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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到跟丟了錢潮之後,章益這一行人先是沉默了一陣,從他們所處之地放眼望去,林木蒼蒼,山巒疊嶂,地域之廣,難以想象,更何況還有數不清的妖禽妖獸潛藏,兇險無比,在這樣的地方要將那五個人找出來,實在是太難了,若是沒有跟丟的話,他們還可以一直小心的跟下去,現如今徹底沒有了那五個人的蹤跡,再要將他們重新找出來,不啻於大海撈針。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跟在幾個大紈絝身後的人不少臉上都露出失望和焦急之色,他們來此是想要為宗饗或是章益出力,以此博將來的好處。但現如今看來此次五靈宗之行很可能要無功而返了,失望且先不說,在跟丟錢潮那些人之前他們人數如此多卻被一個女子孤身偷襲,而且還損失了人手,這就更讓他們十分窩火,拋開對上官泓那次襲擊的心有餘悸,死掉的翟耜和張瀝更讓他們這些還在的人顯得有些無能。所以此時說不太清是這些人死心塌地的要為這幾個大紈絝出力還是要在上官泓那裡找回面子,總之這些人對失去錢潮幾人的蹤跡表現的十分焦急。

當然了,其中也有寥寥幾人表現的很平淡,對眼前的局勢並無所謂,甚至還有些輕鬆。

幾個大紈絝的臉色也都不好看,而臉色最難看的則是婁青藥與景祿。

婁青藥明白若是找不到湯萍那些人,對她而言此次的五靈宗之行最終就是一場空了,可是莽莽群山,叢林密佈,能到哪裡去找呢?或許這就是她在五靈宗費盡心思又受盡委屈的最後結果,回去之後受到長輩責罰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她將徹底與青鸞之卵擦肩而過,她走之後,那東西或是落在湯萍手中或是被上官泓得到,甚至可能小青鸞孵化出來後就不知所蹤了,這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想到此處婁青藥就窩火的想要找個什麼人怒罵一頓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而最讓她惱火的是,因為之前見到的妖禽妖獸大戰而起的猜想,她本以為這次很可能就會達成心願,但是這些卻都因為上官泓而毀掉了,那個女子就是故意跟她作對,對於上官泓,婁青藥心裡早就動了殺心,無奈這裡是五靈宗,她不好造次,但卻牢牢的將此事記在心上,依著她“紅粉厲鬼”的名頭,將來只要有機會,她就要讓上官泓連本帶利的都賠給她!

景祿的臉色同樣十分難看,他胸中還憋了很大的火氣,在眾人一番折騰最終確定失去錢潮的蹤跡之後,他終於壓抑不住發作起來,抱怨眾人不聽他的勸告,若依他之言,當時就該立即對錢潮動手,那樣的話豈會有現在的局面,猶猶豫豫的錯失了良機,現在錢潮那些人早不知逃到何處了,這茫茫大山之中,還能到哪裡去找!

景祿的火氣主要發洩在宗饗與章益的頭上,宗饗臉色漸漸不好看起來,當著眾人也不好發作,只能忍耐。而章益卻全然不放在心上,甚至還在心裡冷笑,他知道宗澄的計策,景祿此次明面上是來對付錢潮,為景桀報仇,但實則這是宗澄為景祿佈置的一個死局,正是宗澄在言語間撩撥的景祿對錢潮五人恨之入骨,所以才會加入這次此次斷腸谷之行,而實際上景祿這次就是來送死的,但宗澄針對的卻並不是景祿,而是借景祿殺死錢潮後引得宗內震怒,然後景氏必然會遭到進一步的打壓和削弱,此舉應該不是宗氏之中那些老頭子們的定計,而是宗澄用來向自家長輩展示自己計謀和手腕的。當然,錢潮那五個人擊殺景祿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宗澄必然在這些人之中秘密的安排了人手來做這件事,想到這裡,章益還忍不住在剩下的十一個人中偷眼看了看,宗澄安排的隱秘,他也不知道最後向景祿動手的究竟是何人。

當然,這樣的人僅憑几眼是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就在這些人都無計可施的時候,在剩下的十一個人之中有人又把握到了機會。

這個人就是何宿酉。

他看得出來,此時不論是那幾位大紈絝還是與自己一樣都是來幫忙的那些人,都不願落得個這樣的結局,而他卻正有能將錢潮那些人找出來的手段,這正是在這些大紈絝的面前顯示自己的好機會,於是他悄悄的走到章益的身後,弓身低聲說道:

“章公子,在下有手段,說不定就能將錢潮那些人的位置找出來。”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被所有人都聽到了,就連一直喋喋不休的景祿也立即閉了嘴向何宿酉看了過來,更不要提心情正在晦敗之中的婁青藥了,她幾乎是雙目放光的看了過來,其餘人的目光也同時看向了何宿酉。

對章益而言,此次若不能除掉錢潮,日後他還有機會,所以眼下雖然沒了錢潮等人的蹤影,所以他也並不是很急,但是如果此次還有機會的話,他自然願意抓住,因此聞言後立即轉身看向了何宿酉,但沒等他開口景祿就已經急不可耐的問話了:

“此言當真,你果真能將錢潮找出來?”

章益也問道:

“何兄真有這樣的手段嗎?”

何宿酉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忽然心裡有了種很受用的感覺,不過他也算穩重,謹慎的說道:

“若是他們逃得遠了,我的手段並不能找出他們確切的位置,但是找到他們相對於咱們大致的方向還是能做到的。”

婁青藥立即說道:

“這就足夠了……”

景祿也急切的說道:

“既有此手段,那還等什麼,快些將他們找出來呀!”

何宿酉刺來主要是衝著章益而來的,對景祿或者說五靈景氏他並沒什麼心思,聞言便向章益看去,見對方也點頭,立即說了一聲好。

他先從身上取出來一張紙,眾人看得仔細,那張紙顯得發黃黴舊,上面繪製的是一幅年輕男子的畫像,畫中男子身形略顯瘦弱,五官倒也算得上清秀,唯獨畫中人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畫外,那正是錢潮。

見到又是畫像,許多人立即就想到何宿酉第一次將藏身在附近的黑裘女子找出來的手段,好像名為厭勝術,估計現在他要施展的就是同一種法術,不過當時那女子離得很近,現如今錢潮那些人還不知道在多遠之外,也不知何宿酉這個手段能不能奏效

而何宿酉施展的手法與第一次找到上官泓的時候大致是相同的,但此次眾目矚視,他有心賣弄,先是口訣加手訣的折騰了片刻,然後就將錢潮的畫像搓揉成一個紙團緊緊握在掌心,再次變換了幾個手訣之後,握著紙團的拳頭指縫之間便有濃濃的青煙冒出,最初是在他那隻拳頭上凝結成團,然後左右不定的晃動了一陣後那團煙氣便向著一個方向而去,飛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那團煙氣便消散不見了。

景祿立即用手一指煙氣飛去的方向問道:

“他們就在那個方向嗎?”

所有人也都盯著何宿酉。

“應該如此,若是離得近,會直接找到他們,現在他們逃得遠,也能找出他們的位置來,不過為了確保沒有偏差,待我再試一次。”

說完之後,何宿酉又取出來一張畫像,紙張依舊是那種發黃的舊紙,但上面所畫的人物卻不再是錢潮了,而換成了湯萍,同樣的一番操作之後,那團煙氣飛去的方向與剛才那次是相同的,看到這裡眾人大概明白何宿酉是擔心錢潮那些人分開逃走,所以才又多試了一次。

兩次的方向一致,何宿酉才伸手一指剛才煙氣飄飛過去的方向說道:

“現在我這手段不能確定他們離我們有多遠,但至少能知道他們都在那個方向上。”

知道方向也就足夠了,這一行人馬上就在景祿和婁青藥的主張之下向著何宿酉確認的方向追了下去。

路上追了好一陣沒見到錢潮那些人的行蹤,在眾人懷疑時何宿酉還再次利用他的厭勝術確認過錢潮等人的方向,婁青藥與景祿便立即再次催促眾人依著那方向一路小心直行,終於在這一天暮色臨近的時候,他們在一處不起眼的小山谷中發現了錢潮等人的身影,一看便知那五個人正在尋找過夜的藏身之處,因此在附近山林間徘徊搜尋,章益等人見到之後一陣驚喜,不敢驚動錢潮那些人,他們立即尋了個地方也潛藏了下來,現在既然找到了這五個人,而且對方還未發現自己這一行人,除了少了兩個人之外,局勢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了。

所有人都等這一夜過去後,明日繼續跟著那五人也就是了。

……

章益這一行人的行蹤,錢潮五個人有沒有發現且不談,但他們卻被上官泓發現了。

上官泓今日殺了兩個人之後立即就遁走了,但實際上她逃的並不遠,她自然知道錢潮等人在發現了章益這些人之後必然會將他們甩開,因此接下來她就只專心的跟在錢潮五人的身後。

章益一行人在這斷腸谷中行進速度並不快,但上官泓則不然,藉助她身上的黑裘,上官泓的速度完全可以跟上錢潮五人,因此不但是錢潮五人開始將章益那些人甩丟了,上官泓也將他們甩丟了,本來依著上官泓的心意,她還想再對章益那些人出手幾次,但到後來就只能專心的跟在錢潮五人身後。

但上官泓沒想到的是在夜色就要來臨的時候,章益那些人居然也出現了,這令她有些意外,看來那些人之中定有擅長追蹤的高手,所以才能一路跟來,她沒有料到那個人就是何宿酉,在她看來這樣也好,既然他們又來了,那乾脆等明日他們還跟著錢潮的時候就再給這些人來一次更厲害的,讓他們吃更大的苦頭,看到時候婁青藥敢不敢再繼續下去。

而章益那些人在靜下來之後也想到了上官泓,有人還提議以何宿酉的手段找一找她在何處,看這個女子是不是也在附近,但此時夜深人靜,錢潮等人就在不太遠處歇息,弄出任何的動靜都很明顯,萬一那女子就在附近很近的距離,何宿酉的手段一定會驚動她,那樣的話她一定會再次搗亂,折騰出很大的動靜來,因此便暫時作罷了。

就這樣一夜過去,待到天亮之後,他們遲遲不見錢潮那些人的動靜,那五個人似乎是在睡懶覺一般遲遲沒有從藏身處走出來,不論是章益這些人還是上官泓,他們都不敢有任何的動作,擔心是錢潮那些人在耍什麼計謀,幾乎快到巳時的時候,所有人便都覺得不對勁了,錢潮五人不可能一直呆在藏身的洞內不出來,一定有問題。

夜裡在外面值守的景祿,他因為不放心所以親自在外面守了一夜,察覺不對之後景祿直說不可能,夜裡他一直盯著,錢潮的藏身處沒有任何的動靜,若他們悄悄的溜走一定會被他察覺。

其實別說是他們,就連同樣盯了一夜的上官泓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此時若不是有章益那些人在附近,上官泓早就過去看個究竟了。

最終,在巳時快過的時候,所有人都沉不住氣了,在上官泓的注視之下,章益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接近了一個很不顯眼的洞穴,然後便有人悄悄的走了進去。

洞穴內部遠比外面看上去要大許多,裡面也能找到有人在此歇息過的痕跡,被收拾的很是整潔,但是洞內空空如也,哪裡有錢潮那些人的影子,後來還是敏銳的邵稚找到了一處被遮掩起來的洞口,開啟之後居然是一條更深的洞穴,人們在猶豫之後便進入其中,順著洞穴的走向一路而行,最終從一個被藤蔓遮擋的洞口出來,而此處已經是這不大的小山的另一面了。

而且,在他們從這個被隱藏起來的洞穴出來的時候也的確發現了有人從這裡進出的痕跡,至少洞口那些藤蔓就被扯開過,看來錢潮那些人就是趁著夜黑的時候從這裡悄悄的離開了。

但是,有了昨日的經歷,章益這些人此時並不慌張,有何宿酉在,他們還能將錢潮那些人找出來,而且在婁青藥看來,現在錢潮那些人如此的小心,說不定正是因為他們有了什麼線索,才在夜裡再次遁走,很可能說明青鸞之卵並不遠了。

因為章益等人進去了,所以上官泓並沒有進入那個洞穴,她很小心,在章益那些人進入之後遲遲不見他們出來時她就十分的納悶,然後她居然從山體的另一側發現了章益那些人,看到這裡上官泓便明白錢潮那些人定是在夜裡逃走了,這讓她一下就怒火中燒起來,她可沒有何宿酉那樣的手段,不可能知道錢潮那些人的方位,在她看來一定是章益這些人的到來驚動了錢潮那些人,這才在夜裡溜走了,她能跟著錢潮那些人,而一旦跟丟了就束手無策了,現如今該到哪裡再去找錢潮呢?

萬一,錢潮五個人趁著這個時機找到了青鸞之卵而她又不在那裡……想到這裡上官泓冷眼看著遠處的婁青藥還有其他人,心裡的殺機不斷翻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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