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猴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四七章 拿得起放不下,詭三國,馬月猴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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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青州黃巾的影響,兗州如今黃巾的勢頭又開始氾濫起來,這讓張邈很是頭痛。雖然現在張邈還是陳留太守,但是其族弟的廣陵太守卻被徐州牧給另外任命了他人取代了。
“這個老匹夫!”張超說起這個事情來就有些牙根癢癢。
之前討董酸棗會盟的時候,徐州牧陶謙就託病不出,讓袁隗的太傅掾袁綏四處奔走聯絡,裝聾作啞,佯裝不知,然後等張超帶兵走後就剛好身體康復了,就順勢將廣陵太守的職位收到了手中,靜觀其變。
現在看到酸棗之盟流產了,皇帝被西遷,山東聯軍吃了幾次敗仗之後明顯毫無進取之意,徐州牧陶謙自然也不客氣,就以張超擅離屬地為名,削了張超的太守職位,使得張超現在只能在張邈的屬地暫留。
張邈皺眉,這些話,說一次可以,老是嘮嘮叨叨就沒什麼意思了:“孟高稍安毋躁,吾亦書於袁車騎,不日將有答覆。”
在劉岱和二袁當中選擇,張邈更傾向於二袁;而在二袁當中,張邈覺得袁紹比袁術更好一些。
要說原因麼,張邈還真一時之間說不上來,只是在他的感覺裡,似乎袁紹更加的親切一點,似乎比較的可靠些……
但是張邈的字當中有一個“孟”字,所以其實這只是張邈的下意識當中的選擇而已,要是光看地理位置,明顯的張邈所在的陳留離豫州也是臨近,要是說一郡太守投靠,袁術再怎樣高傲也會歡迎的。
現在張邈煩惱的並不是張超的職位,而是曹操。現在沒有太守的郡縣還是有一些的,只不過地理上的好壞罷了,張超只要不是太挑剔,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但是曹操現在就不太一樣了,東郡近在咫尺……
曹操是張邈的朋友,而且關係還算是不錯的哪一種。
這一點沒有錯。
但是現在曹操已經從一個黨附,有了成為一方勢力的趨勢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原本身邊的小弟,現在居然成為了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大佬了……
“孟高,汝觀孟德如何?”張邈說道。
張超挑了挑眉毛,略有些不明白張邈的意思。
張邈緩緩的說道:“劉兗州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若孟德立足東郡,必然與劉兗州相爭也……”
張邈的話已經很明顯了,現在劉兗州任命了東郡太守,袁車騎也任命了東郡太守,兩個真假太守之間必然相爭,誰真誰假,誰才是真正擁有這個名頭,誰才是真正合理合法的繼承者,已經不是什麼最重要的問題了,而是看最後誰能存活下來。
因此兩者之間必有一爭。
就像後世西遊記當中的真假美猴王,其實佛祖並不一定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但是既然本領一樣,那麼只要有一個去陪著去西天取經就可以了……
真假重要麼?
活下來的那個自然就是真的了。
張超思索了一陣,然後說道:“孟德畢竟是袁車騎所令……”先不說劉岱這廝一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說現在自己的官職著落都仰仗袁紹,難道還轉臉就去懟袁紹的派出來的人?
當然,張邈問的問題的遠遠不止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不過很可惜,張超並沒有完全能夠聽得明白。
張邈垂下眼簾,微微瞄了瞄張超一眼,默然無言。
算了,還是自己拿主意好了,這個族弟,能力是還可以,但是在智略還是略有欠缺,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的就被徐州那個老匹夫給耍的團團轉……
問題的重點不是劉岱,也不是袁紹,而是曹操啊!
這個曹操曹孟德,並不是一個可以讓人省心的人,在酸棗就是上竄下跳,鼓動著要進軍洛陽,濟北相鮑信也不知道是受了其什麼蠱惑,竟然一起來勸說自己,綜合考慮之下,張邈還是同意派了一部分的兵力給曹操。
然後呢?
兵敗汴水。
曹操回來之後,竟然毫無羞愧之意,反倒四處宣揚“關東聯軍日日置酒高會”,彷彿是因為聯軍置酒,曹操才慨然孤軍奮戰至敗一般……
難道之前置酒的時候,你個曹操曹孟德就沒喝過一口?
更何況鮑信聽信了曹操的唆使,導致慘敗,損兵折將,不是也沒有說過些什麼?反倒是跟在鮑信身後的曹操有這麼多的話?
因此眾人也沒有給曹操什麼好臉色,曹操因此也灰溜溜的離開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回來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曹操現在就已經是改換門庭了。
原本曹操是陳留人士,得張邈多方照拂,不僅免於被朝廷的追拿,還可以在家鄉募兵,嚴格講起來張邈算得上是曹操的上司,但是作為下屬的曹操一項幹得太用力……
在雒陽當城門校尉的時候如是,在任濟南相的時候亦如是,沒想到到聯軍之後還是如是,只是不知道接下來在東郡會不會還是這樣?
現在的曹操,等於是脫離了張邈的關係,傍上了袁紹這根大腿……
袁紹的腿比自己的粗,這一點張邈沒有意見,但是問題在於曹操離開自己轉投袁紹的時候竟然連一個招呼也不打,這就有些讓張邈有點膈應了。
張超本身性情較直,也沒理會張邈的沉默,而是自顧自的在翻看著最近驛站傳遞過來的邸報。
張超捏著一份邸報,搖了搖頭說道:“青州糜爛至此……”
青州是產海鹽,漢代雖然航海技術不是太強,遠航外海捕魚什麼的還是少了一些,但是鹽這個東西自然也是暴利之物,久而久之在青州就有不少的鹽商,為了逃避國家稅收和官府的壓榨,自然就趁著黃巾之亂聚集了不少的亡命之徒,縱橫鄉野。
這也是為何其他區域黃巾平定了,反倒是青州好像越演越烈的樣子的原因之一。這也就是雖然青州亂成了一鍋粥,但是在青州的一些大縣城,還是照樣過日子,去青州販鹽的商人,也照樣可以走……
張邈瞄了一眼,說道:“青州十室九匪……嗯……”
張邈忽然在心中有了一點隱隱約約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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