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月猴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六五章 馬踏聲聲碎山谷,詭三國,馬月猴年,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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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世的時候,斐潛也是多限制於網路上流傳的觀念,認為在三國時期,是沒有高橋馬鞍和雙馬鐙這兩個大殺器的,更是沒有什麼馬掌這種可以流芳千古的發明的。
曾經也想過,若是到了漢代,收攏了一隊的騎兵,然後給這些騎兵搞上這些傢伙事,然後就可以縱橫四海無敵於天下了……
但是真正來到了漢代,斐潛發現這些東西在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雖然不是像後世的那種非常完備的完整形態,但是明顯的已經有了雛形。
馬鐙,漢人多用繩木,胡人多用皮索,但是並沒有鐵製的。原因很簡單,鐵這個玩意,比起什麼木頭皮索而言,又重又貴……
至於單馬鐙和雙馬鐙,呵呵,古代人比現代人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
胡人不僅有馬鐙,而且在胡人馬腹上還有用以固定馬鞍會有多根粗大的皮索,這些皮索相互連線形成了一個“卅”字模樣,必要的時候,胡人會將腳掌勾住這些皮革形成的“卅”結構中,來固定身體,這也是許多胡人會施展出馬裡藏身的秘訣。
而對於漢人來說,用的多是用繩子加木棍做成的馬鐙,有的甚至只有繩套,連木棍都沒有,但是,已經是出現雙馬鐙了。
這個馬鐙雛形早在漢武帝時期就已經大規模的運用了,自武帝開始,騎兵的地位進一步上升,騎兵從輔助偵查兵種逐漸變成了主戰的兵力,甚至在多次對抗匈奴的過程中,奔赴千里之外的戰場進行戰鬥,這種長途跋涉的遠距離作戰,如果沒有馬鐙,僅依靠騎兵的雙腿來夾緊馬背,就算個個都是皮糙肉厚形的,對於騎兵的體力消耗來說也是相當巨大,保持不掉隊都難,更不用說還能作戰了。
馬鞍也是同理,雖然是沒有完整形態的高橋馬鞍,但是在馬鞍當中已經有做出一個凹陷,可以提供部分的前後力量支撐,只不過這個凹陷還沒有達到像後世那麼的高的程度而已。
至於馬掌鐵,這玩意麼,還算是斐潛的一個後續可以補完的工作,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完成體……
只有木製的,也不是馬蹄形,而是簡單像一個給馬做成的木屐一樣,上面打上四個小洞,然後在馬掌上也穿四個洞,綁上去就好,稱之為“木澀”……
而且在斐潛現在所處的幷州區域,大多數的路面都是平地,很少有那種磷峋的石塊路面,所以馬鐵掌暫時還沒有成為一項必須的裝備。
至於今後……
今後再說。
馬延緩緩的撥馬向前,一個人單獨的往前走了一小段,然後也沒有回頭,而是舉起了右手的長槍,身形挺拔,如山如嶽,自有一股豪氣沖天而起!
馬延高聲喝道:“幷州老卒,列隊!”
一個兵士驅馬到了馬延身後,高聲應答了一聲:“五原荷陰張!”
“朔方大城常!”
“雲中成樂李!”
……
沒有過多的言語,就在這樣簡單的一聲聲的應答當中,這些幷州老卒,漸漸的從隊伍中站了出來,喊著自己家鄉名稱,排列到馬延的身後,如同是在聲聲呼喚著自己的親人的姓名……
他們平靜,就像是將進行的不是一場廝殺,而是要進行一次旅行一般,帶著些許輕鬆和自如。
他們沉默,就像是一塊塊堅硬的石頭,雖然人數並不是非常的多,但是一塊一塊宛如組成了一堵厚重的石牆一般。
他們默默的將環首刀刀環之後的繩索綁在了手腕之上,然後靜靜的等待著,靜靜的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那一個身影,那一個如同山嶽一般挺立著的身軀……
馬延將高舉的長槍向下一壓,率先衝出!
沒有口號,因為他們已經不需要附加任何口號進行激勵;
沒有戰鼓,因為他們的馬蹄聲聲就是最震撼人心的戰鼓。
風在呼嘯。
馬在嘶鳴。
他們卻沉默著,就像是從山頂上滑落的泥石流,雖然並沒有巨大無比的聲響,卻有吞噬一切氣度和力量……
雙方對沖,僅有一次的射箭的機會,匈奴人慌亂之下張弓射出來的箭矢,稀稀疏疏,又是下意識的對著馬延在射,被馬延舞出的槍花撥打之下,基本上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馬延感受著風在臉龐吹過,感受著血液在體內翻騰,看著眼前匈奴人慌亂之下對沖而來的鬆散陣型,露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稍微調整了一下馬匹的方向,便像一把鋒利的尖錐一樣,狠狠的紮了進去!
右邊一個匈奴人呼呀怪叫一聲,來不及回身插好手中的弓,便猛地向馬延扔了過來,好騰出手來去拔戰刀……
左邊一個匈奴將戰刀高高舉起,準備待兩馬交錯的時候一刀劈下……
馬延將長槍一引一抖,便改變了匈奴丟來的弓的方向,“啪”的一聲砸在左邊一個匈奴的臉上,當場就將其砸得一個後仰,掉下馬去;隨後馬延順勢將長槍一挑,右邊匈奴刀才拔出來一半,已經被槍尖從脖頸邊斜斜劃過,噴灑出一片血霧,頹然摔下馬去。
馬延就像是這把尖錐最鋒利的那一個尖頭,而他手中的那柄長槍又是著這個尖頭最鋒利的那一個點,匈奴鬆散的陣型就像是厚厚的一層層布匹,雖然在儘可能的阻擋,但是卻無濟於事。
斐潛來到北屈之後,給這些原先的老兵們都配備了最好的裝備,將原本的皮甲全部更換成為細密的鐵札甲,加上了護臂和兜鍪,防護力得到了極大的加強。
鐵札甲的鐵片相互遮蓋,採用的又是上好的材質,具備了一定的韌性和強度,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在匈奴的兵士面前,屬於一種赤|裸|裸的在冶金技術上的材質碾壓。
匈奴零星射來的箭矢在鐵札甲上彈開,帶起了點點的火星,落到了塵埃之中;戰刀砍在鐵片之上,卻砍不進去,只能是發出一聲刺耳的刮擦聲,錯開到了一邊;良好的裝備讓幷州老卒越戰越勇,卻讓匈奴人越打越是洩氣……
幷州老卒就像是洪流一樣,跟隨在馬延身後,追隨著馬延的背影,不斷的將匈奴陣型撕裂,擴大著戰果,就像是一把尖錐,又像是一把尖刀,將匈奴捅得鮮血淋漓,七零八落!
馬蹄聲聲,聲聲碎山谷。
幷州老兵越戰越勇,雖然人數上並不如匈奴兵多,但就是在馬延的帶領下,硬生生的壓著匈奴在打!
斐潛看著,心中一股自豪的氣息油然而生!
這才是幷州老卒!
這才是漢家軍騎!
這才是漢代縱橫在陰山南北,揍得匈奴哭爹喊孃的漢家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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