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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益煎熬難捱的這段日子裡,他還沒忘記要盯緊了錢潮那些人的動向。
雖然錢潮有什麼風吹草動章益都會告訴宗饗與婁青藥,但他的本意其實是想透過盯著錢潮那些人的動靜,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時試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以此來判斷錢潮究竟知不知道他崇靈血修的身份,這是他最擔心也最想弄明白的,畢竟他現在所遭受的煎熬都是出於自己內心的不安,他的猜想雖然的確有可能但卻沒有實據去證明,如果能透過錢潮等人的舉動來證明他的猜測都是假的,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那就是說他在五靈宗內是安全的。
甚至章益覺得哪怕能從五個人的細微之處證明他所有的猜測是真的,他的身份已經被知曉了……這也比天天提心吊膽、六神無主要強得多!
他還想過,假如他的猜測是真實的,那他派人盯著錢潮那些人的舉動一定會落在五靈宗的眼裡,會讓他顯得十分愚蠢,但是章益根本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接下來他發現錢潮那五個人在寒水池的事情結束之後居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宗門,五個人先是各自足不出戶的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湯萍,李簡,彥煊還有陸平川那幾人才開始時常到錢潮的住處去,也不知是一起修行還是做什麼,他們在一起說了什麼章益就更無法得知了。這樣的情形持續了一段不太短的時間,然後,錢潮那五個人才重新開始踏出宗門,這時候不論是章益還是婁青藥與宗饗都打起了精神,也不派人尾隨而是親自跟了出去。
必須要說的是,透過章益的觀察發現,似乎錢潮對他根本就沒什麼興趣,所作的一切也與他無關,但章益始終有所懷疑。
只不過對錢潮五個人的跟蹤也好,尾隨也罷,總是不能全程的將他們的舉動都看在眼裡,因為到了那五個人要去的地方後,章益,宗饗還有婁青藥就只能乖乖的等在外面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發現錢潮這五個人去的地方如同千針松林一樣,都是宗外的禁地,這次他們跟出來最後不得不在亂石岡的邊界處停了下來。
與一般弟子比起來,章益,宗饗這些人算是手段不弱的了,但這亂石岡依然不是他們能闖進去的地方。
那裡畢竟是禁地!
在禁地內隨意碰到的都很有可能是中階的妖獸妖禽,除非他們有築基的修為,否則進去一旦遇到了就是一場生死之劫,而就算他們是築基的修士也不敢貿然進入這禁地之中,因為在禁地之內最厲害的妖禽或是妖獸是高階級別的,只有宗內結丹的長老才能對付。
其實見到錢潮五個人進入禁地之後,章益心裡反而是更輕鬆了一些,以此看來前陣子錢潮那些人在一起一定是在琢磨著怎麼進入這亂石岡,想來那些人在寒水池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把心思用在了怎麼找到那青鸞之卵上。
可問題是,為什麼這裡明明是禁地,他們進不去,但那五個煉氣修為的卻能進去,而且是直接進去,連一點的猶疑都沒有。
那五個人第一次進入千針松林的時候就讓他們很疑惑了,現在更讓他們不解,難道同樣是煉氣修士,差距能如此之大嗎?
如今在亂石岡的外面,他們只能再次既疑惑又不甘心的等待。
婁青藥的面色很是難看,在她看來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有可能找到那顆青鸞之卵,而五靈宗外最危險的地方莫過於這所謂的禁地,但那產卵的青鸞乃是真靈級別的存在,在它眼裡可沒什麼禁地不禁地的,只要地方合適就會將卵產在那裡。如今錢潮那五個人進去了,說不定這一次就能在裡面找到那顆無比寶貴的卵,但他們卻不敢進入。
這讓婁青藥既焦急又焦躁。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就比如這一次,在錢潮那些人徑直進入亂石岡之後,婁青藥在焦躁與不甘之下性子發作,隨著一股熱血湧上頭腦,她不顧宗饗的反對和阻攔,鐵青著臉直接就闖了進去,只不過進去沒多久就面色蒼白、倉皇無比的逃了出來!
他們真的無法對付遇到的中階妖獸。
見婁青藥闖了進去,宗饗無奈也只能跟在後面,章益本心是絕不願冒這個險的,但那兩個人進去了他也只能勉強遠遠跟在宗饗的後面,一旦有什麼危險發生,他會第一個返身而逃。就在進入不久,婁青藥就被亂石岡裡面的妖獸察覺到了,那些傢伙距離他們很遠就發現了她的行蹤,猛然間有什麼東西咆哮著從亂石之間橫衝直撞的就撲了出來,震耳欲聾的吼叫聲中巨石橫飛,碎石四濺,大地轟鳴震顫,強大又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如假包換的中階妖獸,強大又兇猛的氣息隔著好遠就把婁青藥完全的包裹住,在她膽氣盡洩的同時心中湧動的都是後悔與恐懼,但此時她仍不願就此離開,倉皇間飛身而起想憑藉高度躲避從地面撲襲而來的妖獸,但剛剛飛到空中高處迎面就是團團烏雲一般逼近而來的中階妖禽,尖利的鳴叫聲刺耳生疼,巨大的羽翼帶著強大的風壓直撲婁青藥而來,頓時就讓她花容失色,臉上慘白,身子幾乎僵在空中!
眼看著婁青藥就會血灑長空之時,是宗饗拼了命趕過來以自家長輩給的保命之物救了婁青藥的性命,驚散了逼近的多隻中階妖禽,否則他們就再也出不來了。
逃出亂石岡的婁青藥臉色難看至極,沉默了好久之後才自言自語的說難道她與那青鸞之卵就真的沒有緣分嗎?
說這話時婁青藥聲音哀怨,目光低垂,俏臉之上蒼白沒有血色,在烏黑的秀髮映襯之下更顯得她楚楚可憐,此情此景看在章益眼裡並不算什麼,但宗饗看在眼裡卻愈發的感覺自己本事低微,窩囊不已,縱然是宗內紈絝之首,宗饗也有許多事情很難做到。
最後宗饗也只能嘆息而已。
當婁青藥的目光看向章益的時候,章益思索了一陣,對二人說辦法肯定有,但要給他時間佈置。
多日之後錢潮那些人才從亂石岡裡面出來,這些天章益三人既捨不得走又等的不安,總算是等到了錢潮那些人,看得出此行他們收穫頗豐,一個個喜笑顏開的徑直返回宗門,章益三人遠遠的看他們的神色並不像是找到了青鸞之卵後的那種欣喜若狂,這總算是讓婁青藥稍稍安心了一些。
……
錢潮的確是與四個夥伴一起進入了亂石岡,亂石岡裡面的高階妖獸是兩隻妖狼,分別為“齒奪”與“造釁”,這兩個傢伙也有妖獸中的狼與狽之說,不過這兩個傢伙已經在錢潮的佈局之下被阿九擊殺了,妖丹都被奪,如今亂石岡裡面只有中階妖獸,雖然依舊危險,但錢潮五個人卻能應付。
可惜的是他們在亂石岡裡面細細的搜尋過,依舊是沒有找到青鸞之卵,這讓湯萍很是有些失望,不過湯萍也明白,急是急不來的,至少目前他們的事情都是圍繞著青鸞之卵進行的,只要繼續下去,想來最後一定能找到。
五個人在亂石岡內收穫極豐,首先就是在裡面錢潮藉助陣法擊殺了不少發現他們行蹤的中階妖禽妖獸,然後彥煊更是採摘靈草幾乎到手軟的地步,除了靈草之外,亂石岡內還多各種礦脈,所產礦石很多且都是上乘材料,但凡遇到了錢潮便不放過,在陸平川的幫助下盡數收入囊中。歇息之時錢潮還對幾個同伴說這些礦石熔鍊之後並非是用來煉製靈器用的,而是煉製更為高階的法器才會用到。
湯萍當時還問錢潮既然現在用不到那為何要取這麼多,錢潮的答覆是現如今他們五個人不應該再把目光侷限在煉氣階段了,築基之後的事情也該早作打算,這些材料日後都是他煉製法器用的,自然多多益善,免得將來用時再去尋,除此之外錢潮還向彥煊建議從此時起就不該再吝惜靈草,也該嘗試著煉製高階一些的丹藥了,不如就從築基丹開始,反正煉製築基丹的靈草不用發愁,彥煊只管煉製就是,這樣也是為將來築基之後進一步提升她煉丹的水平做準備打基礎。
彥煊聽了認真思索後也點頭認可。
他們五個人當然知道此行一定會被章益那些人悄悄的跟蹤尾隨,但他們不在意,其實不止章益那些人,上官泓也在跟著他們,而且還悄悄的跟進了亂石岡裡面。
在回去的路上湯萍還問錢潮何時才會用上那枚以混沌精血偽造的青鸞之卵,錢潮說現在能跟著他們一起進入禁地的只有上官泓,章益與宗饗那些人在禁地面前只能止步,要等等他們,等他們也能進入禁地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
章益等人在錢潮五個人之後也悻悻的返回宗內,不過在他們要離開亂石岡的時候又有了發現。
那就是上官泓。
錢潮五個人最先從亂石岡裡面出來後又消失在返回宗內的方向不久後,上官泓的身影也從亂石岡裡飛了出來,當時章益與宗饗等人正在商議對策,因此並未現身,很明顯上官泓也未發現他們,徑直的也向宗內的方向而去。
見到上官泓的身影時婁青藥的臉色更加暗淡了幾分,爭奪青鸞之卵的三方人之中只有她現在落於下風,上官泓雖然也是盯緊錢潮那五個人,這一點上看上官泓與婁青藥的主意是一樣的,但至少上官泓能跟著一起進入禁地之中,一旦裡面真的發現了青鸞之卵,至少上官泓還能爭一爭,而她婁青藥連爭的資格都沒有。
這就讓婁青藥的心情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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