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舊日的一切終將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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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巍峨的巨怪魔城盤踞在山嶺之上，黑暗冰冷的大門緩緩開啟，緩緩露出了門後面的三個身影。

兇惡的爬獸，身材高大的蛇人。

還有一個小女孩。

但是很明顯，不論是兇惡的爬獸還是高大的蛇人，此刻都在害怕那個小女孩，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以它們的智慧和知識也不懂得什麼是獻媚和討好，它們也根本不明白神這種概念。

在它們的眼中莎莉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最強大的個體。

它們完全就是因為恐懼而跟隨在小女孩的身後，猶如玩具一樣任由對方擺佈。

莎莉今天沒有穿漆黑的斗篷，也沒有扮演黑暗魔神一樣的角色。

她換上了祭司一樣的灰色罩袍，頭上帶著高高的帽子，手上還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破棍子。

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盤坐騎著自己的“坐騎”，一頭長著硬殼的爬行生物。

一旁的蛇人打著傘，尾巴扭動跟隨在後，替莎莉遮擋太陽。

莎莉準備帶著自己的坐騎和僕人巡視自己的領地和地盤，畢竟七頭沉睡在地底之下的魯赫巨怪都是她的僕從，這整座島嶼都是因為魯赫巨怪體內逸散出來的力量構築而成的。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莎莉的地盤。

莎莉揚起破棍，“氣勢雄壯”的大喊。

“前進吧！”

“地行龍！”

她還給這種爬獸取了個名字，叫做地行龍。

雖然它看上去除了同樣擁有著一顆猙獰的腦袋之外，和龍好像也沒有太大關係。

貼著地面跑得也並不快，戰鬥能力也就那樣。

地行龍剛剛爬出城去，就不受控制的爬錯了道，不是朝著下山的道路而去，而是朝著側面的道路爬去。

莎莉很生氣。

她舉起手上的那根破棍子一嚇地行龍，它就趴下來半天不動了。

蛇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傘打得歪歪斜斜，隨著身體左搖右擺，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一場威嚴的巡視，變成了可笑的滑稽表演。

然而就這麼簡單粗糙的東西，她在巨怪魔城之內還和地行龍與蛇人演練了不少遍。

又重複了三四次，總算是從山上走下來了。

巡視小組“威嚴滿滿”的在領地上穿梭，可惜山腳下什麼都沒有，沒有森林沒有生物，只有光禿禿的石頭。

既沒有什麼景色可以欣賞，也沒有歡呼的人群。

最後莎莉只是繞著這座山巡視了一圈就回來了。

地行龍在神殿下休息，蛇人正在角落裡偷偷吃東西，那是莎莉從神之國度帶下來的零食，剛剛賞賜給她的。

神殿的莎莉無聊的杵著下巴。

“真的好傻啊！”

莎莉瞥了一眼在下面吃東西的女蛇人，想起她剛剛巡視時候的表現。

對著她不滿的說道：“幹活幹不好，就知道吃。”

蛇人也聽不懂莎莉在說什麼，只是茫然的看著她。

蛇人比莎莉想象的要蠢很多，她雖然有著酷似三葉人大腦的結構，但是智慧也就和野獸差不多。

她根本無法學會語言，懂得的情緒也不多。

莎莉想過給予她一些力量，但是她的血脈能夠給與對方強大的力量，但是不能給予一個種族每個個體都擁有智慧。

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句話。

她記不起來畫面，但是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曾經神說過的話。

“生命權能或許適合製造一群強大無比的個體，但是並不適合普及製造出一個個擁有普通智慧的生命。”

“數量，是締造璀璨文明的基石。”

莎莉看向了天空。

她想到了智慧權能，想到了那個記錄於石板上的種族。

同時，也想到了夢界那密密麻麻如同星辰一般的人生之夢。

“智慧權能。”

出來玩了很久了，她覺得回去看一看。

說不定神已經醒過來了呢？

莎莉想到的事情就立刻去做，沒有任何停留。

熱氣球艇遠去。

蛇人和地行龍看著朝著天空乘坐著熱氣球艇遠去的莎莉，趴在地上不敢動。

看似是叩拜一樣，但是實則是動物遇到強大存在的一種本能。

直到莎莉和熱氣球的身影漸漸消失，蛇人和地行龍這才敢爬起來。

神之國度的大門依舊敞開一條縫隙，妖精的熱氣球匆匆飄過回到了神賜之地。

莎莉邁著小短腿朝著上面走去，每走一步手都抬起一下，半天才登上頂部，咋咋呼呼的走進神殿。

她眼神裡含著期待。

她希望邁過這扇大門，就能夠看到裡面有人在說話，在看著她說歡迎回來。

可惜金字塔神殿裡依舊是一片寂靜。

她沒有看到那個回憶畫面裡浮現的身影，那個時常站在窗戶前，或者坐在椅子上看書的神。

和她醒過來的時候一樣，只有一座冰冷的雕像。

“還沒有醒過來啊！”莎莉有些失落的看著神像。

然後回去坐在了大門前，呆呆的看著外面。

階梯很漫長，階梯下是三葉人的神賜之城。

不過昔日的輝煌只剩下斷壁殘垣，大半被掩蓋在花海中，而且能夠這樣還是因為是在神之國度中。

曾經的夢妖希拉問過神，為什麼不修復神賜之城，而神說殘破也是一種歷史和記憶，修復了就丟失了很多東西了。

妖精似懂非懂。

島嶼的各處還散落著各種各樣的夢之領域，但是因為妖精和祈願之靈還沒有醒過來，一切都顯得死寂和空洞。

休息了一會，她接著乘坐熱氣球朝著神之月飄去。

她依稀記得神之月便是智慧權能的一切和核心，是智慧權能的唯一性和根源的神器所在之處。

在那神恩石的包裹之中，智慧王冠就隱藏在裡面。

她想要從上面稍微借一點智慧權能的力量。

熱氣球落在了神之月上，這個散發著銀輝的球體非常規則，站在上面總感覺會滑落下去一樣。

莎莉走了下來，她手剛剛觸碰到神之月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原本暗淡的神之月大放光芒，璀璨的銀輝掃向了夢界的每一個角落。

緊接著。

它消失在了夢界之內。

大陸的東部海岸還有整個巨怪之島，所有生命都看到了一輪散發著無盡光輝的銀月懸掛在天空。

哪怕此刻天空是白天，在神之月出現的那一刻天空立刻暗淡了下來。

一隻只只有低等智慧的生物注視著這一切，它們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瞳孔和記憶卻將這震撼的一幕記錄了下來。

哪怕它們將會化為了歷史的塵埃，但是或許這些記憶將會化為破碎的夢境帶往夢界的星海。

從世界各處。

無窮無盡的銀色銀光匯聚而來，收攏進入了神之月中。

神之月的力量暴漲，光暈化為了一層又一層。

而此刻的莎莉就站在神之月上，俯瞰著整個世界。

於銀色的光芒淹沒之中，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就是想敲一塊神恩石下來，怎麼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呢？

她又摸了摸神之月：“怎麼會突然出來了？”

神之月出現的那一刻，巨怪之島上也爆發了劇變。

巨怪之島是因為魯赫巨怪的力量突破某種極限之後不斷延伸，然後組合在一起形成的。

它們的力量覆蓋了昔日的魔淵之國，更將曾經希因賽王國的大部分都包括了進去。

雖然這兩個最古之王國早已湮滅在了時間裡，所有的遺蹟都隨著光陰長河磨滅。

但是他們留下的那些道具，他們曾經的超凡造物，以及部分無法被時光磨滅的東西全部都掩埋在了這座巨怪之島上。

此刻。

這些東西全部隨著神之月重現於天空，一切都被啟用了。

巨怪之島的南部。

“嗡！”

大地轟鳴，地面一點點開裂。

一隻只新生的小石魔從地裡爬了出來，對著天空的神之月張開雙臂。

當年那些沉睡的石魔雖然在長眠之中徹底化為了石頭，但是神話血脈卻在一些地方保留了下來，那蘊含著咒印之力的血脈在神之月下重新復甦了過來，吞噬了周圍的石頭重新化為了石魔一族。

腐爛的沼澤裡，一隻只半透明的虛影飄飛了出來，化為了大小不一的火魔。

大海之中掀起巨浪，一隻恐怖巨獸伸展著雙翼從海底帶著浪花飛出，翱翔於九天之上。

滅絕於億萬年之前，終結了三葉人時代的霸主翼魔重新出現在了天空，在雲海之上發出恐怖的咆哮。

它們一個滑翔便掠過了數十上百里地，沒有多久出現在了大陸東部的海岸。

黑色的巨翼展開，在大地和海面投射下它們恐怖的影子。

大陸東部的生物群也在它們的威壓下瑟瑟發抖，往日裡位列於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此刻在面臨這種古老魔怪的時候只能惶恐的蜷縮城一團。

魔怪這種存在在神之月光芒和力量輻射下開始重新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巨怪之島的各地，一件件掩埋在地底深處的道具也隨之一同閃爍起了光芒。

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指南針、殘破的陶偶、帶著十字輪的移動房子等等。

各種各樣的神奇造物，在神之月的力量下綻放它們的力量。

神之月的光芒愈來愈盛烈，它在不斷的汲取著來自於世界各處散落的無主神話之血，最後化為神恩石。

站在神之月上，俯視著巨怪之島和大海的莎莉看到這一幕突然陷入深思。

她腦海裡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一段遙遠得難以想象的歲月以前，因賽神牽著她的後，喃喃自語的和她說的話。

“什麼神。”

“什麼造物主。”

“不過只是一個被囚禁在時間牢籠的囚徒罷了。”

很多時候神都會這樣和她說畫，只是那個時候的她不能夠給予任何回應。

神與其說是在和她說話，不如說是自言自語。

莎莉抓著腦袋，她覺得這段話很重要，裡面隱藏著一段很重要的資訊。

但是具體隱藏著什麼資訊，她突然間又想不起來了。

突然間。

莎莉眼睛裡露出了光彩，她記起來自己覺得很重要的東西是什麼了？

“錨點。”

“我們每一個人，每一個擁有神話之血的生命和造物，都是神在這個世界的錨點。”

原本有些迷茫的莎莉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要幹什麼了，她或許能夠為神做些什麼。

如果能夠製造出更多的錨點，如果讓擁有智慧的生命更多一些，形成一個文明。

那麼神是不是就會更快的甦醒過來。

雖然她也不明白這是不是對的，但是她目前能夠想到的辦法只有這個了。

神之月凌駕於空大半天的時間，最終消失於大陸東部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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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怪魔城。

莎莉回來了，帶著智慧神血。

她揮手，一隻只觸手立刻糾纏在了女蛇人的身上，將她捆綁住了。

女蛇人不明白莎莉要對她幹什麼，有些害怕的掙扎。

莎莉看著這個女蛇人，癟了癟嘴。

“怕什麼，我才不會吃你。”

“我在給你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智慧。”

“我跨越了一整個時代，才覺醒了智慧這種東西呢。”

莎莉手裡拿著一塊神恩石，神恩石裡面擴散出一道道光絲熒塵朝著女蛇人的體內而去。

那些光塵進入女蛇人的體內，一點點匯聚於她的大腦。

“雖然三葉人滅絕了。”

“但是他們的一切將會在你們的種族上延續，在所有具備高等智慧的種族身上延續。”

漸漸的。

女蛇人的體內就發生了一種奇特的變化，她的眼睛從渾渾噩噩變得清明瞭起來。

她的意識思維匯聚成光，具備了一種神奇的力量。

智慧權能重新出現在了蛇人這個種族身上，他們繼承了三葉人的大腦結構，繼承了三葉人的力量。

莎莉並沒有給予女蛇人多麼強大的力量，因為她也不知道這種脆弱的生物究竟能夠承受多少力量，如果萬一她承受不住死了也是個麻煩事情。

畢竟莎莉也不需要她多麼強大，而是需要以她為根基製造出一個智慧種族。

莎莉收起了神恩石，仔細打量著女蛇人體內的變化。

感受著從女蛇人體內迸發出來的思維之光，那股能夠透過意識交流的能力，她這才確定自己成功了。

莎莉跺了跺腳，觸手全部收回了她腳下的黑影之中。

她走上前去，女蛇人已經醒了過來。

女蛇人依舊如同往常一樣瑟瑟發抖的趴在地上，腰部拱起老高。

莎莉蹲在她面前，對著她耳朵說道。

“喂！”

“會說話了嗎？”

女蛇人沒有開口，但是意識思維的力量傳遞到了莎莉的意識之中。

那是一個有些渾渾噩噩但是帶著一股好奇情緒的意識，就好像一個剛剛破殼而出用另一種視角觀測著這個世界的新生命。

雖然女蛇人並不是剛剛誕生，但是擁有高等智慧和複雜的情緒，對於她來說也等同於重生。

她和她這個種族從食物鏈的底部一躍而起，成為了能夠競爭紀元主角的存在。

莎莉再一次嘗試著教會女蛇人說話，指著自己。

“我是……巨怪之王。”

“生命之母。”

“莎莉。”

蛇人張開嘴巴，想要學著莎莉說話。

然而開口就吐出了兩個字：“嘶嘶。”

她重複了數次，怎麼也發不出前面幾個字的音節。

最後她跳過了前面的詞，總算是喊出了莎莉的名字：“嘶鳴呲摩絲麗。”

蛇人的發聲器官和舌頭和人的完全不一樣，發聲的時候總會帶著嘶嘶的聲音。

好好的生命之母給念成了嘶鳴呲摩，莎莉給念成了絲麗。

但是這也讓莎莉高興壞了，因為這是她醒過來以後第一次有人和她進行對話。

雖然蛇人發言有些怪異，這個時候卻也不必在意了。

莎莉給女蛇人取了個名字。

“你總是嘶嘶的叫，還是世界上的第一個蛇人。”

“你就叫瑟摩絲吧！”

意思就是名字叫做嘶的蛇母——蛇母嘶。

她這取名的藝術，和尹神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莎莉簡單教了瑟摩絲幾個日常交流的話，便有些不耐煩了。

尹神當初為了讓三葉人擁有自己的語言、文字和文明，並沒有讓萊德利基將自己使用的文字和語言傳遞下去。

但是莎莉不一樣。

她才懶得去管這麼多，將曾經三葉人渴望無比的神文就這麼教給了瑟摩絲。

不過莎莉可不是什麼好老師，蛇母瑟摩絲在她身上也就學到了個半吊子神文，除了發音一個個怪得不行，就連文字筆畫上也是錯漏百出。

最後出來的，有一些文字和讀音和神文神言一模一樣。

而有些，則是完全摸不著邊際，不僅僅讀音寫法不一樣，甚至連意思也是蛇母瑟摩絲腦補的。

畢竟莎莉也只是個自學成才的，能夠教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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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智慧權能者沒有多久，蛇母瑟摩絲就成為了二階。

甚至連太陽之杯都沒有使用，這種進階方式和三葉人的祭司體系完全不一樣。

這是因為莎莉贈與蛇母瑟摩絲的並不是初始的智慧之血，而是帶著神恩咒印之力的智慧之血。

莎莉畢竟不是智慧權能者，不瞭解智慧權能的詳細進階體系，她自己也忘記了智慧血脈需要太陽之杯才能夠進階這回事，或者說根本沒有在乎這些細節。

蛇母透過咒印之力的繼承，在二階就自行覺醒了一種天賦神術。

她邀請自己的主人，偉大的生命之母莎莉前來觀看她引以為傲的力量。

“我的主人。”

“請看我的力量。”

蛇母瑟摩絲催動神術，睜開了眼睛。

就看見地上的一株植物從根部一點點石化，石化隨著蛇母瑟摩絲的視線不斷上揚，最後整個植物化為了一座精美的石雕。

“獻給至高無上的生命主宰。”

“偉大的巨怪之王。”

“莎莉~”

最後的莎莉兩個字音節拖得老長，因為莎莉喜歡。

莎莉看完之後準備誇讚蛇母瑟摩絲一下，她學著因賽神的口味，裝作大人的模樣對著蛇母瑟摩絲點了點頭。

“有些意思。”

“你這能力非常厲害。”

隨後話音一轉：“以後巨怪之城哪裡破了損壞了，你就負責修城牆。”

“這牆壁上空空蕩蕩的非常不好看，你以後就負責雕刻壁畫。”

莎莉雖然很多記憶不清晰，但是當初被人使喚著建房子，雕刻壁畫的記憶好像保留了下來。

瑟摩絲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垮塌了下來，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起來。

原來自己覺醒的天賦神術，只有這麼個作用嗎？

學會了語言，掌握了神術。

接下來要準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蛇母瑟摩絲準備開始繁衍自己的種族，她也早就有所期待。

她也想要製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種族，成為一個種族的女王。

神殿裡。

莎莉在高高的燭臺一樣的神座下扔下了萬物母螺，巴掌大小的萬物母螺落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件巨物。

在萬物母螺之中，蛇母瑟摩絲產下了一窩蛇蛋。

沒有多久。

一個個小蛇人從蛇蛋之中爬出，環繞在蛇母瑟摩絲的身邊。

蛇母瑟摩絲激動的捧起其中一個孩子，將它高高舉起。

“歡迎來到這個世界。”

“我的孩子們！”

一個全新的智慧種族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神殿之上，莎莉也注視著這些新生命的誕生。

她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天空，視線好像直入到了夢界之內。

在那邊。

神之月的光芒是不是更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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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怪之島的底部，黑暗的海水之中。

這裡鑲嵌著一塊巨大的紅色晶石，但是細看就會發現，一座島嶼整個被凍結在了這個紅色的晶體之中。

島嶼之中有著斷成兩截的燈塔、殘破的城堡、空蕩蕩的儀式工坊。

城堡聖殿之中。

一個穿著真理聖殿賢者衣袍的女人坐在椅子上，她的身後站著一個三葉人，扶著她的肩膀。

一切都被塵封在其中，這塊巨大的紅色晶石就像是一個記載著億萬年前歷史的琥珀。

琥珀之中封印的正是鮮紅使徒，她以直接跨越時間和歲月的方式，與巨怪一起來到了這個時代。

只不過鮮紅使徒沒有畸變之眼，她這些年的蛻變和巨怪們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卻也遠遠超過了讓她進入神話的門檻。

不過有些地方她和巨怪一樣，力量一旦超過了某種極限之後就變的不可控制。

那力量融入大地和石頭，化為了巨怪之島的一部分，和巨怪們一同構築出了這座史無前例的東西。

鮮紅使徒也是隨著魯赫巨怪一起在生命之母的號角下來到了這裡，只是她明顯已經沉睡得太久，忘記了如何醒過來了。

或者說，那一次又一次的輪迴或許已經將她磨滅成了石頭一樣的存在也尤未可知。

但是之前神之月的出現，好像一個訊號一樣點燃了鑲嵌在她眼睛裡的神術道具。

真知之眼。

此刻真知之眼在她眼睛裡綻放著光芒，好像火焰在燃燒一樣。

只是具體需要多久她才能徹底醒過來，依舊是一個未知數。

巨怪之島西部的角落裡，掩埋在一層又一層石頭的底部。

一隻白皙光滑如大理石一樣的骨手忽閃忽暗，骨手的手背上有著代表著真理和神話的符號。

透過這個符號意識可以深入到了一個不可知之地。

可以看到一扇隱藏於無盡黑暗之中，被重重鎖鏈束縛住的巨門。

這扇巨門已經殘破腐朽得快要崩塌了，但是在神話的力量下死死的維持著它最後的力量。

舊日的一切終將歸來。

誰也不知道，他們將和這個時代的一切摩擦著出什麼樣的火花，產生出什麼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