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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蛟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正色說道:“我聽說你身旁那名侍女在武當山上所為之事。”
“你說的是姜泥?”徐鳳年眉毛一挑,面上神色不變。
“不錯,就是她。”徐天驕道出來此的目的,頗為不忿地說道:“你那名侍女在武當山太虛宮前,憤慨之下所作《月下大庚角誓殺貼》,已然傳回北涼。特別是此貼最後一句,“姜泥誓殺徐鳳年”。可是驚動了二姐,二姐手段如何,你是知道的。”
徐鳳年調笑道:“哦,沒想到我這位自幼方正的五弟,竟然會通風報信了。”
名義上是誇獎徐天蛟方正,背後是在說他食古不化。
徐天蛟對此早已習慣,“見字如人,姜泥之字能去得武當山眾道人稱讚,未來必不可限量。觀她對北涼的怨恨難消,必成大患,誠不可留。”
說道此處,徐天蛟終於道出自己來此的目的,“與其留著以後成為禍患,不如直接殺了了事。左右不過一名侍女,死了也不會有人注意。”
話音未落,一道白光忽然在徐天蛟眼前閃過。
多虧徐天蛟身懷三品修為,向後微微一閃,險險躲過刀鋒。
正是徐鳳年將腰間春雷猛然拔出鞘。
徐天驕面沉如水,質問道:“徐鳳年,你在幹什麼?”
徐鳳年手指劃過神兵刀身,如向徐天蛟展示一般,銀鍠朱武問道:“沒什麼,只是在試刀而已。天蛟,你看我手上的這柄春雷,如何?”
徐天蛟明知徐鳳年方才是有意而為,但古代禮法講究的是長兄如父,徐鳳年既是嫡長子又是世子,這裡面既包含這君臣,又有著宗法關係,自然是不能還手的。
徐天蛟只得繼續說道:“我本以為你此行前往武當山,回來後必然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與之前那般,荒誕不羈。真是白費了武當掌教王重樓傳你的那一身大黃庭。還不如…”
徐天蛟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徐鳳年不用想,也知道徐天蛟接下來的話的必然是,與其將這一身大黃庭傳給自己,不如傳給他來得好。
本來,徐鳳年也不打算與他計較。
只要不是觸及他的逆鱗,徐鳳年都會一笑而過。
卻見徐天蛟停頓之後,如開啟話匣一般,話越說越多,“不久前,我聽說你將刺殺你那名花魁收入房中,你可知現在朝野上下在傳你什麼。北涼王世子徐鳳年,一個好色命之徒。為了美色,竟然連刺殺的女刺客都不放過。你身為北涼未來的繼承人,竟行如此荒誕之舉。是在有辱王府名聲。你若能幡然悔悟,現在就將那名花魁斬殺,以正視聽。如此,才不負我北涼數十萬將士之犧牲,不負父王的栽培,不違母后的遺願。”
徐天蛟越說,越是大義凜然。
這一時刻,他宛如歷代諫臣附體,又如大儒揮斥方遒。
彷彿徐鳳年若不聽他的,便是夏桀轉世,商紂在生。
“你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端正態度,除掉自己身邊如諸祿山這般的奸詐之徒。像嚴池集這般.....”
“都什麼時候了,聽潮亭為什麼還有蚊子呢?”
徐鳳年又揮起春雷刀砍向徐天蛟。
礙於禮教,徐天蛟不便還手,只能以躲閃為先。
躲閃之餘,還不忘質問道:“你想弒親嗎,徐鳳年!?”
“我在砍蚊子啊。五弟,你不要總是護著它。”徐鳳年一臉無辜地嘴上說著,手上確卻是動作不停,反而越來越快。
即使徐天蛟三品修為水,也是三品。
又豈是初入武道,未掌握大黃庭的徐鳳年所能傷的。
聽潮亭內的守閣奴見未真見血,只當是二位公子在玩鬧,也就不管了。
幾次躲閃過後,徐天蛟直到自己再待下去,只會自討沒趣,一邊狼狽地跑,一邊氣急敗壞地說道:“徐鳳年,你不聽忠臣之言,終將禍及整個北涼!”
說完這句話,徐天蛟運起身法,極速離開聽潮亭內。
徐鳳年轉身對樓上喊道:“白狐兒面,煩人的蚊子已經離開了,你可以下來了。”
卻只聽到樓上的白狐兒面未有回應,只有淅瀝瀝的翻書聲。
明白自己討沒趣之後,臉皮厚如徐鳳年也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離開聽潮亭。
之後的一段時間,如徐天蛟所言,二姐徐渭熊因徐鳳年習武之事特意從上陰學宮趕回。
在王府裡,下人們都知道大郡主徐脂虎懼怕大柱國,大柱國怕世子殿下,而徐鳳年又怕徐渭熊。
至於徐天蛟,作為正常人的他,與其他是人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一番說教之後,徐渭熊匆匆來,又匆匆走。
只待了三天,收了徐鳳年在武當練刀閒暇之餘,親手刻的三百六十顆棋子中的一顆黑子,便啟程返回上陰宮。
就連鐵骨錚錚地姜泥,也在這段時間裡,也因為徐渭熊的回來,不敢有絲毫刺殺徐鳳年的動作,生怕徐渭熊找她算賬。
要知道,徐渭熊當年在得知姜泥刺殺徐鳳年之舉後,直接將她扔到井裡泡了三天三夜。
等到徐鳳年帶人救上來時,那麼水靈的一個人,宛如水鬼一般。
而徐天蛟一如既往的與誰都不親,徐渭熊回來也沒見他出來迎接,走了也沒送。
自從上次聽潮亭之事後,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就連飯菜都是讓下人端送,恢復之前王府內的透明人一樣的生活。
為了給徐渭熊這位二姐送行,徐鳳年調動自己所養“楚蜀低頭”樂坊。
這座被整個北涼最大的樂坊,幾乎全部出動,在黃鶴樓前,舉行天下罕見的歌舞。
演奏者正是《煌煌北涼鎮靈歌》。
這首由渭熊填詞,鳳年的譜之作。
讓整座涼州城都能聽到那來自之中黃鶴樓下傳來的恢宏悲愴之音。
“北涼參差百萬戶,其中多少鐵衣裹枯骨?”
“功名付與酒一壺,試問帝王將相幾抔土?”
“山上走兔,林間睡狐,氣吞江山如虎。”
“珍珠十斛,雪泥紅爐,素手蠻腰成孤。”
“十萬弓弩,射殺無數。百萬頭顱,滾落在路。好男兒,莫要說那天下英雄入了吾觳。小娘子,莫要將那愛慕思量深藏在腹。”
“來來來,試聽誰在敲美人鼓。來來來,試看誰是陽間人屠?”
…………
《煌煌北涼鎮靈歌》,總計一千零八字。
在北涼軍中光廣為流傳。
北涼城樓上,只有寥寥三人,徐驍,義子陳芝豹,以及最後被他們攔下的徐渭熊。
三人聽著這自黃鶴樓傳來的禮樂之聲,神態各異。
黃鶴樓上,北涼世子徐鳳年臥榻在側,頭戴紫金冠,一襲白衣,眉心一抹猩紅,如同忘憂的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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