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六百二十一:波浪(三十八),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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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剛剛從山樑之上逃下來,在山樑的另一側便傳來了如雨點一般密集的蹄爪奔跑之聲,空中羽翼拍擊的聲音已經響成了一片,但是所有的妖禽妖並沒有從山樑那邊逃出來,五個人回望之時能看見大戰之後所有剩餘的妖禽在空中盤旋,應該是在空中圍成了一個大圈,似乎是要親眼目睹一下這場犀渠與大鵬鳥之間的惡鬥,如此看來的話,那些妖獸們應該打的也是相同的主意。
湯萍辨認出要與大鵬鳥相對抗的妖獸是犀渠,她知道犀渠的厲害,馬上就帶著幾位同伴匆匆的逃離那裡,但比起在場的那些妖禽妖獸,湯萍對犀渠與大鵬鳥的瞭解還是差了一些,之前在大鵬鳥出現的時候,所有的妖禽都猶豫著不肯離開,就是想看看大鵬鳥與所有這些妖獸拼到最後會如何,看到時候還有沒有機會,如今妖獸之中登場的是犀渠,從聽到那聲嬰孩啼哭般的吼聲之後,所有的妖獸也打上了同樣的主意。
兩強相爭,很可能最後就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當然了,若它們同歸於盡才是最佳的結局,如果不能那就退一步,雙方因為傷重不得不退出,那到時候這裡所有的妖獸與妖禽還不是要繼續打下去嗎?
與其逃走,還不如先看一看再說,所以山樑另一邊的妖禽以及妖獸都沒有離開這裡,儘量躲得遠遠的,先看完這場熱鬧再作定奪。
五個人在湯萍的催促下匆匆的向遠離戰場的反方向而去,陸平川十分不捨,一直嘟囔著該回去看一看,畢竟一場大熱鬧到了最精彩的關頭卻不能看實在是有些可惜了,但是湯萍卻不允許,只是一味的讓眾人向遠處逃。
湯萍的速度很快,一直在前面,這下就連彥煊也看得有些疑惑了,好奇的向湯萍問道:
“阿萍,它們有那麼厲害嗎?”
陸平川馬上就接著說道:
“對呀,不過是中階的妖獸和妖禽打架而已。”
“比我們想象的……”
湯萍剛剛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聽身後山樑的另一側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無比的爆鳴,應該是兩股強大的力量毫無花巧的對撞在一起發出的,那聲勢真如九天驚雷驟然降臨,五個人此時距離那山樑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但依舊感覺到腳下的土地突然一陣顫動,馬上便是大風捲起時的呼嘯,好在有那道山樑阻擋,五個人才沒有被波及到,但是從那道山樑之後不知道多少或是燒得焦黑或是枝葉茂盛的大樹被席捲裹挾著飛過山樑,又從五個人的頭頂上方的高空劃過,疾疾的向著遠方而去。
那些妖禽的情形就各不相同了,幾乎在巨大的爆鳴傳來之時,所有的妖禽都受到了那股龐大的威能釋放而帶來的衝擊,一隻只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形,有的可能直接在空中暈厥過去,與那些擦身而過的各種斷木亂石一起毫無抵抗的遠遠落去,有的在剛開始的時候隨著那股巨大的衝擊力量翻滾了一段距離,然後才竭力的拍打翅膀控制住了身形,之後立即就嚇破膽一般沒命的逃走了,表現最好的則是麻姑雀那樣的大型妖禽,它們受的影響並不是很大,只被那衝擊而來的力量推出了山樑之外。不過,越是厲害的妖禽就越聰明一些,不論是剩餘的麻姑雀還是八尺啄,抑或是黑蓑鳶等等妖禽,知道剛才的情形是犀渠與大鵬鳥在聯手清場,若再待下去,說不定犀渠與大鵬鳥會先聯手將它們之外所有的妖禽妖獸盡皆殺光,然後才會分個高下出來,因此這些大妖禽們便一個個的向著各個方向展翅飛去,算是退出了這場大戰。
此時所有的妖禽都識時務的逃走了,那些之前同樣不肯離開的妖獸們自然也在四散奔逃。但比起妖禽而言,它們一來是不能飛行,一直呆在地面上,二來行動也比妖禽慢一些,想來在剛才的威能釋放之中更加狼狽才對。此時錢潮五人的身後數不清的蹄爪之聲如同潮水一般,在山樑另一側的妖獸們被嚇得沒命般撒開蹄爪向各個方向而逃,且不管奔逃的方向是不是它們巢穴所在的方向,先離開這兇險之地保住一條命再說其他,也因此許多妖獸疾疾的翻過了這道山樑然後就倉皇無比的奔了下來。
前面說過,錢潮從山樑上退下來的時候一路佈置陣法,他所佈置的可不止一個陣法,而是沿著退下來的方向一路佈置了多個鎖靈陣,此時倒不用擔心空中飛過的妖禽,它們急匆匆的那裡還有心思去看下面有沒有什麼異常,逃命才是最要緊的。所以對錢潮五人而言,那些逃跑的方向與他們一致的妖獸才是最危險的。而在妖獸們看來翻過山樑逃走應該是最安全的,就算翻過去之後這裡再折騰的如何地動山搖,畢竟有一道山樑阻擋,相對而言也更加安全一些。
也因此,錢潮五個人回頭看時正看見從山樑最高處如同潮水一般衝下來的各種大小,速度不一,惡行惡相,爪牙鋒利,兇猛猙獰,速度奇快的妖獸就向著他們衝來,那些妖獸們剛翻過山樑的時候很可能還發現不了錢潮五人,但它們若是從錢潮五人身邊路過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說不定就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危險。
多虧了錢潮提前佈置的陣法。
也幸虧錢潮佈置了不止一處陣法。
潮水一般從山樑上衝下來的妖獸,一個個的亡命奔逃,眼前是向山下逃,又都是中階的妖獸,而且還是在被嚇破了膽的情形之下,那速度可想而知。
突然奔跑在前面的一隻妖獸一下子就栽倒了,但是它高速奔跑的勢頭依然還在,整個身子開始在下山的灌木亂石中一路翻滾,彈起又落下,甚至還撞斷了好幾棵山坡上的大樹,最終重重的摔在山下不動了。
中階妖獸豈有那麼容易就被摔死或撞死的道理呢,但是那隻妖獸這一路翻滾下來之後居然靜靜的躺在那裡就是一動不動。而且有一隻妖獸衝到山下看到了那一幕,也不知它是那個倒黴的傢伙的同伴還是想打它的主意,可能是認為翻過山樑之後便安全了,注意到那隻妖獸倒在那裡如同死了一般,便跑過去檢視它的情形,結果還未跑到也身子一軟就栽倒在地不動了。
自然,這也是中了錢潮的陣法。
與此同時,但凡是沿著錢潮五個人的路線從山樑上下來的妖獸都是先栽倒,速度慢的就倒在原地,速度快的則一路翻滾彈跳著落在山下依舊一動不動。
錢潮佈置著陣法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裡地形的影響,逃跑的妖獸受了鎖靈陣的影響雖然會失去所有的靈氣,但很可能還會保持著原來奔跑的勢頭而滾落到山下去,那樣它很可能就會脫離了陣法的範圍,所以在山上山下有幾個鎖靈陣在等著它們,就算從山上摔落下來也會落入其中。
就這樣,受這陣法的影響,雖然潮水般的妖獸紛紛逃過去,但是能躲過陣法的妖獸在逃過去時距離錢潮幾人都還有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也就是說它們沒能發現錢潮五人。
幾人看到錢潮陣法的佈置無不暗暗讚歎,尤其是陸平川,他看到許多的妖獸踏入陣法中再從山樑上摔下來後就喜得眉開眼笑,數量可真是不少,隨便一數就已經有十幾只妖獸躺在那裡了,那些傢伙最後都會進入他的儲物袋中,這絕對是意外之喜,甚至這都將陸平川心裡因為無法目睹最精彩的熱鬧而起的遺憾都沖淡了。
沒錯,這就是這天之內錢潮五個人第二次的意外之喜,收穫頗豐。
就在那些妖獸們狼狽奔逃的時候,山樑另一邊的犀渠與大鵬鳥應該已經爭鬥在一起了。巨大的爆鳴聲響過之後就再沒有出現,但是在山樑的那邊卻愈發的熱鬧起來,
大鷹的鳴叫之聲接連從那邊傳過來,那是大鵬鳥的叫聲,聲音或在那邊的山樑之下,或在空中,即使錢潮五人遠遠的先逃開了,即使隔了一道山樑,但每一聲傳來時五個人還能感覺受到一股或強或弱的力量,讓人很不舒服。
與此同時,山樑那邊如同嬰孩啼哭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之後就沒有停下來過,不但聽得人心如亂麻,而且還與那大鷹的鳴叫聲有相似的作用,傳到錢潮五人這裡時,那聲音中蘊含的威能依然還在,五個人的身子依舊處於一種受到擠壓的狀態,只不過是距離遠,這種感覺才不那麼嚴重。再有就是在這樣的距離上,中間還有一道山樑,五個人的腳下依舊能感受到那邊傳來的陣陣顫動。
可惜的就是看不到那場爭鬥究竟有多麼激烈。
湯萍還是小心翼翼的讓幾個同伴繼續向後退,免得那邊折騰的厲害了還會受到波及。
此時陸平川也不再抱怨了,有了親身感受之後他便明白這場熱鬧不是那麼容易看的,不考慮那些奔逃的妖獸,假如此時他們五人還站在那道山樑上,別的且不論,就這兩種叫聲他們聽不了幾聲就會倒地不起,只怕那邊的妖獸沒分出勝負,他們五個人就早已經死透了。
終於退到一處,腳下傳來的震顫幾乎微不可查,此時湯萍才放下心來,他們現在距離那道山樑已經夠遠了,總算是安全了。而山樑那邊的聲音依然能傳過來,只不過距離變得更遠之後,對他們五個人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了。
這樣的距離,李簡的感應之力自然無法延伸到那裡,現在五人只能憑著聽到的動靜來猜測那裡爭鬥的局勢。
大鷹的鳴叫聲從來沒有停下來過,而且大鵬鳥的身影也時不時的就從山樑之上被看到,那巨大無比的羽翼拍擊,健碩龐大的身影撲擊而下,開始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不止一隻的大鵬鳥從空中落下來,但犀渠的數量卻不清楚,能聽到那如同嬰孩哭泣一般的聲音始終沒有停下來,卻無法分辨出究竟有幾隻,假如那邊只有一隻犀渠的話,它一隻妖獸就能與多隻大鵬鳥相鬥,那看起來犀渠應該更厲害一些。
李簡好奇的問道:
“湯姑娘,犀渠究竟是一種什麼妖獸,當時讓在咱們離開那裡的時候你看起來很緊張呢。”
湯萍說道:
“犀渠是上古兇獸,與屏蓬差不多,比混沌那個級別的可能還差一些,但畢竟是上古兇獸。其實說那裡的傢伙是犀渠或許不全對,那裡的很可能是有犀渠血脈傳承的妖獸,真正的犀渠據說就如同一頭牛,個頭自然要比尋常的牛大了許多,全身的毛是青色的,白目而長尾,吼聲如嬰啼,最關鍵的一點是犀渠是一種噬人的兇獸,雖然兇獸都應該很厲害的,但犀渠據說是專門喜食人的血肉,所以對修士而言,就算是有犀渠血脈遺存的妖獸也是很危險的。再者就是犀渠數量少,看剛才那些大鵬鳥,都是身具大鵬血脈的妖禽,但正因為繁衍的多所以血脈才不純。而犀渠的數量卻非常少,這就讓出現的或是被找到的犀渠的血脈成色都不錯,假以時日便有可能成為真正的兇獸,也就是說但凡出現的犀渠都是非常厲害的,別看那裡大鵬鳥的數量多,它們不一定能擊敗那隻犀渠呢。”
遠處山樑的那一邊已經變得一團混沌,兩種都擁有上古真靈血脈傳承的傢伙折騰的塵沙漫天,由此可見那場大戰之激烈,大鷹的鳴叫一聲又一聲,而那嬰孩的哭泣聲也從未停止,五個人身在遠處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裡戰況如何,時不時就有一陣大風從裡面鼓盪而出,帶著漫漫塵沙向四處飄蕩,每次這樣時或是有殘斷的大樹如草根一般被丟擲,或是有巨石如鴻毛一般的飛出,轟隆之聲也接連不斷,而且還顯得越來越沉重,越來越頻繁,有時候甚至山樑那邊猛然間爆發出來的威能一下子就將所有飄蕩瀰漫的塵沙一掃而光,那裡的上方又變成滌淨清宇,還能看見大鵬鳥那雄健威霸的身形正展翼撲下,但很快隨著沉重的轟隆聲,隨著腳下微微的震動傳來,塵沙再次迅速的山樑的另一側完全的籠罩住。
“唉,這要打多久啊。”
陸平川百無聊賴的說了一句,這會兒他心裡又癢了,聽到看不到自然是不過癮的,現在他當然不再鬧著要去看熱鬧了,但就算不看那場熱鬧,早些結束後趕緊將那些被困在陣法裡的妖獸收了也是一件正經事。
此時那邊傳來的嬰孩啼哭聲中明顯能聽出來幾分憤怒的意思來,而大鵬鳥發出的大鷹鳴叫雖然頻繁,但漸漸的居然多出來幾分焦躁,湯萍一直在細細的聽著,聽了陸平川的話便說道:
“應該快了吧。”
果然,片刻之後,在錢潮五個人所處的地方便聽那邊山樑之後的嬰孩啼哭聲忽然大了許多,大鷹的鳴叫聲也是如此,先前那種令他們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襲來,就在他們準備再次後撤的時候,那裡居然聲息皆無了,就連腳下一直不斷的微微震顫也消失了,山樑的另一邊只有無邊的塵沙彌漫飄蕩。
“這是……打完了?”陸平川疑惑的說道。
“應該是吧,不過……咱們最好還是再等一等。”湯萍說道。
的確是該等一等,不論那邊是哪一方勝出,大戰剛結束就貿然過去看還是很危險的。
又過了一陣,那裡依舊靜悄悄的。
錢潮開口道:
“不能總等著,一直沒有動靜,要不,去看看?”
“誒,差不多了,走走走,咱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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