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六十六:平靜(十二),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婁青藥做事果決,章益說完後她說了聲好,馬上就轉身重新向著那個妖獸巢穴而去。
宗饗終究不放心,見婁青藥如此他也要跟過去,卻被章益伸手攔了下來。
婁青藥很快便重新靠近了妖獸的巢穴十丈左右,為了測試這隱符的極限,她大著膽子繼續向前,一丈,兩丈,速度並不快,幾乎是慢慢的蹭過去的,在接近那個黑漆漆的洞口只有五六丈的時候,依舊沒什麼動靜,而此時婁青藥也最為緊張,五六丈的距離,對於中階妖獸而言幾乎瞬間就能撲過來將婁青藥撕成碎片,那個速度能快到她來不及將手裡捏的血符激發出去,因此婁青藥便不敢再繼續向前了,不過此時她對這隱符的功效終於放了心,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身上貼著隱符還能不被中階妖獸所察覺,足見這隱符有效。
接下來就該測試血符了,為了能讓自己有反應的時間,婁青藥的身形慢慢的向後退去,她心裡怦怦跳著,說不害怕那絕對是假的,一隻手裡捏著血符,另一隻手按在身上貼著的那張隱符之上,在退到距離那黑漆漆的洞口足有十五六丈遠的時候忽然一把就將身上那張隱符扯了下來!
幾乎就在同時,“嗚……”的一陣低沉至極的咆哮從那洞口中發了出來,伴隨著低吼一陣貼地而來的風吹過,腥羶難聞的味道頓時濃厚起來!
洞中的妖獸猛然察覺到如此近的距離忽然有靈氣波動傳來,這裡是它的巢穴,是它的領地,婁青藥的舉動明顯已經激怒了它,讓它認定對方來意不善!
地面的震動伴隨著低吼同時而起,附近林木簌簌抖個不停,無數松針從枝頭落下沙沙作響。
緊接著就是轟隆一聲,土石飛濺沖天而起,彷彿那個小土包完全被掀上了空中,“嗷嗚”的一聲巨吼中一張猙獰大臉從牆一般飛濺而起的土石後面突了出來,猩紅雙目直盯婁青藥,血盆大口張開白森森的獠牙令人心寒!
也就在這時,婁青藥單手一甩的同時,另一隻手重新將一張隱符拍在了身上。
被她甩飛出去的正是那張血符,那張符籙被激發之後化作了一個暗紅色的亮點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方而去。
不論是婁青藥還是後面看得驚心不已的宗饗與章益二人,他們的感應之力俱是平平,基本上無法感應出這短短的瞬間發生了什麼,而在那個不知名的中階妖獸的感應之下,它的對手或說是獵物,自然就是婁青藥了,本來近在眼前卻忽然間以極快的速度遠去,本能的它便認為對方要逃離,於是這傢伙毫不猶豫的一個轉身在吼叫中就追了過去。
而在婁青藥的眼裡則是她將那血符甩出去之後,對面那個她尚未看清楚的中階妖獸就大吼一聲追了過去再也不理會她。
血符同樣有效!
趁著那中階妖獸追過去的機會,婁青藥飛身而起,以手勢示意宗饗與章益二人離開這裡,三人很快就從千針松林內飛了出來,他們身後的千針松林內還有獸吼聲遠遠的傳出。
剛剛落下來章益就說道:
“果然有效!”
宗饗落下後還不放心的回頭觀看,見剛才那中階妖獸沒有追出來這才放心,也說道:
“的確,看來那位巴先生還是有手段的。”
婁青藥臉色微微的有些白,聞言也點了點頭,經過此番驚心動魄的測試,眼見這血隱符如此有效,此時她的心裡便開始活泛起來。其實早在見到巴先生的時候她就在打這個主意了。婁青藥在五靈宗的時間並不多了,若是僅僅等著錢潮那些去尋找青鸞之卵再找機會搶奪的話,那是不是有些傻呢?
婁青藥最想得到的還是青鸞之卵,既然現在能利用血隱符進入禁地之中,那為什麼她不能自己帶著人與錢潮那些人爭搶呢,這些日子來她弄清楚了錢潮那些人的規律,基本上一個月才出來一次,而最近他們剛剛從蠆谷出來,至少還要十幾日他們才可能再去下一個禁地,十幾日,她在五靈宗還能有幾個十幾日呢,已經有獅子林的長老來過五靈宗了,不過是五靈宗沒有答應放她走而已。
想到這裡,婁青藥看著宗饗和章益說道:
“現在有了這血隱符,我覺得不必非要等到錢潮出去的時候再跟著他們了,咱們是不是可以自己到其餘的禁地之內去找一找呢?”
“這……”
宗饗又犯了難,剛才所見雖然證明了血隱符的效用,但是讓他憑藉這種符籙到其餘幾處禁地之中去冒險,他心裡還是十分忐忑和不願,但卻不能表現出來,擔心婁青藥見了不喜,他本能的不願這麼做,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望向了章益。
比起宗饗,章益對婁青藥尋找青鸞之卵的事情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只不過藉著這個機會拉著宗饗一起對付錢潮罷了,聽婁青藥說完之後,章益馬上就果斷的拒絕道:
“不可。”
宗饗的表現婁青藥自然看在眼裡,心中正不悅,又聽章益這樣說馬上就說道:
“為何?”
“婁姑娘,你想找到那青鸞之卵的迫切心思,在下能理解,但現在與其你想著自己帶人到禁地之內搜尋那枚卵,遠不如你想辦法在五靈宗內多留一段時間來得更實在。”
“都是御靈弟子,難道湯萍能尋那青鸞之卵,我就尋不到嗎?”
“能,”章益絲毫不退讓的說道“但是婁姑娘也該明白,現在尋找那青鸞之卵的關鍵不在於湯萍或是婁姑娘你們所掌握的那些御靈派學識之上,關鍵之處在於……湯萍的師父!”
“什麼?與她何干?”婁青藥不解的問道。
“婁姑娘認為上官泓如何?”
“這……”婁青藥沒料到章益會這樣說,頓了頓後繼續說道“我與她交過手,不得不說她的手段很高明,在我之上,不止是她,湯萍的手段同樣也不弱,你們五靈宗內煉氣修為的御靈脩士之中很可能以她們兩個為最佳,至於究竟誰最強那我就不清楚了。”
“沒錯,婁姑娘說的對,近來這段時間裡婁姑娘把注意力都放在錢潮與湯萍那些人身上了,對上官泓可能有些忽略,而我在盯著錢潮的時候也沒放過上官泓的舉動。婁姑娘,咱們都見到了,上官泓是可以進入禁地的,她可以在禁地之內盯著錢潮那些人的一舉一動,可你知道嗎,到目前為止上官泓已經完全放棄了自己到禁地內尋找青鸞之卵,她跟咱們幾乎是一樣的,完全緊盯著錢潮還有湯萍那些人,只要那些人去禁地,她便會跟著,否則她在宗內一動不動。”
說到這裡,婁青藥也覺得奇怪起來,上官泓能夠進入禁地,比起婁青藥與宗饗而言,上官泓就算不及湯萍那些人但優勢也不小,真如章益所言的話,那就令人疑惑了,為什麼上官泓明明可以自己進入禁地中尋找青鸞之卵,卻一定要跟在湯萍那些人身後呢?
婁青藥乾脆不想了直接問道:
“為什麼?”
“婁姑娘,這禁地之中假如只有剛剛遇到的中階妖獸,那咱們的確可以憑藉血隱符進入其中,只要小心翼翼一些,總能將一處禁地都搜遍了,但關鍵在於禁地之中不是隻有中階妖獸,這裡每一處禁地之中都有高階妖獸存在,憑藉血隱符遇到中階妖獸或可以平安無事,但假如遇到的是高階妖獸怎麼辦呢?”
婁青藥立即反問道:
“那湯萍那些人為什麼不怕?”
“上官泓的師父丘化壑被罰閉百年長關的事情婁姑娘想來應該聽說過吧,嗯,那件事一度被議論的很熱鬧。據傳在丘化壑出事之前也是帶著上官泓在宗內各處尋找青鸞之卵的,現在嘛,自然是不行了。但是,湯萍的師父可還好好的就在水雲谷待著呢。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雖然不知道錢潮到底有什麼手段能讓他們五個人一起平安的進入到禁地之中,但不論他們去的是哪一個禁地,那裡面的高階妖獸一定是被湯萍的師父除掉了,否則湯萍那些人絕不會被允許到禁地之中去的,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婁青藥沉默了,片刻之後她說道:
“就是說湯萍那些人去的地方都是她的師父提前去過的,可既然這樣湯萍的師父為什麼不直接給她找到那枚青鸞之卵呢?”
“嗯,我的猜測嘛,擊殺一隻高階妖獸要比找到那枚青鸞之卵簡單的多,或許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但我就不可能知道了。咱們算算湯萍那些人去過多少禁地了,千針松林,亂石岡還有蠆谷,三處禁地,他們都在裡面呆了不短的時間,可能是湯萍的師父藉此在歷練湯萍?唉,這個真的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上官泓可能知道什麼,但我們卻不能去問她,單看上官泓的舉動就該猜出來她跟著湯萍最主要原因就是湯萍不去的禁地,她不是不願去,而是不敢去。”
不得不說章益的猜測雖然不完全對,但大致的方向是沒有錯的。
婁青藥聽到這裡之後原本強烈想要去其他幾處禁地中搜尋青鸞之卵的心思便漸漸的冷了下來。
章益又說道:
“我不希望婁姑娘憑藉血隱符去禁地搜尋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正是在這血隱符上。”
“哦,這血隱符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不是,血隱符的確可以助我們進入禁地,但有一樣,這些符籙是旁人給我們製作的,並非是我們自己的手段,那一小杯的精血才製出來多少符籙,隱符要少一些,只有七八張的樣子,血符多一些,每人不過才三十多張而已,剛才婁姑娘測試已經用掉了兩張隱符和一張血符,用掉了就沒有了,宗外還有好幾處禁地呢,婁姑娘是不是都想細細的搜一遍?咱們在裡面不可能總是一帆風順的,總會有意外發生,婁姑娘有沒有想過只在一處禁地之中會消耗掉多少張血符?咱們拿到手的這些血隱符夠不夠用呢?難不成婁姑娘還想找巴先生去多制一些符籙?要知道每次製作這種符籙都要我們的精血,我們有多少血可以放?”
章益這話的意思是,他們這次從巴先生那裡得到的符籙若是僅僅在禁地之中跟在錢潮那些人的身後應該是夠用的,畢竟到時候錢潮那些人是走在前面的,有什麼麻煩也是錢潮那些人先遇到,這樣他們就能少了許多麻煩。
而若是婁青藥想帶著人進入禁地之中,那現在手上的血隱符很可能就不夠用,就算她想再去找巴先生割手放血的多製作一些符籙出來,其他跟著她的人是不是也願意這樣放自己的血呢?難不成婁青藥要一個人去其他那些禁地中搜尋嗎?
其實這也正是錢潮在知道了婁青藥與章益等人進入禁地的手段後根本就不擔心的原因所在。
想到這裡,婁青藥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繼續跟著錢潮和湯萍那些人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