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七十一:微瀾(三),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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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在第七位的是個女子,名為倪秋漪。
看過倪秋漪的畫像後再看後面柳豐收集來關於此女的資訊,錢潮禁不住開始佩服起給倪秋漪繪製畫像的人來,不知道執筆之人是柳豐還是他的哪個手下,總之這幅畫像將倪秋漪的性情幾乎完全在紙上展現了出來。
倪秋漪是個年輕的女子,但並非是個有姿色的女子,相比於尋常好看女子鵝蛋形、線條柔和、面色白皙的臉龐,她的臉則顯得長而無肉,如同一張裁窄了的紙張,臉長則讓她的顴骨更凸顯出來,偏偏她的顴骨高而且還向兩側略略突起,這讓她看上去很有幾分難掩的兇悍之氣。此女的髮際線非常高,因此天庭有些過於飽滿,但一雙眉毛卻極為淺淡,突起的眉骨之上只有兩道幾乎看不見的淡淡淺痕,這就讓她一雙眼睛顯得格外醒目,必須說倪秋漪的眼睛倒是一雙地道的杏眼,遺憾的是這雙杏眼有些小,而且還有些吊梢眼,更遺憾的是她眼中的瞳仁更小,這就讓她一雙不大的杏眼中顯得眼白過多,而瞳仁幾乎就是兩個米粒般的小黑點,這樣的眼睛不論看誰都會有一種兇光外露的意思,讓人看了心裡發毛。除此之外,因為臉長,此女鼻樑就顯得長,她的鼻樑中間還高隆如丘,但鼻頭卻小而尖銳而且幾乎是趴伏在人中之上,顯得很不協調。再往下她的嘴唇被畫成淺淺的一道線,足以說明此女平時是兩片薄唇緊抿,不但如此,她的兩嘴角還微微下垂,足見此女還是個尖酸刻薄的性子。
如此相貌,說她是中人之姿都實在有些勉強,而在柳豐的這本冊子裡對倪秋漪容貌的描述直接就是三個字:貌甚寢!
不過從柳豐收集來的的訊息看,這個女子卻是個絕對不能小覷的腳色,因為她擅用毒。
倪秋漪出身是邛州倪家,倪家在邛州並不是一個人丁興旺,實力雄厚的大家族,但是倪家之人在邛州乃至在整個修行界裡都是令人頭疼的存在,原因同上,倪家之人幾乎個個擅長用毒。
在修行界裡的確有人或是世家將用毒當成一個專門的法門來鑽研修習,雖然修行界裡的修士絕大部分都認為用毒是一種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但真的對上了精研此道的修士就只能提心吊膽或者乾脆落荒而逃。很簡單,就算能在正面的爭鬥中擊敗甚至擊殺擅長用毒的修士,最後的結局很可能是獲勝不久自己就突然毒發暴斃,甚至死之前都不明白自己何時被對方下的毒。
錢潮對戰魏閣霖的時候就中過毒,那次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不過他中的是魏閣霖的血毒,準確來說那是一種邪術,是邪修與對手同歸於盡的手段。而倪家的手段卻並非邪術,否則他們早就被五靈宗剿滅了,他們所用的毒物都有相應的法術與之配合,因此種類繁多,且都是採集各種藥物以秘法熬煉而成的。用毒是倪家的家族傳承,也不知從何時起,倪家之人就開始深入的研究這用毒的手段,多少代人的傳承之下,他們將用毒發展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五行之內,金木水火土各種法術,幾乎都可以用來下毒,手法或是隱秘或是狂暴,只要與之對手,或是明眼看著看著自己中毒卻逃無可逃或是不知不覺中就中了毒,倉促間全身靈氣盡失而痙攣倒地,總之倪家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也因此倪家在邛州無人敢惹。
或許正因為接觸毒物太多,因此這個家族才人丁不旺。
而倪秋漪除了擅用毒之外,她還是個御靈脩士,不過她所豢養御使的都是一些有毒的蜂、蝶、蟲、蛇一類本身就有劇毒的各類妖蟲。
在柳豐得到的訊息中,倪秋漪是一個氣量小,心機重,手段毒的女子。據說在邛州,因為倪秋漪容貌醜陋,因此私底下被人起了一個“長臉夜叉”的綽號,倪秋漪也知道自己不好看,所以並不願與外人來往,但當地的大世家的公子們卻私底下總拿她的相貌取笑。據說一次不少世家公子飲宴的時作傳綵球之戲,席中選一人背對眾人敲擊一面鼓,眾人在鼓聲之中依次傳遞一個錦球,鼓停之時錦球在誰的手中就要罰酒,然後再由被罰酒之人擊鼓,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鼓停之時如何受罰要由擊鼓之人提前說定。那日這些紈絝們玩得開心,有一個傢伙似乎是被人算計了所以喝了不少,等他不知道第幾次擊鼓時他趁著酒性說了一句“這次誰拿到那個球,就去作長臉夜叉的夫君”,然後便開始擊鼓。
眾人聞言一陣笑罵,然後如同躲瘟疫一般拋擲那個錦球,熱鬧得很,但過了好一陣也不見鼓聲停下來,等眾人看時才驚駭的發現不知何時那擊鼓之人竟然換成了倪秋漪,而原來擊鼓的傢伙早已經躺在那裡人事不省,倪秋漪何時下的手眾人竟然都未察覺,因為鼓聲一直沒有亂過,而倪秋漪見被發現,便索性起身抱著那面鼓到眾人面前一邊敲一邊看著眾人冷笑,見眾人吃驚而停下來時,她還說了一句“好啊,從諸位裡面擇一個夫婿倒也不錯,就看哪位屬意於我了”。
她這樣一說,這些世家的公子們頓時就將那華麗的錦球視作了一顆血淋淋的死人頭,到手之後立即就傳給自己下一位,可眨眼間那球就又回來了。倪秋漪也不急,就在那些公子們的面前不緊不慢又不停歇的擊鼓,也不知道她何時才會停下,甚至她還伸手從桌面上取來一壺酒嘴對嘴的喝了起來,即使如此,那鼓聲也一直不停,因此那些世家公子們更是狼狽的不停的傳來傳去,在此過程中沒有任何人敢反抗。就這樣,她幾乎敲了兩三個時辰之後才厭煩了,伸手一把就奪過了那錦球,說了句“你們也配!”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人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後來才驚駭的發現原本敲鼓的那傢伙早不知道涼了多久了!
但縱然倪秋漪殺了人,死者家的長輩也只當吃了個啞巴虧,根本不敢登門找倪家去討要說法!
排在第八位的名為齊思旌,是個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畫像之上的齊思旌臉上略帶幾分病容,顯得沒什麼神采,除此之外就是尋常的相貌,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不過錢潮對這個人卻很有興趣,因為從柳豐的訊息來看,這齊思旌居然是個精通符籙的人物,正是這一點引起了錢潮的好奇。
齊思旌是個世家子弟,他出身絳州齊家,而齊家正有符籙之術的傳承。
符籙之術在修行界裡並不多見,但依然有,就比如前些日子章益,宗饗還有婁青藥幾人在瑞軒鎮見過的那位巴先生,那還是個散修,章益等人就是透過巴先生之手製作了一些血隱符,憑藉這種符籙,章益等人在今後才能跟著錢潮等人進入禁地之中。
相比於其他的手段或是修行法門,符籙之術在修行界裡的確不多,與之差不多的就是陣法之學,在修行界裡也非常少見。但修行界中如此眾多的世家就如河灘上的沙粒一般,總會有一些世家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符籙之術並傳承下來。不過要說明的是修行界裡的符籙之術一般傳承的都是“術”,是手段。
還是以那位巴先生為例,他說過自己以前並非散修,在他那個小世家消亡之後才被迫成了散修,他製作的血隱符就是以前他那個小世家的傳承,巴先生就是靠著這個手段在修行界裡謀生。血隱符的功效,章益三人已經親身進入禁地的之中測試過了,的確有效,足見巴先生手段高明。但不論如何,巴先生也只會製作一個血隱符,甚至很可能他製作的血隱符上那些彎彎繞繞的符文若是拆解開來的話,每一個符文是何意他自己都不清楚,長久以來巴先生就是憑著記憶裡的長輩傳授的步驟來製作這種血隱符,在這個過程中不敢有半點的改變或是差池,生怕自己錯了一點這張符籙就無法使用。
也就是說巴先生只會一個“術”或是一個手段,他並不知道為何那幾個特定的符文以特定的格式寫在符紙上就是一張血隱符,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這其實也是修行界裡大部分傳承符籙之學的世家通病,他們精通一種或是幾種符籙,這些符籙也不知在其家中傳承了多少年,被當作重要的秘密絕不外傳,至今他們製作出來的符籙與當年他們的祖先所製作的符籙相比幾乎沒有半點區別,很顯然這個傳承沒有丟,但卻沒有任何的發展,他們只有“術”,卻一直不能勘破“術”之後的“道”。
而這個“道”則正是符文之學,其實符文之學在修行界裡也有傳承,但要麼是不全,要麼就是修習的門檻太高了,除了像五靈宗這樣的大宗門才有傳承外,在修行界裡只有極少數的世家才有符文之學的傳承。
錢潮是在莊先生那裡系統的學習的符文之學,與那些世家傳授子弟相反,莊先生教導錢潮時只注重“道”,他親自傳授給錢潮的手段可謂是寥寥無幾,這與當時莊先生已經時日無多有關係,但更重要的是莊先生明白,只要錢潮掌握了“道”,將來就可以據此衍生出無窮無盡的“術”。
錢潮當然明白莊先生的苦心,所以不論是過去莊先生在時還是現在莊先生不在了,他都一直在鑽研符文之學。
不過這並不影響錢潮對這位齊思旌手段的好奇,因為在柳豐收集來的訊息之中,這齊思旌的手段除了一些尋常的符籙之外,有一種符籙令錢潮十分的有興趣。
那種符籙名為“同身符”,起這個名字,據說與這種符籙的功效有關,據說這種符籙分為母符與子符,與人動手時齊思旌會將一張母符貼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在爭鬥中尋找機會將子符飛出貼在對方的身上,接下來對手不論以何種手段打在齊思旌的身上,造成的傷害都會原封不動的返還到對手的身上,就算以利刃刺透齊思旌的胸膛,抽出利刃之後齊思旌身上的傷口頓消,而對方的身上卻會鮮血迸出,在同樣的位置出現可怕的傷口。
感同身受,因此這種符籙才被命名為“同身符”。
錢潮看過柳豐收集來的訊息後對這種“同身符”十分的好奇,因此才對齊思旌很有興趣,將來動手之時要好好的留意此人,最好能得到他的同身符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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