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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六年,八月二十三日。

河南郡,苑陵。

就在何儀率部奔襲索亭的這一天,太平道沖天大將軍,泰山方渠帥張衝,率眾三萬入駐苑陵。

前兩日泰山軍擊潰苑陵兵,再一次獲得大勝。

之前,在密縣那邊被圍的時候,密縣縣尉侯鳳除了給北面的京縣請了援兵,東面的苑陵也請了。

但和京縣的粗疏不同,苑陵方面並未對密縣多作理會。只因在南面新鄭城破後,苑陵方面就已經做好了堅壁清野之準備。

原因很簡單,太平軍一路北上,行軍數里,人山人海。如此大規模的行軍根本不可能走西面密縣、京縣的嵩山南麓地界,只能走苑陵、管城一線的豫東大平原。所以苑陵令早早就做了在此堅守的準備。

見無法掉出苑陵兵馬,張沖決定硬攻苑陵。

從趙夫子所言,張衝已經將苑陵的地理情況瞭解清楚。河南郡不愧是華夏從文明源流就開發的核心區域,在別處都是一縣一城,而在這就是小邑繁點。

就拿這苑陵來說。因地處豫東平原,人丁繁盛,除了苑陵一城外,在其東又有制城,林鄉城兩座;北十三里又有函陵,東北有焦城。

而亭驛險要也頗多。其中城西有瑣侯亭,永新驛這一亭一驛,城東南三十里又有華陽亭。而在險要地勢上,其南有白雁陂,西南有韓王壘,與密縣交界處又有大隗山。都是能屯駐兵力的險要之地。

而這一次苑陵漢兵堅壁清野後,就在韓王壘和白雁陂兩處屯駐了四營兵。其中韓王壘相傳就是當年戰國時期,韓國屯駐大軍之所在,是半永久營壘工事,到如今都能作為屯兵所在。

苑陵令在這裡韓王壘駐守了兩營,共千人兵,阻遏此條交通線。

在探查了戰場形勢,張衝做如下排程。

調派新投的李敬率領所部襄城營四百人於韓王壘陣前誘戰。駐守韓王壘的苑陵兵對李敬所率小部騷擾並不做理會。

但後面的苑陵傳來軍令,他們認為此只遊兵乃敵小部迷路之兵,最好吃掉此小部,積小勝為大勝,於是令韓王壘中漢兵出陣。

漢兵得令後離開韓王壘這一險要陣地,對李敬部出擊。李敬部且戰且退,誘敵至後方張衝佈置的伏擊圈。

當是時,泰山軍高雅、吳資、馬寶三部伏兵四起。伏擊圈內的千餘漢兵倉促被伏,又失於據險,直接落入下風。正在這時,一隻打著漢軍旗幟,穿絳紅色軍袍的軍隊從後方擊破泰山軍包圍,將韓王壘的漢軍救出,然後直奔苑陵。

苑陵城上,望著鼓譟要入城的潰兵,苑陵尉等人頭疼,城下的肯定是自家兵馬,不放入城,恐其譁變。但縣君已經有令,四門緊閉後,無他書令不準開門。

最後苑陵尉還是開門了,城外兵馬要是真丟了,他擔不了這個責任。但就在他放下吊橋,城下突然火拼起來。….

苑陵尉大叫不好,忙要讓人再拉起吊橋,但下面早已經有大斧士砍斷吊橋,一路向著洞開的城門衝來。

確是原來,之前救援韓王壘漢兵的正是泰山軍郭誦部假扮的。他們在救出韓王壘漢兵,就裹挾他們回了苑陵。現在城頭果然放行,郭誦抽出鐵矛就捅死了邊上的漢軍吏,然後帶著扈兵突入城內,漢兵抵擋不住,紛紛潰退。就這樣,苑陵失陷。城內文武軍吏多自殺。

泰山軍再下一城,距離最後的滎陽,只剩下北面管城一座。

說實話,張衝的戰役指揮能力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就如此次韓王壘一戰,張衝融合多種戰術,兵虛實之道已經被張衝玩明白了。

但也是在張衝準備再接再厲提兵向著管城而來時,他收到了何儀部何伯的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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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這個何儀腦後有反骨。你看現在是不是被乃公料中了。」

放此言的還能有誰,正是泰山軍中自認功第一的大將,丁盛是也。

這會在苑陵的縣寺裡,丁盛當著汝南黃巾的其餘小帥面,就是這麼罵何儀的。但這會那些汝南小帥卻沒有一人敢吱聲的。

無他,不是他們覺得不在理,也不是他們怕丁盛。而是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想趁此機會跳船到沖天大將軍麾下。

有一說一,沒隨張衝戰鬥過的人是不會了解戰無不勝到底有多爽的。之前,他們跟著老渠帥上陣,哪一戰不是提著命去打。

但現在可倒好,用著比漢兵還好的軍械,吃的好,氛圍好,每一戰他們都沒怎麼出力,對面就已經敗了。這是什麼快活仗。

當然也有不好的,就是這泰山軍講什麼,一切繳獲都歸公,使得他們這些小帥這日子過得和下面小卒一樣。

但要說這汝南黃巾成分好呢。就是他們這些人以前也是黔首,其實也沒開始過啥好日子呢,四月才起兵,腐敗還沒多久,就被泰山軍給影響了。所以,當過上每日三餐飽食的日子,這些小帥也是滿意了。

丁盛說了些怪話後,見這些汝南黃巾沒有刺頭出來,也就不說了。他轉頭看了上座沉思的張衝,建議:

「渠帥,咱們得馬上出兵啊。再晚了,真要被何儀那小子給拔了頭籌啊。咱們費勁廝殺,怎能讓那反骨子得了好處。」

丁盛說完,一邊的謝弼也對張衝道:

「渠帥,大器平日說話不中聽,但這次說得分毫不差。這滎陽為天下之中,一旦奪取此地,那將會天下側目,天下有識之士都會以此戰後,漢庭氣運不久。不說乘勢而起,也會保留實力,做觀兩端。所以這滎陽一戰就好比秦末之鉅鹿之戰,新末之昆陽之戰。誰打贏此戰,誰就有巨大的聲望。所以這滎陽一定不能為何儀所得。」

謝弼是軍中智將,有其肯定,丁盛雖然被損,但心裡高興。….

誰說咱大器沒智謀,這謝弼就是俺的嘴替,他的意思就是俺的意思。

張衝聽了謝弼的話,點了頭,又將目光放在了軍中的幕僚們。何夔、陶暗、嚴莊、趙達、陳琴等人都在列,甚至之前被俘的郭圖,也神色自若的留在隊尾,一副早已棄暗投明的樣子。

作為首席,何夔並沒有直接說,到他這個位置,完全可以結合前面幾個謀士發言,查漏補缺,為張衝獻上更系統的決策。

郭圖作為新人,有心多表現,於是他迎著張衝的目光,率先出列建言:

「渠帥,我觀那何儀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其出兵滎陽,結局只有一條,那就是為王前驅。」

「哦,這怎麼說?」

見張衝詢問,郭圖心裡大喜。忙解釋:

「滎陽為天下之重鎮,那何儀不過帶甲兩千,能有何作為?到時候頓兵城下,反為我等鈍了漢兵刀鋒。到時候,我等提兵十萬,堂堂正正橫壓而去,這滎陽不還是我等之手嗎?」

郭圖這邊說完,那邊嚴莊就出列駁斥。郭圖是他從俘口中尋的,所以嚴莊對郭圖有心理優勢,是以毫不客氣駁斥道:

「真是胡言。郭圖,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破了苑陵,滎陽那邊就已經出兵數千增援到了管城了嗎?現在形勢已經是,我們走管城這條路,兵多路遠。反倒是何儀那邊正好避實就虛,打的正好是滎陽最虛弱的時候。」

一聽嚴莊這麼說,郭圖當時就蒙了。他是真的不知道這條資訊,不然他怎會如此分析呢?

所以啊,說到底他們這些智謀之士特別吃情報,像郭圖這類外圍的謀士,核心情報根本落不到他手裡,

他又如何能獻上有價值的建議呢。

就這樣,郭圖在泰山軍的第一策就這樣被嚴莊駁斥了,他沒敢與嚴莊多辯解,只是對張衝一拜就回列了。

但回到佇列的郭圖望著那意氣風發的嚴莊,眼神幽玄。

嚴莊將郭圖駁斥完後,對張衝建議道:

「渠帥,如今形勢頗有當年項羽與劉邦爭入關中的味道。當時劉邦趁著項羽與章邯主力在河北決戰,從武關率先入關。雖然最後項羽提大軍入關中,又奪得了宰執天下的權柄,但是正是這次入關,劉邦的威望大漲。無論是入關後的約法三章還是之後得秦王宮中的天下戶籍,這些都使得劉邦這一個本只是末流的諸侯勢力一躍而為可以與項羽分庭抗禮的力量。所以何儀奔襲滎陽的行為一定要反制。」

「具體可以走三部。首先,命正在圍密縣的呂氏兄弟兩部,直接北上追回何儀部。其若是南返還罷了,要是一意孤行,直接斷其糧道。

然後再揀選軍中突騎精銳,倍道而行,避開管縣,直插滎陽。我軍距離滎陽已經不足百里,以騎兵之速,一日可到。騎軍到滎陽,有戰機則戰,無戰機就在附近遊弋,只要何儀部突入城內,就尾隨殺入。….

最後,我們主力大軍,繼續以排山倒海之勢沿著平原地一路北上。破縣伐軍,最終打下滎陽。」

說完這些,嚴莊對張衝施了一禮,然後就退回了列中。他對自己此策有自信,這一定是現在最好的策略了。

事實也正如嚴莊所料,其他幾個幕僚聽了嚴莊完備的策略,自覺想不出更好的,於是都默不作聲。

但何夔作為首席,卻有不同看法,見眾人都預設了嚴莊的策略,他終於出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只向上首的張衝問了一個問題:

「渠帥,還記得我們以前討論的,何謂王道,何謂霸道呢?」

張衝點頭,他一直記得何夔勸諫自己要多行王者之堂堂正正,莫要行霸道之鬼蜮伎倆。

然後何夔就對在場所有人道:

「漢室無德,率有我輩興義軍,替天行道,弔民罰罪。現在何儀雖然為私計,獨走奔襲滎陽。但試問,這何儀是否還是友軍?」

張衝明白何夔的意思,附和道:

「是。」

「是否為反漢而廝殺。」

「是。」

「是否對得住黃天大義。」

「是。」

「那我敢請問諸君,為何要對還站在我黃天大旗下的友軍,做背戈之舉?」

嚴莊早就看不慣何夔的假正經,他指著何夔道:

「何君,你是真的食古不化。此為大爭之世,你那套正人君子的一套,在現在就是問道於盲。當年孟子游天下,天下諸侯都不用孟子之道,難道那些諸侯都是顢頇之輩不成?只因那孟子之道,不合時宜,天下人所不取。」

何夔望著嚴莊,輕蔑一笑,他並未回答嚴莊,而是轉向了上首的張衝,他知道張衝一定懂這背後的道理,至於嚴莊此輩,哼,格局太小。

說真的,張衝真的懂何夔的意思。

何夔所行之王道,並不是泥古不化,反而是真正的功利之道。有些人往往認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甚至誰的道德越低,越有機會成功。

但孰不知,道德和民聲是一個政治家最大的武器。一個人再不堪,他也希望與道德高尚者為友,這樣他才會有安全感,不擔心那一日就被友軍背刺。也正因為這個道理,行王道者,就能得民心,就能將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弄得少少的。

此刻對泰山軍來說,大義與大仁是其事業最大的槓桿。說句實話,現在泰山軍和其他諸多勢力相比,其核心競爭力到底在哪呢?

就拿現在最大的勢力漢室來說,其有二百年累世膠固之恩,天下有數的豪強現在可能有些心思,但大體都是站在漢室這裡的。甚至天下的黔首們,因為十幾代人都生活在大漢的天下,漢室的存在就和那日月一樣,成了理所應當。

而泰山軍與之相比有啥?張衝自己還是他來此世多年培養的萬餘精銳?其實都不是。相比於漢室,泰山軍最重要的競爭力就是提出了一套能解決天下弊端的藥方。更在於泰山軍為萬民請命的大義。

有此大仁大義,別看泰山軍現在與漢室相比還微不足道,但漢室江河日下,而泰山軍就是如朝日初升,有識之士看到這個趨勢,如何不投奔泰山軍。

現在何夔的意思就是,別為了個何儀,把咱泰山軍的名聲給壞掉,得不償失。

其實這不用何夔說,張衝也是這麼想的。

他問了下面坐著的飛軍背旗大將蒙沮:

「阿旦所部已經移動到哪裡了?」

張衝此言一出,眾將才恍然:

是啊,怎麼就忘了原先駐紮在封丘的右校尉張旦呢,他們從潁陽出征前,渠帥就已經命其部西進,這會也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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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沮起身回話;

「日前得報,右校尉部已經沿著濟水西進,距離滎陽已不過二十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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