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枳賒月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章 小侯爺他讓我搖床,他殺人,她補刀,瘋批侯爺都驚了,北枳賒月,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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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裡面殿下都安排好了,您進去之後,脫了衣裳躺上去便是了。”

混沌裡聲音響起,黎司晚原本黑暗一片的眼前,也漸漸恢復了清明。

入眼便是滿地散落的衣衫,混雜著酒氣,香豔頹靡。

不遠處的床榻上,隱約可見躺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是個男人。

等等!

她...不是死了嗎?

因為多做了兩臺手術,就猝死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怎麼又出現在了這麼古怪的地方?

古色古香,瓷器玉屏,分明和她不是一個時代。

就在她疑惑之際,帶她進來的嬤嬤已經伸手褪去了她的外衫。

“大小姐可記住老身之前教您的了?這房中之術甚是精妙,您一定要用心,一夜春情,確保宿小侯爺對您愛不釋手才行。”

宿小侯爺?

這稱呼怎麼也這麼耳熟?

也就是這時,腦海裡突然湧進了陌生的記憶。

黎司晚這才反應過來。

她穿書了!

還是她不久之前剛看過的,一本名為《斬月無疆》的小說。

這原主也叫黎司晚,是個死在前言裡的反派炮灰女配。

為何說是前言?

那是因為這本書的正文,寫的是她死了十年之後發生的事情。

她是個炮灰到不能再炮灰的炮灰!

因此原文對她的描述,寥寥無幾,結合現在屬於原主的記憶,黎司晚才大概理清。

原主本是刑部尚書府嫡女,但因生母早亡,爹不疼後孃還針對,水深火熱般的熬了十多年。

所以在心悅當朝四皇子之後,被他以未來皇后之位誘惑,不惜捨棄自身清白,獻身於鎮遠侯府小侯爺夏侯宿。

也就是現下躺在床上的男人。

現下的節點,正是四皇子仗著和夏侯宿自小兄弟般的交情,先在酒樓風雪苑宴請夏侯宿,給他下藥後,再讓原主和他生米煮成熟飯。

所以,她現在是來睡男人的?!

黎司晚趕緊伸手緊住剩下的衣衫,嬤嬤卻已經拉著她到了床榻邊,伸手掀開了被子。

“您可一定要好好伺候...嗯...”

突地一道勁風襲過,隨著一聲悶哼,嬤嬤的話截然而至,溫熱的液體噴灑在了黎司晚的臉上。

血腥味瀰漫而來,刺激著她每一處神經。

嬤嬤的身影瞬間倒地,脖頸處血流如注。

黎司晚瞳孔一震。

殺人了!

好在作為醫生的本能讓她瞬間醒過神來,抓起一旁的衣裳就按到嬤嬤的脖頸處,用盡力氣壓住。

並回頭朝著門外大喊呼救。

“來人啊,救命啊...”

可緊閉的房門之外沒有絲毫動靜,好似根本就沒人一般。

一聲輕笑在身側響起,黎司晚回頭,便看見男人隨手將一枚茶杯碎瓷扔在了地上。

這便是兇器。

“你瘋了?你殺了人!”

“本侯殺人,有什麼問題嗎?倒是你會救人,還挺讓人驚訝的。”

黎司晚震驚怒吼,夏侯宿卻一身慵懶,坐在床邊揚了揚手,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明明殺了人,他神色裡卻沒有絲毫波瀾,反而淺淡好似只是捏死了一隻螞蟻。

臉側還殘留著剛剛噴湧沾上的血色,讓他本就冷峻妖冶,還透著病態蒼白的面容,硬生生添了幾分狂邪陰鷙。

唇角噙著的淺笑,更是讓黎司晚膽戰心驚。

好似下一刻,他就會同樣割了她的咽喉。

這小侯爺是個變態吧!

黎司晚臉色一白,雙手已然被鮮血染紅,可任憑她如何努力,還是沒能阻止嬤嬤生命的逝去。

作為醫生,黎司晚見慣了慘烈的場面,心智也比常人要沉穩得多。

放開搭在嬤嬤脖頸處的手,下一瞬迅速起身,朝著門口飛奔而去。

變態在前,先跑為上。

可她明顯也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還未跑出兩步,只覺後頸一痛,被人死死鉗住。

黎司晚想也沒想,拔下頭頂的簪子,回身就朝著夏侯宿亂刺下去。

但卻不僅沒有傷到他分毫,還被重重扔回到了床榻上。

夏侯宿欺身而來,直接掐上了她的脖頸。

“黎大小姐,不是要來勾引本侯的嗎?此刻又跑什麼?”

夏侯宿聲音低沉,宛若雪中隱藏的刀鋒。

鳳眸狹長,陰鬱漠然的眼底,黑潮洶湧傾覆。

好可怕的眼神。

但黎司晚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一手拉住脖頸處夏侯宿的手,緩解窒息,另一隻手直接襲向他的太陽穴,與此同時,雙腿拼盡力氣,直攻他的下身。

專挑弱處下死手。

夏侯宿一聲冷笑,反手將黎司晚的手鉗住,單腿就控制住了她的雙腿,死死壓在了床榻上。

夏侯宿力氣很大,黎司晚根本不是對手,就這麼被禁錮著,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

見狀,夏侯宿的目光才落在黎司晚的臉上。

“倒是長了張傾國傾城的臉,可染了血,難免叫人噁心。”

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而厭惡之下,翻湧而起的,卻是更為陰暗的殺意。

黎司晚清晰地感覺到了他手中的力道在漸漸加重,她想反抗又無能為力。

只能任由窒息將自己包裹。

夏侯宿此人,非同一般。

將門世家,驚才絕豔,年少時在邊境一戰成名,後駐守邊境近十年,被稱為小戰神。

沙場無情,讓他不過二十又四的年紀,便新傷疊舊傷,傷了根本,病弱體虛,只能回京都修養。

但即便如此,邊境二十萬鎮遠軍,依舊只認夏侯宿,心悅誠服。

這也是四皇子對他下手的原因。

四皇子的目的,可不只是單單色誘夏侯宿,而是要在色誘之後,讓原主取得夏侯宿的信任,再一步一步,除去鎮遠侯府,奪得鎮遠軍。

畢竟在奪嫡的關口,手握大軍,就是取勝的關鍵。

在原著的劇情裡,原主的確做到了,在新婚夜成功毒殺夏侯宿之後,栽贓證物誣陷鎮遠侯府謀反,將鎮遠侯府抄家滅族。

但她現下這種情況,怎麼看也不像能成的樣子吧!

眼前一度陷入黑暗,恐懼隨之在心底滋生。

是生命的逝去。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倒在手術室門口的那一刻,她曾經經歷過。

這是又要死了?

是她錯了,這裡不是她曾經的時代。

在這裡,生殺予奪,向來都在那些掌權者的彈指之間。

“我...錯...了!”

用盡力氣,黎司晚才硬擠出這三個字。

夏侯宿看著她,眉梢微挑,似是滿意她此刻的妥協,手中的力道鬆了鬆,但卻沒有完全放開。

“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讓黎司晚雙眼通紅,夏侯宿指尖一挑,抬起了她的下顎,“你錯了?錯在何處?”

“我不該不自量力,對小侯爺動手。”

“僅是如此嗎?”

夏侯宿神色淺淡,但黎司晚卻還是感覺到了危險。

“小侯爺,此事非我所願,我也是受害者。”

這話是真的,但夏侯宿明顯是不信的。

“本侯還以為你會用那精湛的房中之術,來與本侯一夜春情呢!”

這話一出,黎司晚臉頰一紅,剛剛嬤嬤說的話,他全聽見了。

也是在警告她,別耍花樣。

黎司晚一時語塞,緊張之餘,目光瞥見了一側的香爐。

“我可以證明的。”

似是有了些興趣,夏侯宿看了黎司晚一眼,隨即一個揮手將黎司晚甩開,同時,也放開了對她的束縛。

說時遲那時快,黎司晚嗖的就從床上翻滾下來,連滾帶爬的離夏侯宿遠遠的。

狼狽是狼狽了些,但保命要緊啊。

剛喘了口氣,就感覺到了一到凜冽的目光。

黎司晚起身,只見夏侯宿已經慢條斯理的拿著手帕,細細擦起了手。

黎司晚也不敢再逃,轉身走到一側的香爐邊,拎起茶壺,將茶水盡數倒進了那香爐之中。

這房中關竅,皆在這一爐能讓人失控歡愉的歡情香。

她知道,夏侯宿自然也知道。

澆滅它,就是證明自己的立場。

等香爐全滅,黎司晚才轉身看向夏侯宿。

沒有言語,但意思夏侯宿自然是懂的。

“你當真以為,那藥對我有用?”

夏侯宿的眼底卻是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即便是中了那藥,你也不足以讓我失控,上次是,這次也是。”

這黎司晚倒是相信的,畢竟這麼久的時間,香爐一直燃著,她都渾身燥熱的厲害,但夏侯宿卻沒有絲毫反應。

但緊接著,又抓住了一閃而過的重點。

“上次?”

在原主的記憶裡,之前她和夏侯宿,從未見過面。

夏侯宿沒有回答黎司晚的疑惑,而是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黎司晚隨之看去,門外正有道身影隱藏在燭火之下。

“看來是我們的聲音不夠大,他聽得不夠盡興啊!”

見那身影靠近房門,夏侯宿淺笑著拂了拂衣袖,隨即朝著黎司晚招了招手。

“過來!”

黎司晚眼角一抽。

過去?

她哪敢啊!

“聽不見嗎?”

尾音低沉冗長,黎司晚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屍體,咬了咬牙,還是走了過去。

手藏在身後,裡面攥著剛剛滅香爐時偷偷藏著的香箸。

等她緩緩移到床邊,夏侯宿卻看也未看她一眼,眼神示意地看了看床架。

“搖。”

“啊?”

黎司晚愣了愣,但在夏侯宿冷眼過來時,下意識伸手,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抓住床架,搖了起來。

只等床榻吱呀的聲音傳出,門外的人影滿意離開,黎司晚才反應過來。

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什麼,但卻精彩得很。

畢竟任她經歷過無數奇葩事,也從未被人要求...搖床!

還當著男人的面。

看著夏侯宿的側影,黎司晚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

捉姦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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