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八十二:微瀾(十四),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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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瑞軒鎮返回之後,錢潮那五個人就又如蟄伏下來一般在宗內安分了起來,這一次的時間不短,而且與之前不同的是,錢潮似乎懶得再理會章益了,他甚至在夜裡都不再折騰,夜深之後就只管休息。
但是錢潮這樣不折騰反而比他前陣子連續折騰的時候更讓婁青藥感到絕望,很明顯,錢潮擺明了就是在等,等婁青藥返回獅子林,然後再有所動作,但那時他們不論做什麼都與婁青藥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惜,就算婁青藥能看明白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種情形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獅子林的修士終於來到了五靈宗,與議事堂的長老們談了好幾天,也不知道都談了些什麼。
獅子林的來人之中的確有婁氏的人,正是婁青藥在家中的長輩,他們專門將婁青藥叫到面前說話,其實就是訓斥,斥責婁青藥的任性胡為,對此婁青藥只能乖乖聽著,最後才為自己分辨幾句,雖然一連幾天都被訓斥,但婁青藥卻很快就知道這次她又躲過去了,五靈宗此次的確鬆了口,可以放走婁青藥,但是要價卻有些過分了,獅子林不會為此承擔,而婁氏來的人也不敢做主,那就只能回去商議,因此關於婁青藥的事情就暫時擱置起來,這讓婁青藥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一放了,但她知道下一次婁氏的人再來五靈宗的時候,她就必須回去了!
可是就在這段時間裡,錢潮那些人一直蟄伏不動,根本就沒有任何外出的跡象,就算這次躲了過去,很可能只是在五靈宗白白的多呆一陣罷了。
這讓婁青藥心中急火如焚。
……
這段時間裡有些事情是婁青藥不知道的。
最重要的就是就在這段時間裡,姑獲仙子的靈禽阿九終於覺得時機成熟了,她按照錢潮所言去了三個禁地,或是有驚無險或是非常順利的擊殺了裡面高階的妖獸妖禽,之後阿九還不死心的又去了一次白石山,不過她依舊在裡面找不到那隻四柳的蹤跡,只能作罷,但即便如此阿九的收穫也算頗豐了,三顆高階的妖丹足夠她受用了,阿九心滿意足的返回後就把錢潮該得的東西讓湯萍送了過去。
這對錢潮等人而言,就相當於宗外有兩處禁地對他們開放了。
一處是長風崖,一處是斷腸谷。
蛇藤灘沒什麼物產,而白石山因為找不到四柳,貿然進入或有危險,此前錢潮已經向幾個同伴都說明了,這兩處禁地便不去了,對此湯萍與李簡幾個也都沒有異議。
錢潮幾人現在沒有任何的動作當然不是在等婁青藥返回獅子林,他們是在等獅子林來的人,那些人來了之後,婁青藥就會更加的急躁幾分,他們的計劃就是要讓婁青藥在五靈宗最後的時間裡得到那枚假卵,然後立即就將她送走,不給她反應過來的時間。
當然,在那之前錢潮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本就急躁不堪的婁青藥更加焦躁難熬。
就比如現在,獅子林第二次來的人剛剛離開,錢潮就與幾個同伴商定要再次狠狠的刺激一次婁青藥與章益等人,用的辦法也很簡單,那就是他們五人會出去一次,而且去的地方也是禁地,同時還不避著婁青藥與章益那些人,被他們發覺了也無所謂,但是這一次錢潮卻能讓他們不能也沒有膽量跟著一起進入禁地之中,就讓他們在原地著急!
……
夜裡,許久沒在夜裡被騷擾過的章益再一次得到了眼線的稟報,說是錢潮悄悄的出了門,現在就在天水湖邊上,而且木秀峰的李簡還有厚土祠的陸平川已經在那裡了。
聞言章益霍然起身,連忙詢問手下是否看清楚了,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他立即就出了門,但馬上就返身交代那名手下去將這個訊息告知宗饗。
錢潮等人夜裡活動,這個舉動絕不尋常,雖然章益總覺得錢潮明知道被盯著應該更小心才對,不該這樣或者應該多折騰幾次再悄悄出去才算正常,章益對錢潮這次的舉動有些懷疑,但終究夜裡那五個人聚在一起是第一次,由此他判斷這次錢潮必然會有所行動。
果然藉著月色在天水湖邊上有錢潮,李簡和陸平川三人,湯萍與彥煊那兩個女子未現身,章益判斷那兩個女子應該是來遲了。
宗饗,婁青藥還有景祿三人來得比湯萍彥煊還要快。
然後就是湯萍與彥煊在夜色裡落在天水湖邊,與錢潮幾人會合在一處。
果然五個人聚齊了。
景祿皺眉輕聲說道:
“錢潮之前可折騰過許多次,他明知道被盯著,怎麼還會如此,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章益說道:
“不管有沒有詐,他們夜裡出行還是第一次,錢潮安分了好長時間了,這次偏偏選在夜裡出去,一定有古怪,就算他們知道我們盯著,大概想的也是出了宗門之後就將我等甩掉吧,這次咱們一定要盯緊了,不能讓他們甩掉。”
宗饗說道:
“那就先盯著他們,章兄弟你也做好準備,如果他們真的是去禁地的話,那就馬上將那些人帶進來。”
婁青藥說道:
“他們出去了。”
果然,夜色之下,錢潮那五個人飛身而起,向著宗門之外飛去。
出了宗門之後,章益,宗饗四人跟在錢潮五個人後面,在辨明瞭方向之後宗饗很快就察覺到前面五個人要去的究竟是哪裡。
“長風崖,他們要去的是長風崖!”
“終於……”婁青藥頓時激動起來。
“章兄弟,看來錢潮那五個人的確是去禁地,你趕緊去通知那些人。”
“好!”
馬上章益就安排了人立即趕往瑞軒鎮將那十三個人悄悄的帶往長風崖。
……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色,從半夜時分到現在他們已經遠離了宗門,前後雙方在一路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彷彿前面的錢潮等人不知道後面有人尾隨一般,而前方已經遠遠的能看見長風崖那座孤高聳立的山峰了,章益見此還在考慮要不要在那五個人進入後稍等一陣,因為到目前瑞軒鎮的十三個人還沒有跟來,而就在這時,猛然間令章益,宗饗,婁青藥還有景祿猝不及防又大驚失色的事情發生了!
錢潮等人飛過去之後,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攔住了章益這些人的,同時一股強大的靈氣威壓如同洪水一般撲面裹挾了過來,章益等人大駭不已同時不得不馬上停了下來,而錢潮那些人卻如同沒有察覺一般繼續向前,就在章益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攔住他們的人就大著嗓門喝道:
“都給老子站住!再往前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股靈壓之強,不論是章益、宗饗那些人還是暗中隱藏身形的上官泓都被驚駭得如同猛虎面前的狐兔一般,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感受到這股靈壓之後,他們馬上就明白過來,攔住去路的是一個築基修士!
就聽那個築基修士嘿嘿笑著說道:
“嘿嘿嘿嘿,前面剛過去的是錢潮師弟五個人,我聽說有些神頭鬼臉,不懷好意的傢伙想跟在他們後面去撿便宜,哼,說得就是你們!打錢師弟的主意,呸!也不找個鏡子好好的照一照自己的嘴臉,憑你們也配?今日有我在這裡,誰也別想過去,哼,我說句話放在這裡,現在但凡在這裡的,誰敢繼續再往那個方向去,就別怪我不客氣,識相的就趕緊滾回去!哦……對了,還有這個東西!”
說著那築基修士手一抬就扔過來黑乎乎一物,從空中落在地上砰的一聲還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這是你們派往瑞軒鎮送信的那個小子,沒死,嘿嘿,我也沒打算在這裡手上見紅,不過你們要是不老實可就不一定了!”
“嘿嘿嘿嘿,想來有不少人已經認出老子是誰了,哼,認出了我就該知道老子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物,錢師弟與我相交莫逆,你們打他主意的事也是他最近才告訴我的,既然錢師弟求到我這裡了,那我這個作師兄的就一定幫他,哪個嫌自己太舒服想找不自在的就只管過來吧!”
那人說的不錯,章益,宗饗,景祿,還包括同樣跟來但隱在暗處的上官泓都認出了那個築基修士的身份,居然是……
馬琥!
剛剛築基不久的馬琥!
章益等人此時才明白過來,難怪錢潮這次敢如此的有恃無恐。
……
馬琥築基了,就是不久前的事情。
在親手斬了溫良之後,為荀師兄報了仇,馬琥心願得償,心裡面無比的痛快,他曾經發下的誓言如今已經實現了,在煉氣階段馬琥就再無任何牽絆了,只有一件事讓馬琥掛心,那就是已經築基而且被宗門外派出去的言霜,馬琥從最開始的好色到後來對言霜動心,於是又發誓一定要讓言霜委身於他。但要見到言霜那他必須也要築基才行,於是在斬了溫良之後馬琥就開始真正的靜下心來閉關。他的資質不算差,又有名師指導,加之心裡坦坦蕩蕩,一次長關之後,佐以丹藥靈石居然真就讓他掙脫了煉氣境界的束縛,一躍而成為了一名築基修士,這可讓他喜不自勝。
築基之後馬琥的喜悅當然第一時間去向錢潮分享。
錢潮向馬琥道賀之後二人好一陣攀談,馬琥還向錢潮透露出他已經託他的師父田至庵前輩打通了關節,很快他就會被外派出去,而且要去的地方就是駱纓、言霜那些人被派駐的地方,以後就能天天與言霜在一起了。
這些都在錢潮的意料之中,最後錢潮向馬琥提了個請求,請馬琥為他幫個忙,也就是將今天夜裡將所有跟蹤他們的人都阻攔下來,不論幾日,就是不能讓那些人跟著錢潮等人,當然錢潮也都提到了那些人都有誰,但馬琥根本不在乎這些,滿口就答應下來,反正他築基了,管他什麼人跟蹤錢潮呢,只要不聽話,他是真能翻臉動手傷人的。
此時馬琥威風凜凜的說完,見對面沒有任何聲息,但他也知道那些人依舊沒走,而是僵在了那裡,這就有些與他對峙的意思了,這下馬琥可不高興了,眼皮一翻便又罵道:
“怎麼?你們還不回去是想趁老子不注意溜過去嗎?嘿嘿嘿嘿,老子知道你們這些人的身份,不論是你們的老子還是你們的師父都是宗內的大人物,哼,紈絝!一個個的鼻孔朝天不過是背後有人給你們撐腰罷了,可你們這幾塊料,在老子眼裡狗屁不如,出身高貴卻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丟不丟人!死了心吧,不服氣就回去把給你們撐腰的人找來,那樣或許老子會退一步。但只憑著你們,嘿嘿,就別找難看了,再不滾蛋可就別怪老子不給你們家裡長輩情面了,你們的命老子不敢傷,但是一頓巴掌還是敢打的,嘿嘿,就怕我打得起,這個臉面你丟不起,要不要過來呀,宗饗,章益,景祿,還有那個賴在我們五靈宗不走的婆娘……你叫什麼來著,哼,反正老子今天就是不讓你們過去,不服氣就來!”
章益面色鐵青,而宗饗與景祿已經被氣得渾身顫抖,卻不敢開口反駁。
至於婁青藥,若是目光能殺人,那馬琥已經不知道被婁青藥殺了多少次了,但是,實力的差距如此遠,而且馬琥在宗內是個有名的混不吝,向來惡名昭著。他沒築基之前就不把宗內紈絝放在眼裡,當然了,那時宗內的大紈絝雖然看不起馬琥但卻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的無賴,也不去招惹他,如今馬琥又築基了,若是現在激怒他,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
而偏偏這件事他們不論是誰都沒法回去找長輩來幫忙。
看來……又是白忙一場!
章益等人都明白這一點。
“哦,對了,那邊還有一位故人呢,哈哈,那不是上官師妹嗎?上官師妹怎麼也跟這些沒出息的膏粱紈絝幹一樣見不得光的勾當了,嘖嘖,還真是自降身價,上官師妹,要我說你也回去吧,別忘了,咱們過去打過不少交道,還有許多舊賬沒算清楚呢,今日既然遇到了,上官師妹若不聽勸,師兄可不介意跟你新帳舊賬一起算清!”
早在錢潮等人進入五靈宗之前,馬琥就一直被上官泓欺負,這一點前面交代過,在上官泓重返宗門後馬琥還被欺負的更慘,被上官泓帶著人在宗外追,當時他是跟上官泓打了個賭,輸了就要聽命效力於上官泓,否則就要自斷一臂,當時眼看要輸了,沒料到遇到了錢潮才幫他解了圍,因此馬琥說有許多舊賬沒算清倒是一點沒錯。
還有一點,在過去的時候,馬琥稱呼上官泓為師姐,如今他先築基,自稱師兄倒也是應當應分的,不過他一口一個上官師妹則是純粹為了噁心上官泓罷了。
而上官泓則被氣的臉色鐵青!
若不是她忌憚馬琥的師父田至庵,馬琥早就死在她手上了。這也怪她,本來她的修為與手段都在馬琥之上,就算後來被驅逐後修為上有所遲滯,但在手段上一直勝馬琥許多,再後來為了尋找那青鸞之卵,上官泓更是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可如今情形逆轉,馬琥已經是築基修士,而她依然只是煉氣高階的修為,二人的實力已經有了巨大的差別,此時就算十個上官泓也不夠馬琥看一眼的,築基修士與煉氣修士的差別就是如此之大,更何況馬琥與她還有比較深的舊怨,如今他出來阻攔,若是強闖的話,馬琥雖不至於殺她,但若是存心讓她難看,那一定不會手軟。
上官泓也是個痛快人,知道這次有馬琥在她一點機會都沒有,與其在這裡乾等倒不如趕緊離開,於是陰沉著臉也不出聲一扭身就直接向宗內方向如電一般飛了回去。
“嘿嘿,這才對嘛,還是上官師妹識相,有眼色!對了,也算是告訴上官師妹一聲,這幾天在錢師弟他們出來之前我會一直在這裡守著。”
然後馬琥才冷冷地又看向了章益等人:
“嗯,勸走了一個,你們呢?還賊心不死嗎?哼!還不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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