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四十一:波浪(五十八),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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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是祝氅,注意到眾人都驚奇地看向他之後,祝氅便向前幾步又說了一句:

“上官泓化身為中階妖禽的法術,名為拘靈術,乃是一種幾乎快要失傳的法術。嗯,婁姑娘與倪姑娘想來也該聽說過才對,這種法術要求施法的御靈脩士有一定陣法之學的基礎,因此才漸漸失傳了。”

倪秋漪聽罷淡淡的說道:

“我並非是純粹的御靈脩士,不過是養了幾隻蟲子罷了,與祝兄和婁姑娘相比要差多了,這拘靈術還是第一次聽到。”

倪秋漪擅長用毒,自家的傳承也是用毒,同時她還是一個御靈脩士,但她所豢養的都是劇毒的妖蟲,之所以如此就是為了配合她的施毒之術,所以才這樣說,這倒不是她謙虛,對正統的御靈之術,比起祝氅,比起婁青藥她都差了許多。

而婁青藥聽到祝氅的話後先是一呆,然後便陷入思索之中,此時眾人聽完倪秋漪的話之後便把目光便都集中在婁青藥的身上,聽她會怎麼說,片刻之後,婁青藥才緩緩的點頭說道:

“以前家裡的長輩的確是說起過這種法術,的確是說快失傳了,也幾乎沒有人再使用,我家的長輩也不會這個法術,因此只是簡單的對我說了說,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祝兄若不提起,我還真的都忘記了,好像的確是需要施法者掌握陣法,可是若如此的話,難不成那上官泓她……”

婁青藥的意思是上官泓可能懂一些陣法之術。

“非也,”祝氅繼續說道“別說上官泓,整個五靈宗內精通陣法的人也不是很多,她的師父丘化壑在御靈之術上的確有很深的造詣,但我估計這位丘前輩對陣法也應該是一竅不通才對。”

“那上官泓為何能施展這種法術呢?”婁青藥不解的問道。

祝氅聽到這裡嘆了口氣,看了看宗饗,然後說道:

“嗯,在下也曾是五靈弟子,早年觸犯了宗內的規矩,若不是師父力保,在下也就死了,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卻被驅逐出宗門,在下的恩師學識淵博,曾經對我們師兄弟說起過,御靈派有一位身在玉壺山的祖師,名為丘隆,正是丘化壑的父親,同時也是姑獲仙子的師父,這拘靈術瀕臨失傳,但卻並未斷絕,正是因為那位丘隆祖師將其改進過,讓這個法術施展時不再需要什麼陣法之術,很是神奇。但可惜的是這位丘隆祖師並沒有將這個法術流傳開來,大概只傳授給了他的兒子丘化壑才對,所以,上官泓能施展拘靈術就不稀奇了,但施展拘靈術時到底是用什麼手段替代陣法之術,在下也就不得而知了。”

祝氅說話前之所以看一看宗饗,是因為他以前的師父正是宗饗的一位長輩。

祝氅此人一向在被請來的人當中十分低調,大多時候都獨來獨往又沉默不語,因此是個存在感並不強的人物,不論是眾人先前在瑞軒鎮上等待,還是後來一起進入斷腸谷,他一向少言寡語很少說出自己的看法,就是跟著而已,但往往越是這樣的人目的性就越明確,祝氅是被宗饗的書信請來的,他來此唯一的目的就是宗饗在書信中答應只要他肯幫忙,過後宗饗一定會幫忙讓他重返五靈宗。

祝氅出身的世家並不強大,因此重返五靈宗的願望很是強烈,再加上宗饗在信中說得言之鑿鑿,於是便毫不猶豫地來了。但來了歸來了,他知道宗饗要做的事情必定是會得罪宗內其他人的,就算能成,日後也會有些麻煩,因此便不願給自己惹更多的麻煩,這既是他為什麼一向低調的原因,也是為什麼在魏閣霖要偷偷的進入五靈宗報仇的時候他竭力反對的原因。而且在這段時間裡,他發現這位宗公子對婁青藥十分迷戀,言聽計從,而婁青藥一看便是個很有心計的女子,在祝氅看來,宗公子此次很可能是被利用了,但他又不能明言,在斷腸谷這幾日他還覺得說不定在婁青藥的鼓動之下,在路上還會多出什麼麻煩來,他為此而憂心,結果也的確如他所料,進入斷腸谷沒幾日,他們就惹上了上官泓。

這就與原來的計劃不同了,要知道原本他們要做的只是與湯萍那些人爭搶一件東西而已,而現在上官泓卻如不死不休一般的糾纏上了他們。祝氅與上官泓並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對於上官泓他必然知道一些,知道這個女子是個狠腳色,輕易不能招惹,因此在對付上官泓的時候他只是敷衍而已,沒有盡全力。依著祝氅的想法,他沒必要把上官泓得罪狠了,萬一他能如願返回五靈宗,那日後與上官泓見面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就算回不去,他的世家也沒有上官泓出身的上官家那樣強大,沒必要為自己的家族惹下不必要的麻煩。

但現在卻不同了,剛才何宿酉說了一通,假如這些人都被他說動,一股腦的都要離開斷腸谷,離開五靈宗的話,那祝氅要重回五靈宗的打算便落空了,這樣半途而廢,宗饗日後必然不會幫他,所以一向低調的祝氅才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他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自己,給自己爭取一個機會而已。

現在祝氅說出了上官泓那個法術的來歷,但依然不能打消所有人心裡對上官泓的畏懼,何宿酉見祝氅知道的更多一些,但卻沒有給出如何才能對付上官泓的方法,便馬上追問道:

“祝兄弟,你既知道那拘靈術,那麼上官泓再這樣對付我們的時候,咱們該如何破解,如何對付她?”

祝氅嘆了口氣,說道:

“假如上官泓施展了拘靈術,那我們就無法破解了……”

祝氅還沒說完,馬上就被何宿酉打斷了,他急吼吼的說道:

“對呀,祝兄弟你也說了,他若施展了拘靈術,咱們都不可能對付她,那不就又是個任人宰割的局面嗎?所以剛才章公子才提議咱們不如離開這裡的。”

章益聽了這話後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心裡卻對這何宿酉很不滿起來,他那是在反激這些人,哪裡是要勸他們都離開呢,沒想到這何宿酉還是個滾刀肉,順杆爬的性子。

祝氅聽了何宿酉的話,也不著急,而是輕輕一笑,然後慢悠悠的說道:

“何兄,可能你還沒有意識到,若真的依著章公子剛才所言,咱們現在就離開這斷腸谷的話,這其實也就是那上官泓的打算,在場咱們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能平安的離開,但唯獨何兄,你若離開的話,恐怕一定非常艱難,甚至麼……說句不好聽的……你壓根就走不出這斷腸谷去。”

何宿酉聞言大驚,他此時慌了頭,還以為是祝氅出言威脅,有些結巴又有些惱怒的厲聲問道:

“你……你要……你這是何意?”

祝氅被何宿酉的反應弄得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笑,說道:

“何兄不要誤會,咱們都是被宗公子和章公子請來幫忙的,在這斷腸谷內咱們是夥伴,在下自然不會打何兄的主意,不過何兄真的沒有注意到嗎?”

“注意到什麼?”何宿酉追問道。

“何兄,你被那上官泓盯上了,還不自知?呵呵。”祝氅依舊沒有說出來。

“為什麼?”何宿酉心裡隱隱的也能明白一些,但他想的絕對沒有祝氅說的那麼嚴重,所以越是追問聲音就越發的有些尖厲起來。

祝氅對著何宿酉伸出兩根手指頭說道:

“就在剛才,上官泓有兩次機會可以取何兄的性命,但她卻沒有,當時雖然亂紛紛的,但在下可都看在眼裡了,上官泓化身的妖禽第一次俯衝下來時,是衝著婁姑娘去的,好在她也知道婁姑娘碰不得,因此半路就轉向直撲何兄而去,沒錯吧?”

“好……好像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當時我就以為何兄必定難逃此劫,而何兄也知道這一點,因此當時何兄還叫出聲來,呵呵,但是就在她可以殺死何兄的剎那,她卻故意放過了何兄,從頭頂上掠過,然後嘛,倒黴的就是在何兄身後的週考兄弟,他死的好慘啊。何兄,你現在想想,若當時上官泓真的要殺你,此時你還能站在這裡嗎?”

說到這裡,在場的人便開始回憶起先前那一幕,當時雖然都各自逃命,但觀察對手的動向是很有必要的,因此不止祝氅,還有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所以等祝氅說完,便有人開口附和起來。

“不錯,我當時也意味何兄要壞事,可沒想到最後死的卻是週考。”

“嗯,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為是何兄命好,躲過了那一劫呢,原來是上官泓故意這麼做的。”

何宿酉立即追問道:

“她為什麼那麼做?”

祝氅則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上官泓第二次從空中俯衝下來時,所取的人物也是你何兄,這一點也沒錯吧?偏偏就是在最後,她再一次放過了你,而是將廉甑抓走,最後在空中將其碎屍了,唉。何兄,兩次,上官泓兩次放過你,卻偏偏開頭都是氣勢洶洶的對著你去的,你到此時難道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

何宿酉的頭上已經汗水涔涔,他用袖子胡亂的擦拭了一把,急切的問道:

“為什麼?”

祝氅依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向章益問道:

“章公子,這上官泓是個什麼樣的人,麻煩請說的再詳細一些。”

章益沉吟道:

“此女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但又很有心機,被她恨上又對她沒用的人,往往會死的很快;被她恨上而她又一時不能下手的,她會安靜的等待機會;而被她深恨卻暫時對她有用的人嘛,在失去利用的價值以後,她才會慢慢的將其折磨致死;最後就是對她沒用但又被她痛恨的人,她在掌握絕對優勢的情形之下,很可能還會好好的玩一玩狸貓戲鼠的遊戲,將對方折騰的生不如死之後才給對方一個痛快。”

章益說完,馬上就得到了景祿的贊同。

這是章益對上官泓的一個概括,所有人都聽得很是細心,不止何宿酉,婁青藥也都一字一句的聽到心裡去了。

何宿酉臉色難看,而祝氅見章益說完,便微笑著說道:

“章公子評價上官泓算是非常公允了。呵呵,在咱們這些人之中,上官泓或許最想殺的人是婁姑娘,但她沒這個膽量,因為那樣會給她帶來無法承受的後果,所以她忍住了。章公子,宗公子,景公子這三位嘛,她也不能碰,因為後果同樣嚴重。而對咱們,她就無所顧忌,但咱們這些人當中,只有你何兄曾經好幾次對付過上官泓。不妨細數一下,第一次你施展手段將她找出來,逼得她不得不立即逃走,恐怕她就是從那時起恨上何兄你的。第二次你又施展手段讓她渾身冒火的逃走,嗯,那滋味一定不好受。接下來就是咱們聯手對付她的那一次了,當時上官泓就是來殺你何兄的,沒錯吧?那天夜裡正是以何兄為餌才誘使上官泓終了圈套,後來嘛,才有的她兩次襲擾咱們。”

何宿酉聽著,祝氅所說的那幾次很大程度上是他故意要在人前賣弄手段,卻沒想到為自己惹來這樣大的麻煩,想到此處,何宿酉後悔不已。

祝氅則繼續說道:

“何兄,在殺死翟耜和張瀝二位的那次,她為什麼不殺你,在我看來嘛,她應該是要把你留在最後,好好的折磨一番再除掉你,在這斷腸谷內,又個強大又危險的人物想要取你的性命,卻遲遲不動手,你是不是時刻處在警惕和緊張之中,時時都膽戰心驚,這其實就是她對你的折磨,等她認為將你折騰的夠了,她才會對你出手,而且也不會讓你有個痛快的結局,一定會跟張瀝兄弟的遭遇一樣!”

聽到這裡時,何宿酉身上明顯哆嗦了幾下,張瀝死前的慘狀他看得清清楚楚,若他也會有這樣的結局,那還不如提前自行了斷來得痛快。

“至於今日為什麼上官泓兩次放過你,極有可能是在早上你施法找出湯萍那些人的方向的時候被上官泓看在了眼裡,她一定也看明白了,在咱們還有她都失去了湯萍那些人的蹤跡之後,只有你能找出那些人的方向,也就是說不止對咱們,對上官泓而言,你也是個很有用的人,因為上官泓就算強悍,但僅憑她自己也根本找不到湯萍那些人。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會留下你,這也是為什麼說我們都可以平安的離開,唯獨你何兄不能的原因。若真如此,在何兄幫她找到湯萍那些人之後又會如何,那就要何兄自己猜想了,嗯,也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上官泓放過你。否則的話,上官泓無緣無故的放過何兄,能殺卻不殺,而何兄此時又在鼓動大家離開這裡,那就只能說何兄是被上官泓安插在這裡的細作,為的就是讓章公子和宗公子要做的事情失敗,呵呵,究竟是哪個原因,何兄你自己說呢?”

眾人此時再看何宿酉時,發現這傢伙滿臉的汗水,目光發直,渾身還止不住的顫抖著,顯然正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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