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四十九:長線,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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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潮睡下的時間並不久就被一陣搖晃給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才發現湯萍在他的床前,那丫頭看著他不滿的說道:
“好好的,怎麼大白天你還睡懶覺呢?什麼時候添的這個毛病。”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錢潮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一邊伸懶腰一邊打哈欠,問道:
“現在什麼時候了?”
“快午時了,趕緊起來,看你睡得豬頭狗臉的!”
“昨天夜裡墨祖來過,說了一晚上的話,臨到天亮的時候才離開……”
聽到是墨祖來過,湯萍頓時來了精神,見錢潮說話的時候一點精神都沒有而且一幅想著倒下去繼續睡的樣子,湯萍馬上扯住了他問道:
“墨祖來過,都說了些什麼……誒呀……快起來……來……把這個喝下去。”
“這是什麼?”
湯萍塞進錢潮手裡的是個小瓶子,開啟來之後裡面就透出一股清涼的氣息,錢潮試著飲了一小口,隨著那微甜冰涼的瓊漿入腹,頓時他就覺得精神百倍、睏意全無。
“這好東西以前你怎麼不拿出來。”說完錢潮就隨手將那小瓶子揣進了自己懷裡。
“快說呀,墨祖是怎麼說的。”
接下來錢潮就把墨祖昨天夜裡給他說的那些與湯萍大致說了,聽完之後湯萍的反應也與錢潮那是很相像,有些呆愣愣的,過了一陣她看向錢潮問道:
“完了?”
“嗯。”
“怎麼去了一趟寒水池反倒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呢?而且都是以前沒有聽說過的。”
“是啊,我當時跟你差不多,腦子裡面被裝進來這麼多東西,一時很亂,乾脆不想了,睡大覺!”
“這些……唉……我以為修行界本來就很亂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居然還有什麼魔君復活的事情,我的天!”
“過上幾日,我準備把李兄,彥姐還有陸兄都聚在一起,把墨祖說的這些跟大家都說一說,那些事情就算我們築基了也極有可能遇不到,但是提前知道一些總是好的。”
“唉,墨祖說的這些只有咱們能順利築基是個好訊息了。”
“呵呵,墨祖說過了,這些事情還遠不是咱們考慮的,現在為其擔憂無異於杞人憂天呢。”
“幹嘛要過上幾日,現在就可以把李兄和彥姐他們都召集過來呀。”
“嗯,還是等一等吧,我這裡還有些事情也快有眉目了,湯丫頭,如果我真的弄成了,對於咱們接下來的事情有很大的好處呢。”
“哦,是什麼?”湯萍問道。
但錢潮卻在這裡賣了個關子:
“現在還不能說,說出來就不好玩了,還是讓我到了那天再拿出來,這樣才能嚇你們一跳。”
“哼,又賣關子,給!”湯萍說著將一個儲物袋塞給錢潮。
“這是……”
“那滴混沌精血的事情我沒有瞞著我六爺爺和我師父,他們都知道了,我師父知道你要弄假的青鸞之卵還專門從御靈欄多挑了幾個大小合適的靈禽卵,喂,錢小子,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如果沒有,那混沌精血咱們最好早些毀掉,免得出什麼事情。”
“放心吧,我前幾日去過陸兄那裡,跟他要了一些妖獸的精血,嗯,等到了那天一併讓你們看個究竟。”
“好吧。”
……
這天夜裡,宗內某僻靜之處,錢潮與鳳遊按照約定來此。
鳳遊是個聰明人,最近宗內的種種流言他早就聽到了耳中,但他卻不相信那些傳的神乎其神的說法,既然是聰明人,他自然能從那些表面的說辭之下找到真正值得關注的東西。
前段時間錢潮五個人進入寒水池,時間並不短,錢潮五個人在裡面呆了十幾日,而同樣也是這段時間,鳳遊就發現章益在宗內失去了蹤跡,不但他找不到章益,就連宗饗那些人也不知道章益的去向,一直到錢潮等人帶著溫良返回五靈宗,然後種種流言在宗內紛紛而起之後,章益才再次出現,鳳遊發現章益消失的這段時間與錢潮五個人進入寒水池的時間極為吻合,而且,章益再次露面之後還表現的十分低調。
鳳遊與章益的交情並不深,若是直接去問一定會引起章益的疑心,所以他只能悄悄的觀察。
而流言中的那個似人非人的傢伙是誰,鳳遊後來也弄明白了。
那竟然是花驄!
鳳遊是透過他的長輩得知早就有孟綵樓的修士在宗內,等的就是錢潮那五個人從裡面將花驄帶出來的那一刻,據說花驄的變化讓當時寒水池那裡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而且那些孟綵樓的修士立即就帶著花驄離開了五靈宗返回去了。
似人非人,半人半怪,花驄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呢?
鳳遊開始並沒有想到崇靈血修之上,雖然絕大部分的煉氣弟子都沒聽說過崇靈血修,但鳳遊卻知道,畢竟他的身份就決定了他所知的遠超了絕大部分的尋常弟子,他知道崇靈血修是怎麼回事,但卻根本就沒往那個方向去想,後來他是在長輩們議論此事的時候悄悄聽了一些,這才明白原來藉著參加百年奉納為名來到五靈宗的花驄居然是個崇靈血修,他進入寒水池竟然是為了得到裡面封禁的上古兇獸混沌的精血,竟然還讓他得手了,但不知道在裡面出了什麼岔子讓他變成了似人非人,似怪非怪的存在,而且還聽說那滴混沌精血被湯萍帶出來之後當場就被宗內的那些長老們毀掉了。
同時他還打聽到錢潮不僅從裡面帶出來花驄以及溫良,還有一個人也被帶出來,不過那個人早已死在裡面,是多年前被宗門誅殺的一個崇靈血修的弟子,名為刑讓,這傢伙據說以前還是九玄成器堂內堂的弟子,身份敗露後就一直躲在寒水池,與溫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據說帶出來的只是刑讓的屍身,而且幾乎已經是一具腐屍,同時鳳遊還聽說其實花驄也是半死不活的狀態,而且這種情形的時間也不短了,似乎是與刑讓一起出的狀況,這二人一定是遭遇了什麼變故,刑讓死了,而花驄則發生了令人恐懼的變化。
知道這些之後,鳳遊想明白了很多,首先一點,花驄與刑讓在之前應該互不相識才對,從流言中可以判斷刑讓的死並不是花驄所為,那麼花驄的變化也肯定不是刑讓引發的,至於原因,鳳遊認為很可能與寒水池封禁的上古兇獸有關;其次,孟綵樓的花氏很可能會因為花驄的原因而受到重創;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章益一直在想辦法對付錢潮,本來鳳遊就對章益這樣做很是疑惑,但在知道了這些事情後,鳳遊似乎是想明白了章益對付錢潮等人的真正原因!
很可能……鳳遊還不能確定……章益同樣也是個崇靈血修,而且他與刑讓一定有牽連,刑讓應該是知道的他的身份,之所以章益要除掉錢潮那些人正是因為擔心寒水池裡的刑讓一旦被捉住,一定會將他招供出來,那樣他就完了,所以他才藉著為景桀報仇的由頭一直鼓動宗饗對付錢潮。
很有這種可能,從章益最近的表現就足以佐證這一點。
想通了這些之後,鳳遊忽然覺得有些生氣:錢潮一定知道這些,也知道章益對付他們的真正原因,雖然錢潮請他幫忙盯著章益,但卻從始至終一直沒有向他說出實情來!
這讓鳳遊心裡很不舒服。
在宗內,鳳遊沒有朋友。
其實何止鳳遊呢,身份如他這樣的大紈絝,怎麼可能會有真正的朋友呢,就算認識錢潮並且給他幫忙也是在那位範衠師兄的要求之下,鳳遊開始只當這麼做是報答範師兄的救命之恩了。
但是接觸久了,他漸漸的至少是對錢潮變得十分欣賞起來,這對鳳遊而言是不多見的。有時候鳳遊也在想,若是自己也能如錢潮一般有幾個知己好友在一起闖蕩的話,那樣應該十分快活,因此從對錢潮的欣賞開始,漸漸的鳳遊將錢潮視作了一個準好友,至少他們在一起時可以暢所欲言。
但是,在章益這件事情上錢潮卻對他有所隱瞞,這讓鳳遊覺得有些不平,他心裡責怪錢潮,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所以,他要在見面的時候問個明白。
夜色中,鳳游來到時錢潮已經在這裡等候了,坐下之後鳳遊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錢師弟,你實話跟我說,章益是不是……崇靈血修?”
錢潮對鳳遊的問話一點都不意外,這次見面是錢潮安排的,在來之前錢潮就想到鳳遊是個聰明人,這段時間關於寒水池的流言紛紛,想來他一定會想明白的,而且到如今許多事情也該向鳳遊交個實底,畢竟將來許多安排中若有鳳遊幫忙則會少許多麻煩,於是錢潮直接就說道:
“不錯,我們……還有宗內一些長老現在都確認了,章益就是崇靈血修。”
鳳遊沒料到錢潮回答的如此痛快,這讓他有些意外,此事絕對是機密,他本以為會經過一番逼問後錢潮才承認,沒想到錢潮開口就直接說出了實情,這倒讓鳳遊愣住了,片刻後他問道: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以前,我們擊敗溫良之後就派人盯守著寒水池,接下來是澄觀恩試,也就在那時開始懷疑他的。後來景桀打我們的主意遭到失敗,然後又被驅逐出去,接下來就是章益卻跳出來藉著景桀的事一直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其實那時候就算是確定他的身份了,真正的證據是宗內長老們找出來的,宗門前段時間派出多位長老去捉拿章益的師父安載胤,但卻失敗了,安載胤死在外面,不過章益的身份是確鑿無疑的。”
鳳遊有些語塞,錢潮回答的實在太痛快了,這讓他有些不適應,片刻後他又問道:
“那就是說……你讓我盯著章益的時候就知道此事,那為什麼不將實情告訴我?”
“鳳兄,”錢潮嘆了口氣“我們那時也算初識鳳兄,對鳳兄的認知以及其他的一些事情知道的都不多,人常言路遙才知馬力,對不對?再有,我們當時也不知道鳳兄的城府,當然也是為了鳳兄的安全著想,有些事情若鳳兄不知道,與章益接觸時他一定也看不出破綻來,我們最擔心的就是一旦鳳兄知道了章益的秘密,若是心裡藏不住、臉上露了出來,那就滿盤皆輸了。嗯,我曾經想過將實情一併告知鳳兄,不過後來還是忍住了,現在鳳兄既然自己發現了,那在下當然要實情以告。還有一點鳳兄不妨也思量一下,宗門既然知道了章益的身份,那為什麼不動他呢?”
“這是要……放長線嗎?”
“沒錯。”
“你們是要……”鳳遊警覺起來,盯著黑暗中的錢潮“要我將來繼續為你們盯著章益?”
在宗內自然沒什麼危險,若是築基之後還要盯著章益,那就是在宗外了,一旦有個什麼閃失,說不定章益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那可是有性命之憂的。
“有這個打算,”錢潮說道“當然還要看鳳兄自己的想法。”
“我若不答應呢。”鳳遊繼續盯著錢潮。
“鳳兄不同意,我們當然不能強求,有兩點,一是要請鳳兄對此事絕對保密,就算對你的至親之人都不能說起;二則是請鳳兄在當下繼續為我們盯著章益,他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還請鳳兄及時告訴我們。至於將來嘛,我們應該會有辦法。”
鳳遊不相信的問道:
“當真?”
錢潮斬釘截鐵的答道:
“當真!”
“哼!你們還真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鳳遊嘆息這說道,身子向後倚在涼亭木柱上“好大的一件功勞啊,嗯,可能是我這個浪蕩子唯一一次給宗門出力、得到宗門認可和信任的機會,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情。”
錢潮沉默了片刻後有些歉然的說道:
“的確是有些難為鳳兄了,不過……機緣總是與危險相伴的。”
又沉默了一陣,鳳遊開口說道:
“也罷,宗內五氏,遲早要沒落,我雖然對自己的身份不屑一顧,但終究是憑著這身份逍遙了不短的時間,嗯,為了鳳氏,我倒是可以冒一冒這個險。錢潮,對我而言,這就像一次賭注很大的博弈,我就賭這一把,就賭你們五個將來在宗內一定會權勢熏天,哼,現在抱緊了你們五人這條大腿,哪怕將來五氏最終沒落,但在那之前鳳氏一定會在我手中再回巔峰一次。”
錢潮聞言心中一嘆,然後試探著問道:
“這麼說……?”
“我幹了!”鳳遊說道“唉,本來還想著浪蕩了這麼久也該洗心革面了,看來還早呢,我這浪蕩的名聲還要繼續下去呀!”
“多謝鳳兄!”
“那我剛才說的呢?”
“鳳兄,將來若真如你所言,我們五人能在宗內有權有勢的話,我們五個人也只會幫著你鳳兄,當然,不能是壞規矩的那種,至於鳳氏,那就是鳳兄自己的事情了。”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來,擊掌!”
“好。”
夜色裡“啪”得一聲,兩隻手掌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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