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她娘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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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崩潰，高聲質問道，

“娘，怎麼是你！你把自己全身塗這麼黑想幹嘛啊！還要燒自家的房子。”

此時，沈桂芝悠悠轉醒，可一張嘴，一道白煙又冒了出來。她瞧見眾人圍著他，看她眼神甚是古怪。

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全是水漬。又揉了揉被踹的生疼的腰，不禁一頓，她好像連一件衣服也沒穿，全身還被塗成了黑漆漆的，這是發生了什麼？

當時她被那道雷擊中根本沒顧及看自己身上。

她驚慌地看著周圍的人，張嘴詢問。可她聲音嘶啞，別人根本聽不懂。她哭喊著跑到柴房，躲了起來。

眾位村民看著逃走的沈桂芝，紛紛安慰哭的傷心的顧凝夕：

“凝夕啊，你娘可能瘋了。你還是先去尋你爹，讓他回來帶你娘去看看郎中吧。”

顧凝夕聽聞娘瘋了，哭的更是撕心裂肺彷彿天塌了一般。

房子燒沒了，娘也瘋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有人驚呼顧老頭回來了，

她急切的跑過去，哭著道，

“爹，我娘瘋了，房子也燒了。以後我們要住哪兒啊？”

顧老頭不由抬頭看見被燒的烏黑的房頂，氣憤地跑了過去，捶胸頓足道，

“我的房啊，我好不容蓋起來的房就這麼毀了，哪個天殺的乾的。”

“爹，我娘瘋了，是她燒的。”

顧凝夕以為是她娘發瘋把房子燒了，可在柴房聽到此話的沈桂芝卻嚇的渾身發抖。她爹那脾氣要說她燒了房子，還不把她活活打死嗎？

平常他就經常動手，這麼大的禍事安在她頭上，她女兒是想害死她嗎？

此時，柴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本就破舊的門歪歪扭扭的倒向一邊。

顧老頭虎目圓睜走了進去。

沈桂芝嚇的縮在柴房一角，渾身打著顫。

顧老頭看到她那副黑不溜秋的模樣暴怒道，

“該死的婆娘，瞧你渾身塗的啥，簡直就是黑鬼，竟給我們顧家丟人現眼。趕緊給我滾出來，還裝瘋賣傻把自家房子點了，你要點也是點別人家的幹嘛點自家的啊！該死的，欠收拾的玩意。”

他話一出口，跟在後邊的村民立刻不滿地看著他。心裡埋怨顧老頭兒怎麼說話呢？怎麼能讓他媳婦兒去點別人家的房子？燒別人家房子就沒事兒了嗎？真是缺德玩意。

可此刻顧老頭還在氣頭上，哪顧得上別人怎麼想。他今早出門時沈桂芝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就瘋了，他才不信他老婆子會瘋呢。

見沈桂芝躲在那裡不動，他踏著大步走過去。沈桂芝嚇得嘴唇顫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顧老頭更是憤怒，走到沈貴芝近前，狠狠地扇了她幾巴掌，怒喝道，

“說！是不是你放火點的房子？你到底瘋沒瘋，”

顧老頭手勁很大，幾巴掌下去，沈桂芝的嘴角就流出了血。

雞圈裡的小人聽著巴掌聲，在心裡默默給他加油鼓勁讓他使點勁狠狠打，打死她才好呢。

沈桂芝被打的懵了，慌忙道，

“老頭子，不是我燒的，真的不是我啊！”

此時她說話雖然還是有些嘶啞，但聲音眾人還是能聽清楚一些

眾人不禁疑惑難道是顧老頭幾巴掌把她打醒了。還是顧老頭厲害，這下郎中都不用瞧了。

沈桂芝見自己說話聲音好些了，大哭道，

“她爹啊，咱家房怎麼可能是我燒的。我聽到打雷聲，抬頭就瞧見咱家房頂著火了。可房上稻草太高，我出去找竹竿夠那著火的稻草。”

她失聲痛哭，看著顧凝夕又道

“後來咱閨女帶著村民來了，見我就打，還往我臉上潑水。老頭子我這渾身還疼著啊，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顧凝夕聽完她孃的敘述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她錯怪了她娘，可不對啊！

她質問道，

“可娘你幹嘛把渾身塗成黑的啊！還不穿衣服。”

躺在雞圈裡的小人得意，雖然她一下也動不了，可心聲卻道，

【呵呵，還不是怪你娘罵我，給她這點懲罰就算報應了，要不是我現在虛弱威力小了些，不然當場斃命絕對不成問題。想當年她彈指一揮，即便有修為的人也很難抵擋。】

旁邊幾個老母雞一聽，也撲騰著翅膀歡呼雀躍。這下它們算是抱到大腿了！

沈桂芝此刻也被問住了，她只記得那道雷穿過房頂直劈中自己。她大叫一聲抬頭看到屋頂著火就跑出去救火，哪顧得上別的？

顧老頭也懵了，

正在這時，隔壁劉奶奶問道，

“她嬸子，你家那孫女呢？咋聽不見她哭呢，你跑出來不會沒帶著娃吧！”

沈桂芝和顧凝夕表情尷尬，眼神躲閃。顧老爺子見兩人表情定知這裡邊有事。於是便道，

“大夥各忙各的去吧！今天打擾街坊鄰居來我家幫忙了！”

眾人一聽是下逐客令了，大夥雖還想再看個究竟，但還是紛紛散去。

隔壁劉奶奶得不到回答心裡有種不安，平時她與顧安安的孃親關係不錯。

她眼睛不好常讓她幫忙做些針線活，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了，劉奶奶常誇她是個好兒媳，什麼髒活兒累活兒都幹，嫁到顧家真是委屈她了。

可顧安安孃親只是一笑了之，從不在外抱怨。

劉奶奶知她心地善良，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在院子裡左看右看，走到雞圈時，看到一塊布包著什麼。

她走近想一看究竟。

這時，沈桂芝瞥見大驚失色，跑出來拉著劉奶奶就往大門外拽。

劉奶奶被她拉著走，差點跌倒，沒好氣道，

“顧家老婆子，你是發瘋了不成，我在你家院子待會就不成了嗎，你家是藏了金山還是銀山了，還是幹了啥缺德的事啊？”

此刻，沈桂芝把她拉到大門口，便道，

“我家可沒幹啥缺德的事，趕緊走！就你在我家左看右看的怕你惦記上我家東西，萬一哪天我不在家，被你拿去我上哪找去。”

她說的氣人，劉奶奶氣的直喘，旁邊一起過來的王嬸子看不慣她這樣欺負人，瞪著她道，

“我說顧家的，人家劉奶奶可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你們顧家這大院子有啥可拿的，你拿的那長竹竿還是人家劉奶奶家的呢！”

其他人也指責沈桂芝不該這樣說劉奶奶。可沈桂芝瞪了他們幾眼，把大門關上扭頭就往回走。

眾人氣的不想搭理她，可從柵欄縫處瞧見她扭動的白花花的大屁股不由大笑起來。

王嬸子尤為大聲捂著肚子笑道，

“我說顧家的，趕緊回去穿好衣服吧，你那腚都漏著呢，兩大坨可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