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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斷腸谷的第四天讓章益這一行十七個人都覺得既驚險又熱鬧,這一天裡他們見到錢潮使用陣法對付兩隻雷公鳥,當時他們在見到雷公鳥噴吐出來的粗大耀目的閃電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錢潮五個人大概過不去這一關,尤其婁青藥更是不願錢潮這些人半路出事。
跟著久了他們也看出了門道,錢潮的陣法都是依照地形佈置,似乎在對付妖獸的時候有奇效,而這幾天他對付的妖禽卻寥寥無幾,那五個人遇到空中的妖禽大多都是繞路或者避開,很少去招惹,而今天的這次意外讓他們都開了眼界,對錢潮手段的瞭解也更深了一層,十三人之中有不少都對錢潮的手段開始佩服起來,畢竟今日那兩隻雷公鳥換作他們去對付的話,若不是有血隱符的話,別說取勝的把握,就算逃生的機會都寥寥。
其次就是這一天也是他們第一次使用血隱符從中階妖獸的身邊脫身,應該說白日裡幾次遇到中階妖獸都很順利,至少也是有驚無險,之前他們許多人還對貼身上的血隱符的功效有些懷疑,但是經歷過一次之後便都放下心來,這一天裡他們不止遇到一次的中階妖獸,每次血隱符都能讓他們安然過關,因此現在這些人的心中也越來越踏實,甚至已經開始習慣這斷腸谷的危險了。
而這一天裡最讓這些人感到意外的就是無意間將上官泓逼出來的那次,他們一直以為自己這些人悄悄的跟在錢潮五個人的後面,可萬沒想到今日才發現居然還有人一直在悄悄的跟著他們,這已經是進入斷腸谷的第四天了,說不定這四天裡面那個女子一直就在他們附近悄悄的跟隨,本來以為自己的是螳螂捕蟬,沒想到身邊還藏著一隻黃雀,而且那個女子現身的時候雖然狼狽,但距離他們卻非常的近,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這讓眾人都吃驚外加後怕不已。
上官泓現身又匆匆逃走之後,那十三個人當然會向章益打聽那女子的事情,章益的答覆是那個女子也是五靈弟子,她進入斷腸谷的目的與他們一樣,也是來搶奪某件可能在斷腸谷又很可能被錢潮那些人找到的寶物,之所以那女子不去跟著錢潮而是跟在他們附近的原因就更簡單了,錢潮那些人十分警醒,跟在他們附近有可能被察覺,而他們一行十七人又一直跟著錢潮不放,比起錢潮而言他們這些人更容易跟蹤罷了。
這十三個人早就料到會是如此,他們這一路只在錢潮那些人身後悄悄的跟著,不但遲遲不動手,跟蹤的時候還總擔心會被錢潮發現而躲躲藏藏的,這樣的行徑當然是有什麼其他的企圖了,如今章益算是將這次前來的目的完全說了出來,聽後這些人便釋然了。
入夜,一切照舊,他們在錢潮等人附近找了一個藏身處過夜。
不過這一次他們藏身處的地點雖然選得不錯,既隱秘又接近錢潮那些人,在這樣危險的地方過夜,最好的選擇就是找一處沒有被妖獸佔據的洞穴安身,他們也的確找到了一處,眾人進去後先是收拾了一番,乾淨倒是夠乾淨了,唯獨不讓人滿意的就是這裡有些小了,這個洞穴若是錢潮那五個人在此的話還能顯得稍稍有些寬敞,但他們一行共有十七個人,就算夜裡有一個要在外面值守,十六個擠在這樣一個不大的洞穴中就顯得擁擠,有些不太舒服,他們當然有手段能將這個洞穴再擴大一些,但那樣弄出來的聲響很可能就會讓離得不遠的錢潮那些人察覺到,所以就有人提議再換個地方過夜。
章益斟酌後便勸撫眾人,說這裡只是臨時的藏身處,大家在此也就這一夜的時間,幾個時辰之後天一亮也就不用再這樣擠了,這些人無奈,也只得如此。
章益話雖然這樣說,但他也不願與眾人擠在這個不大的洞穴之中,便主動承擔下了當天夜裡的值守之責,其實就是貪圖洞外面寬闊不擁擠罷了。
他不願擠在那洞穴中,宗饗,婁青藥還有景祿自然也不願意,入夜後沒多久這三個人也出來了,宗饗與章益打過招呼,就與婁青藥在一邊坐在一起小聲說話,而景祿出來之後覺得無聊又不願回去,索性就在外面打坐。
這樣藏身處之內就剩下了那被請來的十三個人。
關於這十三個人前面已經交待了他們的出身來歷以及個人經歷,不過那都是這些人在來瑞軒鎮之前的經歷,十三個人聚在一起之後的事情就很少提及了。必須要說明的是,這十三個人不僅在斷腸谷中是重要的人物,在錢潮五人築基之後的歷險中,這些人當中但凡能活著走出去的還都會再次出現,或為敵,或為友,所以有必要將他們的事情再說一說。
這十三個人按照他們的家世背景來劃分的話,可以簡單的分為大世家出身和尋常世家或是小宗門出身,其中出身於大世家的有張瀝,齊思旌,邵稚,成大才,何宿酉,翟耜和伍德翰,這其中以伍德翰最為尷尬,他雖然出身於大世家之中,相州伍家卻已經是個日落西山逐漸衰微的世家,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伍家就算日漸衰微但依舊勉力支撐著,所以伍德翰依舊歸類為大世家之子。
其餘之人或是出身於小世家或是普通世家,還有出身於一些小宗門的,這樣的人有倪秋漪,汪存惜,廉甑,祝氅,週考,皮鳳嶺。其中倪秋漪是唯一一個出身於小世家的,但她出身的邛州倪家雖小但在修行界卻非常有名,無人敢招惹。廉甑,週考還有汪存惜都是小宗門的弟子,祝氅的家族也並非是大世家,歸為尋常中等世家之列,與皮鳳嶺相同。
這十三個人收到章益或是宗饗的書信之後早早的就到瑞軒鎮上等待著,前面已經說過,他們在瑞軒鎮上等的時間不短,而長時間的等待也能更多的看出這些人的城府脾性來,比如說這十三人在那段等待的時間裡表現的最耐心的是祝氅,嗯,此人來的最早,等的時間也最久,除此之外還有伍德翰,汪存惜,倪秋漪,翟耜。這幾人在瑞軒鎮上等待的時候算是最安靜的,沒有訊息傳來便耐心無比的等著,平時也少言少語的很少走動。
而在那段時間最不安分的則是成大才,廉甑,何宿酉,皮鳳嶺,週考,這五個人都是急性子,到了瑞軒鎮之後等了一陣就不耐煩起來,章益在那裡也安排了人招待照顧他們,這五人在等不及之後幾乎天天去問何時才到動手的時候,後來就鬧著要到瑞軒鎮上去逛一逛,甚至還有人想要偷偷的溜進五靈宗內去看一看,章益為此很是頭疼,好幾次專程前往瑞軒鎮去安撫這些人。
除了這些之外這十三人之中不論行事還是言語,最不穩重的有兩人,是廉甑與何宿酉。
而這兩人之中何宿酉可能是讓所有人都不喜歡甚至是厭惡的一個人物。
何宿酉別看是個消瘦陰鷙的中年人相貌,但卻沒有幾分中年人的穩重,最突出的就是此人的眼神,不論何時,人們都覺得何宿酉的目光很毒,而且是陰毒的那種。等待的這段時間裡什麼都不能做,何宿酉窮極無聊就開始細細的打量身周圍的這些人,他的目光不但毒而且是細細的一寸一寸的看,彷彿要從別人的身上看出什麼破綻然後再加以利用,看的時間長了自然會令對方不悅,這樣都有些冒犯的意味了,旁人不與他計較也就罷了,但其中有幾人卻壓根就沒有遮掩他們對此的不快和敵意。
首先一個就是邵稚,邵稚是個劍修,很散淡慵懶的一個人,察覺到何宿酉長時間盯著他看後冷不丁一眼就看向了何宿酉,那一刻邵稚臉上似乎永遠也抬不起來的眼皮一下子就完全撩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目光無比的犀利,就如兩道雪亮的劍光直透何宿酉的心底,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何宿酉哪裡知道邵稚看他這一眼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劍境施展了出來,但他至少明白過來劍修的厲害,從此再也不敢招惹。除此之外成大才在注意到何宿酉的目光之後應對的方法更直接,這成大才的性格與陸平川有幾分相似,但整體上這個人要比陸平川聰明不少,加上當時也知道了一些何宿酉的手段,知道這傢伙如此看別人一定是不懷好意,所以成大才索性直接走過去大咧咧的坐在何宿酉對面讓他仔細看,這也把何宿酉嚇了一跳,劍修他惹不起,體修也一樣,只能連忙賠不是。還有就是何宿酉在盯著週考與皮鳳嶺看時還險些打起來,週考與皮鳳嶺都是好鬥的暴脾氣,察覺到何宿酉的舉動後只當是被挑釁,馬上就怒氣衝衝的找了過來一把就揪住了何宿酉衣袍前襟,若不是旁人勸住一定會鬧起來。而倪秋漪在察覺到何宿酉的目光之後只與他對視了一眼,之後何宿酉就再也不敢去看倪秋漪了,因為他注意到倪秋漪在與他對視的剎那間兩隻眼睛完全變成了閃亮的碧綠色,與此同時他的身上立即就有了一種麻癢難耐的感覺,就如同中了毒一樣,這可把何宿酉嚇壞了,連忙錯開目光,直到倪秋漪看夠了冷笑著將目光挪開之後何宿酉身上才恢復正常,額頭與後背早已是大汗淋漓,自此再也不敢去招惹那個夜叉一般的女子。
至於其他人,也都覺得何宿酉這樣做十分的令人厭惡。
廉甑則是因為早年做過散修,脾氣性子粗野慣了,說話有些口無遮攔,行事莽撞直接,不是很討喜,另外廉甑在見到汪存惜之後就似乎起了些什麼心思一樣,總是趁汪存惜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窺伺,而且眼神裡還有幾分難掩的貪婪。
十三人之中最為好鬥的有兩人,一個是週考,一個是皮鳳嶺,一個眼神如刀,總有種侵略性,另一個神情裡總有一種挑釁的意味,不過時間長了人們便知道這二人只是單純的好鬥而已,在瑞軒鎮上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最先到鎮子外面互相切磋了一番,這可把章益派在那裡的人急壞了,好不容易將兩個人盼回來,卻發現那兩個人除了各自發髻散亂衣衫破爛之外,居然還手拉著手如同朋友一般說笑在一起,讓人弄不清楚到底誰贏了,為此章益還專門來到瑞軒鎮上一次。後來在等待的那段時間裡這二人還不止一次的想與旁人切磋較量,包括倪秋漪也包括邵稚,也幸虧章益派在那裡的人將他們兩個攔住了,否則他們二人能與其餘的人打個遍,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其餘之人也都對他們兩個敬而遠之。
十三人之中最為膽小的當屬翟耜,此人是個肥頭大耳,滿臉雀斑卻又滿是倒黴相的大胖子,手段不弱,膽子卻不大,今日在他們第一次遇到中階妖獸也就是那條大蚺的時候,翟耜被嚇得兩股戰戰而抖,在甩出一張血符引開那大蚺的時候他的手都抖個不停,後來再遇到中階妖獸的時候也是如此,而且他那張臉上肉都下垂的大臉還開始變得蒼白起來,讓人看了就覺得十分滑稽。
十三個人之中最為忐忑不安的有兩個,一個是祝氅,一個是伍德翰。
祝氅忐忑是因為想借助這件事情讓宗饗幫著他重返五靈宗,成與不成他心裡沒有底,尤其是見到錢潮的手段之後就更覺得魏閣霖死的不冤,由此更沒底了,所以別看祝氅看起來最為沉默穩重,實則他最為忐忑。
伍德翰忐忑則是因為此次他來這裡揹負著重振自己伍家的使命,來的這些人之中許多人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利益而接近宗饗和章益這兩個大紈絝的,而伍德翰來此卻是為了自己的伍家不再衰落下去,他的性情沉默寡言,雖然來了卻又不願與何宿酉和廉甑那樣在宗饗和章益面前諂媚,見到錢潮的手段之後更覺得此次或許希望渺茫,所以比起祝氅,伍德翰心裡同樣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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