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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兵制和現代的兵制,都有對於自己計程車官長有一個分辨系統的。
對於後代來說,可能要分辨出一個兵的職位高低,肯定是先看肩膀和領口的軍銜,就能差不多排列出一個上下出來了。
比較的一目瞭然,沒什麼可以爭辯的。
而在漢代,雖然沒有軍銜系統,沒有袖標標識,但是也有分辨的一套方法,就是透過身上穿的戰甲。
最低等的雜兵是不用想什麼戰甲的事情的,因此,有甲的自然是比無甲的職位來的更大一些,毫無疑問。
然後是戰兵,戰兵一般用的是像一件肚兜一樣的襠甲,露胳膊露腿露著後背,露著脖子和腦袋,用皮索綁在身上,就只是防護了一下胸腹之間而已。
高等軍官,到了曲長,軍候這一等級的時候,大部分是用兩襠甲的,就是前後兩片了,然後像一件加大加厚版的背心一樣穿在身上,有的還能更長一些,護得住下腹部。
軍候算是等級最高的前線指揮的軍官,而至於之上的級別,多數都是在後面進行指揮,作為一個小雜兵,一般都難以見到,不過也可以分辨得出來。
軍候以上,甚至是將領統帥級別,有時候也是身著兩檔甲,但是在胸腹之間的甲片,卻是用紅線來編織串接的。
若是還能在甲片上有些變化,顏色深淺編出花樣來的,那簡直就是想都不用想只有最高將領,至少在中郎將那個水平上才能享受的待遇了。
但是很不幸的是,白波軍根本就沒能有像郡兵這樣,多少都是按照國家規定來頒發一些鎧甲,許多衣甲都是誰搶到便算是誰的,而那些搶到了衣甲的又是少數,因此還是無甲的人佔了大頭,因此現在混亂起來的時候,根本就分不清到底誰是指揮者,更談不上自動自發的聚集在什麼士官身邊了……
等斐潛一行縱馬奔到後營的時候,整個後營的白波軍已經完全亂了套,雖然在望臺之上的哨兵發出了警報,但是在營內的白波軍卻都是以為現在發出的警報聲,是和之前的起火時的警報一樣,沒人想到此時會有人突襲而來。
在分辨不出誰是敵人,誰是自己人的情況下,稍微一個放鬆,就會被面前人砍死,這種巨大的不安全感,讓整個後營的白波軍自相殘殺,士氣降到了冰點。
張烈帶著幾個人摸到了後營營門處,砍殺了在營門防守的幾個白波,便拉開營地了大門……
斐潛黃成等人呼喝一聲,策馬而進!
“叔業!往前驅趕!”斐潛大聲的喊道。
要用手底下著幾百人去砍殺上萬的白波,這個簡直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務,但是卻可以像滾雪球一樣,利用白波軍自己的混亂,不斷的驅趕他們,就像是感染病毒一樣,將這種混亂不斷蔓延,直至蔓延到整個的白波大營……
如果持續現在這個狀態,斐潛等人就不斷的往前哄趕,若是等白波開始在統帥之下,冷靜下來,彙集起來準備反擊的話,斐潛就會帶著人撤。
反正現在已經將白波軍後營的糧草焚燒了,原本的目標已經達成,現在的都是額外的贈品,有自然更好,沒有也行。
黃成高聲應答了一聲,喝令二十名親衛護衛好斐潛,便帶著另外的一百餘名騎兵旋風一般開始在白波軍後營當中肆虐起來。
比起斐潛,在區域性戰鬥中的目標選擇上,黃成顯然更有經驗,直接就帶著兵奔著後營的旗幟而去!
旗幟是一支部隊的靈魂,輕易不能有失,因此白波軍在這裡也有佈置了一些兵士,但是在黃成面前,就跟沒有差不多,轉眼之間,一個十人的白波小隊就被殺了個乾淨。
黃成一夾馬腹,戰馬嘶叫一聲,人立而起。
黃成藉著馬力,長刀猛然而下,咔嚓一刀就將碗口粗細的旗杆砍入了一半!
黃成怒吼一聲,奮力拔刀,擰身再劈,長刀劃了一個圈子,帶著風聲,再次砍到了旗杆之上!
縱然是碗口粗細的旗杆,也經受不起連續的兩刀,巨大的旗幟顫抖著,咔的一聲裂口處斷開,嘩啦啦的墜落在地……
“殺!”
黃成一聲暴喝!
四周原本看見旗杆護衛被殺,企圖過來幫忙的白波見黃成如此武勇,心神皆顫,遲疑的不敢上前……
“殺!!”
周邊的騎兵齊齊舉刀高喝!
黃成的武勇激勵了其下的兵騎,紛紛跟著黃成一起大聲的呼喝起來,雖然只有百餘,氣勢卻是宛如千人萬人一般。
“殺!!!”
黃成再暴喝一聲,撥轉馬頭,往前便衝!
鋒利無比的長刀像一個扇面一樣在左右劃開,鮮血、頭顱、斷臂、殘肢,伴隨著黃成的刀勢在空中高高的拋起,又重新落下。
黃成在前突進,百餘騎兵在其後緊緊的跟隨,雪亮的鋒芒就像是一道道閃電,將白波軍最後一點反抗的勇氣也砍伐殆盡,再加上後營的大旗已經坍塌,許多白波軍只是知道被人襲擊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似乎是滿眼都是熊熊的烈火,似乎處處都有自己的人被砍殺慘叫,茫然的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白波軍的潰逃,無法控制的開始擴散了。
許多白波兵卒原先可能只是想著後營已經混亂,還是到前面有建制有統領的地方才更安全,但是在長長的大營之內,許多尚未被波及,還沒有被捲入戰鬥的不明情況的白波兵卒見到從後營潰逃的白波兵卒之後,也都下意識的跟著跑了起來……
等到一些小統領之類的開始有意識的收攏兵士,發號施令的時候,黃成帶著百騎又像死神的鐮刀一樣殺到了面前!
長刀之下,竟無一合之人!
一個又一個的白波兵開始加入到逃跑的行列,至於抵抗這種事情,交給那些跑在後面的人去做吧,先保證自己的小命要緊!
大營後部的這些潰散兵卒,很快的就穿過了雜亂的帳篷,開始不斷的帶著一批批的白波兵往前面跑去。
而黃成帶著百餘騎兵則是在帳篷之間的空地上不斷的來回穿梭,將企圖抵抗的白波兵卒敲碎,往前驅趕。
一個在大營中部,才剛剛從帳篷裡面鑽出來的白波兵,就差點被迎面跑來的兵卒撞到,等他還沒來得及站穩的時候,又連續被其他低著頭不看路狂奔的人撞了好幾下,頓時翻倒在地,一雙雙或者是赤著的,或者是穿著草鞋的大腳直接踩踏了上來……
他掙扎著,奮力的,在這致命的推搡踩踏當中,往一旁連滾帶爬,幸運的躲過了這一波的慌不擇路的人流,坐在一個帳篷旁,驚魂未定的才剛剛撥出一口長氣,就聽見一旁如雷的馬蹄聲音驟然響起,猛然扭過去,就看見一個碗口大小的馬蹄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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