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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國兵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支龐大的騎軍團已經從漢軍的後方移動到了戰場。

華麗的大纛,華蓋,節杖,無不預示著一名高階統帥的到來。

來者正是幽州突騎的代行指揮崔鈞,他帶著集合而來的一千四百幽州突騎趕到了戰場。

其中崔鈞的前部位於最前,公孫瓚的白馬部位於左側,蓋彤的騎部位於右側,盧俊的漁陽騎位於後。

在奔騰起伏的戰馬上,一千四百多幽州突騎舉著環首刀、馬矟,在陽光的照樣下,閃出一陣耀眼的光芒。

在他們左側的河北三郡國兵這會正聊賴的或坐或躺著,他們好奇的看著這隻威武之師。

也在這會,漢軍的後續部隊也在不斷加入到了戰場。

其中千人左右的越騎,長水校尉魏傑領胡騎八百,射聲校尉第五儁領弓弩手一千。還有密集招展的漢軍旗幟,迎風飄搖。

很顯然,漢軍統帥盧植趕到了一線。

甫到前線,盧植就發現了兩千步軍校尉部的困境,但他沒有立即就下令別部救援,而是拋開所有情緒,認真的觀察著對面的青州黃巾。

此時,漢軍前線陣地,只騎軍部隊就有四千有餘,真的是萬馬齊鳴。但奇怪的是,在盧植的耳邊,卻一片寂靜,萬物都在此刻屏住了呼吸。

於是他就這樣觀望著對面的青州黃巾。

大概在一里外,青州黃巾排出兩條長長的黃色長條。放眼望過去,整個地平線都被黃色給覆蓋了。

在這兩條人潮邊,盧植還看到一些簡陋的柵欄和壕溝,這些一直沿著青州黃巾的兩側向天邊延去。而這會,盧植還看到,還有裹著黃巾的蛾賊還在那繼續挖著壕溝。

很顯然,青州黃巾是非常清楚漢軍的優勢就是騎兵。而這些柵欄和壕溝就是來反制他的騎兵部隊的。

但盧植不以為意,繼續觀陣。

他又從青州黃巾的後方,看到鳥鳥炊煙,看來這些青州黃巾的膽子很大嘛。吃準了自己有人數優勢,用多餘的人力在後方安排補給。

盧植點了點頭,暗道這次的青州黃巾倒是比之前長進了不少。也暗自警惕對方也是能從戰爭中成長。..

但只做到這些遠遠不夠,我盧植會讓他們明白,為什麼天下武力只有南北二軍的原因。

最後,盧植看了一眼遠處的戰場。

只見,黑沉之空下,成群的人類散佈在凍土上,在西北風中,黃色已經將一部絳紅色給包圍了起來。但那絳紅色卻仍然傲立在那裡,任黃潮拍擊卻一直巍然不動。

而在那黃與紅之外,是躺著無數的屍體,有黃衣的,有紅衣的,有人類的,有馬,有麋鹿的。

盧植又看了眼對面中軍的杏黃大旗,還有那在人潮中時隱時現的節杖,終於一聲冷哼。

這兩個就是這幫蛾賊的精神支柱吧。

將這一幕牢牢記在腦海裡後,盧植下令了:

「令,中山國兵向前,側擊圍困步兵校尉部的右側敵。」

「令,魏郡兵向前,迎擊青州黃巾張饒陣。」

「令,趙國兵不動。等待後續令。」

「令,射聲校尉部向前,拋射賊之張饒部。」

「令,越騎千人,繞擊賊之徐和部後部。」

盧植轉瞬就下了五條軍令,且隨著令兵將這五條軍令送至各部主將後。整個漢軍前線都在沸騰。

隨後,各軍旗、族旗,都在高舉,然後先是中山國、魏郡的郡國卒站了起來,之後是一千拿著大黃弩、硬弓的射聲士踩著整齊的腳步移動到了張饒部對面。

對陣中的張饒,看到對面的排程,立馬反應。

之後在步槊士身後的楯手皆高舉著大楯,好為前面的袍澤遮擋隨後的漢軍箭失。

大風起。

那不是自然風,卻是那千人的漢軍射聲士發射的箭失,它們穿破空氣,直接撒在了張饒的大陣上。

密集有力的箭失直接在張饒的大陣上綻放一朵朵血花。

只這一擊,平原黃巾就有數百人慘叫。

太恐怖了,這些漢軍射聲士發射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弓弩,大部分都是大黃弩。這種軍國之器,竟然能大規模配發到漢軍普通士卒手上,真可謂是北軍精銳射聲營。

剛剛那一擊,平原黃巾大陣陷了一片。因為很多基層軍吏都直接死在了這輪箭失上,所以大陣的混亂並沒有人制止。

青州黃巾是好漢,但他們也是人。就在剛剛,很多袍澤還和他們有說有笑,但敵人一輪箭下,直接慘死在他們面前。

這誰不慌?誰不想退到對面的射程外?

但也就在多數黃巾軍還在猶疑的時候,對面第二輪箭失已經射了過來。

對面的射聲士都是漢軍小武士之家,皆是有家資的。

因為一般家庭也供養不出一名黃弩士。只有粟蔬肉不缺,才能有那樣的氣力拉動大黃弩。

也正是因為射聲士都來自小武士之家,很多人就有一些自己的惡趣味。比如,有些人就喜歡在箭失上刻自己名字,有些喜歡在箭失上掛骨笛。

尤其是後者,在射出去後,在穿破空氣的時候,會發出一陣陣惡鬼般的嘶嚎聲,能極大的打擊敵軍計程車氣。

此時,這些掛著骨笛的箭失就發出厲鬼般的嘶鳴,它們像一場鐵色的暴雨砸在了士氣衰落的平原黃巾頭上,瞬間又是一陣綻放的血花。

箭雨覆蓋中,大部分平原黃巾都已經憑著本能蜷縮在地。但仍然有很多黃巾兵這會呆若木雞的立在戰場上,看著那連綿的箭雨,那是他們人生見到的最後一幕。

漢軍這邊,三千魏郡兵墊著腳,引頸眺望著傳說中的北軍射聲士在那虐殺青州黃巾,他們舉著兵刃,高呼喝彩。

他們恨死這些黃巾軍了。

正是因為他們,這些魏郡兵才有家不能回。當然,這罪魁禍首還是那些泰山賊,但作為同一方的青州黃巾,難道就沒有罪嗎?

也不怪這三千魏郡兵們仇恨,他們早早就被邯鄲方面告知,他們在家鄉的田土宅屋都已經被泰山賊給收繳了。

有些魏郡卒說自己沒地也沒宅,泰山賊收不到他們。

邯鄲方面就嘲笑他們,你們家裡的族***子不是財產?現在也被人家泰山賊給收繳了。總之,就是要讓這些魏郡卒明白,泰山賊是所有有產者的敵人。

這種灌輸,魏郡卒能不恨泰山賊和黃巾賊入骨?

現在,在友軍箭失的支援下,三千魏郡卒披上鐵甲,在陣前響亮的軍鼓號角中,排成了整齊的大陣,向殘破的平原黃巾前陣壓來。

漢軍射聲士的射擊大致持續了十輪,整整萬餘隻箭失撒在了平原黃巾的大陣上,哀聲一片。

實際上,漢軍的這些射聲士還能射。這些武家子弟,從小就打熬拉弓,無數個晝夜練習就為了戰場這麼一刻。

他們平均發失都能到一百次,大黃弩費力,但也能到到五十次。至於一些更厲害的頂尖射士,能一場戰爭發失千支。當然,用的弓也是弱很多。

雖然能打五十輪,漢軍儲備的箭失量也足夠,但射聲士們仍然發了十輪就停了。

因為,他們這千人射聲士是這場戰爭決定性的力量。但他們也只能打五十輪,之後手臂就要流血,喪失戰鬥力。

所以,如何應用這五十輪的射擊,就是盧植要排程的。

十輪覆蓋性射擊後,張饒的前陣已然崩潰。

張饒的八千人大陣,只前陣就有三千人。但這三千人,多數是沒有甲胃的,在萬餘隻箭失下,死傷慘重。剩下的也喪了膽,拋棄了陣地和兵刃,向著後方狂奔。

但好在他們還有理智,並沒有衝撞後面的濟南黃巾的大陣。

看著家鄉子弟慘死在面前,張饒痛不欲生,但他不敢動,因為對面的漢軍刀楯卒壓上來了。

壓上來的,自然就是三千魏郡刀楯卒。

他們在「魏」字大旗下,精悍的向著陣型崩潰的張饒部撞了上來。

這三千魏郡卒的戰力是非常強的,是原魏郡太守張則一手訓練出來的精銳。

張則揀選郡中良家子,以他在涼州的戰法訓練成軍。也正是靠著這三千虎賁,鄴城當日才能頂住十餘萬河北黃巾的勐烈進攻。

要不是當日盧植錯判了形勢,將這三千精卒調往了邯鄲,使得鄴城空虛。咱們那沖天大將軍想拿下鄴城,也沒那麼容易的。

此時,三千虎賁,左楯右刀,直接撞入了混亂的張饒部。

張饒大陣已經不成列,雙方直接就陷入了混戰。

一般來說,青州黃巾一直是單人武勇見長的。按理說,這樣的混戰青州黃巾是不怕的。

但可惜,他們是單人混戰,但人家魏郡卒卻是亂中有陣。

他們往往一伍五人,或成圓陣,或成兩陣,圍著青州黃巾就是以多打少。

很快,張饒部就越殺越寒心,越寒心,就越是往後跑。

中軍中的張饒,一咬牙,下令將中軍的千人黃巾力士甲兵送了上去。

從戰場開始就在休息的黃巾力士們得了渠帥軍令,紛紛起身。

這些普遍個子都在七尺往上的青州好漢,皆扎黃巾,前後兩面兩襠鎧,目光堅毅,是張饒手上最精銳的王牌。

千餘黃巾力士不負期望,逆著慌忙撤退的袍澤的身影,如巨石一樣頂到了魏郡卒前。

那些殺慣手的魏郡卒們,猝不及防遇到黃巾力士們,也被打懵了。因為這些黃巾力士們也是披甲,漢軍們砍得並不順利。

很快,魏郡卒們更改了戰術,他們開始頂著黃巾力士們往前走,顯然是想將這些敵軍甲士推入壕溝中。

此時,魏郡卒的人數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他們推著黃巾力士們不斷前進。

而後面,那千餘射聲士在後面軍令下,又對著前面廝殺的張饒大陣又射了兩輪。

因為張饒的大陣已破,這一次射擊,千人射聲士是上前了二百步,直接將這輪箭失,覆蓋到了張饒的中軍中。

中軍中的張饒猝不及防中,也被射了一箭,但好在甲胃夠堅固,並沒有損害。但他麾下的戰馬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四五根箭失插在身軀上,直接將之射死。

失了坐騎,張饒並沒有走,而是繼續守在大纛下。

他望著前方黃巾甲士節節敗退,又看前軍兵敗如山倒,再看周圍扈兵絕望悽惶,淒涼一笑:

「大丈夫有死無生。今日我就是死在此處,這大纛都不會動一下。」

說完,他指著還在中軍的千人,大呼:

「立步槊陣!」

統帥的作用就是此處,在各部人心惶惶的時候,正是張饒這句話,安定了大夥。

是啊,今日有死無生,那還有什麼怕的呢?

於是,留在中軍的千人在軍吏道使的排程下,開始列成一個方型陣。四面皆是五列,每列二十五人,然後四角全是拒馬和兵車,將平原黃巾的大纛死死的圍在中間。

而前面,被一路推搡擠壓回來的黃巾力士,在後

方穩住後,也開始重新集結到中軍大陣邊,與之互為犄角。

等魏郡兵殺到這裡的時候,無論他們用何種戰術,就是殺不破平原黃巾的兩陣。

後方一直觀陣的盧植,見魏郡兵止步不前,知道其兵已鈍,但魏郡兵也完成了任務,大破賊之張饒部。

盧植又望向戰場的左方,那裡是徐和大陣圍包兩千步軍校尉部。

那裡的形勢也已經反轉。

在中山國兵和千人越騎加入戰場後,徐和部很快就不支了。

中山國兵還好說,到底是有不少人出工不出力在那裡打爛仗。雖然已經與徐和的左翼接戰了,但遲遲不能開啟局面。

但另一支援軍,也就是千人的越騎就不同了。其校尉周忠,出自廬江周氏,桓帝時老太尉周景之子。

雖在軍中號為長者,但用兵起來疾如火。一接到盧植軍令,就帶著前人越騎,直插徐和部後陣。

因為襲擊過於突然,徐和後陣根本擋不住衝鋒的騎兵團,於是瞬間崩潰。

後陣一崩開,陣中的步軍校尉部立即抓住戰機,直接殺出。

於是,盧植此時看到的,就是漢軍已經將徐和部攪得一團亂,再看不出陣列來。

就此戰場形勢,盧植判斷,決戰時機已到。

於是,光和六年,九月十二日,申時。

在太陽下山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盧植吹響了全線進攻的號角。

漢軍各陣線隨之也吹響了號角響應。

雄渾的號角蓋過了戰場的廝殺聲,除了盧植和中軍的幕僚們,漢軍所有高階軍吏皆跳下了戰馬,走到了所在部隊的前列,開始做衝鋒前最後的激勵。

戰場上,漢軍已經投入了兩千步軍校尉部,兩千人的中山國兵,三千的魏郡兵,還有千人的越騎。

所以,當決戰衝鋒號角響起時,漢軍最後七千人左右的預備立即向著青州黃巾最後的三陣發動了進攻。

最後的一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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