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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錢潮去的禁地是長風崖,長風崖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特徵是連綿的群山之中一座奇峰突起,孤高入雲。這裡所處的區域在中洲以南一個南北向的風口上,因此一年四季風不停歇,尤其是那座高峰,山體之上所有的石縫、洞穴等等在風力鼓盪之下幾乎時時都發出悠長的哨音,加之那座山峰的頂端平整突兀,如同被什麼路過的仙人看著礙眼隨手一劍削平了一般,因此山勢奇特,峰頂一端向一側略傾,一眼看去就是一個險絕的萬丈懸崖,因此這裡才得名長風崖。

其實那座高峰之下的群山也都是高山,但在那座高聳山峰的映襯之下才顯得低伏連綿。

長風崖這裡林木茂密,鬱郁蒼蒼,物產豐厚,不過相較於其他禁地的多產靈草,在長風崖這裡卻是各種靈果居多,離得近了之後就會發現下方的群山之中,一片片硃紅玉潤的果子擠擠挨挨的生長在一起,遠望就如同一片蔓延在山間的野火一般,不用靠近了,風中就帶來一陣陣醉人的甜香。

想來那些果子都是釀酒的好東西,錢潮見此情景時立即就想到若是湯萍在此定會喜笑顏開。

見到了這裡生長的眾多靈果的時候,錢潮也見到了阿九說過的山魈惡猿。

所謂山魈惡猿其實是兩種,一種是山魈,大多都身高近丈,短尾黑鬃,粗臂粗腿,面部與臀部無毛,都是赤紅色,極為醒目,一隻大鼻子還向前伸出,口中獠牙外露,眼窩深陷,一雙眼睛還是深藍色,總而言之長相醜陋兇惡。另一種則為惡猿,這惡猿就與尋常所見的猴子長得很相似了,但個頭卻大了許多,長風崖尋常見到的惡猿都身高過丈,長臂長尾,明顯手臂比腿腳要長出一截來,全身披著一層厚厚的黑色毛髮,臉上也無毛,但卻是黑乎乎的一團,這倒讓它口中凸出來的獠牙更顯得骨白猙獰。

阿九說過在長風崖這裡很難在空中見到妖禽,錢潮來此之後發現果然如此,不論是這裡的山魈還是惡猿,都擅投擲,一旦有妖禽或是修士從空中經過,只要被這裡的山魈惡猿察覺到了,不論是大石頭還是連根拔起的整根樹幹都會精準無比又力道奇大的從下方擲來,被砸中摔落下去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即便是有幽微術的加持,錢潮進入這裡時依舊是小心翼翼。

錢潮在長風崖的這幾日之中發現這裡的山魈與惡猿是兩個族群,雖然它們都在這裡生存,繁衍生息,但兩個族群之間卻顯得有些水火不容,它們彼此間不能碰在一起,只要遇到了就會發生衝突,如同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這幾天裡錢潮不止一次的見到過山魈與惡猿之間激烈的爭鬥,落單的惡猿被一群突然跳出來的山魈團團圍住然後群起而攻之,這種情形下,落單傢伙的下場就已經註定了,山魈或是舉起大石頭砸,或是兩手握持著粗大的木棒猛掄,總之那隻寡不敵眾的惡猿很快就會被打的皮開肉綻失去知覺,任由那些山魈將它拖走,然後它的手腳頭顱就會被那些山魈死死的抓住再向後出死力拉扯,倒黴的惡猿很快就會痛醒慘叫,但淒厲的哀嚎也持續不了多久,過不多久就會戛然而止,這隻倒黴的惡猿那龐大的身軀在一群山魈的利爪利齒之下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地上只留下一灘凌亂的血跡;

更多的時候是數量眾多的山魈與惡猿發生激烈的爭鬥,開始時兩群妖獸如同兩軍對壘一般互相對峙,不論是樹上樹下都黑壓壓的擠滿了,彼此都衝著對方憤怒無比的吼叫著,還不停拍打著自己的身體發出“砰砰”的聲音以壯威勢,整個現場嘈雜無比,不斷的吸引著附近的同類趕來加入戰場爭鬥。接下來就開始互相投擲大石頭或是它們隨手連根拔起的大樹,這個環節往往會發生的很突然,場面也就頓時變得混亂起來,兩種妖獸之間飛來飛去著無數黑影,吼叫聲也會更大同時還伴隨著被砸中的傢伙發出的慘叫,之後就開始近身肉搏了,數量同樣驚人的山魈與惡猿彼此高聲吼叫著大步衝入對方的陣列之中,用爪子抓撓,用利齒撕咬,用手裡沉重的大石頭砸,或者掄起樹幹一通猛打,往往剛一接觸就有不少的山魈或是惡猿直接就被打倒在地,而這個過程也是持續時間最久的,前面的倒下了後面的才剛剛紅著眼睛衝上來,一時間爭鬥最酣處黑影亂撞,血肉橫飛。激戰過後雙方必然都有損傷,等雙方力竭罷戰的時候肯定有不少受傷的山魈落入惡猿手中,而山魈也同樣捉了不少受傷嚴重的惡猿,雙方又成對峙之勢,只不過現在互相對峙的妖獸身上都滿是淋漓的血跡,而且這些妖獸不會想著去救自己的同伴,它們想的是繼續向對方示威,在狂怒的吼叫聲中將自己捉到的俘虜當著對方的面撕扯的粉碎,不分皮毛就血肉模糊的吞下去,而對方也會做同樣的事情,一時間慘叫聲大起,等這些妖獸將捉到的俘虜都撕碎了吞掉後這才悻悻的各自罷手,紛紛退回到自己的領地上去。

錢潮這幾日親眼目睹了好幾次這樣的爭鬥,每次都看的心驚肉跳。

除此之外,錢潮還找到了山魈與惡猿各自的釀酒之處。

長風崖這裡有不少的靈果,所謂的釀酒就是這兩種妖獸在各自的地盤上選一處大山岩,也不知是用什麼方法鑿出了一個個大坑,然後從山林間採集來的那些靈果被這些妖獸們細細的搗碎了再扔進去,灌以山泉水,然後靜置。這樣的大坑有許多,每一個裡面幾乎都是滿滿的黃綠色的渾濁酒漿,散發著一股酸苦沖鼻的味道。

錢潮本來不是個好酒之人,但限於他的靈根,在過去的爭鬥中他很依賴湯萍釀製的靈酒,久而久之,他也算小有酒癮,如今見到了妖獸釀製的酒自然大為驚奇,雖然那味道聞上去不太好,但妖獸釀酒可是第一次見,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實在沒忍住,就藉助幽微術悄悄的靠近了一個釀酒用的大坑,用手指在裡面蘸了蘸然後送入口中,馬上,錢潮臉上的五官就全都皺在了一起,立即就都吐了出來,到底是妖獸釀製的酒水,這味道實在是不敢恭維!

後來錢潮還發現不論是山魈還是惡猿,這些傢伙每天都會飲酒,但每天的量都很有限,而且飲酒時還非常有秩序,所有的山魈或是惡猿都乖乖的排著隊,在一位頭領的監督下來到這大坑邊上,立即趴下身子將頭伸過去喝上一口,若是喝的時間長一些馬上就會引來那頭領不滿的吼叫,然後趕緊跑開。

錢潮納悶,這裡如此多的酸酒足夠它們喝的,為什麼它們各自的頭領會那樣吝嗇小氣呢?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不論是山魈還是惡猿,他們會在附近找到足夠粗的樹木拔起,然後用鋒利一些的石片將其斬成幾段,再用石塊在這些木樁裡面一通亂砸將其掏空成一個大木杯的樣子,以這東西裝滿那黃綠色的酒漿再由幾隻粗壯有力的傢伙抱在懷裡,然後它們就會在頭領的帶領之下開始向最高的那座山峰攀登起來,山勢險峻,但對這些傢伙而言卻如履平地。在攀登的過程中山魈與惡猿會相遇,但在此時它們卻不會起任何衝突,頂多是互相瞪幾眼叫兩聲罷了,始終相安無事,最終等它們登頂的時候,不論是山魈還是惡猿就顯得十分的恭順甚至是畏懼,一個個的連腰都不敢直起來,因為在這裡居住著長風崖真正的主人,那隻阿九提到過的吼猻。

原來這酒水是它們用來向吼猻進貢的。

吼猻是一隻全身黑毛的巨猿,那些抱著大木杯攀登上來的山魈或是惡猿的個頭勉強只能到它的膝蓋以上,見到這傢伙的時候錢潮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湯萍的大黃,大黃在爭鬥中被放出來顯露真身的時候就是一隻威風凜凜的金毛的巨猿,手臂粗壯,五指鋒利,尤其是一對眼睛金光亂閃,當然大黃的個頭比這隻吼猻要小一些。而這隻吼猻除了個頭比大黃高大許多之外,它渾身上下如木炭一樣黑漆漆的,另外雖然這隻吼猻目前比大黃肯定要厲害許多,但在錢潮看來,這傢伙的一雙眼睛裡卻沒有大黃的那種精光亂閃的神采。

山魈與惡猿各自恭恭敬敬的將他們帶來的大木杯放在吼猻的面前,“嗚嗚”的發出謙卑甚至有些討好的聲音,似乎是請吼猻享用。那傢伙站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一把就抄起一個山魈帶來的大木杯仰頭就全倒進了嘴裡,不論是山魈還是惡猿都眼巴巴的看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最後那吼猻似乎是打了個酒嗝算是滿意了,隨手將那大木杯一拋然後就走向另一邊的惡猿,錢潮明顯的察覺到隨著那吼猻的滿意,能看得出來那幾只山魈似乎是大鬆了一口氣,甚至還十分得意的向對面依然膽戰心驚的惡猿看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也不知怎的,那吼猻忽然間似乎是察覺到了錢潮的存在,它猛然間怒氣衝衝的抬頭看了過去,正是錢潮在空中的方位,錢潮頓時一驚,馬上明白自己大意了,這吼猻畢竟是高階的妖獸,而且向來在野外待著,它的感應比之阿九還要更強上幾分,而他此時距離有些過近了,意識到不妙後錢潮馬上後退。

與此同時,那吼猻已經確定了有什麼東西正在偷窺它,惱怒之下隨手一抓就將旁邊一隻惡猿抓在了手中然後對準了錢潮大致的方位就猛力的拋了過去!

在錢潮眼中,那吼猻的一條粗手臂瞬間就模糊了一下,然後一股劇烈的風壓就向自己而來,嚇得錢潮沒命般向上而起!

罡風從腳下而過,與之相伴的還有一聲極速遠去的慘叫,那隻倒黴無比的惡猿就這樣被遠遠的不知道被拋向了何處,而錢潮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時,就聽到一聲慘叫立即罡風又至,好在他離得遠了,有轉寰的餘地,待他身子拔上高空才發現第二次吼猻拋過來的竟然是半隻山魈,那吼猻一擊不中,暴怒之下一把就抓過那山魈首領撕成兩半,一般拋擲過來另一半身子則被吼猻恨恨的塞進了口中!

錢潮遠遠的逃開了,有了這次教訓他再也不敢貿然接近那隻吼猻。

不過說起來宗外這麼多禁地中,給吼猻佈置陣法倒是錢潮經歷的最為輕鬆的一次,原因很簡單,等錢潮小心翼翼的再回來的時候,那隻吼猻已經完全喝醉了,那幾只大木杯都空了,橫七豎八的倒在那裡,一起倒在那裡的還有那隻吼猻,它正呼呼大睡,甚至可能錢潮解除了幽微術它也不會察覺!

錢潮最後去的是阿九所說的最危險的斷腸谷,而在斷腸谷他有了至關重要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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