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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泓放出了自己的靈蟲黑甲蜋之後便立即向後飛退,她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完全依靠這些靈蟲去對付汪存惜,而她有了先前的教訓之後便對汪存惜的手段更有了幾分忌憚,不過還是她先前的想法,忌憚歸忌憚,上官泓自覺還是有手段能擊敗對方的,至少她對自己剛剛放出來的靈蟲就非常有信心。

此時正是半夜時分,夜色最濃,本來只有空中點點星光而已,但他們交手的這裡已經有亮光了,就是被困在櫛蠶中邵稚的那把靈劍,劍身被困在幾乎完全透明的櫛蠶之中,白光閃閃的照亮了好大一片地方,因此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上官泓放出黑甲蜋時,就如同在一缸清水中倒入了一碗黏黑濃稠的墨汁一般,根本不用攪動就會快速擴散開來將整缸水都染成墨黑,就如現在無數的黑甲蜋一樣,剛出現是那一團黑影並不大,但那是無數的黑甲蜋擠擠挨挨地團在一起,馬上它們便各自展翅,彼此間拉開了距離,陰影也一下子便擴散開,成為這夜色中、天地間的一大團濃墨,上官泓也是在這時立即飛身而退的。

汪存惜原本還能看清不遠處的上官泓,見到對手再次返回,她便將雙手撫在琴絃上嚴陣以待,就在此時忽然發現上官泓的身影消失在一團嗡鳴大作的黑影的黑影之後,她立即明白這是上官泓要對付她的手段。

嗯,當時正是皮鳳嶺的泥沙巨人與上官泓的靈蟲大戰的時候,地面震顫加之轟隆聲不絕,因此這嗡鳴聲倒不顯得如何突出,汪存惜細看之下辨認出那是一團數量驚人的黑色小甲蟲,心中便是一驚,而上官泓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遠處,她馬上就明白了上官泓的打算,對方剛才吃過了虧,對她的琴聲有所忌憚,不敢靠得太近,只以眼前這蟲群對付自己,這些小蟲子……恐怕不易對付!

出於本能,汪存惜已經察覺到了一種莫大的危險就在面前,她身後的伍德翰也聽到了那陣不祥的嗡鳴,回頭看時,頓時臉色一變,此時這位伍公子已經解除了地面之上的“流沙守屍陣”,再將最後的“寒凝陣”解除後,何宿酉就有救了,不敢耽誤,伍德翰手上加速。

汪存惜所有的手段都在她的琴絃上,面對眼前如此密密麻麻、根本數不清數量的黑色小蟲子,她的應對依然是手中的古琴,素來以琴聲應對敵人,此時她面臨的危險雖然不是來自聲音,而是來自那些黑色小甲蟲的啃噬,但不計其數的黑色小蟲子同時齊齊振翅的聲音竟然如此可怕,那種嗡鳴彷彿能穿透人身,聽在耳中令人心頭髮寒,忍不住一陣陣的驚悸。汪存惜以往對付過的大多是修士也有數量不多但體型較大的妖獸妖禽,而對付如此小的靈蟲還是第一次,何況數量還是如此之多,她的心裡也在一陣陣的發慌,甚至撫在琴絃上的手指都有些微抖。不過即便心中恐慌,汪存惜也沒有急,她安靜地等著,等著最佳的時機。

無數密集的黑甲蜋如一大團黑影要將汪存惜完全吞沒時,驟然間聲響大作,稍遠一些的人人或許聽得並不真切,但汪存惜身後的伍德翰卻聽得清清楚楚,他幾乎不相信自己背後那紛亂嘈雜,混亂無章又緊密激烈的聲音是幾根細細的琴絃撥動時發出來的,若說那不絕於耳如強弓硬弩射出箭矢時弓弦的呼嘯聲是琴絃發出來的還算不離譜,但是一聲接著一聲如同鐵錘狠狠砸在大鐵板上那種聲音則完全不該是琴絃能發出來的,還有那一聲聲從出現後就沒有間斷過的頻密的錚鳴,就如無數把寒光閃閃的刀劍並舉,刀刃對著劍鋒狠狠地互相砍在一起、火星四濺時發出的聲音一樣,不過雖然驚奇,但伍德翰也發現自從背後的聲音傳來,那些密集不絕又令人心頭髮顫的嗡鳴聲的確是減弱了幾分。

而此時的汪存惜則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那張秀麗無比的臉龐明顯繃了起來顯得神情鄭重,也不看抬頭看附近逼迫過來的蟲群,垂著雙目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古琴。而在古琴之上,則應該是她那雙正在撥弄琴絃的雙手,但此時汪存惜從皓腕之處就一團模糊,古琴之上哪裡只有一雙手,也分不清是多少隻手,乍一看如同十幾隻手在齊齊撥弄琴絃,託、劈、抹、挑、勾、剔,同時似有上百根蔥管兒般的手指在晃動。那是汪存惜彈奏的過快,手的殘影幾乎佈滿了整張琴。所有這些紛亂雜沓的聲音都是從這張古琴上發出來的。

與此同時隨著那幾根琴絃強烈的震顫,汪存惜身前的那片空間似乎也被她那化作了十幾只殘影的手正不停撥弄著。雖然此時有光,但畢竟隔了厚厚的蟲群,旁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若在白日人們或許能看清這裡的情形並且會大吃一驚,汪存惜的身前,無數黑甲蜋所處的這片空間如同被快速攪動翻轉的湖水,這樣說或許並不合適,因為汪存惜身前但凡有黑甲蜋飛舞的地方,它們所處這個空間似乎被鋒利的琴絃切割成了緊密連線的許多塊,嘈雜的琴聲牽引之下,這些被切碎的空間有的受到了重重的擠壓而同時相鄰空間的則被大力拉伸開來,而且這樣的情形還是不停轉換的,瞬息之間可能就是幾個變換,不論是受到擠壓還是被拉伸開來,這琴聲的威能都會著落於處在其中的黑甲蜋身上。

而隨著琴聲的爆發,在如此怪異的力量之下,原本密集的蟲群一下子就被震散了,被琴聲力量拉扯撕拽的再也聚不攏,至少暫時失去了繼續飛撲而來的勢頭,在琴聲的威能中,一個個黑色的小家中受著強大力量的擠壓揉搓,瞬間就有不知道多少黑甲蜋落了下去,如同密集的黑色雨點,讓這片濃濃的黑色變得疏淡了許多。

說起來對付這樣密集的蟲群比對付修士要困難的多,汪存惜對付上官泓其實並不難,就算上官泓不懂樂律術,但她總應該懂得音律,就算她不懂音律,只要是靈智開化的人就能被琴聲所吸引,她所演奏的《十張狂》這首曲子上官泓只要稍微聽進去一點後面便欲罷不能,如同嗜酒之人面前有一罈酒那他必然不會只飲一杯,必然會完全沉浸進去,樂律術對敵,對手越聽則對自身的傷害越大,也如喝酒一樣,喝多了總是會醉的,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上官泓之所以開始被逼退就是這個原因。

而眼前這蟲群則不然,靈智不開,就算汪存惜將《十張狂》完整的彈奏出來對這蟲群也幾乎沒有什麼用,想讓一群蟲子被琴聲吸引豈不是笑話,所以對付面前黑壓壓密佈的蟲群,汪存惜苦修了多年的《十張狂》根本就用不上,她只能以最簡單的方式,讓自己的靈氣透過琴絃變成能最直接的力量施加在這密密的蟲群身上。

嗯,其實若是換作了錢潮來應付這個場面的話,他做的會比汪存惜更好而且更簡單,也根本不必如此緊張。早在突破小五關之前錢潮就有了對付密集蟲群的辦法,那還是剛認識馬琥不久,錢潮應馬琥的要求為他煉製能對付灌溪口之中無數的毒蜂鑽竹風用的東西,錢潮便為其煉製了一種名為“懾鼓”的靈器,是以某種妖蛇之皮為鼓面,以某種體型巨大的妖獸中空的腿骨作為鼓身,煉製好後修士敲擊之時會損耗自身靈氣,但發出的鼓聲卻能讓大片大片密集如雲的妖蟲身形不穩紛紛的摔落在地。雖然上官泓的黑甲蜋比起灌溪口的鑽竹風要厲害許多,但這些年過去,錢潮卻一直沒有放棄對“懾鼓”這一類音律靈器的研究,身上所帶的懾鼓也早不是當初煉製的那一個,除了他煉製的手法精進許多之外,煉製所需的材料更是比當初用的更加高階,就算一次敲鼓無法完全對付這麼多的黑甲蜋,多敲幾次也就是了。

說起來這黑甲蜋就是上官泓專門找來要對付錢潮五個人的,可惜此物若是用在對付錢潮五個人的時候相比用處不大。

不過見到自己的黑甲蜋紛紛墜落,上官泓卻一點都不擔心,甚至嘴角還有一抹冷笑。

馬上,事情的發展就出乎了汪存惜的預料,她以為憑藉自己這樣的彈奏一定能將面前這蟲群除掉,開始看時也的確有大片大片的黑甲蟲直接從空中落了下去,似乎是被她琴聲所傷,這讓她心頭一鬆。

但是,前面也說過了,這黑甲蜋是上官泓專門找來對付湯萍與錢潮五人的,上官泓並不知道錢潮有懾鼓這樣的靈器,否則她一定不會花心思去找這種靈蟲,她是花了大心思的,這黑甲蜋是上官泓精心挑選之後才定下來讓自己長輩去找來的,別看個頭只有女子小手指的指甲大小,但一個個的身上那層黑色的甲殼就如厚厚的甲冑一般堅硬無比,修士的靈劍自然能將它斬開,但也一定會發出“叮”的一聲類似於斬斷鐵釘的聲音,而且這種靈蟲不畏水火還百毒不侵,極難殺死的同時卻頭腦最是簡單,認主之後便只會聽從主人的調遣,只要不死,只要主人的命令不變,它們就算死也會按照主人的命令做事,所以這種靈蟲才會受到御靈脩士的青睞,但又因為難尋難得才格外的珍稀。

因此,雖然有大片大片的黑甲蜋被琴聲震落下去,但是落下去時就有不少已經甦醒的,然後便半空振翅重新飛起,即便是落在地上也罕有死去的,地面上依舊是一面寒氣瀰漫,但因為“流沙守屍陣”已經被解除,所以那些黑甲蜋沒有陷入泥土中,而是很快又恢復過來並再次展翅重新飛起來,繼續向著汪存惜而去。

這種情形汪存惜開始並未發現,還一直以為自己的手段見效,以為再過片刻,眼前剩餘的蟲群便會完全消失,為此她還鬆了口氣,但等她發現她這樣的手段對這些小小的黑甲蟲沒有致命的傷害時,這位一直沉靜的女子終於慌亂起來。

她的手段對這些蟲子無效!

很快上面下面便都是黑甲蜋,汪存惜的處境也再次變得危險起來。

而此時也是邵稚向祝氅發問如何才能取回自己靈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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