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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祝氅根本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危險,他完全被上官泓召喚出來的靈蟲所震驚了,上官泓身上的靈蟲眾多,這一點他是清楚的,但具體有多少他就不知道了。眼前不但種類繁多,而且幾乎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數量更是驚人,地面上黑壓壓一片,分不清多少蟲子在爬動,半空中黑煙濃霧瀰漫,那也是數不清的飛蟲聚集一處,若不是上面有雷雲壓制,只怕這片黑霧的範圍會更廣。令人心亂如麻的嗡鳴聲之中,還混雜了不知道多少兇猛蟲子或是磨牙或是爬動是發出的“沙沙”聲,聽在人耳中更是寒意陡生。
之前祝氅一直認為自己這些人被上官泓壓制主要的原因是人心不齊而且打動起手來各自為戰完全沒有章法,否則如此多人不可能敵不過對方一個人,當然上官泓的強悍也是一個原因,但是等看到上官泓放出來的那些靈蟲之後祝氅的心裡才產生了一種實實在在的恐懼,御靈脩士的手段都在自己豢養的靈禽靈獸上,如此多強悍兇猛的珍稀靈蟲,足可見上官泓能將自己人牢牢的壓制住是有原因的,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為能擊敗她,此時祝氅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一直鼓動眾人留下來與上官泓爭鬥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眼前那些可都是珍稀的也就是兇猛的靈蟲,今夜議事之時何宿酉吵嚷著要散夥的時候如果順從他會不會更好一些呢?
至少不用面對眼前這幾乎令人絕望的局面。
此時已經完全看不見上官泓的身影,不知道那女子現在是什麼神情,想來她是對皮鳳嶺在地下的折騰起了警惕之心,現在上官泓要全力對付他們了,那麼……看著眼前這黑壓壓的靈蟲……自己這邊的人到底有沒有勝算呢?
也就在這時候,祝氅的眼角忽然跳來跳去,這讓他更是一陣心煩意亂,然後他才發現從那邊瀰漫的黑霧之中,從變得漆黑的地面之上,有一隻猙獰的大傢伙正遊動著龐大的身軀向自己撲來。
是上官泓的那隻大蜈蚣。
祝氅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用過了些藥物,但傷口處猶在滲血,劇痛自然一直糾纏著他,現在的祝氅不論是體力還是靈氣都大不如前,別說與那隻巨蜈蚣周旋,就算逃命想飛身而起都難,撒開兩條腿跑路也是歪歪斜斜,兩腳虛浮無力,在那巨蜈蚣的攻擊之下,祝氅片刻都支撐不下去。
好狠吶,這上官泓看來絕不會放過自己!
忍著痛,踉踉蹌蹌的起身,這樣的速度在那巨蜈蚣面前只有死路一條,就在祝氅絕望中回頭看時,忽然間轟轟兩聲,兩隻黑色丈餘高的巨狼幾乎是從天而降,爪牙猙獰的攔住了黑色巨蜈蚣。
那是婁青藥的靈獸,乃是具有上古真靈巨狼“苦銜”血脈遺存的靈獸,早前婁青藥與湯萍交手的時候就將這兩隻巨狼喚出來助戰,可惜,被湯萍所豢養的上古兇獸“屏蓬”的子嗣也就是兩隻小黑豬擊敗了,現在祝氅的形勢危急無比,但卻沒有任何人能分身去救,無奈之下婁青藥便只能將自己的靈獸放出去應急。
客觀的說,這兩隻黑狼在上官泓的玄甲百足龍面前也不夠看,但總歸是應急而已,祝氅已經鬆了一口氣,知道此時他仍舊會被波及到,扭身便踉踉蹌蹌的拋開,而在他的身後狼嚎之聲和劇烈的爭鬥嘈雜傳了過來。
……
在對付祝氅的同時,上官泓對所有人都同時動手了。
接下來有兩件事,她至少要完成一件,其一就是將章益與宗饗請來的這些人儘可能的除掉,最好是面前這些人只剩下一個在地下折騰的皮鳳嶺,就算做不到也要讓這些人再死一兩個,這樣也會讓他們因崩潰而各自逃散;其二就是與章益狠狠的碰一碰,擊敗他,打破他的手段對這裡的控制,說到底上官泓對皮鳳嶺還是有些忌憚,將章益擊敗或是趕走,這樣萬一皮鳳嶺真有什麼十分厲害的手段,她也有閃轉騰挪的空間。
隨著上官泓心中一個無聲的命令,所有的靈蟲便齊齊發動,嗡鳴聲驟然大噪幾乎震耳欲聾,蟲群如漆黑的濃煙瞬間擴散飄蕩一般,將在場所有人都席捲了進去。
當然,這樣做會有許多靈蟲死掉,上官泓對此並不在乎,而且她認為僅憑這些蟲群或許還不易奏效,要除掉對方的人手最好是自己與蟲群互相配合,但她現在並沒有急著出手的意思,要先看上兩眼,藉助放出來的靈蟲,她要藉機尋找出這些人之中誰是最弱的那一個,然後便從他開始動手。
……
雙方的爭鬥到了此時自然也都將各自看家的手段拿了出來。
宗饗此時是最賣力的一個,他一隻手捏著手訣另一隻手抓著那個小酒壺往嘴裡倒酒,在他的身邊烈焰騰騰的同時還有兩個人受他庇護,一個是婁青藥,另一個則是邵稚。婁青藥也是御靈脩士,就算先前對上官泓還有幾分不服氣,但現在已經明確的知道自己不如對方了,至少她的靈獸在應對眼前場景的時候就很難發揮作用,其實這反倒更讓她迫切的想得到青鸞之卵,有那青鸞在手的話,這些蟲子算什麼!
至於邵稚,身上有傷,行動多有不便,再加上他單人獨劍似乎天生應對這樣的場面就吃著虧,因此只能與宗饗呆在一起,好在祝氅能對付這些靈蟲,他只需要以感應牢牢的鎖死上官泓並以靈劍飛刺即可。
不知道今夜宗饗究竟飲了多少酒,此時嘴角還有衣袍前襟盡是喝猛了嗆出來的烈酒,此時他面色完全酡紅,兩隻眼睛也盡是血絲,腦門額頭還有鬢角上汗水涔涔,看上去並不想面臨險境,倒完全是一幅飲酒過量即將大醉而倒的樣子,不過他身形穩固,身周圍時不時還有藍焰翻騰,他也頻繁的鼓腮嘬唇的吹出一道道亮藍色的火舌,掃蕩面前如陰霾一般撲卷而來的靈蟲。
相比之下伍德翰的情形可能是最輕鬆的,他一個人抵抗著向自己撲來的所有靈蟲。伍德翰似乎精擅御風之術,此時在他身周圍有一道呼嘯不停的旋風將他上下團團包裹住,這讓他的身形顯得有些模糊,但凡撲過來的靈蟲會直接被捲走,有的個頭大一些的還會被那旋風高高的拋上去,引來雷雲中一道閃電將其轟為齏粉,頭頂上傳來的雷鳴電閃引起了伍德翰的注意,盯著上方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章益,然後他似乎還是放棄了。
上方雷雲翻卷,那是阻止上官泓飛逃而佈置的,伍德翰想的是他有手段將上官泓的靈蟲都卷向空中高處,那樣一定會觸發上面那厚重雷雲之中的閃電,但想來空中雷雲一定是章益的手段,數量如此之巨的靈蟲同時引發雷電劈落的話,會不會在瞬間就讓章益的靈氣消耗殆盡呢,那樣的話局面就很可能對己方不利了。
與伍德翰相似,景祿的身形被一團閃亮的金色包圍著,那是景祿的手段,無數金色沙礫旋轉成幾個連環相套的金球將景祿護在正中,那些靈蟲不論是細如粟米還是大如黃犬,只要撞上來就會被那些高速旋轉的金色沙粒撕扯的粉碎,因此景祿顯得甚至有些安閒。
相比之下齊思旌就顯得有些忙亂,他所擅長的是符籙之術,此時這樣的局面,就算換作同樣擅長符籙術的錢潮在此只怕也不易應對,危險不止來自空中,還來自腳下的地面,好在齊思旌準備的充足,也不知他究竟帶了多少符籙,面對眼前這洶湧而來無法抵擋的蟲群,他一張一張不停的將手裡的符籙放出去,隨著符籙威能釋放時的靈光閃耀,地面上一陣又一陣的冰霜凝結,將大片大片爬過來的靈蟲直接凍得冰硬再不能動彈,地面上也寒霧陣陣,空中或是隨著一聲轟鳴炸裂出一個巨大的火球,滾滾熱力釋放時波及範圍之內所有的靈蟲盡皆化作灰燼,或是隨著一陣狂風呼嘯一個大漩渦出現,周圍所有靈蟲盡皆被絞了進去開始瘋狂旋轉。
總之齊思旌的面色緊張有嚴肅,絲毫不敢懈怠。
章益的情形比齊思旌要好一些,因為要維持頭頂上那片翻滾厚重的雷雲,所以他的身子懸的最高,當大片大片的靈蟲黑煙漫卷一般向他撲過去的時候,章益幾乎是在最後時刻才施法在自己身邊形成了好大一個亮白光球,出現之時那光球上就電光頻閃還有噼噼啪啪的雷鳴之聲,緊接著那光球便衝進了蟲群之中,與之正面相撞的靈蟲瞬間化為烏有,即便是距離遠些,那光球撞不上的,但凡離那光球稍近一些也被那光球上散發出來的細如女子長髮一樣的閃電擊中,噼啪聲如響鞭一般密集發出,幾個來回掃蕩之後,章益的面前居然顯得空空蕩蕩。
至於汪存惜,此時並非是她的手段派上用場的時候,因此在爭鬥之前她便有意的遠離了上官泓,此時她倒並沒有被那些靈蟲盯上,成了最輕鬆的一個。
藏身在蟲群最濃處的上官泓盯著四周,很快她就確定了要動手的人物,然後身形便悄然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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