的習慣,反正放在棋盤之上,不管是應還是不應,對手都是非常的難受。
司馬防不由得也有些感嘆道:『說起來倒是容易,行之則極難……也唯有太史將軍,可進退自如了……天下戰將何其多,奈何驃騎麾下盡豪傑……』
確實也是如此,在沒有即時通訊技術的漢代,前線作戰的指揮將領,就成為了最重要的核心人物,虛實轉換雖然說起來好像就那麼幾個字,但是在實際作戰當中,就需要領軍將領臨場判斷了。如果說洞察力不足,導致將對方的實招判斷成為了虛設,又或是相反,都有可能導致整個戰役的失敗。不過太史慈有之前的鄴城之戰的威名,自然誰也不會,也不敢低估太史慈的統領能力。
『此番之下,曹司空有難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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