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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滅燈,再殺人。

否則的話何宿酉一直死死抓著鯤油盞不放,他也就同時處在鯤油盞燈光的庇護之下,上官泓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手段就能真的傷了他。

兩人之間相隔不過是兩條手臂的距離,因為此時二人還有三隻手臂都抓在已經熄滅的鯤油盞之上,而且一直在互相拉扯,上官泓絕不可能將這鯤油盞讓給何宿酉,哪怕裡面一滴燈油也不剩,這燈盞她也要帶走,所以她左手依舊死死抓著燈盞不放,滅燈的同時忽然騰出一隻右手偷襲了過去。

這一擊十分的突然,雖然何宿酉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但他並沒有完全領會上官泓為什麼要先熄滅這個燈盞,因為那意味著對方決意要殺他,他的所有精神和目光還在這個燈盞之上,雖然裡面的燈油差不多都灑出去了,但這個燈盞也是個絕對的寶物,更不要說裡面還有些殘存的燈油,說不定就能什麼時候救他一命!

險境之中不先圖自保,何宿酉此時居然還起了貪念,因此他當時還有些捨不得鬆手,兩隻手依舊死死的抓著燈盞,若是能將其奪為己有那豈不是……也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發現上官泓的右手離開燈盞,然後緊接著一陣徹骨寒意完全籠罩了他,眼角余光中金光一點,上官泓的一根右手食指化作金蠍尾針直刺他的眼睛!

何宿酉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面臨的兇險,忍不住“啊”的一聲大叫!

若是何宿酉死了,那不論是婁青藥與章益這些人還是上官泓,在斷腸谷內再想尋找錢潮都不太可能,除非是錢潮五個人重新返回然後故意賣個破綻讓對方再跟上去,不過那樣的話很可能會因為太過倉促而有些漏痕跡,說不定就會引起人們的懷疑。而且,何宿酉一死,婁青藥這些人必然會覺得再找下去也沒有希望,真的就會很快離開斷腸谷,那樣的話就出乎錢潮五個人的意料了,他們之前定下的由婁青藥帶走這枚青鸞假卵的計策也就失敗了。

假如錢潮五個人此時也在附近關注著這場爭鬥而且又知道這兩日發生的所有事情的話,他們也不可能願意看到何宿酉死在這裡。

何宿酉的重要性不僅僅是婁青藥清楚,其餘之人也都心知肚明,況且今夜就是他立下了大功,就算沒有徹底廢掉上官泓的燈盞,也勢必令其不再輕易使用它,算是大大的限制了上官泓的手段,這時候若是何宿酉死在了上官泓的手裡,那可就有些可惜了,雖然他不討人喜歡,但也不能讓他死在今夜。

救下何宿酉的是邵稚。

早在鯤油盞的燈油被何宿酉傾倒出去的時候,身為劍修的邵稚就憑藉著“劍心清明”敏銳的察覺到了上官泓心中的變化,燈光亮起之前,上官泓心中怒恨與恐懼交加,其中恐懼尤多,甚至還有不少的悔意。而就在燈光亮起的剎那,上官泓心中如同一塊千鈞巨石落了地,一下子平穩從容了下來,甚至上官泓心裡還生出來不少的得意之情,但緊接著就是燈油被何宿酉灑出去不少,這個變化來得太快了,形勢雖非逆轉,但瞬間上官泓心中便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首先是強烈的震驚同時還有深深的自責,立即這些情緒就化作了無邊的暴怒,同時這個女子心中的殺機如同翻湧的潮水一般滾滾而來,邵稚當時便意識到何宿酉陷入到極大的危險之中,偏偏這傢伙還不趕緊逃竟然還起了不該有的貪念,就在邵稚想要出劍牽制上官泓的時候,那個燈盞熄滅了。

同時上官泓的殺意也達到了巔峰!

邵稚知道再晚半步何宿酉便只有死路一條,於是立即出劍。

修行界裡但凡劍修,給人的印象都是善攻而不善守,他們靈劍犀利,身法靈活,與人爭鬥時往往不會顧及自身的安危而只顧與人拼殺,似乎劍修更擅長對敵而不是救人,此時這種情形若是換了旁人去救,比如錢潮要出手救何宿酉的話則會簡單許多,只需將他的黑盾擋在何宿酉的面前即可,邵稚若要救下何宿酉則要困難許多,而且此時還是一個針對上官泓出手的良機,因為她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對面的何宿酉身上。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邵稚的劍已經爆發出強烈的白光,如粗大的白色光柱一般直衝而去,劍光耀目,在夜色中更加醒目,劍鋒所指,正是上官泓,邵稚想以這種方式逼迫上官泓躲閃避讓,這樣何宿酉也就得救了。但半路上邵稚就不得不緊急的操縱著自己的靈劍改變方向,還是剛才的原因,現在實在是個對付上官泓的好機會,她此時如失去理智一般只想著殺死何宿酉,因此對飛刺而來的那道耀目的白光居然沒有理會,但邵稚卻不願就此傷了她。

邵稚雖然是劍修,但畢竟是世家子弟,經歷了前些日子斷腸谷中的遭遇,他雖然也視上官泓為仇寇,但若真的傷了她,那將來他的世家或許就會有不小的麻煩,邵家與五靈宗的木秀峰關係緊密,來往較多,因此對五靈宗內的事情知道的也就多一些,雖然上官泓這個名字邵稚以前沒有聽說過,但丘化壑的名頭以及為人他早就從自家長輩的口中得知了,若是那傢伙因為弟子的死傷而去邵家找麻煩……這可不是邵稚想看到的。

所以邵稚在眾人都沒有察覺的情形之下放棄了一次擊殺或是重傷上官泓的機會,轉而去救何宿酉。

……

何宿酉此時幾乎完全絕望,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等死!

如此害怕,他的雙手居然還抓在鯤油盞之上。

此時上官泓的雙眼就如同無底的深淵,兩個瞳孔就是暴怒與殺念糾纏的漩渦,此時她右手食指的毒針距離何宿酉不過幾寸而已,不需眨眼,立即就會刺入何宿酉的眼睛中,可縱然是殺了這個傢伙,她心中已經積累起來的無邊怒火也難以平息下來,索性,她打定了主意,除掉這個傢伙之後,其他人也不能放過!

就在此時一道強烈的白光切入到何宿酉與上官泓二人中間,距離何宿酉更近一些,白光爍爍,將上官泓與何宿酉表情截然不同的兩張臉都映得蒼白雪白,那正是邵稚飛射而來的靈劍。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就在上官泓右手食指化作的金蠍尾針幾乎刺到何宿酉臉上時,邵稚的劍就橫在了金蠍尾針與何宿酉的眼睛之間,然後金蠍尾針就重重的刺在了邵稚那把劍的劍面之上……

“叮”得一聲銳響!

不得不佩服邵稚,僅僅兩指寬的靈劍,若是向上或是向下偏了寸許,抑或是早了或晚了,何宿酉也難逃此劫。

但是,雖然免於一死,何宿酉卻一點也不好受,上官泓這一刺來的迅猛沉重,金蠍尾針刺在劍面上之後頂著邵稚的這把靈劍直接撞在了何宿酉的臉上,長長的劍身重重的拍在了他鼻樑以上,眉毛以下,這股力道竟然直接將何宿酉打飛了出去,嗯,這個時候他倒是鬆開了緊緊抓在鯤油盞上的雙手,疼痛再加上恐懼,何宿酉還再次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

“啊……”

總算是將鯤油盞奪回來了,上官泓馬上就心痛無比的將其收了起來。

何宿酉可能是因為與上官泓面對面險些被金蠍尾針刺中而完全嚇壞了,甚至還有可能他還沒弄清楚自己臉上的疼痛究竟是不是被刺中了才引起的,作為修士,他被人擊飛後立即就該重新掌控自己的身形,飛身而起,只有這樣才能及時作出下一步的應對,而他就這麼向後跌去然後後背著地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時上官泓剛剛把鯤油盞收好,目光沒有一丁點的理會剛才救下何宿酉的邵稚,飛身而起直撲何宿酉。

她要以金蠍尾針在這傢伙身上刺出幾個透明窟窿來!

但接下來發生的就讓所有人錯愕了,何宿酉後背著地摔落在地之後,他的身子居然沉了下去,剛開始何宿酉還沒意識過來,似乎依舊處在一種慌張和混亂之中,很快他也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待他在想掙扎著站起來逃出去的時候,就如一個不會鳧水卻不慎落入深潭之中的人一樣,放開喉嚨驚恐的叫了幾聲,兩隻手和兩條腿還不停的掙扎,但身子卻很快就沒入到地面以下了!

而就在何宿酉的身形沉下去不見的時候,上官泓的身形也飛到了,她也是怒極了,只以為這是何宿酉保命的一種手段,打算躲在地下來逃避自己的怒火,因此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右手食指所化的金蠍尾針對著地面上何宿酉沉下去的位置就刺了下去!

“噗”的一下,神官泓身子猶在空中,那根金蠍尾針入土不過三兩寸之後就再也無法深入,這地面有古怪,越是向下就越發的堅硬,三兩寸之深根本就不足以刺到那傢伙的身上!

等等……不對!

上官泓終於從暴怒中稍稍恢復了一些理智,再看向地面後她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是陣法!

沒錯,是陣法,這裡有伍德翰提前佈置的陣法,前面上官泓被何宿酉的巫蠱術弄得全身劇痛不得不落下來時,就被這裡的陣法困住過,與落入爛泥灘一樣,她的腰腿都陷於泥土之中,而且剛落下這裡的土地就變得堅硬無比將她牢牢禁錮住,讓她無法從中脫身。

對,就是這樣,剛才她點亮了鯤油盞,這裡的陣法被鯤油盞的燈光剋制便暫時失效了,她與這個可恨的傢伙就是那時候從陣法中脫身出來的。如今,鯤油盞被她熄滅了,這裡的陣法便重新恢復,那個該死的傢伙被打得跌飛摔倒正好再次落入其中,他摔在那裡,在陣法的作用之下就重新陷進去了,如同被活埋一般!

但是……活埋可不是立斃!

就算何宿酉會在這陣法中死掉,上官泓也不答應,那傢伙必須死在她面前才行!

毒針既然刺不進去,那就換個別的手段!

想到這裡上官泓一甩左臂猛然就向何宿酉沉下去的地方砸了下去,瞬間她一條左臂就化作了金蠍那近兩丈長的大螯,“轟”得一聲泥沙飛濺,強有力的螯鉗居然硬生生的在陣法生效的地方上砸出來一個半尺左右的小坑!

有用!

上官泓見了精神一震,左臂立即便又來了一記重擊,讓那個坑的深度從半尺左右到了一尺有餘,再來幾次一定能將那個該死的傢伙從下面挖出來!

就在上官泓第三次掄砸下去的時候,左臂卻忽然被一陣強烈的反彈甚至讓她肩膀都痠痛無比起來,上官泓此時是懸在地面上的,就在下方,何宿酉陷進去的地方,那裡的泥土瞬間變得堅逾鋼鐵而且還散發出森森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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