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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的陣法失效了?
這太重要了,聽到這句之後上官泓的眼睛瞬間就向旁邊湯萍幾個人盯了過去,但隨即與她目光相迎的是一對冰冷沉靜,殺意內斂的眼神,那正是李簡,李簡身後則是湯萍與錢潮幾人,其實自從被湯萍與錢潮截住後,上官泓就發現李簡看她的目光就一直如此,她知道湯萍這些人中必然有人會專門注意她的動向,一定是這個殺伐最為果斷的李簡,她對此並不意外,也不在意他的目光,眼神徑直向湯萍那邊看過去,這裡的陣法究竟如何,湯萍必然不會跟她說實話,但答案應該能從湯萍和錢潮的身上看出來。
今天是個重要的轉折,錢潮之前就對四個同伴專門都有過交代,就是為了應對今日現在這個局面。
首先就是讓李簡從頭至尾要死死的盯著上官泓,無論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李簡都不用理會,然後就是湯萍,到時候她必然為人們所矚目,她要做的也簡單,就是盯著錢潮,臉上的神情是那種很急切的想從錢潮那裡得到答案,當然同時她還不想被旁人看出破綻的那種,再往後就是彥煊,異變發生時,她應該就站在湯萍的身旁,要表現出驚奇疑惑的神情來,最好還要緊緊抓住湯萍的一隻手臂,與湯萍一樣,她也要表象的想從錢潮這裡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就是陸平川,錢潮對他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囑咐,只是讓他別亂說話而已,至於錢潮自己嘛,他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事前錢潮反覆的向幾個同伴強調過,比起天威之地內的爭搶,能騙過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他要四個人到時候不必誇張,只要表現自然即可。
也因此,不論在上官泓還是宗饗那些人的眼中,此時錢潮與湯萍五個人都顯得緊張而又慌亂,但很自然。
李簡自始至終就高度戒備著身邊的上官泓,這一點不論上官泓還是宗饗章益都注意到了而且也能明白為何如此,畢竟是手段高明又心腸狠毒的人物,她在身邊總是個威脅,錢潮那些人必定會選一個好手提防她,而且讓李簡來做這件事也最合適不過。之前地面震顫,陣法紊亂,人們開始慌亂,但李簡對那些似乎根本就不關心,他只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上官泓的一舉一動上,實際上李簡也不完全是在做戲,他的確很忌憚上官泓,若真的她有什麼異動,李簡會毫不猶豫的揮劍便斬。
而上官泓與宗饗章益最關注的人物是湯萍和錢潮,這裡的陣法是錢潮佈置的,陣法出了問題,自然要問錢潮,而此時的錢潮臉色雖然平靜,但也逐漸的開始緊繃起來,目光中還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慌亂和不解,上官泓與章益之前只見過錢潮或胸有成竹或風輕雲淡的時候,什麼時候見過他有這樣的表情呢。同時湯萍還一直在追問他,錢潮此時還不能表現的特別慌亂,除了言語之外還要以目光和表情來安定幾個同伴,說到這番表現的效果嘛,嗯,至少在上官泓和宗饗章益那些人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破綻。
至於湯萍的表現嘛,從上官泓的角度只能看到湯萍半張臉,正滿是驚疑和不安看著錢潮,與他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一定是擔心事情萬一不妙被旁人聽到就不好了,那樣局面就對他們不利了,倒是湯萍身邊的彥煊在察覺到發生的異變之後,先是四下裡張望了一番,然後便不安的挽住了湯萍的手臂,說起來彥煊的宗內除了貌美之外,似乎人們對她的評價中也有膽小這一條,如此表現也屬正常,而且她也與湯萍一樣,都一直看著錢潮,似乎都想從他的口中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至於陸平川嘛,倒是簡單的很,這個人一向大大咧咧的,是個粗心魯莽的人,上官泓也是瞥了他一眼而已,那傢伙在一腳將要掙扎著起身的何宿酉重新踹的仰面朝天之後才走回來,似乎也發現了不對,還遠遠的問了錢潮一句:
“錢兄弟,這到底怎麼了?”
是啊,到底怎麼了?
就在剛才錢潮五個人還佔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湯萍也趾高氣昂的與羞辱奚落著宗饗這樣的大紈絝,上官泓雖然在湯萍身邊但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地面上不論是宗饗這些人還是那些摔落下來的中階妖禽都無法動彈,至於空中,那些被嚇破了但的中階妖獸似乎都任命一般慢悠悠的懸著,再往上就是無數羽翼遮擋而成的厚厚濃雲,那些妖禽雖然數量多但始終不敢在俯衝下來。
就是地面的兩次震動,一次比一次強烈一些,之後錢潮佈置的陣法便出現了不穩定的情形。
上官泓在李簡目光的逼視之下根本不能靠近過去聽湯萍與錢潮說話,偏偏那兩人說話的聲音還越來越小,這讓她心裡除了生氣好奇之外,便覺得事情可能並不簡單。
就在這時,忽然間地面再次有震動傳來,這次遠遠不是第一次的微微顫動了,也比第二次更加強烈,幾個人的身形也隨之搖晃,隨著這第三次震動的傳來,山凹之地內忽然傳出一陣陣的驚叫聲。
湯萍五個人還有上官泓自然被吸引了目光。
景祿憤怒的聲音傳來:
“錢潮,你要做什麼,要殺就殺,何必這樣羞辱人呢!”
就在剛才地面的震動之中,空中那些懸浮的妖獸幾乎齊齊摔落下來,不僅這些摔落的妖獸們被嚇得不輕,更是幾乎將下面那些人嚇破膽,因為就在那震動傳來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那股將他們緊緊壓迫在地面上的力量忽然減輕了不少,如要消失一般,好在這股勢頭突然消失,那些摔落的妖獸再次向上漂浮而去,當然,不止這些妖獸,此處正懸浮的大石樹木都是如此。雖然是虛驚一場,但山凹之地內的眾人都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錢潮的陣法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但他們卻沒人為此高興,若錢潮的陣法此時真的忽然失效了,對他們而言並不是獲救了,而是要直接面對摔落下來的這許多兇猛猙獰的中階妖獸,錢潮那些人或許不會做事太絕,但那些中階妖獸若自由了則一定會要他們的命的!
“錢潮!”宗饗也被嚇得不輕,臉色發白,他緊緊的抓著婁青藥的手惱恨又慌張的罵道“我們若真的出了什麼事,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至於其他人也是如此,都被突如其來的危險嚇得不輕。
章益並沒有出聲,但他注意到隨著第三次地面震動傳來,山凹之地環伺一圈的那些中階妖獸還有空中盤旋的那些中階妖禽似乎有了些不同的變化。原本所有妖獸的眼睛都齊齊的望著山凹之地內他們這些修士,但此時,那些中階妖獸們卻都紛紛的直起了身子並抬起了腦袋,有的四下裡不停的不安張望,有的則目光對準了斷腸谷的某處定定的出神,章益轉動眼珠,發現除了那些胡亂轉著腦袋尋找的妖獸之外,其餘大多中階妖獸共同望向的都是一個方向,這讓他心裡也十分好奇,那裡到底發生什麼了?轉念他馬上就意識到連自己都這麼認為,那恐怕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要知道章益一直認定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們眼前的處境都是錢潮的計策,是錢潮挖坑算計婁青藥和上官泓的,但章益沒有料到錢潮居然如此手筆,為了讓所有人都步入他的算計之中,居然用斷腸谷內無數兇猛的中階妖獸妖禽作為背景,而且這手段還十分的高明。
此時,這片山凹之地上方的無數盤旋的中階妖禽也紛紛的拍打羽翼讓自己飛得更高一些,這樣一來壓在這片山凹之地上方的濃雲變得疏淡了許多,至少上空的藍天白雲再次能看到了。
這些變化是一定會被人們所發現的,此時一個念頭已經在所有人的心裡都冒了出來:斷腸谷內某個方向可能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到底是什麼事呢?
可惜被困在這陣法之中。
上官泓支著耳朵,也聽不明白湯萍與錢潮小聲的交談到底在說些什麼,似乎“靈脈”兩個字好像被反覆提及過。上官泓對靈脈,對陣法什麼的並不精通,錢潮之前說過什麼靈脈糾纏可以天然而成陣法,當然那是他敷衍宗饗的話,但是當初在守鑊山內錢潮最後引發那驚人一幕的情景她始終記得,過後她曾經請教過自己的師父,丘化壑說很可能是錢潮善用靈脈的緣故,對此上官泓依舊不是很明白,但靈脈與陣法或者說靈脈能影響陣法,這一點她從丘化壑的口中得到了證實。上官泓的目光也被吸引著向斷腸谷內某個方向遠遠的看了過去,可惜什麼也看不到,但隱約的她又聽到彥煊那女子有些擔憂的說了一句,聽得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是與下面那些依舊被困住的人有關。
彥煊的那句話好像是“那下面的人豈不是很危險?”
上官泓聽到這句話後立即就意識到一點,那就是不論什麼原因,錢潮的陣法很快就可能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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