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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以來馬琥在外面等待的十分的心焦。
自從錢潮五個人進入寒水池之後到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多日之久,雖然錢潮在臨進入寒水池之前就已經與馬琥說明了這次用的時間不會很短,馬琥當時也沒往心裡去,但是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心裡也越來越沒底了,他真沒想到那一行五個人會在裡面呆這麼久。
腳下的畢竟是寒水池。
不但以前是宗外的散修以及宗內的不良子弟聚集之地,現在其中更是有溫良與刑讓這兩個傢伙藏身,溫良與刑讓的手段在最後一次與之交手的時候馬琥也都見識到了,因此在錢潮說出要進入寒水池的時候馬琥就想與他們五個人一同前往,後來還是在錢潮的勸說之下,馬琥才放棄了這個打算。
宗內煉氣弟子中那些名噪一時的人物都先後築基了,最先一個是範衠師兄,他築基之後就直接推薦了錢潮五個人擔任了新的五靈煉氣弟子之首,接下來就是駱纓,陸雙那些人,然後是方央方寒姐妹。
錢潮當時勸說馬琥留在外面的時候用的理由就是如今五靈精銳弟子之中有威望能服眾的人不多了,而他馬琥正是其中最具威望之人,只有馬琥在那裡鎮場,才能讓一眾五靈精銳弟子服服帖帖,這樣他們五個人在寒水池內才能安心行事。
嗯,當時錢潮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馬琥聽了還覺得十分受用,於是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若是他當時知道會在外面等上這麼久,說什麼馬琥也要跟著五個人一起進入寒水池親手去捉溫良。
不但馬琥等的心焦不已,那些一起前來的眾多五靈精銳弟子早就有人等的不耐煩了,若是能與什麼敵人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也就罷了,這次的任務卻是在這裡乾等著,偏偏四下裡還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在開始幾天的緊張過後就有人開始偷偷鬆懈下來,還有人嘀咕,接下來就是有人出頭來找馬琥詢問。
其實這次與馬琥一起來的還有棲霞山的崔隱以及木秀峰的顧淵,這兩個在煉氣弟子之中也是既有手段又有名聲的,不過這二人都是不願出頭露面的性格,所以只有馬琥這樣既有威名又有惡名的人物才能將一干的五靈精銳弟子壓服。
在聽了幾個師弟的抱怨之後,馬琥沉著臉說道:
“這才幾天就等的不耐煩了,嗯?咱們只是在上面乾等著,什麼風險都沒有,咱們在這裡就是來以防萬一的,可是錢師弟他們五個人呢,那是甘冒奇險進入寒水池捉拿宗門要犯,下面什麼情形他們下去之前也不知道,更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在裡面,用的時間當然會久一些,別忘了咱們腳下是寒水池,不是什麼別的地方,若在別處哪裡還用我們來守著。”
來問話的人也說道:
“馬師兄說的不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下面的確是情況不明,與其咱們都在上面這麼幹等著,倒不如……”
“幹嘛……”馬琥聽到這裡把眼一瞪“你想下去?”
“總比在上面這樣等著要強不少吧?馬師兄,咱們也不是都下去,你挑,你挑幾個信得過又精幹的人,到下面去看一看情況然後出來與大家說一聲,免得大家等的著急,萬一要是錢師弟他們那裡需要個幫手,有人去了也能給他們幫上不少的忙,對不對?”
“哼,少來,錢師弟跟我說過下面的情形,別的不說,僅僅路途這一條咱們就都下不去,你知道下面的路嗎?”
“不知道,那錢師弟他們……”
“錢師弟自有辦法,這個就不用咱們操心了,錢師弟也是從宗內長老們那裡聽來的,在寒水池之內一來極易迷路,二來還有不少的危險,宗內的那些長老們在他們五個下去之前都給他們作了不少的交待,若是這樣他們還會出事,呸呸……才不會出什麼事,什麼事都不會出!若是他們在寒水池都會遇到什麼麻煩的話,你覺得讓你帶著幾個人再下去,那是去幫忙還是去添亂呀?”
“這……”
“好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等的著急嗎?我老馬也著急,可著急有什麼用,告訴你,這次的事情是宗內極為看重的,雖然這幾天咱們什麼都沒發現,但說不定宗內的長老已經來了,也在等著,只等錢師弟他們從下面出來就接手他們從裡面帶出來的那幾個傢伙,那些長老們都沉得住氣,咱們著的什麼急,安心等著就是,還有,瞪大眼睛,打起精神,盯著周圍,別讓什麼別有心思的人靠近才是。”
“好吧……”
那些來問話的人只能悻悻的離開了。
……
除了馬琥在等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寒水池附近等的五內如焚,那正是章益。
章益早前在聽說了錢潮五個人前往的是寒水池的方向後就大驚失色,連夜就跟了出來,但在寒水池之外就被馬琥帶著一眾五靈精銳弟子給阻攔在外,當時他就猜到了如此大的陣仗,錢潮那五個人一定是要進入寒水池了,恐懼之下章益連夜趕到瑞軒鎮準備就此逃出五靈宗去,可惜,等他到了瑞軒鎮才發現若是逃出去要經過嚴格的盤查,他當時雖然以法術改變了自己的相貌,但絕不敢在那些盤查的築基弟子面前去冒險,無奈之下只能又折返了回去。
既然逃不出去,章益乾脆把心一橫,再次來到寒水池這裡,他要在這裡等,他要親眼看一看錢潮五個人在寒水池會不會將刑讓捉出來,若是見到刑讓被錢潮幾人擒出來,那他章益暴露身份就是時間的問題,而且這個時間還不會很長,章益的打算就只能要是在五靈宗外尋個隱秘處藏身下來,等上一陣,等這件事漸漸的冷下來再尋機會逃出五靈宗。
當然,章益更盼著刑讓早就死在寒水池裡了,那樣的話,至少他認為他的身份就再也不會有什麼人能知道了,日後依然可以無憂的留在五靈宗。
而現在嘛,在焦急與恐懼中等了幾日之後,遲遲不見錢潮那五個人出來,章益反而開始更希望是錢潮那五個人會死在寒水池中了,畢竟他進去過寒水池,知道里面的情形,別的不說,僅那第二層若是不知道怎麼走就一定會在裡面迷路,最後活活的困死,更不要說裡面若是有人一定會對他們出手。
章益就盼著錢潮五個人到現在還在第二層之內徒勞無功的在那些數不清的分支岔路間轉圈圈再也走不出來。
他也看得出來,那些所謂的五靈精銳弟子也都等的不耐煩了,那些人中不止一次有人去找馬琥文說話,章益不敢靠得近了,擔心會被發現,只能遠遠的藏起來觀察,因此不可能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想來必是等得不耐煩了才對。他看到每次找馬琥的人都悻悻而返,章益知道馬琥是個急性子,但這次馬琥的表現讓章益都有些驚訝,沒想到馬琥竟然心甘情願的在外面登上這麼久,這就更讓章益心裡覺得不妙,至少可以知道錢潮在進入寒水池之前一定是作過周密的安排的。
而這些在事前章益竟然沒有察覺到,現在他只能這樣苦等下去,就跟跪在大堂上等待官老爺裁決的囚徒一般。
……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五靈弟子這邊就連顧淵和崔隱都過來問過馬琥,但是問也沒有用,還是要繼續等下去。
馬琥也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勸自己,在他心裡比別人更想著到下面去看個究竟,無奈,他答應過錢潮,既然被人委以重任,那就要有始有終,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馬琥心中的焦躁漸漸的變成了對錢潮那五個人的擔憂,畢竟時間過去的有些太長了,會不會他們在下面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呢?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馬琥,其餘的五靈精銳弟子也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了,馬琥每每發現只能硬著頭皮給那些人打氣鼓舞一番,其實他心裡同樣沒底,而且時間久了,他這樣做的效果還越來越差。
終於他們的等待要結束了。
這天上午的巳時左右,在錢潮五個人下去的通道內傳出了動靜。
這一下就吸引了馬琥以及附近所有五靈弟子的注意。
緊接著通道內傳來的動靜就更大了,如同一聲呼嘯一般似乎有什麼東西正以飛快的速度的從裡面衝出來。
“小心!”馬琥一聲大叫。
然後就見從那通道內躥出來一道藍光,藍光在通道口就戛然而止,正是一身湖藍衣裙的湯萍。
見到只有湯萍一人出來時,馬琥心裡還猛然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他馬上就開口說道:
“湯師妹,錢師弟他們呢?”
“在後面,他們馬上就出來!”
“哦……”
馬琥這才放下心來,然後就聽湯萍說道:
“馬師兄,錢潮讓我先出來的,勞你讓大家聚攏起來,加倍警戒,錢潮他們四人在後面帶著重要的人犯,接下來咱們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好,明白了!”
……
見到湯萍是一個人出來的時候,章益的心裡還一陣猛跳,甚至雙眼的眼角都在發顫。
難道……真的是如願以償了嗎?
錢潮五個人在下面遭遇了什麼危險,只有湯萍一個人僥倖逃出來的?
太遠了,他只能遠遠的看到,根本聽不到湯萍說的是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那些原本圍成一個大圓將整個寒水池都包圍起來的五靈精銳弟子們動起來了,他們向著那個通道口聚攏了過去,人越發的密集起來,一個個的還都戒備起來!
不對!
絕不是錢潮那些人遇到什麼危險。
這陣仗倒是要保護從裡面出來的人才對!
想到這裡的時候,章益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完了,看來錢潮那些人在寒水池一定有什麼收穫。
而就在這時,更令章益震撼的一幕出現了,他遠遠的看到不知何時寒水池的上空出現了許多身影,看到那些人的時候章益感到一陣絕望,他認出來那些人中有不少是宗內議事堂的長老人物,當然,裡面還有一些人章益沒有見過,不認識,衣著服飾也與五靈宗的打扮不同,但都是結丹的修為,那些是什麼人呢?
章益心中詫異,但怎麼也認不出那些人的身份。
空中出現的那些人現身之後就直接落了下去,引得下面那些五靈精銳弟子一個個的愈發緊張振奮起來。
……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進入寒水池的通道內最先傳來的是陸平川的大嗓門:
“馬琥!老子把溫良活著給你帶出來了!”
馬琥頓時大喜,激動之下不顧有長老在場,對著那通道的入口就行禮大喊:
“好啊!多謝陸師弟,我那裡還有幾瓶珍藏的好酒,回頭都送你!”
“你說話可要算話!”
“放心!”
五靈精銳弟子圍城了一個圓,裡面是十幾位結丹修士,有白鬚白髮的老者,也有黑鬚黑髮的中年人,一個個都盯著那進入寒水池的入口,其中就有湯萍的六爺爺湯伯年,還有議事堂的其他幾位身份重要的長老人物,湯萍正在湯伯年面前輕聲的說著什麼。
很快通道里就能聽到傳來的腳步聲,最先走出來的正是陸平川,他一手一個拎著兩個人從裡面大步的走了出來,一出來就將手裡的兩個人都放了下來。
馬琥一眼就認出了溫良,恨聲罵道:
“果然是溫良這狗賊!”
馬琥知道溫良馬上就會被長老們帶走去審問,但殺死荀師兄的仇人在此,他恨不得立即就將其斬殺,激動之下他向馬琥走了過去,陸平川見了趕忙說道:
“誒,別打,他重傷了,你再打他就死了。”
“便宜他了!”
很快就傳來周圍那些五靈弟子的驚呼聲,那是因為不少人都看清了花驄的樣子。
“這個人……他怎麼了?”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好古怪!”
然後走出來的就是錢潮,李簡還有彥煊三位。
錢潮見到了議事堂的幾位長老之後趕忙行禮說道:
“見過幾位長老,我們五個晚輩奉命進入寒水池,幸不辱命,將人帶了出來。”
與議事堂長老們一起前來的當然還有那些孟綵樓來的結丹修士,他們不理會什麼溫良,一眼就盯在花驄的身上,但同時也被花驄的那副怪樣子驚到了,其中一個白鬚白髮的孟綵樓修士連忙轉身來問錢潮:
“花驄……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這位前輩,我們在下面找到花驄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身上無傷,但卻起了驚人的變化,而且也不知是沉睡不醒還是昏迷不醒,總之喚不醒他。”
……
遠處錢潮現身,與那些結丹修士們說了什麼,躲藏起來的章益自然是聽不到的,他只看到錢潮等人從裡面帶出來兩個人,隱隱的他似乎聽到了溫良的名字,大概溫良還活著而且被捉了出來,那另一個人究竟是誰呢?
會是刑讓嗎?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花驄愈發的糊塗了,因為在寒水池那裡好一陣之後,章益竟然吃驚的發現那些他不認得的結丹修士竟然將地上除了溫良之外的第二個人直接帶走了,那些人在一位宗內議事堂長老的陪同之下竟然向著瑞軒鎮的方向飛去,眨眼間就不見了。
而寒水池那裡的眾人似乎也要離開,在離開之前不知道錢潮施展了什麼手段,就聽寒水池的地下傳來一陣沉悶又連續的轟隆聲,待著聲響結束,那些人就齊齊的飛身而起一同向著五靈宗飛去,很快寒水池那裡就一個人也沒有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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