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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裴俊帶了些裴氏私兵家奴等組成的隊伍到了安邑的時候,衛凱正組織著兵卒在城內外佈置城防,修整壕溝,見到了裴俊帶著些人馬來的時候,不由得臉色大變,心臟都快停了幾分。

裴俊的這一支兵卒丟盔卸甲,狼狽不堪,模樣要多悽慘就有多麼悽慘。在見到了衛凱之後,裴俊連稱世兄,眼眶就紅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讓衛凱心中很是難受。

衛老太爺也是遣人前來探望,得知聞喜因為抵禦徵西兵鋒,現在已經被圍城,城北的幾座塢堡也被接連攻破,裴俊不得已南下求援之後,便制止了衛凱在刺激下差點不經大腦的許諾,只是讓人將裴俊安排在了城西先行安頓。

聞喜被圍,自然讓在安邑的衛氏心中不安,但是多少也讓衛氏覺得還有些時間,畢竟徵西兵卒要圍城,要立營寨,要攻下聞喜,總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若是搞不好,拖個十天半月個都是可能……

裴俊前來求援,衛凱雖說不可能派兵前去援救,但是完全將裴俊丟在一旁不做理會,這樣豈不是會寒了周邊早就依附在衛氏身上的一些小士族和豪右的心?

所以多少還是要招待一二。

匆匆洗漱之後,裴俊就被聞訊而來的一些小士族豪右給團團圍住,都想知道北面情況究竟如何,而裴俊口才向來不錯,描述的那些徵西將軍如何南下,如何圍城,自家的塢堡之內如何崩潰的慘狀,活靈活現的讓人心驚肉跳,就連陪坐的衛凱都不由得多看了裴俊兩眼,心中想著若是徵西兵卒真的到了安邑,他們又將如何處理,還不知道能不能定得住,下場究竟如何……

衛凱勉力維持著神色不動,打斷了裴俊的話語,然後高調宣稱已經聯絡了弘農楊公,不日援兵就到,指點著江山,說有多少路的援軍即將到來,又有多少人馬會一同圍獵徵西於城下,屆時就可以水到渠成功成名就云云,多少緩解了一些對於徵西的惶恐。

雖說即將面臨戰陣,但是一方面按照裴俊所說,徵西兵鋒現在還在聞喜,另外一方面也需要鼓舞一下士氣,統合一下人心,因此衛凱也就接著招待安撫裴俊的名頭,讓人在城中廳堂之內擺了酒席,邀裴俊和城中一幫士族豪右在堂內聚會。

正常來說,越是沒見過的才會越發的覺得恐懼,裴俊之前敘說的形形色色,第一遍聽的時候覺得心旌搖曳,驚恐不寧,等到第二遍第三遍再聽的時候就沒有了新鮮感,再聽著衛凱一再強調安邑城內外已經做了多少的準備,軍備如何嚴整,又有多少援軍云云,不由得原本那些自我麻醉的心理又重新佔據了上風,同時再大戰前夕,心中多少累積的一些壓力,因此也都大多接著這個機會,放浪形骸,一邊勸慰裴俊,一邊自己痛飲不已。

若是輪軍事才能,衛凱或許還是不夠看一些,但是在酒席之上的觥籌交錯的文雅之事,衛凱則是純熟不已,當下舉著酒爵,挨個兒的鼓舞士氣,安撫人心,倒也換來不少人拍著胸脯表示忠心,願與衛氏共存亡的話語,自然是讓衛凱大為欣慰,喝了一爵又是一爵。

裴俊坐在席上,神色多少淡然,周邊的一些士族和豪右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聞喜被圍,裴氏自然堪憂,裴俊心情不佳才是正常的,若是和這些人一同不管不顧的舉爵狂飲,才更會令人側目。

又坐了一陣,裴俊便稱不勝酒力,和衛凱致了歉,便出了安邑府衙,慢慢的往城西而去。衛凱原本想要挽留的,但是多少也知道現在自己也不能出兵援救聞喜,所以也不好意思強留裴俊,只得口頭上再次安撫了幾句,再讓人安排一些酒肉,讓裴俊帶著,畢竟堂中還有一些依附自家,在安邑城中協同防守的小士族豪右也同樣需要激勵,也就任裴俊離去了。

大戰前夕,城中宵禁,就連平日裡面都是戒嚴的,不過因為裴俊等人到來,騰出了城西靠近城牆一帶空地和街道來安置,因此在這一片多少也有些鬧紛紛,再加上為了安撫裴俊,衛氏也派人送來些酒肉糧草什麼的,裴俊的這些兵卒也就或是在帳篷之側,或是在城下牆腳處,生起火來,席地而坐烹煮吃喝。

幾名衛氏將校帶著人給裴俊等人送了些粗蘆蓆來,往地上隨意一鋪,就成為坐榻和睡覺的床蓆。正常來說,裴俊帶來的兩百餘人,原本應該是安置在城中街坊之內的,多少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但是一來這幾天退到安邑城中的人原本就多了,二來城下這一帶也比較方便就近整體監察,所以衛氏也就沒有讓裴俊等人分散入城內。

裴俊也沒有計較,揮揮手讓人將酒肉分下去,似乎十分疲憊的模樣,鑽進了帳篷當中,就沒有再出來了。

在這一片的城頭之上,來回巡弋的衛氏兵卒在冷風當中搓著手跺著腳,不免多少有些心中嘀咕,安置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安置在這裡!

漢代除了皇帝之外,一般人都是一天兩頓,當然士族豪右什麼的會有些點心充飢,而這城池之上的大頭兵就除了早晚兩餐之外什麼都沒有了,現在聞到城下飄上來的烹煮燒烤食物的香味,各個胃裡的饞蟲全數被鉤了出來,抓撓著胸腹,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關鍵是還不能走開,西城牆上的兵卒又都要站著,監視城下的裴俊兵卒,全數站在城牆上吹西北風,而其他城段的兵卒,多少還可以輪值,縮到冷風吹不到的地方曬曬太陽,眯上一會兒,這自然讓西城牆上的這些衛氏兵卒心中不停的在罵娘。

裴俊的這些私兵家奴什麼的,倒也安分,除了臉色有些陰沉之外,其餘的大都行動正常,也沒有越界騷擾民宅的舉動,給了蘆蓆,就分了坐下,給了糧草等食物,便搭了火塘,拿了送來的柴火便烹煮燒烤起來,正常無比。起初西城牆上的衛氏兵卒還緊緊抓著兵刃,時不時的瞄上幾眼,但是到了後來,也不知道是忍受不了食物誘人的香味,又或是覺得看不出裴氏兵卒有什麼威脅性了,便也漸漸放鬆了警惕。

為了安撫裴俊等人,衛氏倒也沒有小氣,不僅送來了粗雜糧,還搭了些精粟,豬羊各兩頭,酒水也送了十壇,再加上裴俊從府衙內帶出來的一些熟食酒肉,頓時香飄四溢。

城頭之上衛氏兵卒,也都並非人人都能吃喝酒肉的,聞著撲鼻而來的香味,聽著油脂落在火頭上呲啦呲啦的聲響,各個都不由得扒拉著牆頭,瞪著眼珠子,吞著口水。衛氏兵卒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子弟,每日吃著黑雜麵喝杆糊湯,見到了這樣的場景,不饞才奇怪了。

城下裴俊兵卒當中,忽然有一人站了起來,揚手招呼道:“城頭上的兄弟,要不要下來吃一些?我們一頓也吃不了這些,若是剩下丟了也是可惜!”

頓時西城頭之上的衛氏兵卒都眼睜睜的看著值守的軍侯。一開始城頭值守軍侯還知道自己職責,只是含笑拒絕,沒想到卻惹得裴俊兵卒那名軍官發了脾氣,覺得被落了面子一般,提起一罈酒就砸在了城牆之上!

“喀拉”一聲,酒罈碎裂,酒水沿著城牆流淌,滋滋的流到了地上土中,酒香散發出來,城頭上頓時響起一片咕嚕吞嚥口水的聲音。

城下那名裴俊軍官似乎還未解氣,還要打砸,一旁的幾名裴俊兵卒連忙上前攔住,朝著城頭囔囔道:“不就吃碗酒,吃點肉麼?東西都是你們的,那不成我們還下毒了不成?好心當成驢肝肺,難怪我們統領生氣!”

城頭上值守的軍侯,轉頭看了看城外,又看了看城中,在依稀暗淡下來的天色當中,城中安邑府衙周邊的光亮特別引人注目,他知道,在那邊舉行的酒宴依舊還未停歇,想到此處,值守的軍侯也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孃的,那邊還在大吃大喝,而自己在這裡吃冷風!吃就吃他孃的!

值守的軍侯也不再堅持,走了下來,再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早有大碗的酒水端了過來,插在木枝上的烤肉遞了過來,那名裴俊兵卒軍官似乎才臉色好了些,上前碰了一碗,哈哈笑著飲了,然後又搖搖晃晃的走了,還一邊呼喝著什麼一醉方休,一邊招呼著城頭衛氏兵卒都來吃喝。

城頭衛氏兵卒見到自家軍侯都坐下來,也都有些忍不住,期期艾艾的到了城下這裡,小心翼翼的接過酒肉湯碗,然後看了看軍侯以及周圍人臉色,見沒有人反對,也就低頭吃將起來。

這些裴氏兵卒,見到了城頭衛氏兵卒下來了,也一反方才陰沉的臉色,似乎將煩憂暫且拋下一般,不再談論聞喜的事情,只是說一些軍旅趣聞什麼的,時不時遞上酒水肉食,一副北地漢子招待朋友豪爽的模樣……

衛氏值守軍侯喝了一碗又一碗,多少有些酒酣耳熱,又見裴俊兵卒等人都是豪爽形態,也漸漸放開了懷,往外倒著苦水:“他孃的!好好的不成麼,偏要打來打去的!眼看著秋獲就要到了,這要是糟蹋了莊禾,來年又要苦一年肚皮!說是苦,可到了最後,還不是苦我們這些下面的人?”

衛氏值守軍侯年歲也不算是小了,滿面的滄桑之色,喝了酒之後臉上才有些紅潤光澤,噴著唾沫繼續說道:“好不容易安生幾年,現在又要打!真要將這裡都打殘破了,這麼多家口沒吃沒喝了,那還不是生生餓死!”

坐在軍侯旁邊的衛氏兵卒,多少還有些清醒,見軍侯有些酒後亂語,便偷偷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軍侯這才恍然,尷尬得抓了抓頭皮,嘿嘿笑了幾聲,而那一名裴氏軍官卻宛如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勸酒喝酒,並沒有說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在火把的照耀之下,放在粗糙蘆蓆之上的酒碗之內,忽然盪漾起一圈圈的波紋……

裴氏軍官瞄見了,神色微微動了動,旋即將酒碗端起,站起身,走到了衛氏值守軍侯身邊,遞了過去,笑著說道:“哈哈,喝了許久,還未問老哥貴姓大名啊,真是失禮了……”

軍侯有些迷離的半睜著眼,接過酒碗,樂呵呵的笑著說道:“不當事,不當事,某姓衛,名垚,不知兄弟貴姓啊?”

“呵呵……”裴氏軍官露牙一笑,說道,“某姓太史,名慈……老哥下去之後,別忘了報某家名號……”

醉眼朦朧的衛氏軍侯還沒有反應過來,坐在他一旁的同僚猛的睜大了眼珠,緊繃了肌肉,悄悄伸手便往放在身側的戰刀摸去,沒想到卻摸了一個空,猛地轉頭看去,卻見自己戰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一名裴氏兵卒握在了手中!

“嗆啷”一聲,戰刀被抽了出來,那名裴氏兵卒迎著火光,看了看刀面的紋路,搖了搖頭,頗有些嫌棄的模樣……

“你們……你要……要做什麼!”衛氏軍侯這時候才驚醒過來,瞪圓了眼珠,想要站起來。

太史慈長笑一聲:“做什麼?當然是搶城了!”語音未落,太史慈已經拔出了腰間的戰刀,一刀直接砍了過去!

衛氏軍侯此時還端著酒碗,再等他扔了酒碗要去抽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太史慈刀光一閃,衛氏軍侯的頭顱高高飛起,一篷鮮血噴上半空!

衛氏軍侯突然被斬,嚇壞了還在吃喝不明就裡的那些衛氏兵卒,還沒等這些人站起身呼喝著什麼,在這些人或是左右或是身後,便已經有人用那些原本用來切割肉塊,剔除骨頭的小刀順著其肋間便紮了進去!

慘叫聲接連響起,血液噴濺到了粗蘆蓆上的酒肉湯食之上,覆蓋上了一層紅黑之色。

太史慈一把抄起還在粗蘆蓆之上咕嚕嚕打轉的衛氏軍侯人頭,在人頭的臉上還有殘留的倉惶神色,將其高高舉起,沉聲大喝道:“徵西將軍有令!只誅首惡,脅從不究!爾等速速投降,但有反抗,誅殺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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