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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大人是登門東宮的心情,和上墳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尤其這還是在給他自己挖坑立碑。

但箭在弦上,發不發已經由不得他了,頂著一張哭笑不得的臉,府尹大人硬著頭皮前來拜見,沒想到的是東宮的人異常好說話。

對於上門質詢這種折辱臉面的事情,東宮從侍從到內官,沒有一個人對府尹大人惡語相加,可這並沒有讓他輕鬆多少,反而是更加緊張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在好不容易拜見到了太子妃殿下之後,對方開口第一句便把他整不會了。

“你說太子殿下?嗯,殿下的確還活著。”太子妃一句話就讓府尹大人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在來東宮前,他預想過太子妃殿下可能會否認,可能會大怒,可能會以權勢逼迫自己立刻去把報案的上官少欽處理掉,但唯獨沒有想過,對方會坦然承認這一點。

須知,本朝律法,知情不報同罪論處,太子妃殿下明知道太子殿下還活著,卻仍然對朝廷,對皇帝陛下隱瞞此事,這本就是欺君的大罪.慢著!難道皇帝陛下真的不知道嗎?

腦海中一個猜想的浮現,讓府尹的心臟直接漏跳半拍,從昨日案發到今日他登門東宮,一日一夜的時間,哪怕內行廠和東廠的人全都是屬蝸牛的,那紫霄宮中的皇帝陛下也該知道這事了。

可是為何直到現在,宮中仍然沒有明發任何諭旨,別說旨意了,就是連一句口諭都沒有,好似陛下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一樣。

府尹大人的腿開始打哆嗦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對方既然知道了,卻沒有任何反應,難不成是支援東宮的意思?

事實上不止一個人揣測過皇帝陛下此刻默不作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除了陸寒江等人知道對方是因為沒工夫理會這些閒事之外,其餘人不約而同地都和府尹大人有了同樣的猜想。

這就十分可怕了,若是皇帝支援東宮,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從太子遇刺之後這位陛下就再沒有設立過新的太子,不是擔心悲劇重演,而是一直都在給人家留著位子?

確實,如果太子還活著,他既是嫡子,又是長子,承繼大統有著先天上的絕對優勢,但他有一個說不過去的地方,那便是這失蹤的二十年。

情理上,朝臣或許可以理解,太子是因為遭受了刺殺想要自保所以假死,但在邏輯上,朝臣根本無法接受一個鬼鬼祟祟躲藏了二十年的太子。

一時間,東宮的承認,皇帝的沉默,以及百官的失聲,讓這京中的亂流更加洶湧了起來,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下,上官家的案子,顯得反而不是那麼重要的。

上官家的案子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上官夫人樂芷璃自首認罪肯定難逃一死,上官少欽雖有失察卻情有可原,看在羅夫子和書院的面子上,等到東宮一案結束,便能夠放其自由。

唯獨上官少欽的兒子,上官北蒼的處理有些曖昧,既沒有像上官夫人那樣明確地要處斬,也沒有像上官少欽那樣打算放了。

這模糊不清的處理態度,讓上官少欽心底忽然有些沒底,想到今日前來牢房中看望自己的師兄祁雲舟,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可是此時,眾人關注的重點還是在東宮之上,無論皇帝支援與否,蓄養私兵都是一件犯忌的大事。

即便最終受害者是皇帝陛下本人,但對於朝廷而言,這樣一支遊離在朝廷系統之外的軍隊,同樣也是極大的威脅。

所以哪怕東宮的欺君之罪能夠避而不談,但這支私兵是朝臣們絕對容不下的。

太子妃承認了太子還活著的事實,同樣也沒有否認上官少欽對東宮的控訴,從上官世家查抄出的那些賬冊已經為朝廷明確指出了太子的所在——

北地,玄天教。

按照常理,無論太子是怎麼謀劃的,如今暗處的人被翻到了明處,大家按規矩來,這時候也該派人去“請”太子殿下回宮了。

只是這事需要皇帝陛下點頭,畢竟玄天教的體量擺在那裡,按照錦衣衛給出的情報,單就聚集在北地的玄天教教徒,便有不下三萬人。

算上對方佈局在天下各州的人手,玄天教的總人數可能會是五萬往上,這已經不是派一兩批錦衣衛能夠輕易處理的事情了,怕是得請駐守北地的赫連將軍手中的白甲軍出動。

畢竟在大家的設想裡,太子費盡心思聚攏了這麼龐大的一股勢力,不可能因為一兩句話就乖乖跟他們回京的。

但是朝臣們左等右等,卻始終沒有等來陛下發下旨意要召回太子,反而是等來了年尾祭禮照常舉行的訊息。

一時間就連內閣的諸位大人也想不通,祭禮是為了祭祀先祖,以祈求明年的風調雨順,可若是不把東宮惹出的這個大麻煩不處理掉,那天下大亂就在眼前了。

不過皇帝仍然固執己見,倒也並非他完全不在意太子和東宮的動作,事實上,早在這訊息傳入紫霄宮之時,皇帝是發了大怒的。

太子活不活的,老皇帝根本無所謂,本來他也就沒多在意這個兒子,如今有了太孫做替代品,這個兒子沒出息想要在江湖上稱王稱霸那也隨他去,眼不見心不煩。

皇帝陛下之所以發怒,是因為錦衣衛,或者說是因為孟淵對他的隱瞞!

皇帝陛下對錦衣衛的能力有著足夠充分的正確認知,即便上官少欽真有鬼才之謀將一切都策劃得天衣無縫不露痕跡,但玄天教這麼大個東西杵在北地,他不信錦衣衛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即便查不到實據,哪怕一些猜想,哪怕對玄天教如此龐大的勢力多進行一些滲透,錦衣衛也絕對能夠發現其中的不對勁。

可是孟淵什麼都沒有對皇帝陛下說,此刻他是否提前知曉了東宮太子就藏身玄天教已經毫無意義,皇帝對他的信任已經出現了裂痕,兩人這份君臣朋友的情義,終歸是敗給了時間。

老皇帝的臉上交織著悲痛與憤怒,變幻的臉色猶如陰晴不定的天空,曹元膽戰心驚地侍候在旁,半晌後,終於是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是否要奴婢前去將他帶來?”

“你行嗎?”皇帝冷眼掃過曹元,後者羞愧地跪地磕頭不再多言,片刻後,只聽皇帝沉聲道:“明日便是年尾祭禮,你親自去傳命,明日諸皇子入宮後,讓溫空橫鎮守皇城外門,陶元朗鎮守內門,祭禮結束之前,不得放任何人出入皇宮。”

“奴婢遵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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