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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錢潮五個人並沒能在幻相之中繼續看到雙方接下來的爭鬥是何等的翻天覆地,更不知道雙方那些各自現身而出的巨獸們都有什麼威能,因為就在幻相中雙方即將動手的時候,這幻相便模模糊糊最後竟然消散掉了。
這讓他們五個人覺得很可惜。
重新出在他們眼前的依舊是黑漆漆一團的寒水池第七層。
錢潮原本用來照明用的幾張淡黃色符紙依舊懸在通道的出口那裡,藉著那些光亮,五個人才看清了如今的情形。
錢潮倒在地上,背後是湯萍,而且湯萍還如八爪魚一般緊緊的將自己纏縛在錢潮身上。
李簡則是跌坐在地上,彥煊伏在他懷中死死的摟著他的腰身,頭臉深深埋進李簡的胸膛內。
只有陸平川是赤著上身呆愣愣的站在一旁。
很快,彥煊就滿面通紅的掙扎著從李簡的懷裡站起身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怎麼鑽到李簡的懷裡去的而且還樓得那麼用力,大窘之下她臉色羞紅,不過見李簡起身時如同受傷一般她趕忙伸手扯住了他的手,十指握在一起時,二人都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而錢潮與湯萍那裡則有了些麻煩,就聽湯萍在錢潮背後又羞又氣的說道:
“錢小子,你快鬆手啊!讓我起來。”
此時他們兩個還都倒在地上,湯萍雙臂從後面環抱住錢潮,看起來很有幾分古怪。
然後就聽錢潮小聲說道:
“哪裡是我抓著你,是你自己的手不放開!”
先前兩次因為混沌引發的恐怖幻景,讓湯萍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在抓住錢潮之後她的手就一直死死的交握在錢潮的胸前,如今十指幾乎僵硬而無法鬆開,所以她才以為是錢潮又在趁機佔她便宜,為此她還很生氣,覺得錢潮怎麼膽大不分場合就胡來呢,但聽他這樣一說才明白過來,不過此時湯萍總覺得自己的雙手不聽使喚,這才又向彥煊求助道:
“彥姐,快幫忙,我的手僵住了不能動彈!”
這倒緩解了彥煊與李簡之間的尷尬,聽到湯萍的話後,彥煊趕忙走過去蹲下身,在錢潮胸前給湯萍的兩隻手好一頓舒筋活血之後,湯萍這才能鬆開死死交握在一起的雙手,在彥煊的攙扶之下站起身來時還沒好氣的瞪了錢潮一眼,隨即錢潮也爬起身來。
如今所有的幻相都消失了,就如它們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整個寒水池的第七層又陷入了一片幾乎絕對的寂靜之中,靜到只能聽到幾個人的呼吸。彥煊此時扶起湯萍後才想起來四下裡看一看,然後有些畏懼的小聲說了一句:
“這裡就是寒水池的第七層嗎?”
湯萍聽後也心有餘悸的打量著四周。
在他們各自胸前佩戴白虎之牙兩次發威之下,至少在他們身周圍一片區域之內,剛剛進入之時那種黏稠濃密的黑暗盡皆被盪滌一空,但是放眼看去,遠處依舊是黑洞洞一片。
李簡在此時也發現壓制自己感應之力的那種情形不在了,他便再次放開自己的感應之力,試圖找一找這第七層中混沌的確切位置,但是,他卻發現至少在自己感應之內,一片空空蕩蕩,似乎這第七層本來就空無一物一般,不過遠處那片黑暗依舊是李簡的感應力所無法穿透進去的。
“怎麼什麼都沒有,那邊黑乎乎的,是不是混沌就藏在那裡?”陸平川說道。
李簡與錢潮都未說話,都在看著四周。
這裡就是寒水池的最底層。
也是被封禁的上古兇獸混沌的藏身之地。
又因為剛才的經歷,五個人此時對這裡充滿了未知與畏懼。
但是過了一陣之後,五個人什麼都沒有發現,此時在經歷過前面的體驗之後,五個人根本不敢輕易的再向前而去,湊在一起後漸漸的由對第七層的疑惑恐懼開始重新思考起剛才經歷的奇異幻相。先是湯萍由起了個頭,講述了一下自己在幻相中所看到的,雖然每個人的經歷都有些不同,但是有兩段幻相的經歷五個人是一模一樣的,一個是那座大城,另一個就是有不明身份的兩方修士要展開的一場激鬥。
沒等五個人都講述完他們便發現了這一點,這就讓他們愈發的好奇起來,又因為無法理解或是不能明白而各自回想著剛才的經歷,回想著剛才親身感受到的以及看見過的一切,一段時間之內他們就如同忘記了依舊身處寒水池第七層一般沒有人說一句話。
最先說話的是陸平川,此時他已經從儲物袋中又出一件袍子穿在身上,一邊琢磨著自己剛才的經歷一邊問道:
“剛才是怎麼回事?有點嚇人啊,就跟真的一樣!”
陸平川所說的是他在幻相中看到殘破衰敗、空無一人的陸家莊,就如他親身經歷一般,陸平川雖然平日裡說的不多,但對他而言最掛念關切的自然也是家中的父母兄弟,在幻想中他被嚇得不輕,因此才這樣問,至於幻相中看到的大城以及不明身份的兩方修士爭鬥他反而沒有放在心上。
彥煊也問道:
“剛才咱們看見的究竟是什麼?”
幻相中見到自己母親那飽受欺凌又孤苦伶仃的悽慘情景,瞬間就讓彥煊被一種悲苦憤恨的心情所佔據,而如今她已經明白過來那不過是幻景而已,雖然讓她心驚但想來必然是假的,不過其餘兩次看到的奇景卻與她的經歷沒有任何關係,因此才讓她好奇無比。
李簡問道:
“最開始那座大城究竟是哪裡?”
李簡曾經與自己的長輩們一起守城,因此對幻相中見到的那座大城受到攻擊時的景象比較深刻,世間兩個國家之間的征伐他早已經歷過,難道剛才見到的是修行界裡互相爭戰時的奪城與守城之戰嗎?
湯萍問道:
“後來那爭鬥的雙方又都是什麼人?”
幻相之中看到不明身份的兩方修士爭鬥,其中還出現了不少上古真靈的身影,這讓湯萍印象最為深刻,但她不知道那是哪裡,甚至是不是現在發生的都不清楚,所以她一邊問一邊看向了錢潮。
錢潮也對幻相中所見疑惑又好奇,略作思忖之後他說道:
“那座大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裡,但看那裡的樓宇建築的風格似乎並不是咱們中洲,也不知道對不對,畢竟我去過的地方實在太少了,至於那穿紫衣的與穿白衣的人又究竟是什麼身份就更不知道了,那個幻相的確令人費解。不過,大家有沒有覺得,後來看到的幻相之中,那爭鬥的雙方……大家是不是覺得與傳說中發生在咱們五靈宗這裡的‘跨海之戰’有些像呢?”
“跨海之戰?”
其餘四個夥伴聽了同時一愣,都詫異的看向了錢潮。
現在他們五人都知道跨海之戰,那是五靈宗建立起來的關鍵一場大戰,跨海之戰結束後,那些參與過那場大戰的中洲各宗修士就在中洲之南建立起了傳承至今並且實力雄厚的五靈宗。
錢潮繼續說道:
“咱們都知道,五靈宗建立之初就在宗外佈置了九處天地牢籠以封禁被擒住的上古兇獸,其中就有這寒水池裡面的混沌。再想想咱們都看到的那兩段幻相,不論是那不知道地點又受到攻擊的大城還是後來的修士們之間要爆發的大戰,其中都出現了混沌的身影,而且修士們之間的大戰就發生在距海不遠的地方,與咱們五靈宗的地理位置很相似。我不知道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混沌,但既然被稱為上古兇獸,能與上古真靈齊平,那想來數量一定不會多,將那兩段幻相連在一起看,說不定就是在向我們暗示混沌為什麼會在咱們中洲,又為什麼被封禁在這裡的原因。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而已。”
的確,五個人共同看到的兩段幻相之中都出現了混沌,這一點就連陸平川也想了起來,而且第二段幻相也的確是發生在海邊附近,幻相之中的大海之上帆旗幾乎遮蔽住了放眼能及的海面,如此說來的話,至少第二段幻相很像是跨海之戰時的場景。
“可是……這些為什麼又被我們看到呢?”湯萍不解的說道。
“是……混沌故意讓我們看到的嗎?”彥煊不置可否的說道,還向遠處的黑暗中看了看。
李簡與陸平川都未說話,都在思考著錢潮的話。
錢潮說道:
“不管是不是混沌在作怪,既然咱們看到了,而且還是我們五個人同時都看到的,這很罕見,想來一定有原因,而且在這裡憑著我們五個人大概是找不出原因的,還是等回去之後請教墨祖吧,他先前所說的看來都應驗了,咱們這次寒水池之行的確是越向下疑問就越多,等回去之後請教他大概就能知道答案了。”
聽到這話後,湯萍嘆了口氣也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說不定真的如錢小子你所說的,咱們五個人剛才見到的正是當初創立五靈宗的那些先祖們呢,唉,真那樣的話也算是有幸了!好了,現在好像一時半會兒的混沌影響不到咱們了,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幾個人同時把目光向著第七層深處的黑暗看去。
“既然來了,那當然要把事情做完。”
也就在此時,李簡忽然緊張起來,他瞪大了眼睛向那片黑暗中看了看,無奈什麼也看不見,然後急急的說道:
“錢兄弟,諸位,有人……從人從那邊過來了!”
……
李簡感應的不錯,的確是有人從這第七層的遠處他們看不透的黑暗之中慢慢走了出來。
隨著李簡的示警,他們所有人在這瞬間就緊張起來,緊張之外更是一陣陣的恐懼。
“李兄,是誰?有幾個人?”彥煊小聲問道。
“是刑讓還是花驄?”湯萍也問道。
李簡緊鎖著眉頭,刑讓與花驄他都見過,但凡被李簡見過的人下一次再被他感應到的話,一定能識別出身份來,但是……那黑暗中正走出來的人李簡卻無法得知其身份。
按說在這寒水池的第七層,除了刑讓與花驄之外,不應該還有旁人了呀!
遠處的黑暗中真的走出了一個人,五個人也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輪廓從黑暗中脫離出來,然後漸漸的向他們五個人的方向而來。
“是……”錢潮死死的看著那個人影,仔細的分辨著。
湯萍忽然認了出來,她馬上就說道:
“是刑讓!”
在大蒼澤,湯萍曾經用幻術將刑讓困住然後對他施展了審心術,因此對刑讓的身形算比較熟悉了,所以在看了一陣之後湯萍就發現那人正是刑讓。
“果然是他,可是……他怎麼主動來找我們,難道是因為跑不掉來拼命的嗎?”彥煊說道。
“哼!來的好,省得咱們再去找他了。”陸平川不在乎的說道。
唯有李簡死死的盯著那個人影,雖然他也認出那正是刑讓的身形,但是……
李簡卻認為那個人絕不是刑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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