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 無淚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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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七夜，意識不斷經歷著來自前世干將的記憶碎片，“不要，干將師妹……我一定會斬斷問天劍……”

笛聲入耳，使得身處意識空間的七夜，混沌的意識為之一清。

“恩，這種笛聲，是他。”七夜已知曉來人是誰。

瞬間，心念剎轉，已是立身無水汪洋。

缺舟一帆渡再度現身，“千年共修，缺舟一帆。無邊沉淪，法海渡航。”

“缺舟一帆渡！”

“七夜聖君，你，飲茶嗎？”熟悉的話語再度響起，缺舟一帆渡拿起茶壺，為七夜沾滿面前的茶杯。

七夜顧不得飲茶，回想起之前夢中的經歷，連忙說道：“這裡是無水汪洋，之前我被幹將的記憶影響，流下的眼淚。那小倩她們？”

缺舟一帆渡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內中的茶水，氣定神閒地說道：“無水汪洋的時間流速與外界的不同。干將也已被我壓制，聖君不必擔心。”

得知聶小倩她們無生命威脅，七夜也就靜下心來，“原來如此，有勞大師了。”

缺舟見七夜情緒已經穩定，說道：“聖君來到無淚之城，想必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

七夜欲一解心中疑惑，向缺舟問道：“敢問大師，我到底是不是七世怨侶？”

“稱吾‘缺舟’即可。“缺舟不改淡泊，反問道:“聖君心中不是已有了答案了嗎？”

大夢一場，其實七夜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來一切真如諸葛流雲所言，我是七世怨侶，干將的轉世。“

缺舟將內中因果娓娓道來，“昔日一夕盜取六合菁英，鑄造一夕劍，一手造成了干將與莫邪前六世的悲劇。因果迴圈之下，你成為了一夕劍的兵主與陰月皇朝的聖君。來到這座無淚之城，為這一切劃下終點。”

雖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七夜仍是想要一尋這段故事的結局，“難道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嗎？那干將與莫邪的結局呢？”

缺舟問道：“緣起緣滅。若聖君真得想知道這些，可前往無淚之城的深處的干將鑄劍爐，手握干將劍，可以得到答案。但這真得是聖君你想要的嗎？”

這個答案，連七夜自己都不知曉，“這，或許只有當我得知全部真相，才能有選擇地權力。”

缺舟聞言，笑道：“希望下次一談，聖君能夠找到答案。”

說完，煙霧繚繞，現實中的七夜猛然驚醒。

“七夜哥哥。”

“聖君，你醒了。”

聶小倩與小雪見到七夜醒了，送了一口氣。

“我沒事。”感受到空氣中的悲哀氣氛不這麼濃烈，七夜對聶小倩她們說道：“小倩，我要前往城內鑄劍爐一行，你們呆在這裡。”

“七夜哥哥，那你小心。”

“恩。”

七夜來到干將劍的劍爐，手緩緩伸出，觸碰劍爐一瞬。

干將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七夜猶如置身其中般經歷著一切，並看到了干將與莫邪的結局。

而另一邊，身為莫邪轉世的聶小倩，受莫名力量引導，離開眾人的歇腳之處，來到莫邪劍的鑄劍爐的所在。

遭遇前世莫邪的記憶，腦內出現前世莫邪的記憶，並與素天心相遇。

在素天心面前，再次上演了莫邪殉劍的場景，被素天心阻止。

之後，得到干將的記憶的七夜來到。

得到干將與莫邪記憶的二人，再次相遇，終於相信自己是七世怨侶的事實。

但一個難題擺在二人的面前，聶小倩根本就不愛七夜，對他只有親情。

而素天心見到七世怨侶與七世情緣同時來到，明白莫邪將眾人引來，是為了在這開始的地方，為這個悲劇劃下句號。

之後，燕紅葉與諸葛無為一同來到。

經過一番交談過後，二人已決定順其自然，不再追求七世姻緣的宿命。

七世情緣與七世怨侶這對天生的對手相見，宿命彷彿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四人前行。

瞭解事情來龍去脈的七夜與聶小倩指出素天心因為還愛著干將，所以才沒有把握機會，用莫邪劍殺死干將。

而干將的悲哀越來越濃厚，讓素天心無能為力，所以她才寄希望於修煉《玄心奧妙訣》的燕紅葉能夠做自己沒有完成的事情。

燕紅葉也一語道破真相，“素天心，這座無淚之城根本不是屬於干將的，是屬於你的。”

在經歷了這段過去與現在交織的旅程之後，素天性終於能夠坦率地面對自己的內心，“沒錯。”

燕紅葉追問道：“一定有辦法讓我麼你離開這裡。

“不過，如果所有的事情都在這裡結束，對你們來說，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性格最為豁達的諸葛無為上前，對素天心說道：“天心姐姐，或許我們能夠打破宿命也不一定。只要我們能夠離開這座無淚之城。”

諸葛無為的這一句話，為素天心提供了新的思路，向聶小倩詢問道：“那你呢？你有沒有把握打破宿命？”

連聶小倩自己都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我也不知道。我現在依然愛著寧採臣，但我知道我必須愛上七夜哥哥。”

“七世之前，我辜負了莫邪表妹。七世之後，不能再讓她失望了。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試一試。”說著，素天心已經下定決心，前往莫邪殉劍的地方。

就在素天心決心殉劍，再造莫邪劍之時，熟悉的笛聲再度傳入眾人耳中。

七夜率先認出，“這是……缺舟大師的笛聲。”

上官玉兒高興地說道：“就是這個笛聲，讓城中的悲哀消散。”

燕紅葉也認出笛聲，“這個笛聲與那日在忘情森林外，為眾人解除血神控制的一樣。“

暗處的血神，聽到笛聲，說道：“終於出手了嗎？“

諸葛流雲閉目說道：“這代表七夜、紅葉師妹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素天心也已堪破自身的痴念。“

“千年共修，缺舟一帆。無邊沉淪，法海渡航。”伴隨詩號，煙霧之中，缺舟一帆渡飄然現身，正式出現在眾人眼前。

“缺舟大師，真得是你！”

“你就是那天的那個人。”

缺舟一帆渡的第一句話便是，“恭喜諸位渡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