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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宗饗依然想把局勢再扳回去“章兄弟,咱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湯萍那些人,而且上官泓剛才離開這裡只是因為不想讓何兄弟被燒死,假如過後上官泓再來襲擾咱們的話,那咱們該如何應對呢?”
所有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到了章益的臉上,宗饗問出的的確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假如上官泓再次前來大開殺戒,那時候該怎麼辦?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問題,”章益沉吟道“但是,並非是個無解的問題。宗兄,景兄弟,咱們這次已經跟上官泓徹底撕破臉了,所以日後也就不要再有什麼顧慮,若是上官泓再來襲擾的話,嗯,至少我身上長輩賜予的幾件保命之物就可以用上了,總不能任由她囂張肆虐,諸位都是咱們請來幫忙的,總不能讓大家在這裡就遭了她的毒手。”
聽到這裡景祿沒什麼反應,應該是覺得無所謂,但宗饗聽後面色有些微變,此時他的酒意已經下去了七七八八,基本上又恢復成原先的性情,聽到章益的話總覺得不過該將上官泓得罪死了。
章益見了微微一笑:
“宗兄,你總覺得那上官泓應該是個明事理的人,但她若真的可以講通道理的話,之前會對咱們那樣出手嗎?她難為婁姑娘的時候可沒想著將你得罪死了會如何,這樣的人你還替她著想作甚。”
聽到這裡,婁青藥側頭向身邊的宗饗看去。
“嗯,也罷。”宗饗說道,章益的話又讓他想起不久前婁青藥被捉住的情形。
“其實,宗兄,諸位,咱們並不是拿上官泓一點辦法都沒有,嗯,說起來就是在上官泓離開前,何宿酉何兄對她發動了手段,大家當時應該還有印象才對,何兄的手段最初是在上官泓身上的,然後轉瞬間才出現在他自己的身上,諸位,最重要的是上官泓在何兄的手段之下面現痛苦難當之色,這一點在下當時看得清清楚楚,是絕對錯不了的。”
當時上官泓身上先有火光冒出,這一點眾人都清楚,但立即那團烈焰就出現在何宿酉的身上,時間間隔實在太短,但仍然有人與章益一樣一直盯著上官泓,所以經章益這一提醒,果然有幾人附和,上官泓當時的確是面現痛苦之色,也就是說……假如沒有齊思旌的“同身符”,至少在剛才上官泓就不是主動離去,而是被迫逃走了。
這樣看的話,齊思旌反而是幫了倒忙,想到這裡的時候,這位齊公子的臉色古怪起來。
章益見了趕忙說道:
“齊公子將同身符拿出來用,當時是為了保住何兄,誰能想到後來局勢會發展成這樣呢,這怪不得齊公子,而且當時若不是齊公子的同身符,只怕上官泓在盛怒之下會一直對何兄出手,若何兄有什麼三長兩短,咱們就算不願離開也很難再找到湯萍那些人了,所以齊公子不但無過反而有功。還有一點,諸位發現沒有,咱們與上官泓交過幾次手,似乎她對付何兄的手段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她的那個古怪燈盞,就算這不是她唯一的辦法,但至少也該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但那燈盞內的燈油又被何兄倒掉了,假如日後她再次中了何兄的手段,那她該如何自救呢?使用那個燈盞,在下覺得上官泓定然捨不得,那個燈盞的確厲害,但燈油所剩無幾,她一定要留著對付錢潮那些人,也就是說今後遇到上官泓的話,何兄的手段一定會有用,至少對上官泓有震懾之用,讓她不敢輕易對我們動手。”
何宿酉被自己的手段燒得七葷八素,就覺得全身難受無比,加上先前他身上就有傷,所以在中了自己的手段之後真是讓他痛苦難當,後來被章益救下,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了,但經了這一番折騰之後他的精神正在萎靡之中,本來他覺得這次肯定是要散夥了,但只要眾人一散,上官泓放過誰都不會放過他,那他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正在心中害怕時,冷不丁聽章益說自己的手段將有大用,抬頭看時才發現眾人所有的目光都向他看來,各種神情都有,一下子被眾人注視,這讓他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何兄,再遇到上官泓,你只管將你那手段施展出來即可。”章益說道。
“好……好!”
何宿酉忙不迭的答應,他也沒想到被人看不入眼的厭勝術此時倒成了對付上官泓的利器。
章益的話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在場眾人,宗饗已經被他說服了,景祿根本就不想走,也就只有被請來幫忙的這些人了,章益不能保證他說的被所有人認可,因此他還要再加一把火:
“諸位,剛才說了一通,也不知道諸位聽後作何打算,若是仍然覺得此地此行兇險無比,依舊覺得應該離去,我與宗兄不會強人所難,不過諸位也該深有體會了,那上官泓是個睚眥必報之人,先前又放出話來針對大家,她若對諸位出手,在這五靈宗宗內的地界上,我與宗兄自然不會坐視不理,但在下覺得,各位就算是離去也該選一個最好的時機,別看此時上官泓不在此處,但她一定在盯著咱們的動向,因此選一個上官泓無法分神的時候才最安全。就比如何兄,那上官泓對他一定最為痛恨,但上官泓現在卻不敢對何兄出手,因為只有何兄能找到湯萍與錢潮那些人的方位,所以看起來找到了湯萍那五個人就是何兄最危險的時候,但其實嘛,找到了那五個人反而是大家最為安全的時候,到時候上官泓一定不敢再失去那五個人的蹤跡,所以那時候諸位再離開的話,應當不會受到她的阻攔,至於何兄嘛,放心,即便是你返回去了,在下也一定保你周全。”
章益這話除了指出眾人逃走的最佳時機之外,還有兩層意思,首先就是眾人若是一定要離開,那他與宗饗也只能保證這些人在五靈宗地界內的安全,畢竟事情沒有做完,幾個大紈絝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所以將來上官泓或是上官世家對他們有什麼報復,他們幾個大紈絝就不會插手了,畢竟半途而廢在先,他們這樣做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其次嘛,章益請來的人不多,現在還活著的就只剩下一個何宿酉了,本來他還對這個傢伙有些不屑,但最後見識到他的手段對上官泓的作用後,章益便改變了主意,這個傢伙日後定然有用,就算將來與上官泓聯手也要有能夠對付她的手段,而何宿酉正是他用來防備上官泓的,所以現在就要拉攏過來,章益剛才的話基本上就是向何宿酉承諾,就算是半途而廢,章益依舊會保何宿酉不受上官泓的報復。
這倒是讓何宿酉既吃驚又感激。
章益要拉攏的人還有一個祝氅,他也算是一個有些心機城府的人,將來倒是可以為他所用,不過祝氅是衝著宗饗才來的,所以他不便開口,另外,他的話說完了,剩下說動眾人的事情就該著落在祝氅的身上了。
若是走的話,這些被請來的人也早就走了,與上官泓鬥了這幾次之後,原本與他們毫無瓜葛的事情如今卻成了這些人與上官泓的私仇,有人的確想要離開了,比如邵稚,這次他最大的收穫就是看清了自己,想著快些回到自己的世家內去用功夫。但也有人並不想走,尤其是皮鳳嶺,若是旁人都走了,他甚至要在這裡找一找錢潮那些人然後給他們幫忙,只要能給上官泓攪局搗亂即可,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在乎。
不過總體而言,即便是想離開的願望也並不強烈。祝氅更是不願離開,但凡有希望能夠返回五靈宗他一定會緊緊抓住,所以他沒費什麼口舌就將所有人都說動了,眾人繼續留在這裡為幾個大紈絝做事。
但說歸說,現在受傷的人就不少,邵稚,倪秋漪,成大才,皮鳳嶺,祝氅的身上都有不輕的傷,雖然各人身上都有療傷用的靈藥,但在眾人都要留下來之後,幾個大紈絝紛紛將各自所帶的療傷藥物取出來為眾人服用,好歹是大紈絝,想來他們的藥物應該更有效才對。
藥物再好,傷口癒合總要時間,但上官泓卻不願給他們時間,盤點了損失之後上官泓火氣旺盛,就算幾個大紈絝還有何宿酉不能碰,但其他人上官泓卻一個都不想放過。
不過終究上官泓此時對何宿酉的手段還是有些忌憚的,所以她便使用之前用過的手段來繼續與這些人作對。
拘靈術。
上官泓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在拘靈術起效的時候,她化身成為一隻中階妖禽,那就相當於她暫時擁有了築基的修為,煉氣弟子的手段總不該能傷到築基修士吧?
這一點的確是讓上官泓賭對了。
一路尾隨又尋到合適的中階妖禽之後,上官泓就對宗饗還有章益這些人亮出了鋒利的爪牙,從空中疾風一般的猛撲而下。
而眾人在那隻中階妖禽撲下來的時候就意識到那是上官泓,畢竟他們小心翼翼的怎麼會有一隻中階妖禽專門從遠處飛來對付他們呢,在那隻大鳥臨近的時候何宿酉還以自己的厭勝術試了一次,結果無效,當時眾人紛紛躲藏,何宿酉篤定上官泓不敢傷了自己,所以硬著頭皮在那裡施法,也幸虧他在那裡,否則那次很可能就有人會死,上官泓見到何宿酉之後起了要將他掠走的念頭,也幸虧何宿酉躲避的快,否則早就被那巨大的鳥爪抓走了。
第二次俯衝的時候是章益以自家長輩所賜的保命之物為眾人抵擋了一擊。
上官泓沒料到這些紈絝為了保住這些人會捨得這麼做,不過既然他們捨得,上官泓便決定索性多來幾次,看他們的保命之物耗盡了之後還能如何。
第三次俯衝的時候則是宗饗為眾人抵擋住了,不過景祿看穿了上官泓的心思,於是趁著上官泓飛起的時候以自家長輩賜予的寶物對著她發動了攻擊,這是上官泓之前玩沒有料到的,景祿這一擊若是真打在她身上的話,只怕她瞬間就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了,好在丘化壑在被罰閉長關之前也給上官泓準備了應急保命的寶貝,這才讓上官泓躲過一劫。
但這也讓上官泓有些膽寒了,她明白若將這幾個紈絝逼得太緊,至少那景祿說不定就會做出什麼來,想到這裡,她冷冷看了幾眼後便飛身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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