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五百三十:寒水池之傳送法陣,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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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子,把你的鏡子撤了吧,他逃不掉了。”
湯萍說話的時候滿頭的烏髮依舊無風卻向後飄揚而起。
“好。”
錢潮答應著,隨即那面鈐影鏡便消失不見。
片刻後,湯萍的秀髮漸漸散落下來,雙目中原本那片耀目的冰藍之色也逐漸暗淡消失。
早在湯萍與錢潮動手的時候李簡與陸平川已經閃電般衝上前分立在溫良的左右兩側,一旦他又什麼不老實的舉動,兩人就要出手將其制住。
而此時的溫良則依舊目光直勾勾、呆愣愣,面容仍是一片驚駭之色,整個人卻如木雕泥塑一般的坐在石床上一動不動,此時溫良的雙目死死盯著湯萍手裡那根灰白色的骨針,見此情景湯萍將手裡的骨針左右晃了晃,而溫良的目光就如凝固了一般,最終湯萍鬆了口氣,說道:
“好了,現在他再也逃不掉了,除非是我施法將他所中的幻術接觸,否則的話,就算再過上一年半載的,他依舊是這個樣子一動不動的,只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施展的幻術相當於將索元亥完全囚禁在溫良的肉身之中了,讓他與外部世界完全隔絕,因此他現在是無法再動用審心術去審了,他心裡知道什麼只能交給宗內的長老們去審問了。”
“真的?”陸平川問了一句,似乎還有些不太敢相信一般把自己蒲扇一般的大手在溫良的面前晃了晃。
“放心吧,陸大哥,”說完湯萍又看向了彥煊說道“彥姐,溫良身上有傷,你來看一看,咱們帶他出去時還要有一番折騰呢,最起碼不能讓他因為傷重死在這裡,更不能讓他死在半路上。”
“好。”
彥煊來到溫良的面前時依舊有些膽戰心驚,畢竟昔日的大敵,如今雖然被擒住了,但是卻沒有她想象之中的那樣要經歷一番驚心動魄的爭鬥,因為溫良此時就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而且還受了重傷,這一切似乎來得太輕易了。小心翼翼的來到溫良的身側,彥煊先看了看溫良的面色,然後才伸手抓起他一隻手腕,李簡就在彥煊身旁以防萬一,不過整個過程中,溫良始終一動不動,就連目光都沒有偏移半分。
“他傷得很重,”彥煊說道“的確是丹田氣海受了重創,幾乎被毀,就算痊癒也是個廢人了。他受傷的時間不短了,體內殘餘的靈氣基本上都用來維持他不死,咱們來的也算及時了,再過十幾日的時間,他就再也無法支撐下去,一定會死在這裡。”
湯萍問道:
“那他中了我的幻術後還能支撐多久?”
之所以湯萍這樣問是因為不要看溫良現在一動不動的,但實際上溫良在深陷的幻境之中還指不定正在經歷什麼,以溫良的閱歷,很有可能他在幻境中意識清醒過來但因為無法擺脫幻境而不能重新掌控自己,而他在幻境中所有的掙扎都會加速他體內靈氣的消耗。
“這……幾日的時間想來沒問題,就是這會讓他越來越虛弱。”
說到這裡,彥煊還看了看錢潮,花驄與刑讓都進入了第七層,不管他們有沒有透過那個所謂的傳送法陣逃走,接下來五個人很可能要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去檢視,這樣一番折騰下來還不知道要耽擱多久呢。
錢潮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想了想說道:
“能不能先給溫良用一些藥物,只是讓他不死而已。”
彥煊點頭道:
“這個沒問題。”
湯萍說道:
“這樣也好,我們總不能帶著他進入寒水池的第七層去。”
“哼,奶奶的,這小子還真有福氣,臨死前我們還得給他操心。”
陸平川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伸手去捏溫良的兩頰使其張開嘴,不過動手前他還是回頭問了一句:
“湯妹子,我這麼弄他不會醒過來吧?”
“放心吧,不會的。”
“好嘞!”
說完陸平川大手一用力,溫良的兩頰幾乎被他捏塌,嘴巴一下子就大張開來。
彥煊則藉機給溫良喂下藥物,陸平川再一託溫良的下巴讓他閉嘴,做完這些之後陸平川又順手把溫良身上的儲物袋都摸了出來。
“嘿嘿,早就想看看這小子身上有什麼東西了。”
在這個過程中,錢潮踱步來到了那個進入寒水池第七層的通道面前,站在通道口向下張望,而裡面則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湯萍本來湊在陸平川身旁一起看溫良的儲物袋中有什麼東西,抬眼就看到錢潮的舉動,然後就跟了過來,她見錢潮正在用青眼術向通道內觀察,就在他旁邊問道:
“錢小子,看來這寒水池第七層咱們是必須要去一趟了,對不對?”
錢潮側頭看了看湯萍,說道:
“沒錯,既然追到了這裡,而且花驄已經進去了,那咱們也該進去看一看,不然出去了也沒有辦法向宗門交代。”
“那倒是。”
“你怕不怕?”錢潮忽然問了一句。
“怕,當然怕……”湯萍毫不掩飾的說道。
二人正說著,身後傳來陸平川的聲音:
“錢兄弟,快來看,溫良這小子和你一樣,弄了好些書呢。”
溫良儲物袋裡的東西著實不少,主要分為幾類,一是丹藥,以溫良煉製的玉丹為主,這些玉丹他們五個人自然避之不及,最後都要毀掉;二是書籍賬冊,那些賬冊之中記錄的是所有五靈宗內為溫良效力的人以及他們做過的事情,這個就比較重要了,最後要交給宗門處置,還有一些是溫良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各類書籍,數量眾多且包羅永珍,這些書很可能是奪舍溫良之前由索元亥蒐集的,這些大部分都被錢潮收了;第三就是靈石了,數量還不少,畢竟溫良以前是個結丹修士,自然不缺靈石,再加上最後一次他算計錢潮幾人的時候田家的田度還給他拿了一筆數目驚人的靈石,雖然當時他為了從外面請人對付錢潮花出去許多,但留下來的依然不少,這些自然會被他們五個人瓜分掉。
忙完這些之後,李簡問道:
“錢兄弟,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到第七層去看一看?”
彥煊對第七層總是有些畏懼,聽了李簡的話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開口說出來。
湯萍說道:
“不管花驄與刑讓有沒有藉助什麼傳送法陣逃走,咱們總該去看一看,第七層是封禁混沌的地方,就算花驄逃走了,那裡的傳送法陣總該毀掉才好,不然日後萬一再有人藉助那個法陣進入第七層,咱們五靈宗就可能真的有禍事了……”
“沒錯,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也算不白來一次。”陸平川也說道。
彥煊此時才說道:
“好在那個花驄把通道里的陣法都破解了,咱們下去也方便些……”
“不然,”錢潮說道“我覺得花驄未必是透過那個通道下去的。”
“哦?”湯萍聽了驚奇不已“那他是怎麼下去的,只有那一條通道呀。”
錢潮剛才的說法同樣也讓幾個同伴好奇,都等著錢潮的回答。
“跟我來。”
錢潮說道,然後帶著四個同伴來到了通道的入口處,用手向下一指,說道:
“在我看來,這通道之內密佈陣法,而且那些陣法嘛……在開始進入通道的這一段之內的確破解開了,但是通道後面的陣法根本就沒有被破解過。大家不要跟來,我稍稍進去看一看。”
陣法,對於湯萍,李簡,彥煊還有陸平川而言他們就一竅不通了,在這裡就只能依靠錢潮一人,見錢潮要進去,湯萍想阻止他卻又覺得不該這樣,只能擔心的說道:
“錢小子,你可要當心。”
“放心,我只是進去看一看而已,什麼都不做,馬上就出來,然後咱們再商議對策。”
四個人聚在通道口擔心的看著錢潮走入通道,而通道內的錢潮向下不到二十丈便折返了回來,走出通道之後,錢潮手裡居然還抓著不少的衣袍,將手裡的袍子往地上一扔,四人這才發現不止有衣袍,還有布靴,腰帶,以及頭上的髮簪等隨身之物,錢潮面色有些不太好的對幾個同伴說道:
“通道之內有的地方几乎塗滿了血漬,還有的地方散落著這些衣袍,呶,有幾件是咱們五靈弟子的衣袍,想來是那些被捉到這裡的餘年會之人的,其餘的就該是那些散修的了,應該是那些被花驄用來試驗他破解之法對錯的替死鬼。或是滿石壁的血漬,或是袍子在,人卻不見了,由此可見那通道之內的陣法有多兇險!”
陣法的威力,除了錢潮之外,其餘四人也都見識過,陣法之中或是如同岩漿之地極熱無比,或是如極寒的冰窖能將人瞬間凍僵,還有的人在其中如同陷入沒頂的浮沙之中動彈不得,但是那通道之內的陣法五個人都是第一次見到,人在其中觸動陣法,或是化作血霧塗滿石壁或是衣袍留下、人卻不知去向,想來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才對。
幾人聽錢潮說完再看向那些衣袍時,各自臉上都是凝重之色,陸平川還蹲下身在地上那堆袍子裡翻撿了一番,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然後忽然抬頭就說道:
“有沒有可能那些傢伙在通道里面把身上的袍子一脫就能平安的透過那些陣法了?”
湯萍聽了頓時沒好氣的說道:
“陸大哥,你又胡說八道了!要不這樣,我和彥姐迴避一下,你到通道里試一試,看能不能脫光身子就能到第七層!”
“呃……嘿嘿,我就是猜一猜。”
搖頭之餘,錢潮繼續說道:
“我在裡面發現,這個通道比咱們之前經歷的都要長不少;還有,也果然和我說的一樣,通道內的陣法並沒有完全破解開,到我折返回來的那裡,後面的陣法幾乎就沒被動過,而且我還發現這通道內的陣法有一個特點,越是後面的陣法就越發的複雜,嗯,至少我可以斷定,花驄與刑讓如果真如溫良所言進入了寒水池的第七層,那他們絕不是從這通道下去的。”
“有沒有可能花驄透過之後又把那些陣法恢復了呢?”湯萍說道。
錢潮卻篤定的說道:
“不可能的,陣法如果被動過又被恢復的話,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通道里那些陣法環環相扣就好比房屋頂上的瓦片一樣,哪怕是動過其中的一片瓦,其餘的也必將發生改變,一定能被看出來。”
“那到底他們是下去了還是……死在通道里了?”彥煊說著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堆袍子。
“難道說這裡還有別的通道,被隱藏起來咱們沒有發現?”李簡說道。
“奶奶的,就是說溫良那小子騙我們!”陸平川氣沖沖的說道“要不要把他弄醒,我有辦法讓他乖乖的說實話。”
“沒用的,陸大哥,他都一心求死了,一定不會跟我們說實話的。”彥煊說道。
錢潮則說道:
“找一找,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
寒水池的第六層並不大,真的尋找有沒有其他隱藏的通道也不難,錢潮雙目之中藍光閃閃,在青眼術的加持之下,沒用多久他就發現了所謂隱藏起來的通道。
那並不是什麼通道,甚至在錢潮發現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錢潮在通道入口附近發現了一處傳送法陣,而且這個法陣與錢潮之前見過的傳送法陣截然不同。
在錢潮施展手段讓法陣呈現在幾個同伴眼前的時候,湯萍也不敢確認,她問道:
“錢小子,你確定這是個法陣,是傳送用的那種?”
地面一片平整的石面上,在錢潮符璽之術的照耀之下,裡三層外三層數量眾多靈光閃閃的符文圍攏成了一個五人都沒有見過的圓形圖案,只有在最中心處有一片空白,那裡勉強能站下兩個人。
“我確定,”錢潮嘆了口氣,用手指著地面上那些圖案的幾處說道“那幾個地方是用來放置靈石用的,看,還有殘留的。”
陸平川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捏起來幾粒已經被消耗殆盡剩餘部分就如同沙礫一樣的靈石,放在手心裡拿給大家看。
“真的是靈石,這是幹嘛用的?”
錢潮捏起一粒如同碎米一般的靈石看然後說道:
“傳送法陣啟動一定需要消耗靈石,而且數量還不會少,否則憑什麼能將人傳送到別處去,一定會有所消耗的。”
“這……難道花驄如此厲害,好像錢小子你也不會佈置這種法陣吧?”湯萍問道。
“不,這個法陣留在這裡應該有不少的時間了,但是……咱們宗內無人知曉,偏偏花驄卻知道,而且他還能使用,嗯,只要花驄與刑讓真的是進入第七層了,我敢確信,一定是從這裡下去的。這些都令人費解呀!”
幾個同伴都點頭時,錢潮回頭看了看那邊洞室裡石床上呆愣愣如同泥塑一般的溫良說道:
“哼,不過還有一點,溫良一定知道花驄是怎麼進去的,甚至他是親眼看著花驄使用這法陣的,他卻故意告訴我們花驄是從通道里進去的,想來他一定是希望我們因為破解陣法失敗而死在通道之中!”
“好歹毒!”
“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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