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六百六十七:波浪(一百八十四),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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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少人都被湯萍與彥煊出場的氣勢所震懾的時候,在錢潮那邊已經發生了幾次短暫的交手。
首先就是陸平川,表面看他是衝著何宿酉去的,後被成大才所吸引才改變了方向,實際上陸平川對何宿酉才沒什麼興趣,他不過是故意把對方人群中的體修逗引出來過招而已,二人都是高大粗壯的身材,都是毫不減速的衝向對方,都是沉重急促的步伐,然後兩隻幾乎差不多大的拳頭便毫無花巧的撞在了一起,“砰”得一聲,兩個人又都被對方強大的力量反震的向後倒退。
陸平川大喜,能遇到差不多的對手他自然高興,連眉毛都彎了起來,大聲笑道:
“嘿嘿,小子,沒想到你還有些斤兩,來來來,再來再來!”
說罷陸平川就向著臉色明顯凝重的成大才再一次衝了過去,成大才倒也不畏懼,揮動著大拳頭迎戰,兩個人身形交錯間“砰砰”聲大作。
齊思旌再沒向錢潮出手,但他卻發現錢潮向何宿酉甩過去的符籙速度非常快,這一點在他之上。而何宿酉也不知道到底要施展什麼手段,慌亂之中只顧著在自己的儲物袋中不停的摸索,沒料到瞬間那三張散發著淺黃色光芒的符紙就到了他身前,然後就見他立時仰面躺倒。
說來也奇怪,這三張符籙貼在何宿酉的身上既沒有強烈火光也沒有瀰漫的冰霧,更沒有任何的聲響,好像一點威能都沒有的樣子,但何宿酉卻立即仰天摔倒,躺在那裡便一動不動了。
這是什麼符籙?齊思旌禁不住好奇。
但也有人立即就意識到何宿酉被錢潮捉住了,就算現在錢潮五個人正在面前,但日後這何宿酉依舊該是個有大用的人物,祝氅見何宿酉倒下,而那符籙似乎沒有傷到他,便立時飛身向前去搶何宿酉。
而景祿見到錢潮放到了何宿酉便立即出手反擊,一股金黃色如無數沙礫般的激流自他手中驟然射向了錢潮。
此時正是湯萍剛剛現身而出,靈猴大黃髮出巨猿咆哮的時候。
而錢潮的面前不知何時已經擋上了一面厚重的黑色大盾,景祿的手段擊打在上面完全被擋住了,密集細碎的“噹噹”聲不斷傳來,漸漸的那面黑色的大盾也在這密集的擊打之下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錢潮面上出現了驚奇之色,還悄悄的探出頭去向外看了一眼,隨即“咚”得一聲,面前那面黑色大盾陡然變得更加厚重起來,在景祿的手段之下變得穩固異常,這是錢潮將兩面大盾合在一處抵擋景祿的手段。
而就在錢潮向外探頭的時候,他發現了祝氅的企圖。
祝氅想要搶回何宿酉,但是當他一把抓住何宿酉的一條手臂欲將其快速拖到後面安全處時,這才發現躺在地上看起來沒有受任何傷的何宿酉居然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沉重,他用力拉扯之下何宿酉居然紋絲不動,就如祝氅抓著一根小樹枝想將一個粗壯沉重的樹樁從地下拖拽而出一般,他這才明白為什麼何宿酉明明沒有受傷卻躺在那裡連個手指頭都不能動,那三張符籙就如三座小山一般將何宿酉牢牢的壓迫在地面上。
那正是錢潮的“千鈞符”,而且錢潮出手就在何宿酉身上貼了三張,這份重量豈是祝氅一個御靈脩士能拉扯的動的,不過祝氅馬上就找到了癥結所在,立即就要伸手去撕何宿酉胸前的符籙,只要將那符籙撕掉,何宿酉就能行動自由,但隨即他就驚駭的發現不知何時一圈亮點已經出現在他與何宿酉周圍,拜他所賜,何宿酉多遭了一重罪,就見祝氅忽然間身子一軟,像何宿酉一樣倒在了地上同樣也是一動也不能動了。
錢潮豈能讓他將自己的符籙撕掉,鎖靈陣悄然發動,在承受景祿攻擊的同時還將救人心切的祝氅也拿下了。
至於李簡與邵稚,一劍之後二人便再沒交手,這倒不是邵稚交手之後心生膽怯,而是他所處的位置在彥煊的火鳳之靈俯衝而下的時候險些受了波及,讓他不得不向後退去,這才沒有與李簡再次交手。
而景祿的手段施展之後見到錢潮居然安然無恙,不由得心中惱怒,他此行唯一的目標就是錢潮,因為那青鸞之卵的緣故,此時就算不能殺錢潮也要摸一摸他的底細,但沒料到自己的手段被對方輕鬆的破解了,這讓景祿十分的惱火和不服氣,他快速的變幻手訣,準備再次對錢潮發動更加強力的攻勢。就在景祿的手段準備完成時,他忽然心中一凜,稍稍抬眼才注意到身子懸空的李簡正冷冷的盯著他,手中的長劍白熾的光也越來越耀目,濃烈的殺意讓景祿有一種即將被湮沒的感覺,似乎只要他敢再出手,李簡就會立即對他發動密不透風的攻勢!
李簡是經歷過屍山血海的少年將軍,殺心大起之下立即就會讓對方心緒不寧,手足難安,而景祿僅僅是個大紈絝,撇開這層身份的話,他就是一個手段還不錯的煉氣弟子,縱然有些眼界,但如何能與殺神一般的李簡相比,四目對視之下景祿很快就敗下陣來看向別處,但這又讓景祿覺得十分氣惱,互相瞪眼睛他都居然都被對方奪了氣勢,不甘心之下準備再次向錢潮出手。
也就在這時宗饗的一聲大喝響遍了全場:
“住手……都住手!”
正鬥得激烈的陸平川與成大才二人立即分開了,陸平川見成大才退後還十分不滿的說道:
“喂,小子,跑什麼,幹嘛要聽那個混蛋的話,咱們還沒打痛快呢!那個姓宗的小子,閉上你的鳥嘴,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打!”
陸平川才不理會宗饗的身份,宗饗也被陸平川的話氣得噎住,他知道不能與這個渾人講理,此時看這個陣勢,這五個人明顯是提前偵知了他們的藏身地,以有心算無心來偷襲他們,現在所有人不但被這五人算計還被這五人的氣勢所奪,尤其是何宿酉和祝氅還被錢潮擊倒了,現在不是能用強的時候,要先穩住對方然後再想辦法,於是他又故意裝作氣惱的大聲說道:
“錢潮,湯萍,你們要做什麼!”
錢潮懶得理會,與這些大紈絝打交道、鬥嘴皮子的事情一般都由湯萍出頭,他也不理宗饗,抬腳就向地上倒著的兩個人走了過去。
湯萍聲音響起,語氣裡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哎呀,這不是宗內大名鼎鼎的宗師兄嗎?哦,還有章師兄和景師兄,嗯,賴著不走但也不剩幾天的婁姑娘也在這裡呀,呵呵,還真是讓人驚奇,怎麼宗師兄不帶著這些人在宗內飲酒,反而有興趣來斷腸谷裡面溜達了呢?”
宗饗冷冷的說道:
“這斷腸谷難道你們能來,我們便不能來嗎?”
“當然能,宗內宗外對宗師兄來說都是一片坦途,宗師兄想去哪裡都可以,不過,宗師兄你來便來罷,怎麼還帶著這許多的外來人進了宗內禁地呢,宗內的規矩你又不是不清楚,咱們五靈宗可是非請莫入的,一旦觸犯的話懲罰之嚴,想必宗師兄心中有數。”
湯萍五個人是宗內煉氣弟子之首,這番的咄咄逼人自然不是裝出來的,但景祿聽後很不舒服,立即毫不客氣的說道:
“人是我們帶進來的,你又能怎樣?”
錢潮在一邊忽然說道:
“景祿,剛才的話你敢再說一遍嗎?你若敢,我便立即殺了他!”
錢潮的話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就見錢潮手裡正拿著一個儲物袋翻找,那正是何宿酉腰間的,此時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但面前卻有幾把寒光閃閃的靈劍,劍尖向下顫巍巍的懸在何宿酉頭頂或是胸前,錢潮說話時一直冷冰冰的盯著景祿,眼裡是少有的殺機,只要景祿敢再不服氣的說些什麼,他立即就會對地上的何宿酉下殺手!
“你……”景祿的臉都憋紅了,但硬生生的閉了嘴,只哼了一聲。
“夠了!湯萍,錢潮,這些是我們的朋友,帶他們來禁地見識見識,之前嫌麻煩就沒與宗內打招呼,這件小事就算宗門過問我也能說得過去,就不勞你們這煉氣弟子之首發問了吧?”
湯萍冷冷一笑,說道:
“好啊,這一條算你搪塞過去了,但是這些日子你們總是頻繁的跟在我們五個的後面,宗師兄,你們這是打算要做什麼?”
“湯萍,不過遇到幾次而已,你又何必擔驚受怕成這樣呢?”
“宗師兄,這斷腸谷又不是瑞軒鎮的市集,那裡巴掌大的地方,只要去了就能遇到,可斷腸谷比咱們五靈宗佔地還要大,哼,在宗內一年之中都遇不到宗師兄幾次,怎麼在這斷腸谷內幾乎每天都會遇到你們呢?”
“湊巧而已!”
“哈!”錢潮忽然大笑一聲“那還真是巧了,如此大的斷腸內,我們這些人進來就如一大鍋熱湯裡面就撒了一點點鹽花一般,怎麼能這麼巧就總遇到一起呢,而且還總是宗師兄你們這些人在我們後面,嗯,到現在我才知道,是不是都是憑藉這位老兄的手段?”
錢潮說著用腳踢了踢躺著的何宿酉,還從他的儲物袋裡面拿出了一沓顯得黴舊的紙張,他將這些紙張抓在手裡抖動著向眾人展示,每一張上面都繪著人像,自然是他們五個人的畫像。
“嗯,之前看這位老兄施法用的正是在下的畫像,沒想到他不止給我畫了像,湯丫頭,還有你的,好幾張呢,咱們五個人的都有,嗯,畫工還不錯。”
湯萍聽完便看向宗饗,宗饗卻無話可說,他也沒料到錢潮擊敗了何宿酉之後會在第一時間去翻撿對方的儲物袋。
就聽錢潮的聲音繼續說道:
“嗯,這位老兄不但有一手好丹青,還有一手好雕工呢,湯丫頭,看看,他還給咱們五個人都雕刻了小木人,活靈活現的,我可沒有這個手藝,不錯不錯,這個可要帶回去,回頭染上顏色擺在桌案上當鎮紙用。”
眾人都知道,那是何宿酉施展厭勝術和巫蠱之術要用到的,想來這何宿酉是為了最後與錢潮等人爭鬥才準備了這些。
不過事情很快就出現了偏差。
“誒呀,湯丫頭,不止咱們的,哈哈,”錢潮笑著看向對面所有人,然後從何宿酉的儲物袋中抓出一把畫像胡亂向眾人一拋“看看,諸位,這位老兄不止給我們五個人畫了像,你們在場有一位算一位,他都畫了,哦,還有小木人呢,雕刻的還真是不錯呢!”
紙片胡亂飛,數量不少的小木人更是被胡亂的扔在了眾人的腳邊。
不論是畫像還是小木人,都是何宿酉施法用的,他不論是畫錢潮五個人的像還是雕刻他們五個人的小木人,對章益宗饗那些人來說都很正常,但作為同伴,這個傢伙偷偷的繪製自己人的像是要做什麼?
居心叵測的傢伙!
最諷刺的是躺在一旁的祝氅,他仰面倒地一動不能動,但他的胸前就落著幾張畫像,其中一張正是他本人的。
所有人看向何宿酉的目光都複雜起來!
何宿酉是被錢潮擒住了,他只是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而已,但現在神智卻很清醒,自從錢潮開始翻撿他的儲物袋何宿酉就知道不妙,但他沒料到錢潮竟然將他袋子裡面那些不能拿給眾人看的東西都給抖摟了出來,此時相當於錢潮毫不顧忌的讓他陰暗的心底暴露在眾人面前,此時的何宿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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