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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秉謙緩緩的看向張、邵二人,冷冷的笑了笑:“賢王有神通,這件事毋庸置疑,不過,這天機大會,以老夫看來,只是用了某種機器罷了,和太祖顯聖如出一轍,其中定有很多不盡不實,徒增一笑爾。”
張瑞圖哈哈一笑,讚道:“首輔大人果然慧眼如珠,正是如此!且聽邵閣老一一道來。”
邵輔忠捻鬚而笑:“俗話說酒後吐真言,昨日左楊兩位大人大醉一場,卻不想因此吐露了不少關於賢王的事兒來,雖然沒有說透,但從中不難分析出一些情況。”
“其一:關於皇后娘娘御駕親征之事,其乘坐的非是神獸火鳳凰,乃是一種機械,名曰飛機,這是兩人無意感慨的時候,說出來的,可信度極高。”
顧秉謙點頭:“此物老夫心中早有數。”
邵輔忠道:“由此可見,皇后娘娘乃是謫仙下凡云云都是賢王刻意營造而出,至於陛下也是如此,真真正正有神通的只有賢王一人也。”
顧秉謙和張瑞圖再次點頭。
邵輔忠道:“記得那日天機大會上,賢王列舉了無數忠臣烈士,然而卻沒有左光斗和楊漣等人,左楊二人還當場問了出聲。”
顧秉謙臉色有些難看,這其中不光是沒有左楊,也沒有在座的三人。
邵輔忠繼續說道:“直到昨日,老夫才和左楊一樣知曉其中的緣故,據史可法來信說,賢王親口對他解說,之所以這樣,蓋因為原本這兩人將於六月下詔獄,七月處死,是以左楊兩人才會心中憤怒,相聚於翠雲樓。”
顧秉謙聽到這裡,臉色大變。
張瑞圖冷著臉,道:“首輔大人是想起什麼了吧。”
顧秉謙默不作聲。
邵輔忠道:“如果天機是真的,那就是說,賢王對兩人有救命之恩,若是旁的原因呢?”
顧秉謙勉強笑了笑,目光盯著邵輔忠,等他繼續說下去。
張瑞圖插嘴道:“好啦,我來說吧,這樣繞來繞去,不知道說到什麼時候去了。”
他說著看向顧秉謙:“首輔應該是記起來你我聯名的密摺了,五月的時候,我們在閹賊的示意下,列舉了左楊等人的罪狀,並商議由首輔草擬聖旨將這些人下詔獄。”
顧秉謙臉皮連抽。
歷史上,這份奏章正是由顧秉謙草擬並公佈實施,他對魏忠賢極為攀附,史稱為人“庸塵無恥“,“曲奉忠賢,若奴役然“。
後楊漣等身死,顧秉謙則是終日惶恐不安,反覆請辭。
後崇禎帝上位之後,東林黨再次眾正盈朝,顧秉謙被彈劾,打入逆案,去官為民。
回到老家松江府崑山縣故居,家鄉百姓不齒其為人,聚眾焚燒了他老家。
顧秉謙倉皇而逃至漁船之上,此時他已經八十歲了。
後來,其獻銀四萬兩給朝廷,才得以移居外縣。
歷史上,此人位列閹黨傳!
張瑞圖道:“這份聯名密摺,邵閣老也名列其上。”
顧秉謙訝然的看向邵輔忠。
邵輔忠臉色陰沉的點頭。
張瑞圖續道:“後因為賢王的到來,魏忠賢改弦易轍,此事就擱置了起來,然而這份密摺,卻仍然由閹賊掌管,吾,多次索要無果……”
顧秉謙點頭:“本閣也索要過,說辭一般無二。”
邵輔忠陰著臉,沒有說話,顯然是一樣的情況。
張瑞圖道:“後來,吾才知曉,閹賊把這些都交給了賢王。”
顧秉謙臉色難看極了,在張瑞圖挑明之後,他也想到這個可能,但他不想相信,也不敢去想。
邵輔忠道:“所以,本閣才說有第二種可能性,那就是賢王要對我等秋後算賬了,所以假借史可法之口,假借天機,把這件事慢慢的抖出來,到時候,我們三人首當其衝,大禍臨頭也!”
顧秉謙六神無主,喃喃的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要不,我們去認錯,請賢王原諒。”
張瑞圖哼了一聲:“首輔大人這是說笑了,賢王眼裡不容沙子,朝堂上被清理的臣子還少了嗎?他什麼時候手軟過?他連孔聖人一脈洐聖公全族兩千多人,都斬殺一空,我們又算得了什麼?”
顧秉謙和邵輔忠都是心中一寒。
邵輔忠道:“如今,我們唯有立刻想出對策來,不然恐怕大禍迫在眉睫。”
顧秉謙長嘆一聲:“我等有心殺賊,無力迴天,徒奈何矣!”
邵輔忠道:“首輔也不要灰心,若有心,自然有機會。”
顧秉謙搖搖頭:“如今陛下和賢王威望如日中天,我等雖然名為閣臣,實則為傳聲筒也,朝中大小事,陛下和賢王一言而定!以往的那一套,已經全部行不通了,難道還可以彈劾賢王?那是無用功!”
他說著再次嘆了口氣:“北方新政已經大致鋪開,兩日後,各地知府回去後,也多多少少會推行新政,若江南再定,陛下和賢王則是穩若磐石!”
“再則,如今新軍兵強馬壯,誰敢造次?”
張瑞圖冷冷的道:“那就讓這新政在江南施展不開!江南對新政一直很有牴觸情緒,不會是那麼風平浪靜的,此外,西南的土司之亂,一直都沒有平息,既然那人倒行逆施,我等也不是不可以暗中出手一二。”
顧秉謙點點頭:“那也只是拖延時日罷了……”
邵輔忠突然道:“對,首輔說得對,這都只是治標不治本,若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這屠刀始終懸在我等頭上,我等個人榮辱性命是小,家族的福運才是最重要的!”
“依照新政的方式,我等士紳們千百年的基業將毀於一旦!今日楊漣的提議,士紳的土地只有兩個去路,其一,全部上繳國庫,給予象徵性的補償!”
“哼!這些土地都是我士族耕讀傳家的所在,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其二,乃是採取階梯式的納稅方案,土地越多,稅率越高!”
邵輔忠越說越是憤怒:“土地革新,官紳一體納糧,科舉改革!這一項項的都是在刨我們士族的根,若都實施下去,我可以斷言,世上將再無我士族立足之地!世上也再無士族也!”
“那人如此倒行逆施,某!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顧秉謙和張瑞圖眼中也露出恨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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