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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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有句俗話,叫做守著金山去要飯,無疑是此時公孫承的真實寫照,以陸寒江的角度來看,公孫承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名望。
名望二字,說直白點,這玩意在江湖上表現到實際之處,就是到底有多少人能夠認得出你這個人。
公孫世家作為江湖如今僅存的兩大世家之一,江湖上的人一說到他們,頭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家主公孫桓,而其次,便是少主公孫承。
舉個最實在的例子,當初公孫承去北地尋找玲瓏祈,見面一報姓名陸寒江就認出了他,若是換了個人來,哪怕是換公孫望這樣的位高權重的公孫家宿老來,只怕陸寒江也會問一句,老伯你誰?
這就是名望二字的作用。
再說現實一點,倘若當初公孫承並不是少主,只是個籍籍無名的小輩,那麼陸寒江根本就不會見,這不是他眼高於頂,而是在規矩上,對方見到自己的可能性就不高。
江湖論資排輩隨處可見,你一個無名小卒,張口閉口就要見幫主,沒大沒小地要人家幫你忙,把他們這些丐幫弟子的面子往哪裡放?沒當場打你一頓都算有素質的了。
公孫承口口聲聲指責家族苛待於他,實則他身後的公孫家,不但給他提供遮風避雨的居所,能夠果腹的一日三餐,最重要的,家族還允許他以“少主”的身份在江湖上行事。
這最後一點便是最大的支援,至於說族人看不起他,那多是因為公孫承和公孫桓父子的恩怨,但即便是此事,公孫家的族人也沒有鬧得太過分,甚至連言語譏諷都沒有,只是不與他來往罷了。
唯一拿此事做文章的,只有盧鵬這個外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公孫承取得如今的地位和成就,當然不能說他是個無用之人,但其才能顯然也沒有達到令人驚歎的程度。
而他此次對付曲憐琴,以至於鬧出後邊一大堆事情,這才是公孫望徹底放棄他的理由。
公孫承想要博取名聲,所以去對付曲憐琴,這一點並不算大錯,他錯就錯在,那群江湖人被盧鵬激過之後找上門來時,他用的那些糟糕的處理方式。
在公孫家的這些宿老看來,欠債並非無能的表現,公孫承的條件就擺在那裡,日子過得艱難無可厚非,但他那些不過腦子的處理方式就十分叫人沒眼看了。
公孫承一味追求名望,可他卻不知道,這些愚蠢的舉動,才是真正在消耗他最看重的名望。
他花重金交往交際,打點自己的行頭,把自己銀錢上的困頓隱藏起來,打腫臉充胖子,這些各位宿老都可以認為是小節,雖是無用之舉,但若只當作少年人的自尊心作怪,他們也未嘗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接下來,公孫承在歸鶴樓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結果居然兩眼一蒙,什麼都不管了,這叫眾人大跌眼鏡的同時,也徹底對他的能力感到失望。
前邊說了,欠債並非無能,找不到合適的方法應對,這才是真正的無能。
何況還有個最鮮明的例子做對比,同樣的少主,鑄劍山莊的霍雲起,比起公孫承不知要強出多少倍。
當初望劍樓裡燒死了多少人,霍天涯惹下的冤孽罄竹難書,累累血債都要靠霍雲起一個人還。
可他是怎麼做的?遣散門下弟子,哭窮賣慘,激起了江湖人的惻隱之心,最後愣是讓來尋仇的人無可奈何,打砸一番就此離去,那可是殺人的仇恨,就這樣被他對付了過去。
相較之下,公孫承這個縮頭烏龜戰術,簡直叫人無法直視,逃避有無數種方法,他偏偏選擇了其中最是丟人,最是沒用的一種,這叫宿老們怎麼可能放心將少主之位繼續留給他。
而且還不止於此,陸寒江那糙得不行的表演,就連池滄平都看得出,如何能夠瞞得過這些老江湖的眼。
公孫望起先認為公孫承羽翼已成,雛鳥終於長大,能夠翱翔九天了,沒曾想,這天不是他自己飛上去的,而是別人給他拽上去的。
這丐幫顯然居心不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偏偏只有公孫承自己看不出,他一門心思認為他的陸大哥就是對他好。
疏遠家族親近外人就不談了,親近還是這種笑裡藏刀之人,這家族若交到對方手裡,只怕真的會萬劫不復。
但是,公孫望是留有餘地的,他只說從長計議,若是將來公孫承浪子回頭,未必不能夠再度上位。
畢竟旁的不談,起碼公孫承能夠佔一個名正言順,對於他血脈上的質疑,多年來已經澹化許多,越來越多的公孫族人都開始相信當年之事就是百毒翁蓄意報復。
看著眼前這憤怒的少年,公孫望長嘆一聲,不再理會對方的叫囂,和一眾宿老離開了大廳。
其餘的公孫族人見公孫承此刻狀若瘋魔,也沒有願意上前找晦氣的,紛紛起身離去。
而原本支援公孫承的程家和林家之人,更是擔心被牽連,早早地離席了,林家程家的公子這時候也不敢在和公孫承接近,甚至看向公孫承的眼中還有幾分鄙夷之色。
他們與公孫承相交,本就是因為對方的少主身份,出於家族義務才接近,又因對方出手大方,所以平日裡也都笑臉相迎,這都是酒桌上的朋友,做不得數。
不多時,大廳裡除了盧鵬趾高氣揚地站在一邊之外,就只剩下客席上的兩方人馬還未離去了。
宇文家不知出於何種目的,陸寒江見公孫承孤零零的一個人杵在那,打算過去安慰一下對方,可不料這小子卻頭也不回地跑了,路過陸寒江身邊時,還給他留下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這種不是笨到極致但有一點小聰明的傢伙,實際上最難應付啊——陸寒江心道。
公孫承這個人,讓陸寒江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評語,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落到如今的地步,倒也不算出乎意料,只不過對方還有用處,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讓這出大戲落幕。
他面上無奈嘆了口氣,然後給池滄平去了一個眼神,後者一個渾身激靈,趕忙追著公孫承而去。
這時候,宇文家的一行人也動身離去,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宇文尚忽然停下腳步,他目光如電,緊盯著陸寒江道:“陸幫主可知窩藏朝廷欽犯,是個什麼罪過。”
“......哦?”
陸寒江此刻的表情要多古怪又多古怪,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從別人口中聽到這種話,他忍不住笑出來聲來,對著宇文尚拱了拱手,道:“本公子不知,還請尚先生,嗯——指教?”
宇文尚澹澹地道:“我那三弟雖行事不羈,但少有仇家,這個江湖,有膽子敢動宇文世家的人,沒有幾個,恰好我就認識其中之一,雖說她舉家被朝廷抄沒,但以她的輕功,未必不能夠逃出生天......聽聞其在江南之時還與陸幫主有過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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