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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豐縣城下,西涼的大營在城下紮了老大一片地,雖然依舊刁斗森嚴,哨號嚴謹,但是軍心和士氣,似乎和剛剛取下長安的時候已經有很大的不同了。

軍隊依舊是這一隻軍隊,兵卒依舊是這些兵卒,但是面前的形式卻已經大不相同。昔日在長安城內外,在未央長樂兩宮之前耀武揚威,似乎已經是這一隻西涼邊勇們的最後榮光了……

先是粟城一敗塗地,再是潼關要隘失守,現在已經是頗有些四面楚歌的形態,要不是李傕還在,對於現在的西涼兵來說,恐怕早就有生出收拾包裹,遠遠的離開長安三輔,回到西涼去的打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西涼下面的羌人已經開始有了一些的傳言,說是其實在西面的五丈原,也是已經落敗了,讓馬騰和韓遂收拾了一頓,更是無力抵抗了。此言一出,就連原本的西涼老卒都有些惶惶不安,他們雖然對李傕來說多少還算是忠心,但是在多的忠誠也根本抵抗不了三面的夾擊啊,眼下這個惡劣的局面,又將有什麼出路?自己在長安抄掠而來的浮財怎麼辦?更不用說失卻現在的根基之後,這個西涼的大旗,又能飄揚多久?

一時間軍中議論紛紛,渾然沒有了剛剛從長安出發時的精氣神,人人垂頭喪氣。要不是李傕多少還有一些威望,說不定就已經是瀕臨解體了。

隨著這些流言的延伸,新豐城內外的兵卒更是有些心慌氣浮起來,每個人都在關注著李傕,都在等著李傕多少拿出一點應對的辦法出來……

可是李傕這兩日卻只是在城池之上來回巡查,並沒有什麼具體的佈置計劃,更不用說發兵調遣之類了,只不過在巡查到了新豐城西側的時候,李傕往往會駐足許久,仰頭眺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然而今天,新豐城西,出現了一隊斥候人馬,馬蹄翻騰起一列黃沙,徑直往新豐而來!頓時引得新豐城下大營嘩啦啦的開出去了一隊遊弋的隊哨,攔住了遠道而來的斥候之後,盤查了一陣,便領著至往李傕所在的城頭而來。

斥候來到李傕近前,拜倒在地,從胸甲當中取出了火漆封好的一個小竹筒,雙手奉上。

李傕略略檢視了一下火漆,便有些心急的破開竹筒,取出其中巾帛,展開一看,才略略掃了幾行,眉頭便寬鬆了許多,臉上也帶了一些微笑……

李傕將巾帛一收,忽然一甩大氅,掉頭便往城下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擊鼓!傳令!升帳!”

轟隆隆的戰鼓之聲響起,李傕軍中的大小軍官連忙從各處彙集而來,到了李傕的大帳之內。

李傕微笑看著帳內的人員,這些人員同樣也是自己的心腹親信,甚至還有一大部分是自己的族人,等轟隆隆的鼓畢,點卯過後之後,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是不是都以為某如今沒有戰心了?”

“……”眾人猛然抬頭看著李傕。

李傕也沒有等人回答,而是徑直繼續說道:“是不是都以為,當下的局面已經是不可挽回了?”

大帳之內的眾人左右看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李傕仰頭哈哈大笑,向著東方一指,朗聲說道:“有何不敢直言的?不僅是你們,恐怕他們也會以為某無心作戰了!”

笑了一陣,李傕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攏了起來,眉眼之間散發著一種冷酷的意味,從牙縫當中迸發出來了話語:“長安是我們的!誰也不能搶走!不給這些傢伙們一點教訓,他孃的就以為我們好欺負!多少年了,你們在苦寒邊疆難道還沒有待夠?現在就要拱手交出長安城,重新回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他孃的就心甘情願?就算我真的帶著大家帶著錢財躲開,在別處豎起旗幟,又能在活多久?現在這山東之人才多大的軍勢,難道你們就以為某膽寒了?笑話!真當老子這麼多年沙場,都是混出來的不成?”

李傕騰的一下站起,惡狠狠的環視眾人,說道:“想要活得好,只有靠實力!這一場不打贏,不管我們走到哪裡,都只是死路一條!只有打敗這些傢伙,我們才能立足!就憑這三輔之地,那裡不會比西涼好上千倍萬倍!這是我城池,這就是我們的土地,誰也別想從我們手中搶走!誰他孃的敢伸爪子,你們說說要怎麼辦?”

“剁他孃的!”眾人想都沒想,便習慣性的應答道。

不管李傕之前的話語,聽起來是不是符合實際,是不是有的放矢,但是至少在大帳內的眾人眼中,李傕依舊威風豪氣,仍不減當年,眾人於是都精神一振。

李傕將軍果然沒有意氣衰頹,只要這口氣還在,這腰桿仍然不垮塌下來,那麼士氣就不會差,這一戰,就還有的打!這大勢,也許還有可為!只不過,這李傕將軍的信心到底如何而來,眼前這個糟糕的局面,到底怎樣才能找出一條勝利的道路?

李傕笑著,神色輕鬆的說道:“你們都是跟著我多年的心腹,也該給你們先招呼一聲了……如果某所料不錯,這大變之機,就應該在這幾日了……”

李傕的話音剛落,大帳之內的眾人腰背就挺直一些,有些性子魯直一些的,便忍不住搶先問道:“將軍,什麼大變之機?”

李傕哈哈一笑,朝腳下指了指,說道:“這個地方,如果按照那些掉書袋的傢伙們來說,就叫做……嗯,四戰之地!絕對是一個不適宜防守的地方!但是事情有一必然有二,這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固然防守困難,哈哈哈,他們想要防守也同樣的困難!”

“這些日子為何我們憋屈,就是因為我們的騎軍不得不留在五丈原!所以導致我們手頭沒有足夠的力量來給這些傢伙們顏色看看!而現在,哈哈哈哈,情況變了!”

大帳之內有的人反應快的已經猜到了是什麼,忍不住就說道:“難道是我們在五丈原打贏了?”

李傕抽了抽嘴角,掃了那個傢伙一眼,繼續說道:“比打贏更好!馬將軍已經同意與某攜手,一同作戰,現在領了三千騎軍,已經過了長安,不出兩日,便可至此!不僅如此,原本在五丈原的兄弟也會陸續趕來,如此一來,我們的兵力便是佔優!”

大帳之內眾人略略安靜了片刻,像是消化了這個訊息一樣,然後瞬時轟然炸開,每個人都喜形於色起來。

李傕冷笑道:“這些山東之人,想要這長安都想瘋了!他們皇帝也要,大小文臣武將也要,甚至連我們這些西涼士卒也他孃的想要!一個個嘴上說得好聽,什麼匡扶社稷,家國大義,其實全部都是想著升官發財!粟城,潼關相繼陷落,若是這些傢伙齊心協力,現在就應該沿著渭水南北攜手推進!哈哈,結果現在呢?一個屯在白水溝左右為難,一個還在鄭縣遲遲不攻城!這互相掣肘的情況,你們還看不出來麼?”

“都是想要撿便宜,都想讓別人打頭陣,哈哈哈,這些山東之人無非就是如此……但也好,反倒是給了我們絕佳的機會!”

李傕猛的一擊桌案,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說道:“這樣的不能同心的部隊,你們還害怕什麼?他們要戰,那麼就戰!我們便在此處,等著他們!這平坦之地,就是他們的葬身之所!我們西涼老卒刀頭舔血的時候,這些傢伙們還不知道在何處!難道你們會怕了一群剛剛放下鋤頭的民夫不成?!”

大帳之內的大小軍官轟然站起,用拳頭拍擊著自己的胸膛,甲葉碰撞之聲,鏗鏘響亮,群情激奮的紛紛對於所謂的農兵表示了不屑之情。

李傕見狀,也不立刻阻止,而是點點頭,等到眾人都說得差不多了,才指著東面,厲聲說道:“山東之人會覺得我們這裡好攻擊,他們以為我已經是走投無路,毫無戰意了!所以會在他們統軍大將的催促下,倉促前來和我們進行決戰,以便趁早將長安搶下來!而現在,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在這一片平地之上,我們西涼騎兵還怕過誰?!這些山東之人若是敢來倉促求戰,也就是我們將他們一舉掃蕩,趕盡殺絕的時候!難道你們還怕打不贏這樣的戰鬥麼?!”

李傕語調凌厲,眼神如電,只是狠狠的看著自己麾下這幾名心腹軍校士官,這些日子李傕也是滿肚子憋得火起,今天總算是暢快了少許。大帳內的眾人一個個彷彿都被針紮了一樣,根根寒毛豎起,一個個站得筆直,原先略有一些的擔憂和頹靡,早就一掃而空,每個人都神色激動,迎著李傕的目光,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等不怕!還請將軍下令!”

李傕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將目光延伸到了東面的遠方,在眾人亂紛紛的請戰聲中,沉聲說道:“這兩天給老子將戰馬都照料好了!該準備都準備好!等馬將軍人馬一到,便即刻出發!到時候那個拖了後腿,軍法從事,休怪老子不認舊情!”

“謹遵將軍之令!”大帳之內的眾人轟然應道。

拋下新豐摩拳擦掌的李傕兵將不談,在此時的白水溝大營當中,斐潛卻捏著斐敏的書信,皺眉著仔細閱讀著。

“……今有小德,蒙恩甚厚,將何以報?憂兢敬事,敬事則功,功而福至。明者處世,莫尚於中,若過驕奢,則禍至矣。曾有云曰,‘賀者在門,吊者在閭’,亦是此理。齊頃公始,藉霸之威,輕侮驕橫,虧笑跋蹇,卻獲被鞍,遁服而亡。現擅舉兵,侵擾朝堂,以下拒上,錯之甚矣,才盡身危,辜負聖恩,詭時不逢,扼腕而嘆。唯敬德老,定塞守疆,勤而撫之,以役王命,方增爵邑,流傳清名……”

文才不錯,但是略有一些混亂,似乎是寫這封書信的斐敏,心緒不寧一般,但是其中的意思大概還是看得懂的,只不過這一封書信,並非一封簡單的家書,而是表明斐潛的叔父斐敏,現在落到了李傕的手中……

看完了,斐潛默默的將這一封斐敏的書信放到一邊,然後問站在下首的李傕派遣而來的使者說道:“此書信……已閱,可有其他交代?”

李傕派來的使者拱拱手說道:“池陽侯亦知斐侯一片為國忠心,然恐受宵小所矇蔽,故而請太中大夫修書以告,別無他意……”

斐潛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使者這些剛剛說出話語都是一些套話,重點根本就不在這個上面,果然在說出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之後,使者話風一轉。

“……如今太中大夫臨危受命,蒙承聖恩,領軍屯於新豐,以防宵小作亂……望斐侯體恤蒼生,暫休刀兵,所請所求,蓋無不允……”使者嘴皮子自然就是要選擇利索的,但是太過於利索了也煩,其囉囉嗦嗦一大堆,只有兩句是重點,一句就是斐敏在新豐“領軍”,一句就是要斐潛休兵。

斐潛默然片刻,說道:“此事,某知矣,汝且暫退下歇息罷。”

使者拱拱手,拜了一拜,便跟著幾名兵卒退了出去不提。

斐潛卻有一些頭痛,更多的是意外,沒想到李傕居然會來這一手,這是幾個意思?

別說在漢代,就算是在後世,爭權奪利父子相殘的照樣多得是,就算是以禮為重,要開打之前必須先宣戰,上了戰場還要先行禮的春秋戰國時期,下克上殺君弒父的也並不少見,更何況當下還有二袁在前面頂著雷……

斐潛將書信交給了一旁的徐庶,說道:“此事,元直以為如何?”

其實徐庶也比較難以處理這個事情,因為畢竟著牽扯到了斐潛的家族,若是一個處理不妥什麼的,多少也會有些瓜葛生出來。

徐庶考慮得比斐潛還要更多一些。

李傕的意思到底是要真休兵,還是變相的一種引誘?

當然不是什麼高官厚祿的引誘,而是引誘斐潛轉向進攻新豐?

畢竟出兵解救叔父,不管是在道理上還是在情感上都說的過去,只不過同時又像是在進行緩兵之計,拿著斐潛叔父的名義進行相要挾,影響斐潛讓其舉棋不定?

徐庶將自己考慮的方面講了一遍,然後問道:“不知君侯之意如何?”

斐潛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伸了幾個手指頭在桌案之上輕輕敲擊著,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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