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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泓的逃走,正式宣告此次針對她的佈局徹底失敗。
在場之人許多都面色鬱郁,尤其是婁青藥,臉色最是難看,本以為可以在這次斷腸谷之行中將上官泓剔除出去,但現在看來不但沒達成目標,反而可能引來上官泓更激烈的報復,她陰沉著臉看了看這些人,從一開始對上官泓出手,這些人的表現就很敷衍,後來許多人乾脆就是看熱鬧,真正出力的人沒幾個,心裡窩著一股火,但卻發洩不得,畢竟那些人不是她請來的,更不是她的手下,出言相責很可能會更難看,婁青藥一邊想著,一邊臉色難看的轉身走了回去,宗饗見了趕忙跟了上去。
而對這被請來的十三個人而言,剛才上官泓展現出來的手段遠超了他們預料之外,本以為十拿九穩,結果人家卻從容而退,而且看那女子臨走時的神情氣色,估計接下來她一定會再來找麻煩,想來以後再找剛才那樣的好機會就不容易了。
甚至有人還抱怨何宿酉不該招惹那個女子,這下何宿酉可不幹了,他陰沉著臉一翻眼皮說道:
“哼,諸位好健忘啊,當初可是諸位攛掇著讓我將那女子找出來的,後來也是諸位慫恿我去針對那女子的,怎麼,如今那女子逃了,你們擔心她回來報復就要把這些都怪在我的頭上嗎?”
章益見了趕忙去勸阻,安撫住了眾人。
這次的佈局最早是婁青藥想出來的,她想借此機會對付上官泓,就算不能除掉她至少也讓她受傷,然後不得不離開斷腸谷,這樣她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而章益在開始的時候並不願意在這裡針對上官泓,甚至在眾人排擠何宿酉,讓他出去值夜的時候章益還想去阻止。他也覺得依著上官泓的脾性說不定就會在夜裡來搗亂,何宿酉一人在外面的話,上官泓見了他很可能就會忍不住出手,現在對付錢潮才是他最想的事情,因此並不願節外生枝。
婁青藥可以左右宗饗,但對章益卻影響有限,不過章益最後還是同意了她的提議,主要的原因是章益已經在為今後作打算,此次能除掉錢潮當然是最好的,但見識到錢潮的手段以及猜測到錢潮此行的真正用意之後,章益便對這次除掉錢潮產生了懷疑,雖然還有宗澄借刀殺人的計策在,但畢竟那五個人所倚仗是宗門,就算宗澄的計劃順利的完成了,景氏將景祿之死算在錢潮這些人的頭上,但離真正殺死錢潮總還是有一段時間,誰知道這其間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呢,而且宗內議事堂也一定會出手保護錢潮五個人,景氏願不願意拼著讓自己的家族衰弱也要殺死錢潮還在兩說之間。況且,對於殺死錢潮這件事情,章益更願意親手去做或者親眼見到錢潮死在面前,這樣他才會徹底放心。所以他更傾向於此次之後若錢潮不死,那他依然要繼續想辦法除掉此人。
當然了,到時候宗饗指望不上,獨木難支之下,他就需要幫手或者說是目標一致的同伴。
而在宗內,沒有比上官泓更合適的人選了。
假如,嗯,或者說很可能,那枚青鸞之卵最終落在了湯萍的手裡,那麼上官泓知道後一定會恨死湯萍,就算是築基之後她也會想方設法的針對湯萍,而湯萍與錢潮那些人又是一體的,上官泓對付湯萍其實就是同時對付他們五個人,因此在章益看來,上官泓也需要一個幫手。
章益之所以同意婁青藥的提議要對付上官泓,最重要的就是想親眼看一看上官有沒有資格在將來成為他的夥伴。目前看來這個女子的表現雖然一直都沒有超出他的預料,但表現也算不錯,不過章益清楚,接下來才是對上官泓真正的考驗,雖然她逃了,但想必一定會再來尋仇,那時候才是真正看清上官泓手段的時機。
所以他們才聯手在這裡佈置了一個局,專門將藏身處選的遠離了錢潮五個人,這樣這裡折騰起來什麼動靜應該不會驚動他們,其實驚動與否章益也不在乎,但這些都是婁青藥的算計也就由得她去了。由伍德翰先在此處佈置陣法,然後何宿酉施展他的幻術以幻相假冒自己在外值夜。
其實真正值夜的另有他人,也是婁青藥安排的,是汪存惜,這則是因為汪存惜的手段是音律,婁青藥擔心汪存惜的音律會驚動錢潮那些人,所以便請她去一個靠近錢潮五人藏身處的地方盯著,剩下的人則靜靜等待上官泓的到來。
如今在章益看來這次佈局只成功了一半,本來他還懷疑上官泓會不會來,現在看婁青藥猜對了,上官泓果然來了,而且也與她猜測的一樣忍不住出手,然後陷入困局之中,但可惜的是他們沒能將上官泓留在這裡,讓她安然而退,但是她能來一次也就能來第二次,所以只能說婁青藥的佈局只成功了一半。
……
現在天色微明,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昨日還有今日,是上官泓至今感覺最為惱恨也最為窩囊的經歷。
先是受了宵小的暗算,讓她痛苦不已,依著她的脾性那以厭勝術偷襲她的人早該痛苦無比的死在她眼前了,但沒料到婁青藥居然摸清了她的脾性,順水推舟的就佈置了一個圈套讓她鑽,偏偏她還就梗著脖子一腦袋就鑽進去了。
也不能說她沒料到婁青藥會利用她對何宿酉的殺心,而這也是上官泓對自己生氣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性子有些急,但是已經懷疑那是陷阱了,她卻總在心裡存著一絲的僥倖,甚至不是什麼僥倖,而是自大,沒錯,上官泓終於檢討到了這一步,她的確自大,就算那裡有陷阱她也認為憑著自己的手段也可以輕鬆的跨過去,甚至還可以戲耍對方一番,這就是她最大的弱點。
其實上官泓檢討的依舊不深刻,她的弱點還包括了粗心或者說是發自內心的傲慢,對認為沒必要的事情便懶得理會。
還是以這次她與章益請來的那些幫手們的交手為例,上官泓知道章益還有宗饗請來了十幾位手段不俗的人物來幫忙,但在她看來那些人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不過是人多而已,早早的就對那些人心裡先存了幾分不屑,也因此她更懶得去調查一些那些人的底細與手段。
假如上官泓能提前知道那些人之中的何宿酉精通巫蠱厭勝之術的話,那她跟在章益那些人附近的時候一定會更加小心,至少不該被一隻中階妖獸逼得意外現身,也不會在被發現的情形之下再次跟著那些人,而且距離也不遠,這些都給何宿酉施展厭勝之術對付她提供了必要的條件。
假如她知道這些人個個手段不俗,其中有劍修,有不止一個體修,有用毒的高手,還有一個善用禁術的御靈脩士,最重要的是裡面還有一位能佈置陣法的世家子弟的話,她在見到何宿酉的幻相分身的時候或許就能壓住自己的殺心,因為那裡若真的是陷阱,被那些人圍攻的話,上官泓僅憑自己的手段還真沒什麼取勝的把握。
但她不知道這些,僅僅是因為她看不起以及認為這些人不重要而已。
而反觀錢潮,他則細緻無比的將所有被請來的十三個人的底細都派人查了一遍,做到了對那些人瞭如指掌。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上官泓在此次之後雖然脾性有所改觀,但卻並未徹底改變,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上官泓縱然在將來築基之後也只能勉強做到吃上兩三次虧才能學到一點的教訓。
當然了,就算想不了那麼深,但卻不能動搖上官泓要針對章益那些人發起報復的心思。
她現在的想法已經有了些改變,經歷了這次的挫折之後,她已經不再想著與湯萍爭搶青鸞之卵了,她想的是要破壞錢潮五人這次的斷腸谷之行,哪怕那五個人再來斷腸谷也該是在婁青藥返回了獅子林之後,到時候她就只需要對付錢潮那些人即可,準備了那麼多的靈禽靈獸同時還從師父那裡得到了那麼多的寶物,這些若都用在錢潮五個人身上總比浪費在章益這些人身上要好得多。
所以婁青藥打定了主意要在天亮之後找個機會狠狠的對付章益那些人一次!
……
同樣的時刻,在另一個藏身處內,湯萍,李簡,彥煊還有陸平川都有些不安的在等待著,唯獨不見了錢潮。
這天天不亮的時候,上官泓與章益那些人折騰起來的動靜雖然距離有些遠,但還是被錢潮五個人察覺到了。
五個人都好奇不已,但出去檢視的話,縱然是李簡都做不到讓對方沒有察覺,只有錢潮的“幽微術”可以做到。
隱著身形,錢潮悄悄的出去了,半路他還發現了盯著他們藏身處的汪存惜,他自然沒有驚動她,直接到了章益和婁青藥對付上官泓的地方。
錢潮並非是從一開始就在這裡,而且對於發生的事情也不太清楚,半路而來,他並沒有看到這場熱鬧是如何而起的,甚至因為來得晚些,他連上官泓憑藉阮善蟲施展出來的黑球都沒有看到,不知道為什麼上官泓會與章益這些人起了衝突,更不知道從昨日到現在,上官泓三次中了何宿酉的厭勝術。
但是錢潮看清楚了兩點。
首先就是上官泓手裡捧著的那個古怪燈盞是個要小心的東西,雖然錢潮看不出來上官泓以此物解除了她身上的厭勝術,但錢潮卻看得出來在那燈盞的照耀之下,那裡滿地的陣法都被削弱乃至直接失效了,至少處在陣法中的上官泓根本就不再受影響,由此錢潮斷定那個燈盞一定是上官預備了要對付自己的;
其次就是看上官泓離開時的神情,似乎是吃了虧,把恨意和殺意都毫不隱瞞的顯露了出來,依著錢潮對上官泓的認知,這個女子接下來一定會纏著章益這一行人進行報復。
看出這一點的時候,錢潮心裡莫名的一鬆,此次斷腸谷之行他心裡隱藏的一個計策看來更近了一步,然後就是上官泓逃走,再無什麼好看的以後,錢潮便也悄悄的返回了。
藏身處內,李簡似乎有所感應,但又不確定,然後錢潮的身形就顯現了出來。
湯萍見了馬上就問道:
“錢小子,到底出了什麼事?”
“對呀,那些人怎麼了,挺熱鬧,好像打起來了?”陸平川也追問道。
錢潮坐下來將自己看到的都細細的說給眾人聽。
聽完之後陸平川還不滿意的說道:
“誒,這麼說那兩幫人就是折騰的熱鬧,最後連個帶傷的都沒有?”
湯萍聽後則馬上說道:
“上官泓不是個能吃虧的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想來她一定會狠狠報復回去的,錢小子,這對咱們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
錢潮答道:
“對咱們沒什麼影響,嗯,說不定上官泓若真的折騰一頓,對我們而言還有幫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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